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深情——荣槿
时间:2020-10-27 10:28:52

  程怀恕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一点儿不避讳:“这回我可不躲了。”
  反正夏桃知道两人关系,成年男女发生点儿什么再正常不过。
  说时迟那时快,夏桃拎了条袋装的新鲜鲫鱼进来,刚想说的话在看见程怀恕后噎了回去。
  夏桃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小心翼翼试探道:“我打扰到你们了?”
  看着两人都穿得睡衣,而且格外平整时,不待棠宁解释,夏桃已经脑补完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了然,淡哼了声:“看来是完事儿了。”
  棠宁:“······”
  夏桃口无遮拦的毛病,弄得人真是想凑上去捂住她的嘴。
  程怀恕笑着从沙发上站起,颔首跟夏桃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随即建议说:“你们都没吃饭的话,那这餐饭就我来掌勺,不介意吧?”
  夏桃求之不得:“程少校亲自来做晚餐,我们的口福。”
  他睡衣纽扣微敞,踱步至厨房,浑身多了几分居家的气质。
  见程怀恕在厨房忙活着,夏桃连忙朝棠宁勾勾手,“你们今晚全垒打了?别忘记做措施······”
  这回棠宁是真上手捂住了夏桃滔滔不绝的嘴。
  小姑娘眸光闪烁,双颊颜色异常的红,无奈道:“桃子,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事儿?”
  夏桃瘪了瘪嘴:“敢情你们家程少校跟你待在一起时,脑子没想过这事儿?”
  棠宁无语凝噎。
  但也摸清了夏桃的本质,就是个嘴嗨王者,实际上也没体验过。
  亏得两个小白能在这方面聊起来,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厨房内,程怀恕关了火,鲫鱼豆腐汤、家常土豆还有道清炒白菜全部装盘好,几道菜大功告成。
  棠宁过来帮忙端菜,看着菜的成色就食欲大开。
  夏桃坐在餐桌前,礼貌性弯着唇角:“感谢程少校的款待。”
  他侧过头,半开玩笑地问:“这不是你们的房子么?”
  夏桃打着圆场,开怀地笑道:“还要客人来款待主人,那我就算是沾宁宁的光了。”
  这话棠宁没办法反驳,只能扒了一筷子饭,神色乖软。
  程怀恕挽着袖口,又给小姑娘舀了小半碗鲫鱼豆腐汤。
  他说过要给她养胖点,就肯定会身体力行地实现。
  棠宁用勺子小口尝了下味道,果然是鲜美味浓,忙不迭夸赞说:“好喝的。”
  所以说程怀恕在厨艺方面对她简直是碾压式打击。
  程怀恕撑着手肘,跟哄小孩儿一样照拂道:“那就多喝点儿。”
  晚餐吃完,他洗了一次的衣服烘干的差不多。
  毕竟这是两人合住的地方,时间一晚,程怀恕肯定不方便再待下去。
  临走前,程怀恕捏着她软乎乎的脸颊,停在了离她的唇一厘的位置,声线柔软:“晚安,早点睡。”
  等到门关上,夏桃揉着吃撑的肚皮,感慨说:“宁宁,看来我们合住不了多少天了。”
  棠宁把碗筷收拾到厨房,不解地问:“怎么了?”
  夏桃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你看程怀恕那老男人的劲儿,肯定拼命要把你往窝儿里叼呢。”
  老狐狸和小白兔一下子栩栩如生了起来。
  棠宁觉得这画面挺形象,乐不可支地笑了会儿。
  下了楼,春雨稍歇。
  地面湿漉漉的,全是积水,泛着粼粼微光。
  路灯下,男人浑身像镀了层光。
  程怀恕驻足在水洼前,笼着掌心,点了根烟。
  火光跳跃,印在男人清隽的眉目间。
  不多时,他接到了程旭的电话。
  程旭率先开口邀约道:“小叔,有时间见个面?”
  两人的交集其实并不多。
  不用多想,肯定是为了棠宁的事儿。
  程怀恕掸了掸烟灰,没什么顾虑般果断应下:“行啊。”
  他眼皮微抬,吐出口烟圈,夹在指间的那根烟无声地燃烧着。
  从他跟棠宁在一起时,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遭。
  都是男人,彼此的心思肯定最为了解。
  既然程旭不甘心,那就来会一会。
  程旭跟他约在了一个台球厅见面。
  像这种地儿程旭谈应酬多,也算常来,打台球的技术就此磨炼出来。
  台球厅光线敞亮,装修偏奢华,一看就是富家公子惯来的“销金窟”。
  程旭今晚直接把这地方包了场,在程怀恕来之前,只能看见西装革履的男人攒足了劲儿自顾自地打着台球。
  一杆接着一杆,像是蕴藏着暴风雨,发泄着心中的什么不满。
  不过一见面,两人就跟普通的叔侄一样,和和气气地打着招呼,落在外人眼里没半点儿不妥。
  殊不知其下的暗流涌动。
  程怀恕选了根顶好的台球杆,枫木材质的,很衬他沉敛的气质。
  一明一暗间,两个男人分出完全不同的气场,一个野性下包裹着沉稳,一个斯文内掩盖着不羁。
  “不是说玩儿台球么?那直接来吧。”
  程怀恕来到台球桌前,活动着手腕。
  程旭眉间一沉,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小叔常年在部队,对台球应该不算太熟悉吧?不用听一下规则介绍?”
  “入伍也玩儿过,就是多年没碰,难免手生。”他掂量了下台球杆的份量,背脊微弯。
  弯腰、瞄准,再到最后的推杆动作,一套下来动作到位,可以说是行云流水。
  说的再多,不如直接战场见。
  这就是程怀恕的准则。
  台球厅内安静到落针可闻,程怀恕靠在台球桌旁,神色分明倦淡,但眉目深邃,稍微多对视一会儿,就能感受到油然而生的凛冽感。
  “小叔是长辈。”程旭扯着唇角,摆出谦卑的派头,“那就先来吧。”
  很明显代表着这一局由程怀恕来开球。
  程怀恕试了会儿台球杆的手感,敏捷地轻盈出击,开球顺利完成。
  程旭扶着金框眼镜,观察了下各个球的位置,评价说:“小叔自谦了。”
  起码程怀恕的技术不是玩儿过的程度,看那架势,也像是练过一阵子。
  别的不说,程旭在台球方面还是有自信与程怀恕一较高下的。
  程旭气息一定,随即将瞄准的号码球一杆入洞。
  一来一往之间,球桌的局势愈发胶着。
  桌上能打的球剩的寥寥无几,程旭倏然间开口问:“宁宁最近还好吧?”
  还真是沉不住气先问了。
  程怀恕边击球边回话说:“小姑娘挺好的,今晚我还过去给她做晚餐了。”
  场上,双方各剩一个号码球和最后要将之击落的八号球。
  现在轮到程旭击球。
  他摁着球杆,心思却已然游离:“你们两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到西南去的那一趟?”
  球杆一偏颇,球的行进轨迹全然改变,停在了桌沿一角。
  闻言,程怀恕不语,专注于局势,将己方最后一个白球击中。
  台球蜿蜒,一路滚入袋中。
  程旭的身形一僵,缓缓吐出口气,脸色不大好看:“小叔还真是会见缝插针。”
  这话不知是评价他方才的球技,还是别的。
  程怀恕昂着下颚,擦拭了下球杆。
  这个时候,他才有心思回程旭的话,只不过眼底笑意不甚明朗,话里软中带刺:“差不多吧,比你想的要早一点。”
  程旭不动声色地刺探:“所以······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不待回答,程怀恕直接将最后的八号球击落。
  胜负已分。
  程怀恕的面上看不出来一点儿赢了的喜悦,气定神闲地警醒说:“虽然还没到那一步,但我可以事先提个醒。”
  他将球杆归位,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丝毫不客气地反将一军:“程旭,你知道破坏军婚是什么罪名吧?”
  程旭早已满盘皆输,无话可说:“······”
  过了几日,天气总算放了晴。
  棠宁依照规定去舞团训练。
  上次的舞蹈比赛她临时变卦没去,现在团里排好的主位人选是秦潇潇。
  团长神情复杂,跟她商量说:“棠宁,你只能暂时做替补了。”
  棠宁不以为意,认定说:“没关系,替补也可以的。”
  无论在哪个位置,主位也好、替补也罢,做足自己份内的事才是主要。
  抱着这样的信念,即使秦潇潇冲她翻了数个白眼,趾高气昂地从她面前经过,棠宁都懒得理睬。
  练完基本功,她又穿着舞蹈服把走位的定点复盘了一遍。
  直到暮色已至,棠宁收拾完东西从演出团室内出来。
  程怀恕靠在车门边,神色疏懒,冲她招手。
  小姑娘跑过去,惊喜道:“你怎么过来了?”
  程怀恕解释说:“队里说要聚一聚,我来接你过去。”
  她转过身,他正好从身后抱过去。
  男人身高腿长,背脊一弯,下巴蹭着小姑娘的颈窝。
  太黏人了。
  没想到老男人谈起恋爱来也这么黏人。
  棠宁挪了挪唇,拖着强调问他:“干嘛呢?光天化日之下的。”
  程怀恕不撒手,慢条斯理地反问:“我自己女朋友,不给抱了?”
  见演出团的人一前一后地出来,小姑娘害羞地挣扎了下,忍不住规劝:“回家抱。”
  程怀恕装作伤口在抽疼,捂了下之前包扎的位置,语气也配合得像模像样的:“有点疼。”
  男人眉间微拧,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果然,棠宁心软了。
  她眼眸一眨不眨的,任由他抱着,嗓音低软:“还疼吗?”
  说实话,小姑娘现在这般,很像小时候抱着喜欢的玩具熊。
  这时候的程怀恕毫无下限,又思及程旭前几天的挑衅行为,讨债般释放占有欲:“抱一下就不疼了。”
  正欲拍开他作乱的手,秦潇潇像个不速之客闯入两人的世界。
  她在棠宁面前的张扬不复存在,娇娇软软地喊道:“程少校,你怎么在这里?”
  程怀恕将怀中人的细腰揽紧了一分,格外疏离地瞥过去一眼:“我来接我女朋友。”
  秦潇潇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
  队里的聚餐选的是军区旁边的一家老字号招牌。
  老板跟他们都是熟识,打着招呼说:“好久没见喽。”
  众人早就等候多时,见程怀恕把小姑娘接过来,纷纷打趣说:“程队才是真正的妻奴啊······”
  棠宁跟这么多大老爷们儿同桌吃饭也放不太开,局促道:“我来晚了。”
  孟亚松招呼说:“不晚不晚,等棠宁妹妹过来再开饭是应该的。”
  这餐饭本来就是专程给程怀恕办的。
  好不容易执行完任务休假一趟,程怀恕下落不明,队里没有一个人不为之牵肠挂肚。
  现在伤口好了,队里的兄弟们聚在一起早就是过命的交情。
  孟亚松点了不少下酒菜,据闻,他们之前过年过节在队里还有个拼酒量的项目。
  谁喝到不喝了就要接受惩罚。
  都是当兵出身的男人,身上没点儿豪迈气息说不过去。
  酒过三巡,气氛祥和一片。
  棠宁看程怀恕在里面被灌的最厉害,众人一杯接一杯地给他倒酒,生怕他喝不完似的。
  虽然是图个乐呵的聚餐,但她还是有一定的恻隐之心。
  棠宁抓着他的手腕,撞上他隐晦沉沉的眼眸,心疼道:“少喝点。”
  小姑娘吐字缓慢,字字清晰,眸里的水光很容易让人沦陷其中。
  下一刻,程怀恕放下酒杯,直接宣告:“抱歉,不喝了。”
  队里的人还没过瘾,交谈声喧哗。
  “那怎么行啊?”
  “那让程队直接接受惩罚吧?”
  “正好嫂子在,不如当众亲一个?!”
  由此,队里的人起哄道:“亲一个——亲一个——”
  棠宁哪里见过这阵仗,上回去草坪婚礼也是作为旁观者,正轮到自己身上,多少放不开。
  她眼睫颤着,贝齿轻咬下唇,沉默不语。
  程怀恕站起身,粗粝的指腹握着小姑娘细嫩的手腕,转而对众人扬眉,命令说:“在座军衔比我低的都闭眼。”
  整桌都是队里的人,大家军衔都比他低。
  除了棠宁不参与其中的比较。
  孟亚松啧啧两声:“程队,你这就没意思了。”
  但队里没人敢不听程怀恕的话,一阵噤声后,真都闭上了眼。
  程怀恕捧着她的脸,滚烫的气息落下。
  棠宁始料未及,撞入他怀中,仰头与他唇齿交战。
  呼吸被掠夺,她完全沉溺其中,只能感受到酒味辛辣地翻涌着。
  他搂着小姑娘不堪一握的腰际,在她唇间辗转厮磨,刻意加深了这个吻。
  含糊间,程怀恕顺着她骨感的背脊,连喘息声都性感的不行:“完全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小女朋友害羞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留言全部红包。
  最近两天重感冒 喝了好多药了 来晚了哦
  近来天气不定 气温骤降 宝贝们都注意保暖!别生病鸟
  感谢在2020-10-14 11:59:56~2020-10-15 23:25: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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