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母亲才被抓,您不想和如何救母亲,就要逼父亲与母亲合离,您到底想干什么?”叶微婉安静的在一边听了一会,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宅院里的孩子,一般都和母亲亲近,毕竟父亲不知道几个妾室通房,哪里有时间时时刻刻照顾着孩子,孩子自然亲近时常陪伴自己的母亲。
“婉婉,你懂什么,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好,难不成你想要有一个勾结细作的母亲?”
“我不信母亲会勾结细作,母亲一定是被冤枉的。”叶微婉眼眶也通红,她和母亲一直在一起,母亲怎么可能会勾结细作呢?
“祖母,我也不信,母亲一直小心谨慎,不可能的,要不然祖母和三妹妹说说,现在她是太子妃,总不会半点情面都不给吧?”叶良也站在于氏那边,要是于氏被休了或者合离,那他的亲事谁来操劳,谁也比不得母亲关心自己。
“哼,当初撵大房出去的时候,你们母亲也出了声,现在让我舍下老脸去求三姐儿,休想。”当初玲珑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她还记着呢,她倒期盼着玲珑永远别想起她,怎么可能会主动去招惹。
“祖母,那您去求皇后娘娘,总得救救母亲呀!”
福康院此起彼伏的叹息声和哭泣声。
——
玲珑美美的午歇起来,更衣梳妆,带上礼品就去了宜福宫拜见惠妃。
在外边等了一会,芯儿亲自来接,“奴婢给太子妃殿下请安,惠妃娘娘请您进去。”
“多谢姑姑。”玲珑从前不曾和惠妃多有亲近,但是按照打听的来看,比起皇后,惠妃似乎更像是她的“婆母”,惠妃和姝贵嫔最为要好,又早就知晓兄长的身份,可见陛下也没有瞒着她,满宫里唯一一个知晓兄长身份的妃嫔,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进入殿内,打量了几眼,宜福宫倒是十分低调,不似坤宁宫奢华,也不似端宁殿精致,完全看不出来是妃位的摆设。
“儿臣见过惠母妃。”按照尊卑来说玲珑是可以不用给惠妃行礼,但是人活着不仅仅只有尊卑,还有孝道,头一次来,还是乖巧些好的。
“快免礼,”惠妃扶起玲珑,“我还以为你要明日才来呢,过来坐。”
惠妃笑盈盈的,对着玲珑十分亲切和蔼,比起梁皇后的笑容真实的多。
“原本是上午便要来拜见惠母妃的,但是有些匆忙,不便打扰,惠母妃别怪儿臣。”玲珑扶着惠妃坐下,才在下首坐着。
“我晓得,你与太子陪着陛下用膳,是该好好陪陪陛下,陛下这些年想太子想的紧。”她虽然也想见傅楼屿,可终究不是生母,只要傅楼屿平安就放心,可陛下却是生父,无时无刻不在念叨。
“是呀,儿臣知晓惠母妃也是想见太子殿下的,不若晚间让儿臣们陪母妃用膳吧?”和惠妃说了几句话,就能发觉惠妃的关心不是装的。
“今晚就罢了,明日午膳若是有时间,你来陪我用膳,太子忙于政务,也就罢了,我这宫里就我一人,也怪冷清的。”惠妃没有儿女,又不似梁皇后忙着处理六宫事宜,宜福宫常年都是冷清的。
“好呀,惠母妃别嫌我烦就好。”玲珑端起茶盏抿了口茶,赞叹道:“惠母妃宫里的茶都这般香。”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夸赞总是没有错的。
“哈哈,玲珑嘴巴最甜,你若是喜欢,待会就带些回去。”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住玲珑的莞尔夸赞。
“儿臣一来就从惠母妃这里把东西往回带,着实是占了便宜,幸好儿臣也带了一些小礼品来给惠母妃,惠母妃可别介意儿臣带的东西不好呢。”其实玲珑并不怎么品茶,但是,女人嘛,总得有点切入点,这样才能聊得起来。
“你有心了,你无事来陪我待一会就好,也让宜福宫多点人气。”惠妃这一生都没有自己的儿女,瞧见玲珑便心生欢喜。
“那儿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宜福宫待了半个多时辰,才回到瑶华宫,常振海递上一份帖子,“娘娘,宁丘伯的叶老夫人给您递了帖子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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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见!
第66章
玲珑接过帖子看了一眼,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是文氏写的,也不像是以文氏的名义也的,颇有些低声下气的样子。
文氏被惯坏了, 怎么可能会用这般语气和她说话, 话里话外都是想见见她,让她念念之前的情分,两人能有什么情分。
“不见,顺便带句话给她, 当初我说了什么话,还请她记得,要是能做到,倒是可以来见我。”玲珑还给常振海,现在才哪到哪,她可一点都不急。
“是。”常振海下去,心里掂量了一下,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话,看来太子妃是十分不喜叶府那些人。
玲珑喝了口茶,宜福宫的芯儿姑姑送了个嬷嬷过来, 在宜福宫的时候惠妃就提过这件事情, 瑞嬷嬷是先前姝贵嫔身边的一等宫人,也是姝贵嫔带进宫的婢女, 姝贵嫔去世之后就跟在惠妃身边。
惠妃想着玲珑初来乍到宫中,很多事情都不熟悉, 需要一个了解情况的嬷嬷来帮助玲珑, 与其随便指派一个,不如身边熟悉的,总归不会害了玲珑。
原本之前就要和玲珑一起回来, 正好瑞嬷嬷出去了一趟,这才晚了一会送过来。
瑞嬷嬷看着是一个比较精瘦的妇人,头发偶有花白,不过还算是精神,看样子四十多。
“奴婢见给太子妃娘娘。”瑞嬷嬷行礼也是一丝不苟的,并不不敢怠慢玲珑。
“嬷嬷请起,听说嬷嬷是母妃身边照顾的,今后劳烦你了。”
“奴婢不敢当,为娘娘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在东宫还能经常见到太子,瑞嬷嬷不知道有多愿意呢,一晃十几年,如今都不知道太子长什么样子了。
“嬷嬷严重了,我这边清闲的很,只是有些事情不太懂的需要问嬷嬷。”玲珑看向一旁的绿枝,“绿枝,带瑞嬷嬷下去好生安顿,瑞嬷嬷,你先去休息,有事我会吩咐。”
“是,奴婢告退。”
瑞嬷嬷下去没多久,常振海把东宫内的账册之类的东西送了过来,“原本这些账册是在坤宁宫,昨日皇后娘娘交到了奴手中,让奴转交给娘娘。”
“常内监,你先前在哪个宫管事?”玲珑扫了一眼账册,也不急着看。
“奴自入宫就被分到东宫,是前两年才被晋为瑶华宫的总管太监。”
玲珑点点头,这意思就是没有在别处当差过,东宫之前无人居住,油水少的可怜,其实无需这么多人,但是陛下还是没有撤下东宫的宫人,可见陛下想给东宫养一群干净的宫人,都是自小养着的,少和其他宫殿接触,也能忠心些。
“那好,你先下去吧。”玲珑转而翻看起了账册。
这些账册实在是厚重,比之前父亲的赏赐母亲的嫁妆这些完全不够看,这些还都是之前东宫的开支,现在东宫的开支可比现在多的多,以后还不得看的头疼。
玲珑看了一会就眼晕,站了起来去窗前看那株百合花,百合花长的十分高了,都快有她高了,不得不用棍子绑住它,免得站不住被风吹倒了。
一般而言,该开花的百合都开了,怎么就这株还没有开花呢?她甚至怀疑今年她会不会开花了。
真是头疼。
当太子妃尚且有这么多事情,等以后当了皇后,那还不得累坏了,看来六宫之主也没有那么好当的,对内要面对那么一群妃嫔,管理好六宫事宜,对外要和各位命妇打交道,命妇群体又代表着另外一个朝堂。
都说女人的枕边风最为厉害,如果能和命妇们打好交道,自然也就有利于后位的稳固,朝堂的稳定。
玲珑倒是不怕交际,这些账册之类的事宜做多了,熟能生巧也就好了,可就是面对一群妃嫔玲珑有点不是滋味。
文德帝在大楚历史上算是妃嫔比较少,后宫也比较和谐的一个帝王,主要是因为后宫子嗣稀少,一般而言妃嫔争宠都是为了得个一儿半女,可以让地位稳固,或者运气好点坐上帝位那就更好了。
可文德帝一直没有动静,就秀慧公主一个女儿,大家也就懒得争来斗去,反倒和谐了许多。
可就算是这般和谐的后宫,也有十几位大大小小的妃嫔。
玲珑自认为没有这个容人的胆量,连多一个都不想,想到自己的夫君和其他女人巫山**,便心中难受。
兴许是看多了话本子,玲珑偏偏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嫁给了太子,这样的向往似乎成为了奢望。
玲珑手撑着下巴靠在窗上,看着外边的一颗金桂树,隐隐约约似乎有点桂花的香味了,很快就到了八月,是金桂飘香的季节了。
傅楼屿从外边回来,还在院子里就看见玲珑在发呆,看着某一处,不知道在苦恼什么。
“想什么呢?”傅楼屿迈步进去,靠近玲珑。
“咦,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玲珑回神,扭头看他,“在想这个百合花为什么还不开花呢,都要入秋了。”
那些苦恼的事情,还是别和兄长说了,兄长本来就很忙,而且兄长也表达过不会纳妃嫔,只是她也该体谅,成为储君,本来就有许多不得已,如果到时候陛下要太子纳妃嫔呢?君命不可违,谁能拒绝?
至少目前兄长不会的,她也不求长长久久,就是话本子也有无数的承诺与违约,所以看开些才是,真到了那一日,说不定她早就看开了。
“不是还有秋百合?急什么,今年不开明年就开了。”傅楼屿过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也低头看了一眼百合,长的很好,翠油油的。
“说的也是,济海大师说的话肯定不会有错。”兄长玲珑是对济海大师的话坚定不已,什么话都信。
傅楼屿揽着她的腰离开窗台,“下午去见了惠妃,可有为难你?”
“不曾,惠妃挺好的,我瞧她似乎是把你当儿子。”两人在美人榻上坐下。
“惠妃与我母妃是手帕交,关系是亲近一点,今日可有什么要交代的?”傅楼屿低头睨着她,眼神中带着意味。
“交代?”玲珑蹙眉想了想,“哦,文氏给我递了帖子想见我,于氏被大理寺抓了,想求我帮忙呢,被我拒绝了,于氏到底干了什么被抓了?”
“是于氏把有父亲笔迹的书册给了许家,许家才能模仿出那些和北麓来往的书信,假装是从北麓闵家手中寄回来的。”
“那于氏知道许家是细作吗?”
“不知,许家和于氏约定只要于氏做了这些,可以让幺女下嫁叶良,后来许家反悔也在情理之中,这些事情于氏根本不敢往外说。”
玲珑往后靠了靠,“那会有什么刑罚吗?”
“斩首或者流放,现在还不清楚,还有些事在查,叶府递进来的帖子你不必管。”傅楼屿抓着玲珑的手指把玩。
“你上午打了若烟?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明夏代劳?”话题一下子就变了。
“我自己打的啊,”玲珑皱了皱鼻尖,“打了一巴掌,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玲珑问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小心翼翼,可是方才在景乾宫陛下并未说什么,她以为是没事的。
傅楼屿用指尖划过她的手心,“手疼吗?”
玲珑:“嗯?”什么话这是?
“我问你手疼吗?这样的事情让婢女代劳就是,别自己上手,也掉价。”傅楼屿给她揉了揉手,似乎是想减缓疼痛。
玲珑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把另一只手递了过去,“是这只手打的。”
傅楼屿:“……”镇定自若的放下手心的柔荑,拽过另一个揉了揉。
“你不怪我?”玲珑感受着手心的温暖。
她有想过傅楼屿不会怪她,却没有想过会问她的手疼不疼。
“自然是怪的,怪你不该自己动手,身边这么多婢女,吩咐下去就是。”傅楼屿兢兢业业的给她揉着手。
“嘻嘻,我就知道夫君最好啦。”玲珑喜笑颜开,趴在他身上,亲了他一口。
原来被人无条件的偏爱是这般感觉,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有人无条件的站在就这边。
兴许这样很有可能是“助纣为虐”,可是谁又不贪求这样一份“助纣为虐”的偏爱呢?
“知道就好。”傅楼屿放下手,擒住她纤细的腰肢,往自己身边扯了扯,含住她的红唇亲吻,从春风细雨到狂风暴雨,两人险些没有把持住。
明夏就是这般境地下闯了进来,差一点被吓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这感情也太好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还有些不好意思。
瞧见明夏的玲珑脸瞬间红了,慌忙推开傅楼屿,险些把傅楼屿推到地上去,颇有些狼狈。
傅楼屿眼神冰冷的睨了明夏一眼,明夏缩了缩脖子,连忙转身就想往外跑。
“站住,何事”傅楼屿很快恢复好了表情,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回禀太子殿下,该用晚膳了。”明夏此刻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太尴尬了。
傅楼屿扶起玲珑,两人往外走,路过明夏的时候,傅楼屿不冷不热道:“明夏,扣一个月俸禄。”
明夏:“……是,奴婢遵命。”
心头发苦,唉!
玲珑剜了傅楼屿一眼,又娇又嗔,想说点什么,却被傅楼屿带着离开了。
伺候用膳的时候,玲珑都不好意思让明夏站着,只好让她下去,被婢女撞见两人亲热,有些羞,心里也有点埋怨傅楼屿,这般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