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咬一口——丧丧又浪浪
时间:2020-11-03 10:46:28

  “莫名其妙的笑点。”
  现在不管边赢说什么,都能给云边已经失常的笑神经再补一刀。
  “……”边赢后来实在受不了她了, 一手托在她背上一手穿过她膝弯把她抱了起来,往泳池走,“游泳。”
  云边下了水不肯干正事,狂笑之下她忘记对水的恐惧,脚踩在他脚上降低身高差,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以免被他摁下水,彻底放飞自我,就连对他的称呼也换了一个:“边不输,你今天为什么没硬,是我对你的吸引力不如从前了吗?”
  边赢有的是法子治她,微微弯下腰,她就被带着往后倒去,背和后脑勺触到凉飕飕的水面。
  云边终于笑不出来了,她生怕边赢跟她来真的,一下慌了神,本来手臂只是虚拢着他,两人之间隔了点距离以免有贴身的接触,这会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收拢手臂,人一个劲往他身上拱,求饶:“错了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动,我真的害怕。”
  边赢转了个身,把她举托到池边坐下。
  不可能真的把她摁到水里去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兴趣在公共场合起生理反应。
  这天云边在泳池把自己和边赢的皮肤都耗到发皱,还是没能消除对水的恐惧,反观仇立群那边,两个男生已经游的像模像样,叶香也能勉强游上几米。
  边赢的教学进度遭到了仇立群的无情嘲笑和批判。
  “业余的和专业的能比吗?”仇立群慷慨激昂,“学游泳还是得找我,包学包会,你俩那叫什么呀,那根本就是借着教游泳的名义打情骂俏,态度一点都不端正。”
  对内互相伤害可以,对外云边还是很护着边赢的,立马反驳了:“谁说的,你上次教我我也没学会,差点没把我淹死在游泳池里。”
  仇立群很双标:“那只能说明你笨。”
  云边:。
  从体育馆出来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大家一起去吃饭。
  没人叫边赢请客,不过边赢中途借着去厕所的名义,把账给结了。
  吃饱喝足,叫来服务员买单,被告知已经买过。
  “多少钱啊,A一下。”有男生吆喝着,“男A女免。”
  “不用。”边赢从小就没有什么AA的习惯,从小朋友圈子里都不兴算账,谁方便就谁请。
  男生很坚持:“要的,多少钱啊?”
  边赢还想再拒绝,被云边悄悄用手肘怼了一下,他明白她的意思,报了金额。
  “云边把边老板拉进群里啊。”
  家属都要进群,虽然分手了很尴尬,但他们不怕麻烦,但凡有分手的,再创个新群就是了。
  云边没征求边赢的意见,直接把边赢拉了进去,拉进去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未必喜欢待在一个不怎么相熟的群里。
  她紧张地看一眼他的反应。
  很淡定很从容,没有半分不痛快,还自觉加大家好友:“名字备注一下,不然我分不清。”
  云边看到他给她的朋友们创了个新的好友分类,叫“云小边的周边”。
  她乐了,心里踏实得不可思议。
  安全感这块,边赢拿捏得死死的。
  在场男生一一给边赢发AA后的红包,他虽然嫌麻烦,但还是耐着性子依次点开收下。
  饭后有男生提议去KTV玩第二场,云边拒绝了:“我得回去陪陪外公外婆。”
  难得回来一趟,不是陪朋友就是睡大觉,还没好好跟外公外婆待一会。
  她不去,边赢当然也不去,他送她回家。
  两人还是走的。
  跟朋友们道完别,走出几步,云边解释刚才让他AA的理由:“你要是一直请客,他们以后都不好意思叫你玩了。”
  她的朋友都是比较普通的家庭,要是边赢长期请客,别人会有心理压力,没法以平等的姿态看待他。就像她跟着妈妈进到边家以后,生活质量翻天覆地,但她从不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依然像从前那样相处,这样彼此都轻松自在。
  “知道了。”
  这会已经接近五月,白天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不过昼夜温差比较大,云边今天穿了条连衣裙,中袖,裙摆只到大腿中部,夜风一吹,她冻得哆哆嗦嗦。
  边赢也只穿了短袖,没有多余的衣服给她取暖。
  “干嘛穿这么少,夏天到了?”他责备。
  云边不吭声,心里却在顶嘴,还不是为了你。
  虽然今天是跟一大帮朋友一块出来的,但是只要有他在,她就得费心思打扮,把最漂亮的一面展现给他看。
  女为悦己者容。
  她渴望吸引他。
  酒店在不远处,边赢提议:“跟我去拿件衣服?”
  事情有一就有二,自打下午才游泳馆里打了头,云边就不再是红着脸听边赢说浑话了,她学会了如何主动招惹他:“我上去了,你还放我下来吗?”
  边赢啼笑皆非:“你很懂啊。”
  不管怎么说,外婆家还有好一段路,云边跟着边赢上去拿外套。
  边赢出门行李从简,昨天放了学直接过来,唯一的外套就是校服,他从书包里扒拉出团成一团的衣服,递给云边。
  云边蓦地就记起那天戴盼夏穿着他的衣服招摇过市的场景。
  她瞬间就不太开心了。
  不情不愿地接过,抖开看了看,背上没有水笔印,不是戴盼夏穿过的那件,她这才勉强穿上。
  穿上以后越想越生气,硬邦邦地说出一句“好了”就要离开。
  边赢感受到她莫名其妙发作脾气了,拉住她的衣袖,把人拽了回来。
  云边像块即将下雨的乌云,黑着个脸。
  他暗自好笑,指腹去揉她咬着的嘴唇,揉得用力,她牙齿跟嘴唇磕着碰着疼了,不得不松开。
  边赢没停手。
  氛围就变了。
  他的力道松缓下来,明显的挑//逗和暗示。
  “上来了还想走?”他的眼神藏着隐隐燃烧的炙热,嗓音低沉。
  云边还生着气,但又无可救药地为他着了迷。
  占有欲像火山爆发,她压下他的脖颈,抬头寻他的唇,第一次主动吻他。
  边赢配合地低下头,方便她。
  一通没有章法的乱啃后,云边一字一顿地强调:“你是我的。”
  很强势,但细听明明还有委屈。
  边赢心软得不得了,这一刻他满脑子只想把她哄得高高兴兴服服帖帖:“当然了,不然我是谁的。”
  云边这才温顺地钻进他怀里。
  孤男寡女,还是这么暧昧的地点,她这会其实有点后怕,怕把他的火点着,最后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但他虽然嘴上说着叫她留下来,但完全没有动真格的意思。
  边赢回抱住她,手在她后脑勺来回摩//挲,他很喜欢这么摸她的头,哄小孩开心似的。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云边确实舍不得走,但她理智在,知道再怎么舍不得也得回去,而且明天白天她也不能陪他,她难得回来一趟,总得在外公外婆身旁尽尽孝。
  尝试好几次,她终于说出口:“我得回去了。”
  边赢说:“真的要走啊?”
  云边点头。
  边赢把她送到她外婆家小区外。
  两人在一棵大树后面分别。
  “明天直接高铁站见。”
  “好。”
  云边又凶巴巴地说:“回去一个人要好好学习,不能打游戏。”
  边赢:“我又没带电脑。”
  云边:“那你还能去网吧啊。”
  边赢赞同地点头:“有道理,谢谢提醒。”
  云边:“……死去吧你。”
  *
  回到临城,生活继续两点一线。
  周三晚上煲电话汤,边赢跟云边约周末时间。
  两天都是上午图书馆,半下午的时候去颜正诚家,借用泳池教她游泳。
  “周六的晚饭不能陪你吃。”边赢说,“我要去喝喜酒。”
  云边记起周六晚上边叔叔和妈妈也要去喝喜酒。
  边闻堂哥的女儿要结婚。
  “同一家。”边赢说。
  云边不解:“你为什么要去啊?”
  他去了,会碰上边叔叔,很尴尬。
  还会碰上边阅,得忍受一番虚情假意还不能拆穿,想想都令人作呕。
  边赢说:“找亲爹。”
  那是边家男人云集的场合,获取样本的绝佳时机,再不舒服也得去。
  云边恍然大悟,马上说:“那我也去。”
  这种场合她可参加可不参加,她本来是不会去的,但边赢去的话,另当别论。
  “我帮你一起收集。”
  她要陪着他,要给他力量。
  她还想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护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月底辣!不输和边边说想要营养液,那样他们就可以茁壮成长,快点成年快点做亲亲抱抱牵手手以外的事辣!
 
 
第74章 
  周五晚上, 电话汤时间得以从平日的二十分钟延长至一个小时。
  不过很少能严格遵守时间,平时的二十分钟,从二十分开始道别, 期间衍生出无数的细碎话题,需要花大概十分钟才能真正结束通话。
  周末的一个小时就不必说,更是超时严重, 这天两个人聊了快三个小时聊后半夜。
  两点多了,云边喊停:“不说了, 睡觉了。”
  “明天晚点好了。”连着早起那么多天,好不容易等到周末,边赢想睡一天懒觉。
  “不行!”云边气势汹汹, 用一票否决权否决他的提议,“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睡懒觉,你成绩很好吗?”
  边赢:“……”
  但是第二天早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云边被闹钟吵醒, 眼睛酸涩无比,困意铺天盖地,她想,她再睡两分钟就起来,两分钟就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 她穿越了。
  十点了。
  云边:!!!
  边赢一共给她发了六条微信,打了三通电话。
  手机掉在地上, 柔软的地毯完全吞没了震动的蜂鸣, 以至于她一个电话都没听到。
  她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如何振振有词教育边赢。
  脸好疼啊, 仿佛被连环霹雳无敌手连扇了八百个耳光。
  边赢的电话又来了。
  云边看着来电显示,不禁想,这个世界到底存不存在一种完美无缺的借口?如果有, 应该是什么呢?
  生病了?
  手机被偷了?
  走着走着被外星人抓走了?
  电话响了半天,再不接就该自动挂断了,云边硬着头皮把电话接起来。
  “醒了?”边赢的开篇就把她的路给堵死了。
  云边弱弱地“嗯”了一声。
  这一刻的她,处于道德的制低点,卑微如同草芥,只能抬头仰望边赢这颗参天大树。
  边赢又问:“人还好吗?”
  又被堵死了,云边摸了下鼻子,更弱地“嗯”了一声。
  “那过来,给你留了位置。”边赢叮嘱,“记得带泳衣。”
  边赢完全没提云边严已律人宽以待己的恶劣行径,这让她越发惶惶不可终日。
  她匆匆赶到图书馆在自习室找到他,小心翼翼在位置上坐下来,看到他睡眠不足略显浮肿的眼皮和惺忪的面容,她的良心发起了更为轰轰烈烈的自我谴责。
  云边跟自己置起了气,连带着学习也没法进入状态,坐下来十五分钟,她一直在纠结自己应该怎么跟边赢解释和道歉,字没写几个。
  边赢做了半张卷子,抬头看她。
  她的眉眼都丧丧地低垂着,嘴撅着,他一看她,她冲他露出个笑,尴尬之下,面部肌肉忘记怎么调动排序,怎么看怎么怪异。
  又好笑,又可怜。
  边赢微微叹一口气,起身走到她旁边,把她带到了无障碍厕所里面。
  两个人单独的空间,云边终于把憋了半天的话说出口:“对不起。”她惭愧地不敢看他,“我睡过头了。”
  “睡过头就睡过头了呗。”边赢说,“这有什么。”
  云边还是没法释怀,角色换位,要是今天睡过头的是边赢,她肯定气死了,可她睡过头了,他完全没有责怪她。
  她无地自容。
  鼻子一酸,她有点想哭。
  但她要是哭就更有恶人先告状那味了,所以她勒令自己不许哭,眼眶里几度盛了眼泪,又几度被压回去。
  边赢张开手臂,然后接住扑过来的她。
  下午两点左右,两人从图书馆出来,前往颜正诚家中。
  临近高考,颜正诚最近周六没去学校上课,而是在家里请了一对一的家教,做最后的冲刺。
  颜家的佣人给边赢和云边开的门,颜正诚听到楼下的动静,下来跟他们打招呼,但是没个正行:“人都给你们支开了,没人打扰,就当自己家,自由发挥。”
  云边:“……”
  “傻逼。”边赢笑骂道,“你不来啊?”
  “我哪有那个时间啊。”在题海里泡了一天,颜正诚烦躁地抓抓头发,“再说你应该也不想我来。”
  边赢刚要说话,颜正诚先发制人:“别否认,不然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没叫哈巴一起。”
  边赢没打算否认,他只是想夸颜正诚聪明:“你一定能考上清华北大的。”
  颜正诚:“……”
  算了,是他自作多情,他挥挥手,打算上楼回到题海。
  走到半道,他想起上回边家泳池云边溺水,折回来提醒:“你别让云边一个人待在泳池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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