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如今若松凛所掌握的所有战斗技能有:能时刻维持在最高境界的雷之呼吸与火之神神乐,雷之呼吸所有剑式和善逸、她自己研发的招式,有超直感加成的“通透世界”,以及从前世到今生十几年来辛苦修炼习得的基础剑技。
故而对中原中也而言,认识若松凛,亦让他认知到,没有异能的人也能强大到他不可小觑的地步(之所以确定凛拥有的不是异能,是后来太宰治终于找到机会在凛发动雷呼剑招的时候触碰她无法无效化),这个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是他也无法做到匹敌全世界,进而更加沉下心的磨砺自己的战斗能力。
*
中原中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差一点被凛打到地底,若不是他在关键时刻用重力抵消了被攻击落地的冲击力的话。
望向眼前抵在他颈间的刀,他压了压帽子,低低笑了两声:“这次是我输了。”
“这下我们的战绩比就是25:24了,”若松凛将刀归鞘,笑吟吟地伸手想拉中也起来,“我占优~”
中也伸手借了一把力,一跃跳起,因为周身重力控制的缘故,身上并没有沾染到任何灰尘,他桀骜地笑道:“下回肯定是我的胜利!”
“下次找太宰来吧~”若松凛托着下巴作思考状,“我有点好奇自己的雷火罩能不能抵抗你的污浊。”
“玩这么大?”中原中也抬首反问,然后又自问自答,“还是免了,我可不想再和那个混蛋青花鱼见面,要是被人怀疑我通敌就惨了。”
不过若松凛会有这种好奇心,中原中也完全能够理解,因为今日这场战斗,他除了没有开“污浊”的真正状态外,已经尽了全力,看来在自己去西边镇压小喽啰的时候,凛真的进步了很多。
“这一招叫雷火罩?”中原中也回忆着战斗中的场景。
在面对他控制的无数石块的密集冲击,凛没有选择如往常一样用神速不停地闪避,而是支起了新招式来防御,任他用重力加速的石块狂轰乱炸了十五分钟,若松凛的防御罩亦没有半分松动。
他转而想改为控制那个防御罩的重力,却在间接接触后察觉完全无法控制,而凛借机发动快速攻势,他防御中露出空隙,最终才被对方击落下来。
将战斗过程在脑海中复盘了一遍,中原中也觉得自己此次输得不冤,就是这个新招式的名字……
他忍不住吐槽说:“你上一招叫火雷神,这一招叫雷火罩,这也太起名废了吧?你就不能学学我的‘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吗?”
凛好歹还是名牌大学东大的毕业生,为什么这个起名能力,连自己这个没上过学的,日常就看看小说、电视剧自学的人的文艺程度都比不上?
中原中也疑惑地想到,法学院不是属于人文学科的吗?
“呵呵……”面对好友的如此吐槽,若松凛不由得挂起了半月眼。
若不是在中原中也面前根本吐槽不出口,她简直要掐着对方的脖子疯狂摇晃着呐喊:你清醒一点,【污浊了的忧伤之中】能算是普通的起名方式吗?这可是被誉为日本的兰波的中原中也的最有名的诗句啊!你拿这个和我对比,你这么能,怎么不干脆去写小说冲击芥川文学奖呢!
但是因为世界意志的限制,若松凛只能呵呵干笑两声,然后双手叉腰无语地承认道:“我是起名废真对不起啊!再说招式起名需要那么文艺干什么?我觉得简单明了就可以了,反正又不会因为起名威力变得更厉害。老规矩,谁输了今晚谁请客~”
两个人从下午打到了太阳下山,若松凛更是能量消耗了不少,肚子咕咕直叫,下午就喝了那一点Bourbon根本抵不了多少消耗。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时间,说:“下次吧,我今天还急着回总部报道。”
从他下飞机开始,在收到消息后就急匆匆赶去港黑分部据点查看太宰治的情况,因为以他作为前搭档的了解,太宰治能这般轻易被抓,当中绝对有问题,事实也证明他的想法完全没有错误。
老实说,这次抓捕完全是芥川身为首领直属擅自行动的,中原中也相信以首领的智谋,定然不会下令主动去招惹太宰治,因为他们都太了解太宰治的能耐了,不仅在他特殊的异能上。
而离开分部之后,他履行事先与凛的约定去酒吧喝酒,然后二人再来这里切磋战斗,已然过去了几个小时,这时候再不回总部报道,而是与凛去吃饭,消息若被人传回首领耳中,怎么想都有点不恭敬的味道。
“OK,没问题~这顿算你先欠着,下次再补。”若松凛已经在琢磨着,晚饭要去哪里解决了,不知道漩涡这个点还在营业不,安室透今天做了新品草莓蛋糕吗?
第54章
漩涡咖啡馆的墙壁上, 挂钟的分针还需要走60度才会达到12点的位置。
即表明当前时间为7点50分。
这个点的漩涡咖啡馆中没有一位客人,显得格外沉静,与下午坐了满室女高中生的热闹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室透弯腰站在窗边的桌子前, 正在用抹布清理桌面, 看着沉沉的夜色, 不由得回忆起先前的情景。
傍晚的时分, 先是失踪两天的太宰治, 双手插着兜,神态轻松地从咖啡馆门前经过。
然后是侦探社的国木田先生, 带着中岛敦与另一名这两天在侦探社进出过的漂亮少女回来了,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对此经验丰富的安室透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大规模爆/炸造成的伤势, 而中岛敦身上的血迹表明,他曾经还经受了不小的穿透伤。
楼上的侦探社拥有自己的医疗室和医生, 没多久咖啡馆就接到电话,点了一些食物作为晚餐。在两人协作完成餐点后, 与他共同值班工作的美子小姐就匆匆上楼送餐去医务室了, 只留安室透一个人在咖啡馆中收尾。
回忆到这儿,安室透眯了眯眼,早在昨日, 那位少女频繁在此进出的时候,他就认出了对方是横滨当局通缉令上的人物。作为情报贩子和公安精英,他对各类情报资料了若指掌, 绝对没有弄错之虞。
作为公安的身份, 他本应该暗中指示公安的人前来缉拿, 在看出侦探社的人对那名少女有回护之意之后。然而匆匆一瞥中, 安室透从那位名叫泉镜花的少女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眼神。
那是他每次扮演波本不得不将手上沾染鲜血后,镜中照出的他极度嫌恶自己的神情,是对杀人的厌恶和浓郁的自我嫌弃。
因为这样的共通点,他明白了这名少女先前的杀人行为并非出自本意,故而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她这个通缉犯的事情捅出去。
清理完所有桌面,安室透回到柜台,身前的冷藏柜中,放着一盘他早先做好的草莓夏洛特蛋糕。
这盘蛋糕是他专程为凛所做的,在接到太宰治失踪的消息之后,他原本以为以凛和太宰治的关系,定然会关心到马上前来,却没有料到收到他的通风报信之后,凛会是那种反应。
第一条计策失败了,安室透没有气馁,进而又告知凛,港黑的中原中也回来了。
因为据他调查所知,太宰治与凛相识的时间貌似很早,官方资料库里虽无记载,但远可以追溯到太宰治还在港黑任职的时候(具体档案已被异能特务科处理),那么凛同时认识太宰治当时的搭档,与他拥有双黑合称的中原中也就非常理所应当了。
故而在发出后一条消息后,虽然凛没有确切的表示她要前来横滨,安室透还是提前做好了蛋糕。
下午众多女高中生来光临的时候,曾有不少人询问过这个蛋糕怎么卖,毕竟颜值超高、味道又甜美的法式草莓夏洛特蛋糕对小女生的吸引力非常之大,安室透只好一次又一次用耀眼的笑容向对方解释这个已经被人预定了,不卖。
但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店内的客人越来越少,就连太宰治和国木田中岛敦等人都已回侦探社,凛还是没有出现,难道他预计失败了?安室透不禁有些灰心地想。
在恋爱上,安室透无疑秉持着一贯超强的行动力,没有机会就自己创造机会也要上,过去小时候他都做得出为了去诊所故意将自己弄伤的事情来,如今因为任务的缘故,他无法分/身去东京,只能使出这种小心计吸引凛主动前来横滨了。
正在安室透对着自己擦拭得光可照人的玻璃杯叹气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蓝色跑车停在了窗外的街边,而他盼望已久的那个人的身影,终于从车上下来。
*
若松凛推开了漩涡的大门。
“欢迎光临~”
安室透元气满满的声音就响起在她耳旁。
室内的灯光有些暗淡,若松凛稍微环视了一眼,发现店内此刻只有她这一名客人,不由得微微怔住。
“你们晚上客人这么少吗?”若松凛坐到吧台前,奇怪地问道。
安室透笑盈盈地解释说:“咖啡馆毕竟不是酒馆,又没开在商业繁华区附近,晚上虽然也提供简单的食物以供饱腹,但主要客源还是来喝下午茶的人群。”
这点若松凛还真不清楚,以往她去的银座、新宿的咖啡馆,即使到了凌晨1点还有不少客人,“看你们店里这样子,不会快打烊了吧?”
她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若松凛这样想着,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柜台,然后就被冷藏柜里,唯一剩余的那个漂亮蛋糕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
若松凛的眼睛瞬间一亮,“这个是……草莓夏洛特?”
不是若松凛她吹牛,论辨识蛋糕的品种这种事情,她光看一个侧影轮廓就可以猜出来,更别说草莓夏洛特这种造型独特,非常有辨识力的蛋糕了。
“答对了~”安室透转身打开冷藏柜,将蛋糕端了出来,微笑着对若松凛说,“我还以为凛就是为了它而来的呢,我之前还拍了一张它的照片发给你。”
若松凛闻言这时候才低头去查看手机,果然安室透那里有一条未读消息,是几个小时前发送的,“抱歉,我没有注意到。”
当时她好像在跟踪中也,潜入据点来着,所以将手机所有消息模式都改成了静音。
安室透将蛋糕端到若松凛面前,并给她配置好食用的餐碟与刀叉,满心满眼里都是愉悦:“没关系,凛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作为某种意义上的结果主义者,安室透对过程是怎么样的并不在意,只要能达成他原本目的就好。
“那我开动啦~”若松凛切了一块移到自己的盘子中,飞速消灭了第一块,她每次战斗后别的不说,就能量消耗得特别快,若松凛忖度着可能呼吸法就像某种武功内功心法一样,消耗的还是她本身体内的能量吧。
像安室透这样给女生端来完整一整盘蛋糕的,若是换了其他年轻女孩,恐怕忍不住想用蛋糕扔他的脸,但对于若松凛而言,这一整盘说不定还不够吃。
安室透以手支颊地靠在柜台边,注视着若松凛姿态优雅的狼吞虎咽,不由关怀道:“凛想喝什么饮料,我帮你做。”
“谢谢,还有巧克力可可吗?”若松凛一边嚼着蛋糕一边说道。
“我看看材料够不够……”安室透回身去清点食材。
若松凛随口道:“如果没有巧克力,别的高热量饮品也行,我晚饭还没吃,快饿死了,急需补充能量。”
安室透听了动作却不由一顿,他惊讶地说:“你还没吃晚饭?”他先前还以为凛是吃过晚饭,所以才这么晚过来的,“那怎么行……我马上给你做一些可以饱腹的正式食物。”
像蛋糕饮料这些东西,虽然热量很高,但是吃起来是完全不顶饱的,安室透作为一个日常保持着超高运动量锻炼的人,对若松凛此刻的状态非常清楚。
“诶?你们店里还有食材,不是要关门了吗?”若松凛刚吃完一颗草莓,奇怪道。
安室透露出笃定的笑意:“没问题,还有一些材料剩余,做些三明治和意大利面足够了。”
考虑到今日准备的食物都没什么营养,安室透先打了一杯富含维生素的鲜橙果汁递给若松凛,然后转身在专门做简餐的柜台那边忙碌了起来。
若松凛咬着吸管,新鲜的橙汁一入口,洗去了吃太多蛋糕产生的甜腻味,为了等待三明治和意大利面,她特地放慢了一些吃蛋糕的速度,省得无事在一旁干等着。
三明治和意大利面都不是什么做起来很复杂的食物,加上安室透的动作非常快,在若松凛有意放慢下,她草莓夏洛特还没有吃完,三明治和意大利面就已经出炉了。
“好了!”安室透双手各自端着两个大盘子走过来,放到若松凛跟前。
“好香~”若松凛扇了扇香气,对于她这种品尝过各种美食的老饕来说,一种食物好不好吃,有时候光闻味道她就可以分辨出来。
她先捡了一只三明治咬了起来,火腿、生菜、面包片混合着蛋黄酱的味道一入口,若松凛就不由眼前一亮,“你这个三明治!和我以往吃过的都不一样!”
“能得到凛你的喜欢,真是太好了。”安室透将制作食物时的围裙解下来挂到一边,“太久没做,我还生怕我料理水平退步了呢。”
若松凛咬着三明治,双眼眨也不眨地望向安室透,声音含糊地说:“你在咖啡馆里不负责简餐吗?你做的这么好吃?”
“简餐主要是由美子小姐负责的,我应聘的是甜品师和咖啡师的职位,彼此分工合作。”安室透解释说。
若松凛好奇问道:“那你说料理水平退步,是以前会自己做饭吗?”
无怪乎若松凛会好奇这件事,在岛国这个大男子主义盛行的国家,料理被认为天生应该是女人负责的项目,许多男人的料理水平,除了读书时候为了家政料理课打分好看一点下过些末功夫,大多数男人终极一生就停留在这个时刻,再也没碰过餐具了。
这个循例仿佛只有专门做菜的厨师可以例外,然而若松凛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根本不是咖啡馆服务员,而是公安特殊部门ZERO的精英or黑衣组织的高级干部,无论两个身份中哪个才是他的真实面具,哪个看起来都不像是会擅长厨艺的身份。
“其实上警校之前,我也不太会做料理……”安室透揉着头发回忆道,“真正特别擅长做料理的是景光啦,我都是从他那里学的。”
“你是说……我之前救下的诸伏先生?”若松凛回想了下诸伏景光那温柔的样子,说是爱好擅长料理的人设,看起来的确很像,“不过你刚才以警校开头,我还以为过去警校的课程这么丰富,会专程开料理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