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成了我外室——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0-11-03 10:41:16

  她走后,辛老夫人脸上有微微的得意,这是谢家的子孙,镇北侯府的李氏可是插不了手。
  辛老夫人起了身,老侯爷也往书房而去,不多时屋中只剩了李老夫人一个主子。
  “侯爷呢,让他来见我。”不被人待见的李老夫人心气不顺,冷着脸对身边的婆子道。祁朝晖昨夜从宫宴上归来就未回府,大半是到这处庄子上了,她得问问晖儿和谢氏之间现今究竟如何。
  婆子诺诺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又回来了。
  “老夫人,侯爷他正在照顾小姐,言说傍晚再到这处院子来。”自家侯爷身份何等尊贵,婆子见他细心地喂女婴的时候可是惊了一大跳。
  李老夫人一听皱了眉头,沉声道,“那谢氏呢?”在世家里面,喂养府中的小主子都是奶娘婆子的活计,怎么能让主子动手。
  婆子顿了一下,蠕动嘴唇,“谢,谢大姑娘身在内间,好似在躺着休息。”
  李老夫人呼吸一窒,说不出话来,这谢氏她还守不守规矩,有没有本分!
  谢明意的确在休息,明日回太傅府要坐马车,她得养好心力。当然她与狗男人离得远远的,一个在外间一个在内室,静静地一句话未说。
  但谢小崽很粘爹爹,张着嘴巴就要狗男人喂她,那人伤的是左手臂,谢明意索性就随她们去,也不管了。
  一整日,她完美地贯彻了就当男人不存在的方针,到了夜里直接去了辛老夫人的院子入寝,打算一大早便离去。
  祁朝晖沉默着看她的背影,周身笼罩着阴郁之色,他来软的女子不领情,那么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用些手段。
  “侯爷,理藩院出事了。”夜色深浓,暗潮涌动,担负着和亲重任的东狄明乌公主被人刺死在理藩院中,插在胸口上的刀和镇北侯府护卫身上的分毫不差。
  祁朝晖面无表情,即便东狄公主今夜不死,他也会派人结果了她。
  “将那几个北胡人引到理藩院去。”东狄、大楚、北胡三方之间纷争不断,任两方联合在一起都是剩下的一方不愿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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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狄的明乌公主在理藩院横死惹得楚惠帝勃然大怒,理藩院护卫森严,居然还能出了岔子,怒极之下直接削了九门提督的官职,交由南指挥使担任,副指挥使升为指挥使。
  因此,近日因魏王和太后接连失利而得意洋洋的肃王一派脸上就不好看了。九门提督是沛国公的亲兄弟,也是肃王的外叔祖,京畿卫副指挥使是陛下的亲信不提了,接任九门提督的南指挥使面上说是陛下的表妹夫,可那也是魏王的亲姨父!
  明明是平仁侯府同东狄人亲近,结果东狄人出了事反而要他们的人承担责任,魏王一派的人摘桃子吃。肃王可是气的牙痒痒,当即唤了几个幕僚过去,商议将平仁侯府与东狄人往来的事抖搂出去。
  大理寺也是叫苦不迭,无他,圣人命他们调查明乌公主的死因,三日就得看到结果。而最有嫌疑的偏偏是个动不得的硬茬子镇北侯。
  气急败坏的东狄右单王看到明乌公主枉死,不管不顾地说出公主爱慕镇北侯,一时糊涂给镇北侯下了,咳,男人都懂的□□。镇北侯杀人动机这不就有了吗?
  大理寺少卿硬着头皮去了镇北侯府拜访,结果被管家告知镇北侯府所有的主子都去了庄子里面游玩。少卿只一想,庄子里面不仅在镇北侯在,还有脾气粗暴的老侯爷,头皮就发麻。
  左思右想,踌躇了半响,少卿将这个重大的任务交给了他的得力下属大理寺少丞顾景同。
  “景同啊,你是太傅的学生,太傅家的千金和那镇北侯府关系匪浅。不看僧面看佛面,侯爷也不会为难你的。”拍了拍顾少丞的肩膀,大理寺少卿一手捋着胡须表情十分诚恳。
  顾少丞与上司少卿的关系不错,闻言便也未拒绝,颔首应允,“景同这便去侯府的庄子,大人不必过分担忧。依景同之见,侯爷并不会是那般无礼之人。”
  因为事情紧急,顾少丞舍了青布的马车,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随了大理寺的几人径直往郊外而去。
  行至庄子百米之外,镇北侯府的人就得了消息,迎了他们过去。顾景同面对微笑随意扫了一眼这处面积庞大的庄园,微不可见地蹙了眉。
  “顾师兄,”他正慢慢思索着,就听得女子声音欢快地唤他,是谢师妹的声音。
  顾景同脸上神情一顿,略带讶异地看了过去,女子怀抱着胖嘟嘟的男婴笑着看他,他莞尔一笑,识趣地未问谢师妹为何会在此处。
  快步上前,摸了摸一双大眼睛好奇盯他的男婴的头,顾景同含笑道,“谢师妹,好久不见,嘉安已经会认人了。咦,怎么未看到嘉宁?”
  谢明意还未回答他,身后不远处就传来阴阳怪气的冰冷男声,“本侯的女儿自然在本侯这里,顾少丞最好想想分寸二字怎么写。”
  大理寺几人默然,没想到这就见到了镇北侯,可镇北侯这话着实带了些意味……
  谢明意将谢大崽放到刘嬷嬷怀中,淡淡往后看了一眼,一把接过谢小崽,“嘉宁,这是顾伯伯。”
  顾景同向来温柔,面容又清隽,是个难得的美男子,轻轻地用手指点了点谢小崽的鼻尖,谢小崽咧着嘴巴小小地笑了一下。
  见此,面色本就阴郁的镇北侯快气炸了!女子这两日一句话都不同他说,视他与无物也就罢了,对着顾景同笑的那般开心作甚,居然还将自己的宝贝女儿给他看,安得什么心!
  大理寺几人默默往后退了几步,揣着袖子低头看着鞋子……
 
 
第48章 
  “谢师妹这是要?”顾景同顶着一道冰冷的视线, 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询问谢明意。她身后的侍从们大多手上都拿着包袱,像是收拾了不少物什。
  此外,女子出现在镇北侯的庄子这里不由得别人深想其中缘由。
  谢明意面上十分坦然, 笑了笑道, “老侯爷第一次与嘉安嘉宁相处, 待了几日, 这便要回太傅府了。”她很聪明地未问顾景同为何会到这里来,他身后的几人穿着一身官服,应是为了公事来找狗男人。
  “原是如此。”顾景同微微一笑, 面上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道, “那师妹一路平安。”
  谢明意微笑颔首, 侧身朝几个大人点头示意, 随后便要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侯爷,下官此行是有几个问题需要问您。”女子正要坐上马车, 顾景同侧了身子拦住了祁朝晖要跟上去的步伐。
  祁朝晖冷冷地看了他和几个状若无人般的大理寺官吏一眼, 沉声道,“本侯事务繁忙,如今赶着回镇北侯府,你们就在马车上问吧。”
  几人对视,顾景同看了一眼马车点了点头,“一切照侯爷之意,侯爷请。”
  于是几人还未顾得往庄子里面看上几眼,喝上一口热茶又往楚京城着返。几辆宽大的马车前后都有护卫相随,浩浩荡荡地行驶在平坦的大路上。
  谢明意在前, 他们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
  她并不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 惹得顾师兄这位大理寺少丞特地往庄子里面跑了一趟。不过大理寺本身司刑狱, 她觉得像是出了人命官司,而这桩官司同镇北侯府有关。
  一路上马车行的平稳,一些宵小之辈远远地看到镇北侯府的标志就吓的屁滚尿流,匆忙逃走了。
  谢明意倚着马车壁,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一切着实有些心累。她和谢太傅的关系向来不错,一些事情谢太傅也从来不避讳她。几个月的耳濡目染,谢明意隐约感觉到镇北侯府这个平平无奇的庄子里面似乎暗藏玄机。
  老侯爷养在庄子里面不少奇人异士,日复一日待在里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养身吗?
  单她就见过老侯爷抱着谢大崽往书房里去,谢大崽手中拿着一块印石状的玩具爱不释手。那块印石她掰开谢大崽的手仔细看了一遍,分明就是军中的虎符!
  她原本以为镇北侯府权势虽大但也只是重臣之家,可种种的迹象加在一起让她窥到了谢家的野心。然而,祁朝晖那狗男人却又对圣人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为护卫大楚而浴血奋战……
  她不得不承认男人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当她决定生下一双儿女的时候,她和狗男人之间就因为一双儿女而牵绊着。只提镇北侯府若是犯了事,她的一双儿女这辈子也妄想出头,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这是皇权社会,并不是法治社会。
  “刘嬷嬷,我们回府后你和管家说一声,日后不准放镇北侯进入太傅府。”谢明意愤愤地开口,那个逢五之约她也不打算遵守了。
  任谁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居然还会受和离的前夫影响,往后许是都要在担惊受怕度过,心气都顺不了。
  刘嬷嬷默默瞥了一眼她难看的脸色,识趣地应了。她在太傅府和侯府都伺候过数年,自然看出小姐和侯爷之间是发生了她们不知道的事,小姐心中的怒气还未消呢。
  马车在进入楚京后分道扬镳,几辆往太傅府而去,几辆往镇北侯府而去。
  谢明意搀扶着辛老夫人进入府门,太傅府的大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谢太傅还当她和辛老夫人是住在自家的庄子里面,看到她们回府十分开心。
  晚膳是一家人一起用的,谢大崽和谢小崽眼巴巴地看着。
  谢明意去木匠那里制了两把婴儿座椅,一把刻了粉色的桃花,一把刻了暗色的青竹。为了方便在用膳时看着他们,平时就将两个崽崽放进里面。谢太傅夸她有巧思,兴致勃勃地还在上面提了两首诗。
  谢明意灵机一动,就将这婴儿座椅放在了自家酒楼里面,后来倒还引起风骚爱新奇的楚京人携家带口到酒楼用膳,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事实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在前,两人都不乐意远远地坐在一旁看着了,嘴巴蠕动着,很是想和娘娘一起吃东西。谢明意权当没看到他们渴望的神情,置之不理放到椅子中,几乎是瞬间,两人就故作夸张地往下落金豆豆。
  谢太傅和云夫人心疼不已,分别抱了在自己的怀中,用汤匙沾了沾汤水让他们尝尝味道。
  即使如此,谢大崽和谢小崽都开心得不得了,咧着嘴巴心满意足地笑。
  谢明意笑着捏了捏两人肥嘟嘟的小脸,嗔声道,“贪吃的小东西。”谢大崽和谢小崽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幅无辜的模样。
  谢太傅一手捋着胡须瞧着,心中一动。两个孙儿如今也有半岁了,按照虚岁那就是一岁了,可意儿年华正盛,不好这么孤零零的一人。
  趁着如今他身体还硬朗,手中也有着一二分的权力,是时候要好好把把关了。
  用完晚膳,他唤谢明意到了自己的书房去,拿出两幅画像给她看。
  “意儿,觉得这两人如何?”谢太傅端了一杯茶,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谢明意定睛一看,这画像上的两名男子俱头戴方巾,是相貌端正的读书人,顿时明了谢太傅的意思了。她嘴角略抽搐,这也太过于急切了吧,谢大崽和谢小崽连周岁都未过呢。
  轻咳了一声,谢明意将画像掩起,瞥了一眼谢太傅带着期待的脸,有意转移话题,开口询问,“父亲,今日我从庄子里面归来恰巧遇到顾师兄,大理寺官员急着见镇北侯,莫非是京中发生了命案?”
  闻言,谢太傅眉头一皱,淡淡叹了一声,“东狄的和亲公主死了,东狄右单王觉得是镇北侯府做下的此事。”
  谢明意抬头,认真问,“因何凭据?”即便在大楚,指认一人也是需要证据的。
  谢太傅不愿一些阴私污了女儿的耳朵,含糊道,“东狄图谋不轨,想要回两座城池,硬是栽赃镇北侯府。镇北侯这人虽不是良人,但也不会没有分寸到私下杀手。”
  “东狄人即便栽赃也要有证据啊。”谢明意眉眼认真地说道,打破砂锅问到底。
  谢太傅一愣,视线偏了一下轻声开口,“你顾师兄和为父说,明乌公主在宫宴上使了些脏污手段,下了催情的药物。”和女儿说起这些,他总是有些不自在的。
  谢明意猛地一下攥紧手指,追问谢太傅,“父亲,宫宴是哪日?”
  “就是你回府的前两日。”
  得到答案,谢明意五味杂陈,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原来那人是中了药物……
  “为何问起这个?”太傅敏锐地反问她。
  闻言,谢明意眼睛闪了闪,随口道,“父亲相信镇北侯不会做下此事,那您觉得镇北侯府如何?这京中人都言镇北侯府势大,圣人倒也安心。”
  似是没想到女儿会和他谈到政治上的事情,谢太傅沉吟片刻,轻声回答,“镇北侯府从高-祖时便是建朝的功臣,陛下登基后镇北侯府因战事和军粮的缘故被夺了爵位。不过,外乱内患,危急之际是镇北侯力挽狂澜,故而陛下重用镇北侯府,军中也奉镇北侯为尊。”
  “镇北侯府势大不只是说有兵权在手,而是在边境幽林冀几州,镇北侯府威望极高。陛下着手铲除藩王,还要借侯府的力,轻易不会动侯府。”
  “还有一点,”说着谢太傅瞥了谢明意一眼,悠悠道,“镇北侯府向来子嗣单薄,历来每代仅有一个男嗣,镇北侯年近而立才有嘉安一子。陛下准了你婚姻自主,未必没有忌惮镇北侯府的原因。”
  听到这里,谢明意蹙眉,不再多言。圣人如今正是体富力强的年纪,镇北侯府身为重臣有所防范无甚稀奇,应是自己想多了。
  “这两名男子,意儿可看得上眼?”谢太傅冷不丁地开口。
  “这,父亲,再过些时日吧。”谢明意脸上带了尬色。他们两人前几日才宿在一起,狗男人那边看着不像是会善罢甘休,还得好好掰扯掰扯。
  还有,那人为何隐瞒了中药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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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狄的右单王言之凿凿是镇北侯杀害了明乌公主,叫嚣着大楚欺人太甚,若是不给他们公道,他们东狄不惜去联和北胡,对付大楚。
  为了平息东狄的怒火,有臣子提议归还东狄的城池。但是话还未说完,大理寺传来消息抓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北胡人,明乌公主的死跟他们定是脱不了干系。更有手段惊人的女仵作查验出杀死明乌公主的凶手擅长弯刀,十有八-九是异族人。
  这下,右单王的指责便显得苍白无力,但大楚人护卫不力是无可辩驳的。他死命抓住这点向大楚索要赔偿,经平仁侯等求和派臣子强烈建议,惠帝终于同意让东狄以数千匹骏马、数十万的金银赎回东狄两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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