凌斓:“你还有系统了?”
言颂点点头:“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换了个身体,换了个身份,身处一个陌生的世界。有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说,我绑定了一个系统,获得重生。只要我完成任务,我就可以一直留在这个世界。它告诉我,这个世界,有你。我明白过来,原来这里是你口中经常提起的故乡。”
凌斓很惊讶:“你绑定了什么系统?”
言颂:“你猜?它指导我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它教我怎么使用微信,教我怎么跟这边的女孩子沟通聊天......”
凌斓有点慌:“等等,你别是绑定了什么撩妹系统?这年头乱七八糟不正经的系统太多了,他们到处找人做宿主。你快告诉我,你身上到底是什么系统?”
言颂嘴角一弯:“带我去你家,我就告诉你。”
“我家吗?会不会太快了!我妈看见你会吓到的......”
“原主的微信里,有两百多个女孩子,每天都会收到好多女孩子的信息。我在考虑是回复她们,还是删掉她们呢......”
“去!现在就去我家,见我妈!诶言颂,你变了!”
“这是自我保护,你以后不能随便欺负我。”
“........”
作者有话要说:
言颂:我觉得我不该这么快掉马,但作者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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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啦!
感谢看到最后一章的小天使!
一篇文下来,看到自己的很多不足与缺陷。我会继续努力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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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她的偏执少年》求预收
宋亦初在机场接到朋友的儿子司言,当年腼腆乖顺的小男孩已野蛮成长为一个十七岁的问题少年。
她摇摇头。头发,要剪掉;乱七八糟的纹身,去洗掉。
在被委托担起监护人责任的日子里,她发现少年乖戾暴躁的外表下,内心是一个极度孤独封闭的的世界。
在把这个不正常少年渐渐变为正常之后,她发现她的世界开始变得不正常。
对她一直有好感就差一层窗户纸的男同事突然疏远了她;向她发起猛烈攻势的钻石王老五莫名消失了;聊得来的相亲对象毫无征兆地将她拉黑……
她成了异性绝缘体。
直到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她为他庆生,喝醉了酒,发现少年偷吻她手指,才发现这个问题少年身上最大的问题。
他说:“你注定是没人要的,不如,等我长大……”
她摇头:“不可以。”
少年唇角一歪:“我是说,等我长大,给你养老!”
指南:温柔清甜姐姐x病娇偏执少年(男女主相差八岁)
1V1,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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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京城第一楼》待开坑,文案见专栏
第73章 番外
言颂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是一本书里的人物, 他的一生里,没有出现过一个叫作凌斓的女子。
那是个无比漫长且清醒的梦。
那天晚上,并没有人冒充何二公子把他的马车截走。他被接进何府, 伺候他新的主人何洛扬。
当时何家的家主还是何洛扬的父亲何孟堂。
言颂发现, 何老爷并不喜欢这个从外面接来的私生子, 甚至有点看不起他。在何孟堂心里, 何洛扬根本不能与他已故的长子相比。
因为言颂的进府,何孟堂看不惯何洛扬包养娈童的行径, 将这个儿子教训一顿。父子矛盾激化。
那天晚上,他无意间听见了何家的秘密。
“是,兄长的死不是意外,是玹王的手笔。兄长不听话,王爷容不下他。”他听见何洛扬这样对他父亲说。
“所以, 也是王爷让你杀我的?”何老爷的声音像是被扼住了。
“不,杀你只是因为, 我讨厌你这个父亲。你死了,我就是何家的家主。”
他撞见了何洛扬蓄谋已久的弑父现场。
何洛扬必不能留他。
“言颂,太可惜了,我不想杀你。”何洛扬朝他走过去。
那一刻, 言颂不是不害怕的。
“二公子, 您家里发生的一切,与我无关。我不会泄露给任何人。”他说。
“是吗?可我不想留把柄在别人手里。”何洛扬说。
“你杀了我,怎么向院主交代?”
“交代?”何洛扬笑了,“死个娈童而已, 需要什么交代?你不过是南笑的摇钱树罢了。没了你, 他还会捧起下一个。等我继承了何家的家业,只要我砸给他足够的银子, 他还会过问你的生死?言颂,别想了,哪有人会在意你的生死!”
何洛扬的步步逼近激起他本能的反抗。他发狠咬住他欲扼住他脖子的手,在那个黑夜逃出何家。
他不敢回南院,他怕何洛扬会去那里找他。
他笑自己,这样苟活着,却还有求生的意识。
天渐渐亮了,街上人来人往。他彷徨,没有一个归处。
身体内熟悉的疼痛又开始发作。他蜷着身子倒在巷子的角落。
一个人驻足在他身边,观察着他。
躺在地上的他视线慢慢上移。那人肩负一个匣子,手执一面幡,看上去是个江湖郎中。
那人蹲下来,手指搭在他腕上,为他诊脉。
那人说,他是颐元馆出来的大夫,可以解开他身上的奇毒。
他给他服了一丸药,那药确实减轻了一些他体内的痛苦。
言颂跟他走了。他想试一试,他的人生还会不会有一条出路,一个转机。
那个人叫钱一元,确实是个大夫,却是个不喜欢救人的大夫,更像是个阴诡的江湖药师。他痴迷于研制各种奇异诡毒的药物,并以此自负。他带他走,研究他所中的小红丸之毒,只是出于对毒药的猎奇。
钱一元一开始就知道小红丸是没有解药的,却骗他说,他会做出解药。他在他身上试验各种各样的药物,那些,当然并不是解药。
药师需要一个长期供他试验的药人,他沦为了他的真人白鼠。
他最终明白,他的人生没有转机,只是从一个深渊跳到了另一个深渊。
他想要逃离,却被钱一元捉住,锁在地窖里,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长达半年。加上各种药物作用,终日神智混乱,意识昏沉。
直到有一天,颐元馆江馆主派人清理门户,带走了钱一元。燕小山在地窖发现他的时候,他瘦削如骷髅,苍白如鬼魅,眼睛极度畏光,神志昏聩。
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的身边站了个无比清丽绝俗的少女。她叫叶筠,是江馆主亲授的女弟子。
那段时间,叶筠负责照料他这个病人。
但他病的不只是身体,他的心已经病入了深根。他很久都无法开口说话,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对外界只有本能的抵御和撕咬。
他一次次打翻叶筠为他端上来的药,好几次都洒了她一身。
但少女脾气好的出奇,依然对他微笑。她双眸如月,耐心地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喝药。她的笑似有消融冰雪的力量,直到他渐渐无法再抗拒。
她为他施针,柔软的手指触碰到他皮肤,让他的心跳有一瞬的停顿。
却在有一天,他听到叶筠和江馆主私语。
叶筠说:“阿姐,他还要多久能治好?”
江馆主:“怎么?”
叶筠:“他像个怪物,我有点怕他。”
江馆主只是用手指戳戳她额头:“你是个大夫。”
叶筠无奈地点点头:“是是是,我是大夫,这是我的职责。”
他笑了。呵,他也觉得自己像一个已被永远囚禁在黑暗里的怪物。
所有的照顾、关心、温柔,都是职责。
呵,真是个称职的大夫。
她怕他。
他的眼睛越来越冰冷阴郁,她也越来越不敢靠近他。
她是个活在朗朗晴空下的人,注定不喜欢和他这样的人接触。
后来,祁山闹山匪。叶筠和几个采药的女弟子一起被山匪掳了去。
他和江馆主、燕小山一起赴祁山救她,遇见李昱一行人。
他混在李昱的队伍里,扮作送酒食的村民进了匪寨。
山匪宴饮,要掳来的女子作陪。叶筠也在其中。
匪首乌增当众对她轻薄。叶筠不愿受辱,只求一死,被刚好进来送酒的他救下。
他将她护住。
一众山匪起哄。
“这小子好像看上这娘们。”
“嗬,好大胆,跟咱们主子抢女人!”
“这就叫色胆包天吧。”
“哈哈哈...”
乌增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用手指勾了勾:“小子,喜欢她?那就当着大家伙的面亲她!亲了她我就把她赏给你。”
众山匪起哄更甚,分明是存心消遣他们,酒酣之际想看一段助兴节目。
他不动,拳头紧紧攥起。
“你不上,那就让我兄弟们上。兄弟们,你们谁喜欢这小娘子,上来亲。”乌增大笑着说。
山匪们蠢蠢欲动。
他猛地搂住她,嘴巴生硬地撞上她的唇。
在山匪的哗然大笑声中,她推开他,目光带着怨恨:“不管是谁,这种事对我都是羞辱,我情愿你不要救我!”
那一刻,他明白,对于他,未尝不是一种屈辱。
最后是犹如神兵天降的李昱将她解救。那个风光霁月、芝兰玉树的皇子,原本就是与她有婚约的未来夫婿。他们对彼此一见倾心,犹如天作之合。
他心里最后的一点微弱之光也熄灭了。
支撑他活着的只剩对力量的渴望。
这也是当初他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窖,熬过一次又一次毒发时生不如死的痛苦,却最终没有让他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意念。
他第一次思索一个问题,为什么他生来卑微,任人践踏!为什么他的命运会是如此!
他回想起,他生命的源头是在一座废弃的荒芜的冷宫里。
他第一次思索起自己的身世。如果他的母亲是个宫女,那么,那个后宫只有一个男人。
他是否和李昱有同一个父亲?
如果是,为什么他们拥有如此天差地别的命运?
他选择回到京都,寻找自己的身世真相。
他托李昱帮忙,见到了他宫里的义父闫喜公公。从闫喜口中,他终于得知,他的生父是玹王李恪,太后嫡子,整个王朝除了皇帝和太后外,身份最尊贵的那个人。
他主动去找玹王,向他坦白身世。玹王惊诧于他的魄力,与他另外两个儿子完全不一样。
最后玹王只是笑着问他:“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承认你?”
他说:“我不需要你承认我,你只需明白,我可以帮到你。”
进了玹王的门,便是与李昱和叶筠为敌。
他并无任何顾忌,如果那是他追求力量的唯一的路。
攀登权势巅峰的途中,种种手段,阴狠、残忍、暴虐、肮脏,无所不为。
当玹王发现他的权力已经被言颂渐渐转移到他的手上,他已经无法再控制他了。
玹王派出心腹杀手宋易取其性命。
宋易看清走势,选择了归向言颂,反为他杀掉了玹王。
他最终谋夺了李昱的江山,染血上位。漫长的修罗统治里,以宋易为首的杀手组织一直是维护帝国铁血秩序的暗夜利刃。
所有反抗他暴虐统治的声音和力量都会被杀手组织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对叶筠,由最初那一瞬的心动,逐渐变成黑暗的执念。他认为,那是他想要的人,他必定要得到。就像他的命运,从今以后必须由他自己主宰。如果不能得到,那么让她毁灭。所以他看着叶筠自刎在李昱身旁,他没有阻止。
太后当初与东洲人的勾结为帝国埋下了战争的祸端。在他登位后,东齐两国战事频繁。而他,即便在东洲愿意求和之后,仍将战火肆意蔓延。
他在位的三十年时间里,多少苍生在战争与暴。政之中苦苦挣扎,多少生灵变为白骨,人间变成炼狱。
高高在上的帝王漠视一切他脚下的生灵,早已丧失共情能力。
曾经那些人,将他推入地狱。于是他成了阎王,把人间变为地狱。
**
言颂醒来的时候,额头上都是汗。他睁开眼,视线内是暖色调的布置温馨的房间。
凌斓坐在床边的书桌旁,在电脑上浏览着什么。
他想起来,这里是她家,她的房间。
“怎么了?”她看到他眼里的惊恐。
他猛地将她拉过来,紧紧地揽入怀里:“你去了哪里?”
“诶?我一直都在啊。”
“不,你不在。那天晚上,你没有出现。一切都变了。没有你的一生,可怕得像一场噩梦。”他心有余悸。他分不清那是噩梦,还是真实。在梦境里,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那颗空如黑洞的心,只有靠无尽的杀戮才能填满,只有看见别人承受苦难,他才会获得一丝愉悦感。
失去了爱的能力,人便成了魔。
睁开眼的那一刻,看见她的面孔,如从地狱回到人间。
“你是真实的吗?”他抚着她的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害怕是一场幻影。
“若你是真实的,我便是真实的;若你是幻影,我亦是幻影。是真是幻,我都同你在一起。”她回应他,随即微微蹙起眉,抿起嘴唇:“但你是不是在梦里,爱了别的姑娘?那一生你没有得到她,她便是你心头永远的白月光、朱砂痣?”
他不以为然地一笑:“说什么白月光朱砂痣,什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人为什么要有这么贱的本性?得到的,才是最好的,得不到,谁稀罕!”
他忽然将她压在床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让我感受你的真实。”
她的心怦怦直跳,手抵在他胸膛上:“大白天的......我妈随时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