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宠夫日常——雏耳
时间:2020-10-27 10:12:17

  此事查出的结果到底还是随了他心中所想,而那梦境几次三番出现,容铖没办法不在意。
  如今近在咫尺能验证那梦的,只有二月初二祭礼——
  姚皇后无端晕厥。
  思及此,容铖闭上眼。
  这棋下的艰难,走错一步或许之前所有的部署都会白费。
  那这局他到底赌的是对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哥哥名字:宋陵郅(zhi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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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烫伤 
  一晃两日,转眼便到了平国公府办宴席的日子。
  年前平国公府遭了贼,国公夫人索性将院子重新修葺了番,于今日办酒席宴请众人。
  宋时矜刚到场,就瞧见范柔安打扮的花枝招展,衣裳颜色娇嫩,鬓间一支海棠步摇,衬的整个人精气神大好,半分不像刚禁足出来之人。
  盯着她瞧了一阵,宋时矜偏头忍笑。
  宋时矜太了解这人浅显的心思了,晚宴上叫她在宋陵郅跟前彻底丢了脸面,想来进宫无望,就立马换了目标。
  平国公府世子样貌端正,性情温和,比范柔安只大两岁。
  这容貌家室都数出挑,范柔安当然不会错过今日机会。
  尤其是,范柔安那位同父异母的幼妹很喜欢世子爷,两人在府上整日别苗头较劲,范柔安做梦都想扳回这一局。
  宋时矜笑了笑,亲眼见着她往世子爷跟前去,忽地扬声唤:“柔安妹妹。”
  被这声音吓得一抖,范柔安以为自己心思被察觉,赶紧回头去看,却见宋时矜立在她身后,满眼都是笑意。
  “你干什么?!”范柔安瞪她。
  宋时矜缓慢伸出一只脚在地上轻轻点着,提醒道:“妹妹是不是忘了规矩,要是忘了,本宫就让身边婢女给你示范一次提个醒?”
  被宋时矜支配的恐惧历历在目,范柔安一想到不远处还有世子在看着,她就怕宋时矜又做点什么事情出来让她丢脸。
  于是赶紧福了福身子行礼:“见过殿下。”
  宋时矜收回脚,“本宫有事问你。”
  范柔安直白的眼神丝毫不加以制止,满眼写着“你找我什么事”这么几个字。
  “本宫喜欢容铖这事儿,是你说出去的吧。”宋时矜双手环胸。
  “你喜欢谁?”范柔安做作的睁大眼睛。
  宋时矜最不喜欢装模作样之人,见状眼神变冷:“想来是本宫给你脸了?”
  “……是我。”范柔安承认,说完赶紧伸手捂住脸:“但这事情在我说之前就已经有人知道了。”
  宋时矜眯眼看她:“谁?”
  “我也是宫宴前听宫女说的,要不是你那天晚上羞辱我,我才不会说出去。”
  宋时矜似笑非笑:“所以这事情追根究底还是怪本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范柔安叹息完,又后退一步。
  宋时矜知道从她身上再套不出什么话来,又戏弄了她几句,看着她像只蠢鹅心情好些,才挥手让人离开。
  云霄一直跟在她身边,也是听见了这番话。
  沉吟片刻,她问:“殿下,此事……还查吗?”
  “查。”宋时矜盯着不远处的亭子,“安排人从宫女身上下手,看看有没有什么远房亲戚。”
  平国公府宴席实在无趣,宋时矜套过范柔安的话后,跟国公夫人露了个脸便先离开。
  马车里,宋时矜想了想支起手肘撑在小桌上,轻声嘀咕:“快到虞绵的及笄礼了,也不知巧金阁的礼物备的怎么样了。”
  虞绵是宋时矜的手帕交之一,宣平侯独女。
  云霄瞥了眼天色,“还早呢,咱们去瞧瞧吧。”
  “也成。”宋时矜点头。
  马车将她们送去南街的巧金阁,宋时矜刚下马车,就看见门口系着面纱的青衣女子。
  她眼前一亮,笑着道:“清吟姐姐也在呢。”
  宋清吟抬头看向她,也跟着笑开:“嘉儿,你怎么也在这儿。”
  宋时矜扶着云霄站好,快步迎过去拉住她的手:“这不是虞绵快要及笄了吗,我给她备了礼物,想来看看。”
  “我也是来拿东西。”宋清吟笑着,一双桃花眼弯弯,瞧着极其温柔,“前些天得了风寒,你及笄我也没能去成,就连除夕宫宴也没到场。”
  宋时矜凑近看了看,笑嘻嘻道:“现下瞧着精气神这样好,想来风寒应当是好了。”
  宋清吟掐她脸:“就你嘴皮。”
  两人手挽手进了铺子,云霄上去询问,宋时矜垂眸看首饰,片头看向他随口一提:“那日宫宴我也没瞧见皇叔呢。”
  宋清吟唇畔的笑意略微不自在,打趣:“我父王向来不喜热闹。”
  “也是。”宋时矜想起容铖也如此,模棱两可的点点头。
  正巧云霄捧着檀木盒子走过来,“殿下,礼物已经备好了。”
  东西拿过来,宋清吟跟着看过去。
  盖子被稍稍掀开些,里头放着一套宝石头面,最亮眼的是簪子上那颗毫无杂质的鸽子血。
  宋清吟眼里露出艳羡,她虽是端亲王之女,又受封郡主,可这样华丽的头饰也甚少见。
  “妹妹这是……”
  宋时矜“啊”了声,合上盖子道:“虞绵那人就喜欢这俗物,鸽子血我留着也没用,索性送了她去,免得成日里念叨。”
  她这随意模样,像是根本不将这珍贵之物放在心上。
  宋清吟低头掩住眸中情绪,唇角愈发紧绷。
  两人漫步离开,宋时矜沉吟:“姐姐用晚膳了吗”
  宋清吟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醉仙楼,摇头。
  “那咱们一道去吧。”
  傍晚的余晖下,宋时矜迎光而立,她黝黑瞳孔亮着光,好像缀满了漫天星辰。
  宋清吟盯着她看了半晌,神色复杂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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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仙楼并非酒楼,三层的食肆正好能看见隔了条街的护城河。上元佳节时,在这三楼临窗而望,满河花灯的场面极其壮观。
  宋时矜定的暖阁居中,隔道墙的房间里,正有两人对面而坐。
  刚从宫里出来的容铖手中摩擦着茶盏,“寻我来有事?”
  他望向对面的人,男子面容清朗,与宋时矜眉眼间的英气略有几分相似,衣着华贵,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宋”字。
  放眼大宋,能将此刻有此姓氏的物件挂在身上的,唯有宋氏皇族。
  而这人正是先皇与兰太妃之子宋陵启。
  “听闻四皇妹终于向你坦露心事了?”宋陵启执杯饮下一口,调侃的笑。
  容铖心中诧异他怎知晓,扫他一眼:“你怎会知晓。”
  宋陵启轻笑:“如今满宫里都知道了,听说是在练武场?你们这定情之处也是特殊,怕是叫人撞见顺嘴说了出去。”
  “况且……”宋陵启稍作停顿,抬眼看他:“我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她黏你黏的那样紧,可不像哥哥跟妹妹。”
  容铖眼神稍沉。
  听见他的笑声,容铖略微不爽:“晋王殿下对这种事情不应比我更熟稔?”
  宋陵启面上笑意淡了些:“别提我的事儿。”
  两人对坐饮茶,出神间隙,宋陵启倏然问:“你当真对嘉儿无意?”
  容铖想起这些日子京中流言他与云家小姐的婚事,心口堵闷,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便直接闭口不言。
  见他这副表情,宋陵启的指骨在桌面扣了两下,缓声道:“嘉儿也没什么配不上你的,就是脾气臭,你若真无意,那便尽早做抉择,我可不想看她哭哭啼啼。”
  话音刚落,隔间传来一道熟悉的慌张痛呼。
  宋陵启皱眉,倏地起身推开门走过去,容铖随后。
  隔间木门半开,宋时矜的手背沾了滚烫汤水,不多时就红了小片。
  宋陵启推门而入,屋内两人纷纷抬头看去。
  “三哥。”宋时矜捏着手出声唤,云霄按着她的手放进冰水里。
  宋时矜娇嫩的皮肤火烧火燎,疼的眼眶红透。
  “怎么回事?”宋陵启抬步刚进门,就听他身后的容铖问。
  云霄拧着眉心疼道:“郡主打翻了碗,汤水洒在殿下手背上,幸好殿下躲得快。”
  “清吟姐姐也是不小心,待会儿上点药就行。”宋时矜低着头看伤势,也没去在意容铖,她怕宋清吟内疚,赶紧出言。
  宋清吟手足无措,愧疚不已:“适才手打滑,没曾想烫伤了妹妹。”
  门口两人往这边走,容铖没出声,宋陵启只得安抚宋清吟:“无碍,人没大事就行。”
  云霄小心的将手拿出来,浸了冰水瞧着倒是好些了。
  “都是我不好,嘉儿,抱歉。”宋清吟略带哽咽,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似乎并没有发觉周遭低沉的气息。
  宋时矜实在无奈,盯着她的眼,又觉得根本无人怪她,莫名道:“你……”
  想说的话还未出口,寂静的暖阁内容铖打断:“既伤的是她,那你红的是什么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容狗:不解风情本情:-D
  耳朵:你们不给我留言,是因为爱情会消失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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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出场人物:
  宋清吟:是女主皇叔端亲王独女,泰安郡主。
  宋陵启:女主三哥,晋王,先帝跟兰妃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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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晕厥 
  容铖的话让暖阁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宋时矜手背发痒,难受的想挠,刚伸出手就被中途截住。
  她瞪大眼睛看过去,容铖抿紧唇角与她对视。
  僵持片刻,他一言不发的拽住宋时矜的胳膊往出走。
  屋外凉风阵阵,宋陵启轻触眼底,正想告辞时,他却晃神般看见宋清吟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
  宋陵启稍稍拢了拢眉,压下那点奇怪心思,告辞离去。
  待他走后,暖阁只剩宋清吟与婢女。
  婢女犹豫再三,上前抵上门,还未收回手,就听得身后瓷器碎裂的声音。
  “郡主……”婢女回身,低声提醒。
  宋清吟抿唇行至窗前,抓紧窗沿盯着楼下一晃而过的两道人影。
  眼底郁色沉沉,与这黑夜交融。
  街边药铺里,宋时矜被容铖重重按在长椅上坐下。
  走到掌柜跟前,交代几句折回她身边。
  宋时矜轻甩两下酸疼的胳膊,抱怨道:“你做什么啊,是不知道自己手头的劲儿有多大吗?”
  “那你知不知道不上药会越严重。”容铖语气冷淡,还带着隐隐怒意。
  宋时矜莫名扫他一眼,想起方才他对宋清吟的态度,忽然好奇:“适才你那样说她,莫不是这是心疼我了?”
  “……”容铖下唇微动,不等开口,宋时矜左右张望后接话:“这地方能成吗?”
  容铖在她身侧坐下:“不会给你开刀。”
  “我宋时矜可不是鹌鹑。”宋时矜瞪大眼睛看他,满脸不可置信。
  容铖忍笑忍的嘴角颤抖,移开视线:“哦。”
  瞧见他傲娇模样,宋时矜突然心生一计,弯了唇角。
  她扬声道:“大夫,给我药就好。”
  话音落,容铖下意识看她,宋时矜默不作声的眨眼。
  跑堂将药送过来,待他离开,宋时矜伸出自己的手递到容铖眼皮底下,继续眨眼:“快给我上药啊。”
  见他不动,宋时矜歪了歪头:“快点啊,我很疼的。”
  容铖轻扯嘴角,扫了眼她的伤口,将热水沸过的细布剪裁好,慢条斯理的往细布上敷药。
  他低着头模样认真,宋时矜瞧见黑长的眼睫跟高挺的鼻梁,笑意还未涌上,就听见容铖不解风情的开口。
  “殿下是眼睛不适吗?”
  宋时矜诧异挑眉:“什么?”
  容铖捏着细布边缘,小心盖合上她的伤口,似笑非笑的道:“可这药只能治烫伤。”
  言外之意便是,若眼睛不舒服,这药治不了,需得重新准备药物。
  宋时矜忍气吞声的闭上嘴,她发现自从表明心意后,容铖再不是当年那个温柔的少年小哥了。
  不过回想,当初那个也仅次于他不开口说话时才存在。
  看他动作轻缓地将细布层层绑好,宋时矜又没忍住浅浅扬唇。
  伸手戳戳他的额角,轻声道:“瑾之,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这该怎么办?”
  容铖抬眸扫她:“就不怕我再不理你。”
  “我才不怕。”
  “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死缠烂打这一招,可没人掌握的比我再好了。”
  宋时矜自顾自地碎碎念,容铖不动声色地放缓动作。
  待她说完,他正好将布条系成结。
  宋时矜举起手来回看了看,满意地眯眼笑开:“你日后若是不上战场,还能开个铺子。”
  “什么铺子?”容铖边收拾东西边问。
  她晃晃自己的手:“药铺呀。”
  容铖起身,似是忍无可忍,偏头道:“给你这样聒噪的伤患包扎伤口吗?”
  “那还是算了吧。”宋时矜跟着起来,看他将东西递还回去,小声说道:“若人人都像我,那岂不再无特殊光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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