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心乱如麻,自己人不漂亮,没有工作,家里还穷,如果找个大小伙子的,是找不到有工作的,孙良不仅给一笔可观的彩礼,还默认她将彩礼留给家里并且没有嫁妆。
她往床上一倒,躲进被子里,孙良除了有前妻和女儿,其他的都符合自己的要求,他还说前妻不要抚养费,那还是就他了吧,如果拒了他,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好的对象可不一定了。
“妈,别打听了,问问那边说什么时候结婚。”不管是什么原因离婚的,她相信只要自己好好过日子,她就不可能像他前妻一样离婚。
落英看到是孙良相亲的对象,就放下心来,孙良结婚不结婚不关她的事。
学校放寒假了,丫丫喊着要去外婆家,落英托了个人,让他路过收购站的时候,跟夏国庆说下班来包子店一趟。
自己找了块布出来,包了2斤大白兔奶糖,2斤沾着芝麻的牛皮糖,五斤熟瓜子,2斤鸡蛋糕。
加上丫丫换洗的衣服,整理出了2包,这样可以挂在车后座上。
想了想,拿出一条香烟出来,把一根根的香烟里的烟丝拿了出来,这样整理了一小包给她爹。
给张桂芝的是自制的是3瓶变异皂荚树洗发膏,本身是没气味的,她加了大绣球花的香露进去,不管是洗头还是当沐浴露都可以。
“英子,找我什么事啊!”夏国庆下班后到了包子店门口,没下车,一只脚支在地上,在她门口按着车铃铛。
丫丫早在等着了,听见声赶紧窜了出来:“大舅!我要去舅奶家!”
“那就去呗,上车!”夏国庆招呼丫丫上车。
“急什么,进来喝口水再走吧!”落英提着包裹出来了。
“不用,我经常来,你瞎客气什么。”
见丫丫手扶着舅舅的衣服正往后车座上爬:“丫丫,这个包裹要先放,你先下来。”
“干嘛呀这是,丫丫去两天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呢?”夏国庆看着2个包裹说道。
“几样零食加丫丫的衣服,东西没多少,就是衣服占地方!”
夏国庆想着确实是,冬天的一身换洗衣服就一大包了:“丫丫坐好了没?”
“好了,大舅。”丫丫在后车座挪了挪屁股,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英子,我走了,有空回家去啊。”
“好,我知道了,过几天有空就回去。”
车子动起来,丫丫喊了声“妈妈,我去外婆家啦,过2天去看我啊。”
落英朝她挥挥手,可算又是自己一个人了。
这一人的时候,会想着要人陪。
可待久了,又想要个私人空间。
她笑了笑回包子店关好了门,准备今晚在空间里住一夜。
张桂芝的孙子孙女中,大儿子家的爱国顶了落英的工作,18岁的永红没学上也没工作,还有16岁的永芳14岁的爱军在上学。
二儿子家的三个都还在上学,16岁的永梅和12岁的建国,8岁的卫国。
三个孙女中和丫丫玩得好的是永芳和永梅,她们都是16岁,和丫丫相差不大,永红自认为是大人了,不屑于和她们三一起玩。
他们整个市区都是不通暖气的,以前冬天烧炭盆,现在有煤球炉子,炉子先放室外把烟气烧得差不多了,提到屋内来取暖。一般炉子上再放个烧水的大茶壶,屋里又暖和又不会那么干燥。
家里也没有沙发,一窝子的大小孩都窝在张桂芝这屋,小孙子们在屋内玩砸纸牌。
孙女们在床上唠嗑。
丫丫喊着永芳:“二姐,我们来玩抓石子吧。”
“不要,我要跟大姐学织手套。”大姐永红没有得到小姑的工作,在家里天天甩脸色,她妈为了安抚她,买了2斤毛线让她自己织衣服,剩下来的线只够织个手套,自己好不容易求着妈把这毛线给了自己。
丫丫对织手套没兴趣,转头见永梅在编手链,“三姐,我也想编。”
永梅挺舍不得自己的粗毛线的,但丫丫都开口了也不好拒绝:“那就给你3根,会编吧?”
丫丫摇头:“不会。”
“来,我教你。”失去三根线的不舍很快消散,永梅兴致上来了,拉着丫丫教她编手链,丫丫也用心学了起来。
这会可玩的东西少,也没有手机,孩子们经常一个无聊的游戏就能玩半天。
落英在空间里无聊,便想找点事做,一片要成熟的地瓜地里,她用栅栏圈了2亩的地出来,想养些动物。
想来想去,还是养野猪吧,猪肉大家接受度最高,最不起眼。自己在原始山林里收过好些动物,野猪自然也有。
从仓库放出一群大大小小的20多只野猪,它们醒来后,发现换了地方了,恐惧使它们到处乱窜,嗷嗷乱叫,使劲撞着栅栏。那闷闷的哐哐声看得她肉疼,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栅栏都是钢管,各个都是深入地下,钢管间还用了铁丝固定,可牢固了。
弄好了这一大片猪圈,又在果林里圈出一片地,栅栏用工地上的那种网子围起来,并且弄得高高的,省得野鸡们飞出来。
果林里一年四季都有水果,他们是不会饿死的,自己有空的时候,在投喂一下。
她一直以来只养了家鸡,还是第一次在古代的时候养的,有时候见鸡圈的鸡多起来,就收些进仓库,控制着它们的数量,几个世界以来鸡蛋收了好多。
张桂芝端了盆黄豆坐在屋里捡,晚上泡了明天做豆腐吃,见一屋子的大丫头大小子们,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她是经历过旧社会,见证了新中国的诞生,熬过了饥荒年代,也见到了这个年轻的国家走过的一些弯路,现在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安逸了。
“丫丫,来,我帮你扎耳洞。”张桂芝对着丫丫招手。
“丫丫,你居然没有耳洞啊,”永红永梅都盯着她的耳朵瞧。
丫丫也看着2个姐姐,她们都有耳洞:“姐,疼吗?”
“不怎么疼,一下就好了。我那还有闪闪发亮的耳坠呢”永芳跟她炫耀。
“舅奶,那我也要扎耳洞。”她也想带耳坠,在床上期待着看着舅奶。
张桂芝起身从床头柜的针线包里拿出一根缝衣针,又端了2把凳子在煤球炉子旁边“来,坐这儿。”
丫丫坐过去,几个丫头家明明已经经受过一次了,还是很感兴趣的围在自己奶旁边,看张桂芝拿2颗黄豆,在丫丫耳垂上捻啊捻,直至捻得耳垂薄薄的、麻麻的,把缝衣针放在火上烤了烤。
“舅奶,我不想扎了。”丫丫震惊地看着在火里烧的缝衣针,觉得怎么那么像老师给她讲的一种刑罚啊。
张桂芝吹了吹手里的针:“怕什么,你娘的姐姐,你这些姐姐们都是我扎出来的。”不烫了以后,趁丫丫不注意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戳穿了她的耳朵。
丫丫龇牙咧嘴的要哭出来了,结果发现还好,大概是耳垂已经麻了,不是特别疼。
照葫芦画瓢地把另外个耳朵也扎了后,张桂芝从夏天的旧草席上,拆下2小截草根,戳在她的耳洞里:“可以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丫丫拿着一块巴掌大的镜子照来照去,觉得自己美得很。
过了几天单身日子,落英觉得要回娘家看看了,不然两个嫂子会在背地里嘀咕,丫丫吃她们的喝她们的了。
这次没带多少东西,带了10斤米,还有自己做的肉包子和卤菜回去。
进入腊月了,这会天阴沉沉的,风像刀子似的,大概要下雪了,落英围了条毛线红围巾,一路骑着自行车到了娘家门口。
一下车首先把围巾拉到下巴那,一直呼吸着导致围巾里面湿漉漉的,难受得很,她嘴巴里冒着白气推着车子进了院子。
第86章
人都在屋里, 落英停好车子喊了声:“娘。”
张桂芝在屋里听外面有人说话,从窗户那伸头看了下院子里:“哎呀,丫丫, 你娘来了。”
丫丫正在床上和2个姐姐玩扔石子的游戏, 听到自己妈来了, 立马高兴着跳下了床跑出门外:“妈,你来了。”
“过来看看你在舅奶家乖不乖,没有惹舅奶生气吧!”落英拿着包裹进了里屋。
“我当然乖啦,妈, 你带了什么过来?”眼睛看着她手里的包裹。
“没什么, 就是一点包子,还有卤菜。”
“啊, 我要吃。”丫丫微微跳了2下表达想吃的迫切, 舅奶家什么都挺好的, 就是肉少, 好不容易烧一次肉, 因为人多也分不到两块。
“英子,怎么又带东西过来了。”张桂芝带着笑抱怨着, 手却实诚的把包裹拿去了厨房。
“都是自己做的,不费事。”她是受过后世的教育的, 从不觉得老娘就应该只有儿子来管。同样也不觉得家产只能留给儿子。
孝顺老人不分男女, 几个世界以来, 她是第一次有父母, 并且这对父母在她看来真的很好, 花一点点心思让大家都开心何乐不为呢。
“等下吃晚饭的时候不就可以吃到了, 也就2小时都等不了啊!”见丫丫的馋样落英安慰了她一句, 丫丫天天跑步,体能消耗得大,家里基本顿顿都会做点肉菜,鸡鸭肉蛋轮流着来,这不到半年时候把她的嘴都养刁了。
她坐在床沿边,丫丫腻歪的坐在她旁边,落英一转头看到了丫丫的耳洞:“丫丫你扎耳洞了啊!”
丫丫顺利被她转移了话题:“是啊,舅奶帮我扎的,一开始不疼,后来有些疼。”说着摸了摸耳垂。
落英有些皱眉,这个耳洞有些发炎红肿,:“这都发炎了啊,丫丫你别老用手去摸,手上有细菌的。”
她仔细看了看这个耳洞:“不行,已经发炎了,你今天跟我回去处理下。”
丫丫不太想走,但听说发炎了又害怕,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明天让大舅再去接过回来吧。”期待着看着落英。
孩子老是待着自己娘家好像有点不大好,自己过年时候多带点东西过来吧:“行啊,不过你还每天锻炼吗?”
“练啊,我还是每天早晚绕着村上跑。”
落英还蛮欣慰的,她记得自己12岁的时候,每天很是迷茫,没有梦想也没有目标,丫丫这么努力上进,哪怕没有自己的帮衬,以后的日子过得也不会差。
她带着丫丫出门:“娘,我带丫丫回去了,明天让大哥再麻烦一次,还去包子店接丫丫过来。”
“干嘛啊,这么费事。就让丫丫待这儿呗。”
“没事,就是带她回去一下。我走了啊!”
“哎呀,也不吃个晚饭在走,这么急慌慌。”
落英直接带丫丫去了诊所。
“医生,看看这个耳洞,发炎了,”
“你这还算好的,”医生边给她耳洞擦碘酒,边毫不在意说道:“有的都烂成个大洞才来医院。”
“每天用碘酒擦擦,在买个红霉素软膏,很快就好了,不要用这个草根了,上面有多少细菌啊。”
从小诊所出来,落英带她去买了副金耳钉和银耳钉,好不容易戳的洞,不带着耳钉再给长死了,那太亏了。
丫丫拿着小布袋装的2副耳钉,喜笑颜开的,二姐她们都没有金耳钉呢。
天刚擦黑,制冰厂的宿舍内,门上、墙上贴了大红喜字,屋内一地的瓜子壳,卧室里孙良裸着上身在床上暴跳如雷,逮着同样裸着的王燕一顿猛锤:“你结婚前跟了多少男人了,”孙良不大的眼睛睁圆了,嘴里冒着酒气,脸色红得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
“我没有,真没有。”王燕护着头低声哭泣着,不敢叫出声,自己还光着身子,万一叫声招来了人,被人看见了可羞死人了。
“那怎么会没有见红,”他拿起一旁皱巴巴的卫生纸,戳到王燕脸上:“看看,看看,一点红都没有。”
王燕狼狈地躲闪着带着气味的卫生纸,冤枉得要死,真的没有,她是谈过对象,可最多就是牵牵手,亲亲嘴,搂搂抱抱的,别的就没有了。
孙良只觉得怒火冲天,花了好几百娶回个被人玩过的,对着王燕身上左右开弓,一巴掌一巴掌地扇:“你个破鞋、给老子带绿帽子。”
打累后,孙良起身到客厅喝了几口水,回来又锤了她几下,倒头就睡,没几分钟睡死过去了。
王燕是个农村娃,从没人教导过她孩子是怎么来的,好像模模糊糊知道一点却又不是很明白,直到结婚前,她娘才躲躲闪闪的提点了她几句。
这会躺在床上流着泪,真的好疼啊,脑子被打得晕乎乎的,身上尤其是前胸都是青紫。
又困又疼得睡不着,迷迷糊糊间想起自己大概七八岁时,那年夏天她的父母都去了一个地方做工,家里这几个留守儿童白天去奶奶家吃饭,睡觉还是回自己家睡,15岁的堂哥那个夏天经常来她家找她玩一个脱光光的游戏,还会戳她,她那会什么也不懂,只觉得疼,好在只有那一个暑假,后来家里父母就一直在家了,她怕疼也会下意识的不和堂哥单独相处,渐渐的她也忘记这件事了。
她这会恨着堂哥,怎么能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堂哥家的孩子都七八岁了,她这会要是说出是堂哥,别说堂哥会不会承认,她自己也说不出口啊。
天蒙蒙亮王燕就被外面的走动声惊醒了,忍着疼穿好衣服,开始做早饭,不管怎么说都结婚了,自己是不可能离婚的,只希望孙良不要太在意这件事,以后自己会好好和他过日子的。
孙良揉着头起了床,见到旁边缩手缩脚站那的王燕就是一肚子气:“跟柱子似的站那,显得你高是吗?我衣服呢。”
她还刚嫁过来,哪里知道他衣服放哪儿,手慢脚乱的找了身工作服给他。
要上班了,孙良没心情找她麻烦,冷着张脸出了门。
“记得擦药啊”落英对已经坐在夏国庆后车座的丫丫叮嘱。
“放心吧,妈,我是大人了,不要一直说一直说。”
落英无语了下,这是第一次被丫丫顶嘴,孩子大了难管了啊,又对夏国庆说道:“大哥骑慢点啊!”
夏国庆点点头,带着和丫丫回村上去了。
王玲在厨房烧晚饭,听见车子进院子的声音,探头看见是夏国庆带着丫丫回家了,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小姑子整天把孩子丢在娘家,还好经常带些包子卤菜回来,不然也太讨厌了:“你们回来的正好,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