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他爹(快穿)——Fahrenheit
时间:2020-10-31 09:55:58

  来客是靖安侯的老朋友。
  这位老朋友也很有意思,三个闺女分别入宫为嫔,给闵王和齐王做侧妃,他自己也有些才干,但儿子各个纨绔。
  这次过来这位老朋友显然也不为叙旧,而是探探口风,从靖安侯这儿打听一下皇帝的身体究竟如何。
  二管家禀报的同时也是替侯爷问问叶珣的意思:说不说实话?
  叶珣漫不经心地回复道:“真话挑着说就行。”
  傍晚时分,大哥和三弟先后回府,客人也已经告辞,大管家亲自找过来,请他去侯爷那儿吃晚饭。
  第一次给皇帝看诊,家人们什么都没问,现在估计多少有点绷不住。后天皇帝上朝,身体情况瞒不过那么多双“火眼金睛”,叶珣来到靖安侯正房,就顺水推舟地透露了一点,“王爷们又是白忙活一场。”
  原主三弟故意说给他二哥听,“还好没应承。”
  话说靖安侯固然致仕,但在军中依然颇有威望,远不至于人走茶凉;靖安侯嫡长子,原主的大哥,不到五十便官至二品吏部侍郎;原主三弟倒是不显山不露水,在兵部任职,却是在油水极为丰厚的武库司。
  这样的岳家野心勃勃的齐王如何肯放弃?这几年里随着皇帝愈发“怠于政事”且膝下无子,他明里暗里不知向靖安侯许诺过多少次“翌日”,靖安侯老狐狸只是打太极,怎么都不肯应下。
  齐王恼火却无奈,这才总打发齐王妃回娘家——齐王妃就是原主兄弟三个的小妹。话说齐王妃花了不少功夫终于撬动一块砖,也就是说动了母亲侯夫人。然而老太太还没发力,只露了几分苗头就让侯爷亲自断了念想:侯夫人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既然提起来,叶珣顺便多说两句,“齐王不成,容色再好也是注定暴毙的命。”
  齐王心里清楚极了,想坐上那把椅子,必得仰仗诸位岳家。所以为了平衡岳家们,他在后院耗费了太多精力和心血,又好死不死转了好几个弯搭上了贵妃。
  贵妃身为窃运者,想要利益最大化,自然是掀翻整个王朝。只不过目前距离逼疯皇帝都有点远,她对皇帝的兄弟……的气运,自然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将来齐王气运“莫名其妙”急剧消耗,偏生他短时间内又很难停止耕耘,结局……估计在皇帝有孩子之前就能看到。
  家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原主三弟更是冷酷道:“安安生生当寡妇有什么不好。”
  叶珣笑得高深莫测,“齐王好说,闵王才难对付。”
  闵王不像留在京城的齐王,他现在自己的封地,有人有钱有兵有粮。
  原主大哥忽然道:“前阵子你大嫂进宫拜见两位娘娘,贤妃娘娘不大自在没说什么。”
  叶珣笑着接话,“她中毒昏头到当着陛下的面儿瞧不上我这个亲爹。”
  众人起码沉默了小半柱香的功夫,原主大哥才按了按额头,“德妃娘娘传话出来,说当年劝陛下放闵王就藩和留齐王在京的都是贵妃。”
  叶珣全然不在意,“陛下病愈后能想不起贵妃的功劳?”
  姜家父子三人交换了下眼神,各自心中都有了主意。
  回到书房,小毛球才问,“他们是要全力助你当承恩公了?”
  “姜家没有接下齐王的橄榄枝,同样他们也没有在皇帝最孤立无援最狼狈的时候做纯臣。”世家豪门都这样,不轻易押注,“用我当缓冲再合适不过。看在救命之恩份儿上,皇帝也会让我当个开心的外公。”
  小毛球就提醒道:“珣珣你没怎么动用修士手段,谨防人家截胡。”
  除了修复马甲和紧急装修破败道观,叶珣在这个时候都没动用过灵气。救治皇帝,靠的是知识降维碾压;而那一手惊艳的射术,在这个世界不至于无人能相提并论。
  小毛球明显意有所指,叶珣把手里的医书往桌案上一放,“你这么说我可不困了。”
  却说今晚皇帝又召了贵妃伴驾。
  上次伴驾,贵妃开启读心术听了一个多时辰的皇帝念经,她本能觉得不对劲儿。只是回去之后皇帝这几天“疯病”没发作,却也没动她为防败露故意立着的“靶子”……
  这次再来守着皇帝,贵妃动用技能——她的读心术一天只能开启一次,熟悉的毫无起伏的声音犹如魔音一般灌入脑海,贵妃的笑容都淡了几分。
  她已经从闵王安排的探子那儿得知德妃贤妃之父不仅开了药方,更给皇帝留了部经文。
  这部经文和那药方一样都是好东西,毕竟皇帝谨遵医嘱的结果就是好几天不发病,但贵妃现在莫名烦躁,只想说:别念了别念了!
  皇帝再一次把贵妃微表情抓了个正着。
  然而贵妃猛地看向他,往前一扑,竟落下泪来,“陛下,您回来了,臣妾好想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老相好小小燕子飞啊飞的霸王票,么么哒~~~~~
 
 
第176章 系统宠妃她爹之五
  贵妃仗着读心术几乎无往而不利, 她这次只是希望皇帝的心声赶紧闭嘴,哪怕念叨点别的……这不手到擒来?
  她自信皇帝待她总比别人不同。
  在皇帝吃姜二的汤药之前,贵妃这么想一点毛病都没有。但现在嘛,皇帝看着一头扎进他怀里的贵妃, 险些破功:背得滚瓜烂熟的《黄帝内经》短暂地卡了下壳。
  贵妃先是靠在皇帝怀里, 酝酿了一下才缓缓抬起头, 粉面桃腮泪光盈盈地望向皇帝, 语气含羞,软糯无比,“陛下……”
  贵妃本就绝色, 对着这样一张脸, 皇帝脑海一片白, 整个人都恍惚了。就在此时, 脑后忽然一凉, 锐痛一闪即逝, 他就跟跌落寒潭一样打了个激灵, 人也随之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时他再看向满脸期待的贵妃, 心内默念《黄帝内经》的同时又多了个声音破口大骂。
  而贵妃听到在念经声之后久违的小声脏话,她嘴角越发上扬。
  贵妃的得意, 在皇帝看来甚是刺目, 他把心一横……
  通过小毛球真眼看皇帝贵妃此番互动的叶珣哈哈大笑, “皇帝是个妙人。”
  小毛球乐得全身毛毛都抖出了波澜, 还在识海里弹来弹去, “直接说自己不行的世界男主……他是头一份儿哈哈哈。”
  面子和原则, 皇帝果断选择了后者。叶珣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且不说转天上朝群臣亲见痊愈的皇帝都作何反应,只说一众嫔妃结伴去拜见太后,素来气定神闲万事尽在掌握的贵妃蔫蔫的, 从头到脚都写满了“丧”字。
  宫中排位仅次于贵妃的德妃看着身前那不同以往的背影,对系统说,“这是碰壁了?”
  系统答道:“所有嫔妃都一样,得重新刷皇帝好感。”
  德妃微微一笑,“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站在不远处的贤妃更是把幸灾乐祸写在了脸上,“真以为自己是东西六宫第一人,想独占鳌头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宠妃系统看不上宿主这副无脑张狂样,“你先让皇帝看上你再说这话也不迟。”
  贤妃立时没音儿了。
  到了晚上,姜大哥和姜三弟先后回府,见到叶珣,哥俩半点不端着奉承话一句接一句,愣是没让侯爷找到合适插话的机会。
  他看看稳如泰山坐在原地的二儿子,再看看就要围着二儿子打转的大儿子和三儿子,头回为自己被忽视而老怀大慰。
  姜大哥和弟弟们热热闹闹说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们的亲爹。他一点都不尴尬,解释说,“之前陛下纵然不犯病,也是面色苍白眼神飘忽,时不时走神手指微颤。今天陛下真是彻底好了,全然不见强撑的模样。”
  叶珣接话道:“别高兴得太早。我这也是治标不治本,”他故意顿了下,见父子三个齐齐凝重起来,才又笑说,“找到下毒的那个人才是根本。”
  竟是这么个治标不治本!
  叶珣跟靠谱家人这么说,跟他唯一的患者皇帝也这么说,两边对此深信不疑。
  皇帝暂时不能轻动,因为贵妃身前身后牵扯的人和事他细细一想都头皮发麻,但想恶心贵妃不要太简单:《黄帝内经》后宫诸妃嫔人手一本,鼓励背诵抄写,谁背得好谁抄得多,就点谁伴驾……德妃例外,她作为姜二先生的女儿不受这条规矩的影响。
  贵妃整个人心态都崩了!听到晚上皇帝选了德妃,气急败坏贵妃脾气上来,把抄到一半的经文全扯碎了。
  贵妃的宫女和内侍噤若寒蝉,谁也不敢上前劝解。
  贵妃宣泄够了,跌坐在地——地龙烧着,地毯铺着,她坐地打滚撒泼都不会伤到她自己。
  这一天里贵妃都茶饭不思,她琢磨了好久,决定用齐王投石问路——她一直看不上齐王,现在也算废物利用。
  齐王废物也是相对于他存活的兄弟们而言,讲道理能活过先帝时夺嫡大乱斗的……真都不白给。
  而且皇帝闵王齐王这些皇子在先帝时都是排行超过十二的小皇子,他们年长些的皇兄当然是死的死残的残啊。
  皇帝明明半疯,将近三十膝下无子,除了野心勃勃的闵王齐王等人,无论是宗亲勋贵还是百官都不怎么愿意更换帝位人选,正因为先帝那会儿大家都被折腾怕了,都想好好过日子。
  齐王不同于素有贤名的闵王,他是个公认的“老好人”,长袖善舞会来事儿。皇帝要过继齐王的儿子,不见得会有多少人鼎力支持但八成没什么人会认真反对。
  而小孩子在宫里……故技重施能是多大点事儿?
  贵妃敲敲自己额头:一直攒着想对皇帝使的读心术和压箱底的绝招得用在齐王和他生母太妃身上了,就很可惜。
  然而蛊惑齐王很容易,但想让德妃不怀孕却很难,尤其在德妃有个神医亲爹的前提下。这一点她必须向齐王挑明,让齐王想办法不让姜二误事。
  从贵妃的心腹那里得到密信,齐王反复看了三遍,兴奋得搓手:他的儿子若能当皇帝也是种圆梦!
  他在书房里和幕僚们谋划了一番,狗头军师建议他从王妃那里寻找“机缘”:送王爷与王妃的嫡子,才能拉上靖安侯府,靠靖安侯压制住姜二……不然人家图什么啊。
  齐王深以为然,靖安侯固然是他的岳父,但往来不多,没什么情分。想让靖安侯上船,不给足好处是不可能的。
  齐王从书房出来就直奔王妃的院子。
  得到消息的齐王妃赶忙迎了出来,笑靥如花上前抱住丈夫的胳膊:上次让亲爹派来的管事怼了一顿,她在自己地盘上生了好几天闷气,王爷可算来哄她了。
  回房后听完丈夫长篇叙述,齐王妃只觉得委屈,“臣妾上次回娘家也是谋算这件大事!之前贵妃含含糊糊,也没个准话,如今……王爷她可别让她反悔,翻脸不认人!”
  利益高度一致,齐王当然坦诚相告,“贵妃自揭短处,说是我那好兄弟不许她有孕,她既然不能育有皇子,那不如谁都别想有孩子。”
  齐王妃听了就笑,“这阴狠劲儿……是她没错。她入宫之前就是这副样子,宁负天下人。”
  齐王由衷道:“她长得好出身好,自小到大一直让人追捧,养成这样脾气又不稀奇。到时候事情败露也是她死在前面,她害人时咱们不沾手就是。”
  齐王妃点头应下,又问,“王爷咱们一同回我娘家一趟?”
  齐王痛快答应了。
  齐王齐王妃上门,靖安侯只能先把妻子从佛堂放出来。
  侯夫人悔过那是不存在的,她拉住小女儿大吐口水。
  这天又是复诊日,叶珣从宫里出来,回府就见到了便宜妹妹和妹夫。
  齐王夫妇在靖安侯府坐了小半天,终于等来了关键人物神医姜二,不可能不探探口风,不委婉地提及他们的来意:只不过真的非常委婉,粗心一点只会以为他们夫妇是来走亲戚拉拉家常的。
  齐王从一开始就不觉得靖安侯府没有足够好处会蹚浑水,所以靖安侯不冷不热,他照样稳得住。
  倒是齐王妃公主抱又犯了,不敢对她亲爹发脾气,只能气鼓鼓又恶狠狠盯着她二哥。
  小毛球开心地念叨,“珣珣不渡菜鸡,珣珣也不理憨批。”
  叶珣也乐了,齐王问起皇帝身体情况他捡了点实话说了,再仔细观察了齐王一番,果然发现贵妃除了读心术另有高招。
  他……就很期待。
  等齐王夫妇告辞,他才对靖安侯等人道,“他们两口子想如愿先让贵妃在我眼皮子底下成事再说。”
  靖安侯捋着胡子笑而不语。
  姜三弟说:“陛下还不到三十,想这些太早。”
  姜大哥幽幽道:“话是如此,可一旦出了意外你就不会这么觉得。”
  姜大哥这话言犹在耳,大正月里“意外”真来了:德妃在宫宴上被诊出有孕在身。
  大庭广众之下,贵妃只是冷笑,贤妃却差点气歪了脸。
  贤妃还没蠢到在这种场合乱来,回到景仁宫自己的地盘她连换衣服的耐心都没有,立时发作起来,开始砸东西,“凭什么?!你不能再左右我!”
  宠妃系统早知道宿主状态很不对头,却一点不想提醒她:宿主好好闹一闹,让皇帝或者是德妃,尤其是宿主的亲生父亲发现异常就好了。至于之后……不破不立,从零开始也未必是坏事。
  却说贵妃在宫宴上见识到了狂喜不已的皇帝,她把每天一次的读心术用在了笑得十分僵硬的贤妃身上。
  她听到贤妃在心里恼火、不甘最后骂不停口,知道机会来了。随后的几天她都在关注贤妃,只是连着听了几天贤妃的心声,她觉得还差把火,于是派心腹去联系太妃——这位太妃正是闵王的生母。
  几天后,太妃在陪太后说话时主动说起,“宫里这么久都没个好消息……德妃这孩子我瞧着就喜欢,处置宫务是把好手更难得陛下也偏心,姐姐是不是该提一提她的位分?”
  太后是真佛系,不可能嫉妒为难怀着她亲孙孙的德妃,再想起给儿子治病的德妃生父,“这话有理。回头我就跟陛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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