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作为保镖陪同爸爸妈妈出席酒会的药研藤四郎看了看樱介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取来了扫帚和袋子,同加州清光还有堀川国广一起开始动手收拾。
玉藻前虽然之前有听樱介提起过花梨成为了许多刀剑付丧神的主人,但真正看到这些自刀剑上诞生的付丧神却还也还是第一次。
许是这些看上去还是孩子的付丧神身上带着花梨灵力的气息,玉藻前看上去也是和颜悦色的,并没有白龙神担心的事情发生。
这个时间叫人来修窗户显然并不靠谱,爸爸决定明天一早再打电话,今晚就先将就一下。至于会不会进贼——哎呀,反正这边治安很好,没关系啦~
爸爸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搂着妈妈就回屋了。
“这对夫妻还真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玉藻前掩唇轻笑了一声,语气虽然平平淡淡的,可樱介总感觉他的话里似乎有着什么。
可是樱介并没有继续深思这个问题,他看了眼玉藻前无奈的道:“我妈妈就是那样,刚才的那些话你别在意。”
“我是不怎么在意,不过看上去你好像比我更在意那些话?”
“没有!一点也没有!”
樱介斩钉截铁的摇摇头,然后迅速转移话题:“你找静司帮忙之后想要干什么?”
玉藻前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明艳的笑容:“既然鸡已经杀好了,那自然是要去儆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到的场宅后的的场静司和七濑小剧场
的场静司:看不出来樱介居然喜欢的是那种类型。
七濑:……当家,那是只男妖。
的场静司:嗯?!唔…………
七濑:当家你的沉默太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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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儆猴
被派去盯梢高仓家的人一夜之间全部猝死。
在从贝尔摩德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后, 安室透怔了怔,露出了几分茫然的神色。
是猝死,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
而让贝尔摩德失去冷静的是,这些尸体被悄无声息地丢到了她暂时落脚的地方。
尽管她很快冷静下来叫来了琴酒处理了这些尸体, 可后续的调查却让她后背发凉——房间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哪怕是监控上面也什么都没有拍下。而这些尸体在尸检后死因皆确定为心脏衰竭, 无一例外。
而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在暗中盯着高仓家。
樱介的资料并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东西, 他的生平资料对组织来说很容易就能全部找出来。在利诱无效后,威逼就是一个很好的手段。而要起到威逼的作用自然便要从他最在意的东西下手。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被找来帮忙的贝尔摩德很快就发现这位能力不亚于雪莉的小子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 唯一在意的就只有现年才十多岁的小妹。
既然找到了突破的点, 贝尔摩德自是开始行动。只是, 等她易好容扮作实习医生混进花梨所在的学校时才发现, 那个小目标忽然向学校请了病假, 干脆就没再来学校了!
站在窗户边远远看着来学校给妹妹请假的樱介走远, 贝尔摩德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个时候她还只是以为这只是巧合。可当她旁敲侧击的从花梨的班主任口中套出医院地址后前去“看望”时又再次晚了一步, 昨夜送来的病人已经在10多分钟前被接走转院。至于转去了哪家医院——
“抱歉, 这事关病人的隐私我们无法透露。”
护士小姐和煦得体的笑了笑,将贝尔摩德挡了回去。
贝尔摩德也没有继续纠缠, 在道了谢之后便出了医院。
回到自己的那辆车上, 她坐着沉思了一会儿, 回忆着刚才护士的话。
10多分钟前……
贝尔摩德扯下了易容的面具, 闭上了眼, 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方向盘。她的脑海里不断涌现出那段时间自己见过或经过的景物。
忽然, 一辆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救护车出现在脑海中,在反复回忆了几次后,她微微勾起了唇, 露出了一个格外魅惑的笑容。
她放下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后才缓缓拿出了手机。
手机接通她便直接开口说道:“波本,帮我查辆车。”不等那头回话她就直接报出了车牌,“查查它行进路线,停在了哪家医院。”
“救护车?你查这个干什么?”
贝尔摩德并未多说,只说了句与任务有关就挂上了电话。
十分钟后手机再次亮起,是波本发来的短信。
贝尔摩德侧头看了一眼,随即发动车子开出了这家医院的停车场。
可惜,贝尔摩德这一次再次扑了个空,这家医院并没有收治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而从这天后高仓花梨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感觉事有蹊跷的贝尔摩德便让人紧紧盯着高仓家的一举一动,然而高仓家却没有任何一点异常。自家小女儿的失踪仿佛就不是件事,这家人该怎样还是怎样。
放出来盯梢高仓家的情报人员不是没有想过借机靠近或是攀谈一下套些有用的消息,可是莫名其妙的,他们但凡靠近一点下一秒就会被什么看不清的东西袭击,然后被丢得远远的。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可也着实让人瘆得慌——现在对方没有想要杀人的念头,但以后呢?这谁都说不准!
盯梢的人不仅带不回一点有用的信息,甚至还有不少人在一天后就表示自己无法胜任这项而退出,那怕以死亡威胁他们也坚持要退出!
在换了一批又一批人后,终于,那些早前退出之人的预感变成了现实——派去盯梢的人一夜之前全死了!
而且还是在贝尔摩德决定放弃找不到的目标,转而从高仓樱介的父母下手的前夕。
高仓彦雄与高仓美和子,一对平凡却又不平凡的夫妻。
两人皆是医学世家出身,也都毕业于东京大学医学部。可这两人没有一个回老家奈良的自家医院帮忙,更没有继续从医,一个跑去开起了与所学完全不搭边的事务所,做起了娱乐圈的生意。这么多年过去还当真让他做到了业内的第一。
而另一个,先是读书时20岁就结婚生子,本来毕业后又留在东京大学医院任职,却在怀上二胎后非常干脆的辞职,选择了在家相夫教子。生下花梨后,又因为爸爸的事业越做越大需要人手帮忙。她就二话不说把大儿子小女孩打包送回了老家,全心全意留在东京帮老公。
接到空运而来的两个小萝卜头,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尤其其中一个才2岁多一点点,这小儿子夫妻也太不靠谱了!他老人家是说过小儿子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反正自家医院有大儿子继承,但也没要他直接弃医不干做别的啊!而且还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娱乐圈!他这一跨界就跨了个180°,也不怕闪了腰!
两年后公司平稳下来,花梨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夫妻俩一合计就把花梨和樱介接回了东京,妈妈也乘此机会回归家庭。但这样一来又把老爷子气得不轻,刚跟可爱的小孙女培养好感情,转头又要送回去谁乐意啊!直到得到小儿子夫妻保证年年寒暑假都送花梨回来,这事才过去。
而拿到这份资料的贝尔摩德很快就定下了新的计划。
贝尔摩德从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手上也没少沾血,可是当那些尸体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的手脚就忍不住的发凉。
在等待琴酒调查结果的时候,贝尔摩德想起了一部早年的电影。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那部电影里的人们,被厚重浓密的黑雾团团围住,在未知和恐惧中挣扎求生。
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贝尔摩德在拿到众人皆死于心脏衰竭的报告后看了一眼便随手丢开,起身从酒柜上取了酒后倒了一杯,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美艳却又不似她那般充满侵略性的东方美人典雅娴熟的坐在自己刚坐的位置上,纤纤玉手拿着她刚才在看的东西。
听到动静,那位不请自来的美人缓缓抬起头看了过来。在对上视线的瞬间,贝尔摩德心中一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铺天盖地的杀意迎面袭来,她就像只被锁定的猎物逃都逃不开。
直至这骇人的杀意略微收敛,她像是忽然失去力气一般跌坐在地。
她如失去水的一尾小鱼,粗粗喘着气,完全没有了平日的优雅。
“吾送你的东西可还喜欢?”
玉藻前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起身走到了贝尔摩德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斜睨了一眼狼狈跪坐在地上的女人。
濒死的感觉太过强烈,贝尔摩德仿佛没有听到玉藻前的声音,半晌没有回话。
玉藻前也并不是非要要她一个答案。他转身走到椅子前打算再次坐下,可是身后只着浴衣一身狼狈的女人却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手/枪,朝着将后背露给了敌人的玉藻前连开数枪。
只是,在砰砰几声后,无声闯进自己房间的女人不仅没有被击杀,甚至子弹连碰都没有碰到眼前之人一丝一毫。
察觉到动静的玉藻前缓缓回过头,看向保持着射击姿势瞪大眼睛的女人露出了一抹让人如坠冰窖的冰冷笑意。
“在我的威势下还能有行动的能力,不错。”
随着这一声“不错”轻轻吐出,贝尔摩德就感觉到那种窒息的感觉越加的强烈,双手再无法握住手/枪,忽的垂下再提不起半分。
玉藻前却已经转回头在椅子上再次坐了下来。
他看向地上越加狼狈的女人,完全没有一点要怜香惜玉的意思冷冷的开口道:“吾与尔等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是有人把手伸得太长,吾不介意把它直接剁掉!”
“!!!”被一双无形的手强硬抬起脸的贝尔摩德在看到玉藻前身后显现出来的九条裹夹着幽蓝火光的尾巴时,露出了惊惧的表情,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待到天亮时,贝尔摩德满身大汗的从噩梦中惊醒。她按着额头,那种窒息的感觉太过真实,就算是现在她也依然心有余悸。
可在看到自己是好好的在床上醒来,她又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还好只是……”
“梦”字还未说出口,贝尔摩德忽然就愣住了。
看着房间墙面上被火灼烧过的痕迹,她的脸色变得格外铁青。
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的贝尔摩德抓着被子,细细回想起了昨夜那人出现时的每一个细节。
聪明如她很快就发现了其中关键且唯一的连接点——高仓。
前去盯梢高仓家的人一夜之间全部猝死,在加上昨夜那人的一番话,这个关系很容易就能弄清楚。而且,贝尔摩德也想起来了,昨夜那个女人她其实有见过,就在波本发给她的说是高仓樱介女朋友的照片上。
哪怕贝尔摩德能无视掉玉藻前悄无声息就进到房间这件事,昨夜所见的幽火和尾巴却无法就此略过。尤其是在确定昨夜遭遇的并不是一场梦后。
纵使是向来不信神鬼的贝尔摩德也在这一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这一次似乎不小心踢到了一块铁板。
作为组织里的高层、boss的亲信,贝尔摩德知道的东西并不少。更别说,在成为高层之初boss就警告过——
“不要试图跨越和模糊两个世界的界线。”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boss所说的“两个世界”是在指他们与普通人。的确在成为组织的成员后就已经彻底的与普通人的世界背离,boss的警告就像是在告诉他们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可这种事在加入组织时她起就已经明白了,何故要在成为高层的一员后再次被警告了一遍。
直至这次听到了玉藻前的那句话——
“吾与尔等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这短短一句话,贝尔摩德忽然就明白了boss当初的警告是为何意。
贝尔摩德在想明白这点后连忙找到了手机,将这件事编辑成了邮件发给了boss。
很快,她就收到了回信,上面只是言简意赅的一个短语:“暂停现在的行动。”
而一刻钟后她又收到了第二封回信,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
***
的场宅,七濑挂上了电话转向了坐在廊下与玉藻前惬意下着围棋的的场静司:“当家,对方来电话了。”
“唔。”的场静司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随即放下了一颗白子,将玉藻前所执黑棋的一条大龙彻底斩断:“这局是我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跑来打探情报的都被刀男们打晕丢出去了,当然这件事都背着妈妈在做。等到大舅回来,哦豁,他不像刀男一样手下留情,就全部宰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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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谈判
心不在焉被的场静司抓到机会的玉藻前弃子认输, 却没了再来一局的兴致。
在的场静司收拾棋盘时,玉藻前起身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折扇打开将自己唯一露出的嘴唇也遮住了。另一只手则是将一个东西抛给了面前的年轻人。
“明天去谈的时候把这小家伙带上。”
的场静司接住玉藻前丢过来的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颗毛茸茸的绒球。他一边检查这颗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毛球一边问:“您明日不去吗?”
玉藻前回答的格外干脆:“不去。”停了一下后继而解释道:“我要去接小花。谈判的事就交给你了。”
的场静司检查毛球的手在听到后半句话时一顿,他正要在问花梨现在在什么地方, 却忽然“咦”了一声, 注意力再次转到了毛球的身上。
“这最初的封印是花梨弄的?”
的场静司看向玉藻前, 语气虽然带着些许的疑问, 可眼神几乎已经肯定了。
“看出来了?”玉藻前收起扇子笑了笑,毛球身上的第一层封印的确是出自小花之手。他只是后来在把暗堕的付丧神揍了一顿后还是不太放心,在将花梨送到晴明那里去时, 顺便也将毛球带了过去, 让晴明又加固了一层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