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哄——丁律律
时间:2020-10-28 09:55:25

  她做了一件重逢以来早就想做的事就是滾进他胸膛,醉意中目的明确,“我得闻闻有没有她的味道?”被他低喝推开后,她再次入侵,战斗力强悍,对他发火,眼睛通红,“你搞那么多鹿肉不就为了壮阳,和她大战一夜吗?”
  “……”
  “默认了,默认了!”把他震惊当默认,明当当气急败坏,倏地搂在他颈后的两手绕进他长发里,一下抓紧了,往死里扯,一边扯一边嘶声,“把她交出来!交出来!谁都不准跟你在一起!谁都不准!”
  她形状宛如发疯。最气人的是他一言不发,哪怕挣扎解释下也好啊。
  明当当将他头颅按低,在自己唾手可得的范围内,以理智不存在的情绪中,直把他头皮要扯下来。
  终于,他动怒,那声音寒凉到明当当与他认识以来前所未闻,使她在酒意中都开始本能颤。
  “放手……”咬牙切齿,大概要将她碎尸万段。
  明当当意识不清,一方面觉得怕,一方面又勃然大怒,胡言乱语嚷着,“不放!不放!你敢睡她我就杀了你!”
  话音落,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人拦腰扛起,在肩上颠簸一秒,紧接着被甩到床上。
  “……”明当当想吐,脸色痛苦到惨白,不过无能为力,她身上随即压下来一个人,火热的气息滾过她唇瓣,她下意识张唇,好似想抓住什么。
  扑空。
  那股火急火燎热息过唇不入,只撩了一阵令人心痒难耐的风,又四处点火别处,叫她难以捉摸、判断他具体停留。
  “唔……”夜色在白色纱帘外,无数初夏衍生的飞蛾撞着玻璃,向往有光屋内。
  外边儿热闹,里边儿同样热闹。
  她拽了拽自己衣领,莹润指尖拉扯,粉白锁骨暴露,明目张胆,吐息低哝,一下下挑拨身上男人神经。
  “不准跟她……”
  “跟谁?”他嗓音嘶哑到像受过伤,完全不像他素日,一双眼也自下瞅着她热意的脸,仿佛是猎人长途跋涉饥渴后的第一顿美餐,放在眼前,诱惑难挡。
  仍在克制。
  强行的。
  气息吻过她所有,却是触也未触,像高原最虔诚的朝拜,心在动,未触及神袛又何妨?
  时郁闭起眼,因为自己龌龊,他根本不虔诚。只想自私占有。
  煎熬。
  在那根弦断掉前。
  “瞿颖……不要喜欢她……不要为她吃鹿肉……”
  “当当……”时郁抬眸,眼底笑意苦闷,“这种时刻,哥被你气笑了……”
  她嘴里咕哝,“不要……不要……你是我的……”
  “你喝多了。”
  “我爱你……”
  “从九岁到二十二岁说过多少遍爱我?你记得住吗?”
  “就是爱你……”她难受的闭起眼睛,脸色苍白已褪去,缩在他胸膛底下,倒处触摸他。
  他避开,当她触过来时,“一百零三十遍……”
  “我爱你……哥哥……”
  “一百零三十一……”他痛苦,赤红着眼靠近她脸,热声问,“你清醒吗当当?你说过一百零三十一遍爱我却没有我仅有的几次真诚,你不爱我……”
  “我爱你……”
  “你不……”锥心之痛,她不但不爱还折磨他,“你为什么……这么自私?”
  他却想起承诺过她此生有且仅有她一个。
  所以还是胃口过大,永远不满足,答应过后的也不满足。
  时郁哽声,低头,像伤兽一样喘息。
  “……我也想像你一样喝酒,但怕你在外头受伤没人排解你……”
  “当当……你真是我一辈子过不去的劫……对我好一点……求你……”
  她不答。
  累了。
  乖乖在他身边躺了一会儿忽然被他折腾着抱去卫生间。
  很混乱……
  明当当大约只记得他玩乐器的手指,那么漂亮她崇拜的,竟然弄进她喉咙,催吐,受罪。
  “别碰我!!”她发怒,像只小狮子在地砖上挣扎,反抗,他一只手拎住她,另一只手就挑断了她正常神经,倏地对着马桶吐得昏天地暗。
  “你死翘翘了……”吐完后,明当当打蔫儿,被抱起,“你虐待我……”
  醉酒后抱变成不正常的抱,感觉像是他将她倒栽葱了一般……
  明当当痛苦到哭。
  脸上湿漉漉,混合着自己的秽物,她感觉丢脸丢大发了,哭的更厉害。
  他手指却变温柔,拿着毛巾清洗她。
  明当当不干了,又哭又闹。
  最后上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很清爽了,他虽然功不可没,但还是恨,“哥哥……”
  又呜咽着,到底舍不得骂了。
  像八爪鱼一样搂住他睡觉。
  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可爱了,刚才吐得好惨,他欺负她……
  越想越伤心,没完没了流泪。
  唯一的好处是他变好温柔,她难受,像只猫儿找舒服的角度,不断在他身上拱着,怎么拱都似乎不舒服,她于是皱眉,轻哼,“哥……什么东西戳我……”
  埋怨,懊恼,不舒服,撒娇……
  说他有东西戳了她……
  昏黄只留床头一方壁灯的光线中,男人抬下颌,吻了吻身上女人娇美的额头,低沙黯语,“别怕……哥不会伤害你……”
  她满意一笑,咕哝了一句什么,安安静静睡着。
  ……
  半夜两点整。
  过道内,风冰凉。
  小魔披着一条丝巾,坐在自己行李箱上,一边瞌睡一边等待。
  咔哒一声,她猛地惊醒。
  男人挺俊的身形像暗夜中一道无声的流火,无法忽视,灼人眼球。
  他逆光而站,短暂停留瞄她一眼。
  “老板……”小魔立刻苦兮兮。
  “怎么站这儿。”他声音嘶哑,在过道内有了点儿回声。
  小魔眉头拧成麻花,挺怕他的,他不是一般老板那种会大发雷霆的人,无声胜有声,以礼相待,往往让人心生向往的同时又对他有了期待的忌惮。
  如果老板把当当怎么样了呢?
  该怎么办?
  小魔欲言又止再三,嗫嚅,“我等她,等看看她什么情况才行……”
  他点点头,似乎觉得她还行,边扣着袖扣,边丢下一声,“好好看着她,早起弄点吃的。”
  小魔应声。目送他背影下楼。
  ……
  “我怎么在这里?”
  “我哥呢?”
  “我干嘛了?”
  上午十点半明当当清醒。
  首先看到天花板洁白不是自己宿舍的水泥模样,接着发现自己眼睛酸涨,像哭肿了眼睛一样。
  她再艰难看了看床头发现一块男士腕表,立时想起这东西戴在那人腕上节奏飞快玩转吉他的斯文败类样子。
  完了……
  这时郁的床……
  她晕头转向坐起,发现自己下头只穿了黑色小内,上衣是件男士睡衣,里面文胸被解开了,但是还挂在肩上……
  她顿时懵地更厉害,孬孬发出三连问。
  “你吐得乱七八糟,衣服在卫生间,才给你洗了。”小魔打开着露台玻璃门,正在晾晒她昨天穿的上衣和长裤。
  所言非虚。
  看到实物,明当当惊叫三声,“我昨天干嘛了?为什么来这里?你给我脱的衣服?”
  小魔用给她一个教训的口吻,“你问我我问谁?我进来时都两点了,你裤子倒是没脱,但上面被换了男士的睡衣,后来我为了让你舒服,解了内衣扣,又给你拽掉裤子了!”
  “所以我哥给我换了上衣?”她瞬间捂住头,揉弄乱糟糟的发。
  小魔看地心里爽,取笑她,“你活该啊!”
  昨晚那么惊险,大逆不道,再是哥哥的男人妹妹喝成这鬼样子,一定有些大卸八块的怒意了。
  小魔当时还担心,明当当发酒疯往作死方向狂奔,对她哥质问的那些话,小魔都不好意思对她重复讲述。
  只是骂,“你呀,真的好丢人!管天管地管你哥性生活,你真……”还不准吃鹿肉……
  我的妈……
  摇头叹气,小魔要被她行为尴尬出三里地。
  明当当抱着头,在被子里心如死灰,“我为什么穿这件内衣?这件是最丑的!在镇上集会买的舞女款,恶俗又暴露,我不是这种品味的,我买的玩儿的,为什么偏偏这件被他看到?!”
  小魔:“……”
  大姐,您有事吗?
  “啊啊啊我真的疯了……我手里这什么是他头发吗……”明当当震惊了,恐怖地望着自己掌心。
  小魔战战兢兢走过来,打算和她保持一点距离,这姑娘好像喝了假酒胡言乱语了,隔着一人距离,探头探脑望,“看这长度……只可能是你哥的……”
  明当当面如死灰:“……”
  “你还薅人家头发……那么多……”小魔连连摇头,“疯了疯了……”
  明当当恢复运动,疯狂的开始揉自己发,她面色纠结,痛苦从床上爬起,想起这是她第二次睡这张床,一次春梦浸床单,一次彻底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简直崩溃。
  在卫生间清洗,画面又断断续续往外冒。
  她好像和他有了亲密搂睡过程,但他什么都没做,是真的对她一点动心都不存在吗?
  忍不住假设,发生了点什么,他们关系不就天壤之别变化了吗?
  可是一想,如果哥哥不愿意,她强行,不是很难看,显得很猥琐吗?
  霸王硬上弓,这不是她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养培育。
  哥哥从来不强迫她,她也不能强迫他。
  出了卫生间。
  明当当换了小魔的衣服穿上,在楼下前台得知,四楼的住客全部退房,去了深处的山里。
  “他们好像在那边有个开机仪式,我们县市领导都去宣传了,估计忙起来了要。”
  明当当本来要打时郁电话,一时犹豫停下了。
  “你不要担心。夜里我看你哥除了有点憔悴,对你关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小魔安慰她,怕他们兄妹间尴尬,毕竟把亲情摆在个人情感之前,就是很容易产生矛盾,“就好比嫂子和小姑子间的较劲吧。”
  明当当一副愁容,懒得纠正小魔了。
  两人上了车,路上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关于演唱会。
  “这周我们也忙起来了,场地,排练,参与义唱歌手们的安排问题……”
  小魔仅仅有条的谈着演唱会的事。
  明当当魂不守舍,忽然冒出一句,“我要告白。”
  “嗯?”前头人诧异。从后视镜里看。
  明当当闭上眼睛,下决心,“告白,就在演唱会。”
  妈的,一定弄到手。
  作者有话要说:  老文案,在余旸那段哥哥就会爆发了,和当当会有一场酒后的互诉衷肠然后发生关系。这样安排当当就很被动,大受打击,接受不了的搬出房子。哥哥会有强制爱情节出现。后来觉得不符合哥哥人设,他是会从头温柔到尾的男人,只给当当最好的。不可能失控酒后去要她。囫囵吞枣。
  今晚这章车车还没写到,估算错误,是明天啦。
  谢谢风水先生的营养液!!
 
 
第69章 重看
  作者有话要说:  大修,新增表白内容!啊啊,当当就是坠吊的!
  明当当好几天没缓过来,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
  索性就不去想了,一心一意忙着演唱会。
  这天和孩子们排练完毕,室外传来喧哗。
  小小镇上不乏对华语乐坛熟悉的学生。
  正值放学时分, 那人的到来掀起热浪。
  “下课吧。”对排练的学生打完招呼,明当当出门。
  老远就看见几位打扮洋气的男男女女, 簇拥在校门口。
  小魔娇小的身影正在里面热络。
  “师兄!”明当当走过去,带笑望对方。
  梁贞扎了个小辫儿在脑后,穿牛仔裤和T恤,简单清爽的打扮, 见到她,反复打量,不住失笑, “瘦了。”
  “还好吧。”实际的确瘦了, 每天爬山,排练,照顾学生,上课,不瘦才怪。
  梁贞笑, “你组织的三支乐队在哪里?现在方便见吗?”
  “方便。”明当当扭头立即将跟在自己后面亦步亦趋的学生们叫出来,“给你们偶像打个招呼, 叫老师好。”
  梁贞客气,“叫大哥哥吧。我贡献没你大,不能受老师。”
  明当当不在意,让孩子们异口同声喊梁老师好。
  “你真很不了起。最红的时候来这小地方教孩子们唱歌。”当晚, 梁贞吃的是一顿农家饭,没有去义唱歌手们集体下榻的大酒店休息,而是和明当当一起送住的比较远的孩子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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