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暴君的外室(穿书)——怀瑜公子
时间:2020-10-27 10:33:47

  太子妃见齐嫔神色,心中便猜到她的想法。齐嫔同沈青桠,未嫁前可是出了名的不对付,她怎么可能能容忍沈氏女入宫得宠。
  “当年沈氏入东宫,盛宠至何等地步,妹妹你想必也有所耳闻,那等子狐媚女子搁在身边,世间哪有当真不为美色所动的主儿。”太子妃语重心长道。
  齐嫔听在耳中,心里愈发沉重。沈青桠不是个什么好磋磨的主,真让她入了宫,只怕这皇宫就要变天了。
  “姐姐,我们绝不能让沈氏入宫!皇帝素来多疑,你想法子让景衡的人走漏些风声,引皇帝怀疑此事,单凡是做过的事,只要往深了查,必然能查到蛛丝马迹。”齐嫔强自镇定的同太子妃说道。
  太子妃闻言,连连摇头,只道:“景衡对她仍是上心的,必然不可能让手下人泄露她的身份。如此行事不妥,我若有所动作,反倒容易招来景衡警惕,到时他若是一心替沈氏女遮掩,再将所有牵扯进来知晓此事的人都给处理了,闹个死无对证,咱们岂不是束手无策?”
  齐嫔思索片刻,想到当初景衡丝毫不顾对错只一味偏袒沈氏女的些许事情,心中也是认同太子妃的话。
  她沉默了几瞬,反问道:“依姐姐之见,该如何是好?”
  太子妃就等着齐嫔这句话。她听了齐嫔的问话后,立刻答话道:“妹妹你去,或是寻个可以信任的人去,告知皇帝沈氏女身份一事。我有副景衡亲自为沈氏女所作的浴室春情图,画上还有景衡亲笔所提的一行字,景衍认得景衡的字,你只需让人将画像呈上,他必定生疑,这幅画就是证明沈青桠真实身份的证据。即便景衍仍是不信,可他必定会派人查探,只要他往深处查,枝枝的身份必然瞒不住。”
  齐嫔闻言,凝眉思索。太子妃所言,倒也有可取之处。只要那副画呈在景衍面前,他必定生疑。齐嫔自己绝不可能上赶着告诉景衍沈青桠的真实身份,但她可以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送到御政殿。景衍瞧见那幅画和景衡的落款有了怀疑,再去查探此事,那时沈青桠的身份,必然瞒不住。
  “好,我去想法子,姐姐只需将那幅画给我即可。”齐嫔心思落定,同太子妃说道。
  太子妃闻言,神色带笑,难得有了几分喜色,“那幅画我落在了凉州,十日之内必定给你送去,对了,十日后,皇帝会让沈氏女入宫,妹妹一定要尽早处理此事。”
  齐嫔暗暗记下,又道了句好,接着问道:“祖母身子如何了?怎的传话进宫说是身子不大好?”
  太子妃听罢,解释道:“祖母眼下并无大碍,是因我想见你,她才会出此下策。”
  齐嫔面上无甚变化,微微颔首示意知晓,太子妃一想到这次有机会让沈青桠彻底深陷身险局,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未发现正同她说话的齐嫔眼底划过的那抹厌恶。
  齐嫔与太子妃是堂姐妹,都是嫡女,也一同在纪老太君身边长大。可因为齐嫔打小心狠手辣,做尽肮脏事,纪老太君隐隐有些厌惧这个小孙女,明面上虽是一般疼爱,心里的那杆秤却是偏了的。
  太子妃虽然嫁入东宫后屡屡犯蠢,但待字闺中时却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手上更是从未沾过血,蠢是蠢了点,但在小小年纪就敢勒死奶娘的齐嫔跟前,却被衬得天真单纯。纪老太君因此格外偏爱太子妃。
  齐嫔与太子妃面上姐妹情深,太子妃兴许也觉得她们姐妹二人是有真感情的,却不知,齐嫔年幼时待她亲近,不过是因为他是长房嫡女,讨好她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好处罢了。即便是后来染了瘟疫那回,齐嫔敢入京贴身照料她,也是因为她知晓景衍已经找到了能治疗瘟疫的大夫,只待寻个时机把人送到京城了,这才前来照料于她。
  齐嫔是个极大胆的人,她在太子妃身上赌了两把,第一把是幼年时她暗中将太子妃推入水中,又假装路过把她救了上来,自此得了长房主母的看顾;第二把是那场瘟疫,她赌自己能熬到景衍寻得神医入京,前去照料太子妃,想着求一个未来皇后的亲近信任。
  她幸运的,都赌对了。
  太子妃以为的姐妹情深,于齐嫔而言,不算几场算计罢了。眼下太子妃还以为寻到了能帮她除掉沈氏女的人,却不知道,与她共事的是一条毒蛇。这条蛇虽与她目的相同,却还想着借机撕了同伴。
  得亏太子妃心里稍有些防备,并未将景衡此刻的藏身之处一并说出来,不然只怕这齐嫔不久就要将太子妃连同景衡等人之事悉数抖给景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捉虫)
  几日后, 景衍终于坐不住了。原因嘛,自然是那不省心的又给他惹事了。
  此前景衍几乎日日都去小院,这回却一连几日未来, 小院里一时人心惶惶, 都以为伺候的姑娘失宠了。
  就连李嬷嬷, 打从上回将枝枝不肯用药膳的事报上去后,景衍那边就没了音讯,她也有几分以为这小院里的姑娘是失了恩宠。
  倒是枝枝, 瞧着毫不在意, 李嬷嬷现下每日都要在她耳边唠叨, 十分怒其不争。其实枝枝倒也不是神经大条,她就是觉得这样由着景衍将两人关系冷下来,说不准正好能躲过入宫之事。
  她这样想着, 这几日便照常玩闹,压根没把自己被人冷落的事放在心上。这几日下来, 枝枝甚至觉得跟景衍一拍两散之事都能看到希望了。她想着跟他掰了后要自己养活自己, 因此对戏班子都多上了几分心, 这几日来日日都要去戏园子盯着。
  这一日,枝枝如往常一样闲下来便去戏班子逛了逛, 可今日这一逛, 偏偏就逛出了意外来。
  她身段模样生得都是极好的, 即便是以帏帽遮面, 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也是藏不住的。这戏园子里招待的又多是浪荡纨绔,多见了枝枝几回,私下里便议论开了这戏园子里的老板是个身段玲珑,十分艳丽勾人的小娘子,这些人甚至暗中吹嘘说自己与那小夫人已如何如何。
  枝枝对此浑然不知, 戏班子里的人即便隐约知道些,也不敢到枝枝跟前学话。因此,她是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些浪荡纨绔给盯上了。
  这一日,她如往常一般去了戏园子,那些纨绔们一早候在戏院里等着,见枝枝如常到了,个个眼中浮现浑浊之色。
  “小郡王,您瞧瞧,这身段是不是生得极好?”一位瞧着就是酒囊饭袋的人对着这群人中看着最为富贵的一个少年说。
  少年并未回应,只是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枝枝。他隐隐觉得这女人有些熟悉,却又不记得自己有认识什么经营戏园子的女人。
  “哎哟,我说六哥,你瞧女人只看身段的啊?那若是胎记脸麻子脸呢?”另一个纨绔见这少年未回应,以为他是不满意,便同方才出声的纨绔顶了句。
  那被他称作“六哥”的人伸手冲他头上扣了一记,骂道:“你个小屁娃子懂什么!这般风韵的女人,绝不会是个丑女。”
  “六哥”话落,一直未曾出声的少年低低“嗯”了声,表示赞同。
  这群人见他如此,便知他是瞧上了人。
  “小郡王瞧上了,那我们哥几个今个儿就把人送您府上去。”六哥满脸笑意的开口。
  被他唤作小郡王的少年呆呆地应了声,只顾瞧着枝枝的方向发愣,
  这些人见状笑得愈发促狭。
  枝枝并不知他们的盘算,更不知道自己今夜即将面临什么。她如往常一般在戏园子里逛了一圈,又逗了容墨几句,还听了两场戏,待天色黄昏时,便带着莲香准备打道回府。
  她与莲香两人出了戏园子往回去的方向走,大概走到第四个路口拐角处,枝枝隐隐察觉不对劲。她隐隐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心中略微发慌。
  枝枝深吸口气,假装若无其事的拉着莲香,手上力道却愈发加大,她眼神示意莲香小心。莲香愣住,跟上枝枝的步伐往前走,也不敢回头。
  突然,两人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就在枝枝怔愣的瞬间,莲香已经被人砸晕在地。
  “谁?”枝枝冷声问,随即快速抽出匕首护住自己。
  来人正是白日的那几个纨绔,只是却没有那个少年。
  “哟,小娘子这性子还挺烈的,动什么刀枪啊,多不吉利,来,跟爷走,爷送你去过富贵日子。”一个浪荡纨绔以为枝枝拿着匕首是装装样子,言语调笑径直上前想摘了她的匕首。
  “啊……”那直直上前的纨绔痛呼一声。枝枝紧紧攥着淌血的匕首拔腿就跑。
  方才那男人手刚伸出来,枝枝反手就是一刀,直直将他手心整个给划烂了,那纨绔眼下正痛得抱着手掌在地上打滚呢。
  枝枝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抓自己,但她心知绝不是什么好事,她惜命怕事,心中十分恐慌,一直一直往前跑,那几个浪荡纨绔就在后边一直追。不知跑了多久,枝枝只觉自己两条腿都麻了,只是无知无觉全凭本能的在跑着。
  突然,她被人绊倒在地,径直摔在地上,手中匕首砸在地上,脸上的帏帽也摔落在地。枝枝的脚腕崴了,她痛得眼尾泛红,噙着泪握着自己的脚踝,心中无限委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哪里得罪了你们?”她十分委屈,大声吼道。
  帏帽摔在地上,枝枝只顾着脚踝的疼痛,压根就忘了去捡帏帽。因此,她此刻脸上毫无遮掩,妖艳之极的一张脸,就这样展露在这群人跟前。
  几个纨绔愣了下来,过了几息,一人才开口道:“六哥所言真是不虚,这般好身段的女人,定然脸蛋也生得好看。”
  说着声音微顿,又接着道:“六哥,不若咱们别给小郡王送了吧。”他这话中意思,是想他们哥几个自己享用了美人。
  那六哥原本也瞧着枝枝直楞眼,听了这人的声音却猛地回神。他狠狠砸了这人一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做什么梦呢,小郡王瞧上的人你也敢想,不要命了。”
  说着就吩咐几人拿了麻袋将枝枝给装了进去。为免这几个小子为色昏头,他自己盯着让人将枝枝扔在马车中送去了小郡王的院子。
  几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昏黑。李嬷嬷左等右等,迟迟没等到枝枝和莲香回来。她心中焦急,便让管家带了人去寻。
  这管家顺着小院去戏园子的路去找,走到枝枝两人方才遇袭的地方,瞧见了昏倒在地的莲香,却没看见枝枝的影子。
  这下,管家和李嬷嬷彻底慌了,将莲香弄醒后也没问出些什么,便赶忙往宫里递消息了。
  景衍刚批完折子,正纠结如何让那小没良心的女人服软,就见小安子慌慌张张的进来。
  他凝眉呵斥道:“有事就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安子咽了口唾沫,急急道:“姑娘不见了!”
  “什么?”只见方才还斥小安子慌慌张张不成体统的景衍,十分不成体统的惊怒出声。
  “不过是冷了她几日,竟敢跟朕闹离家出走的这一套!”景衍下意识以为是枝枝使性子离家出走,虽惊怒忧心却也没过多惧怕什么的情绪。
  小安子闻言,心知主子误会了,他一咬牙,将实情道出:“姑娘带着婢女去戏园子,回来的路上遭了歹人袭击,那婢女被人打晕扔在巷子里,姑娘却没了踪迹,李嬷嬷如今慌乱不已,这才急急入宫禀告皇上。”
  他话落,景衍的脸色比方才更加可怕,“什么?遇险?失踪?守着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摆驾,去小院!”
  景衍一连几日不来,那小院的人都觉得姑娘失宠了,巴不得赶紧离开,自然伺候的轻忽怠慢。
  小院子里灯火通明,闹翻了天。李嬷嬷已不知第几次问莲香当时的情况了,莲香那时一扭头就被打晕了,什么都没瞧见,李嬷嬷问他自然是什么也问不出的。
  景衍人到小院,顷刻之间院内乌泱泱跪倒一片,个个脸上如一片死灰。
  “通知齐钰和诚也,给朕找,掘地三尺翻了京城也要把人给带回来!”景衍声音寒意逼人,满是戾气。
  他话落,带着人亲自去了枝枝失踪的地方,让人围着这里一圈圈的往外搜。
  过了会子,有暗卫拿着只帏帽和一把匕首来回禀。
  “这就是姑娘的帏帽!”莲香在一旁喊道。
  景衍闻言,上前拿起那两件东西。他的视线顺着帏帽落在匕首上,眉心突然紧紧拧起。这把匕首是当年西戎贡品,被当时的太子景衡带入了东宫。景衍会有印象是因为那批贡品就是他隐藏身份送进京城的,景衡的身子会废,便有景衍当初暗中放进贡品中的一份伤药的缘由。
  枝枝不知那是贡品,她只是觉得那把匕首漂亮锋利,因此才将其贴身带着用以防身。
  可莲香是隐隐有些印象的,因此景衍盯着那匕首沉默不语时,莲香心头一直突突突地狂跳不已。
  她也怕极了景衍知道枝枝的身份。
  “这是枝枝的东西?”景衍沉声问莲香道。
  莲香闻言,连连摇头,道:“不是我家主子的。”
  当下第一要紧的是先把枝枝找回来,至于旁的都可以往后放放,景衍虽然存了疑虑,但并未急着在此时解决。
  莲香见他没了追问的意思,心中暗道,幸好,幸好,姑娘随身带着匕首的事只有姑娘和自己知道,这样即便这景衍怀疑,也没有证据。
  原本莲香还有几丝侥幸,盼着姑娘是被景衡派人给带走了,可方才瞧见了那把匕首,她心里仅存的那点侥幸也彻底没了,余下的只有担忧,唯恐姑娘当真出了什么事。
 
 
第54章 (捉虫)
  景衍等人着急忙慌的找着枝枝, 诚也去封了城门,齐钰则被景衍派去城中四下查探。
  而枝枝此刻已经被那纨绔送到了他们口中那小郡王府上。
  枝枝身上裹了麻袋,被扔在内室床榻上, 室内熏着绮丽的香, 却寂寂无人。枝枝从前中过催情香的招, 因此到了个陌生的地方,一闻见香味就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她憋气憋得满脸通红时,房门才被人推开。
  来人脚步声不急不徐, 好似半点也不着急。枝枝捂着嘴巴不敢说话, 那进来的人瞧见床榻上扔着个裹了人的麻袋, 惊了一跳。
  “父王!你做什么又往我房中扔人!”带着少年稚嫩的嗓音冲着门外喊道。边喊还边外门外走,谁知走到门口却发现门被从外边锁住了。
  “父王开门!”他拍着门接着喊。
  外间传来个带笑的声音“儿子啊,父王我就你一个独苗苗, 你可莫要再给我倔,什么不碰女人的, 难不成你嗜好男风?小六子他们可是说这姑娘是你自己白日看上的, 这才给你送了过来, 快些办事,别给父王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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