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游[快穿]——月下清泠
时间:2020-11-03 10:49:00

  “你怕?”
  “行,大哥,只要他有秘室,我定然探得清楚。”
  “你自己小心,我去前面拖住司马家的人。”
  “我的轻功,大哥就放心吧。”
  两分头而去,花弄影不禁愕然,暗想:这两人要找宝藏是认真的吗?
  花弄影酒意渐散,想要回宴席,但又怕再被敬酒敬到推辞不了,心下又有些好奇这个寻宝贼,就跟着那人去的方向。
  这天都没有黑呢,为什么现在行动?不过司马家的人现在也多半都集中力量在寿宴上了。往西边行来,也见不到一个人,对方的脚力本就比她好,而且她又要防备跟太近被发现,结果她真的跟丢了。
  花弄影原就喝多了酒,现在又值盛夏,此时也口中干渴,忽见对面一个雅致的小院,由竹篱隔开,那院中倒没有假山,而是种了一株梨树。拳头大的梨子一个个挂在树上。
  花弄影心中一动,开了竹篱门,又往屋中看去。
  “有人吗?”她在窗外叫了两声,却无人答应。
  她实在渴得紧,就摘了两个长在低处的梨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几下子吞下肚去。
  她一连吃了两个,原想离开,忽闻到一阵药香,光闻香味就知其中有补气之药,又有些辛辣之味。
  难道这里还有个炼药的行家,她好奇之下寻味过去,到了一间屋子外,又说:“小可冒昧相扰主人,只因小可迷了路,口中甚渴,不得已摘了主人院中的梨子解渴,特来请罪。”
  屋中却无人回答,但见窗子打开,她不禁又探头看看,只看见屋中摆着不少的药材器具,炉中还温着未炼好的药。
  看着那火候,再过一会儿,这药就过头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太浪费了。
  花弄影左右看看无人来,想了想于是从窗子爬了进去,她关了炉火的通风口,炉火渐熄。
  她找来器具,取出了药来放在桌上,到了一旁药柜前,想找个瓶子装好。
  “好一个贼子,总教我逮到了你!”忽听身后一个清冷男子的声音。
  “不是……”她还来不及转身解释,脚下一空,身子直坠下去,原来这药架前的青石板下头是空的,若非主人,不知其中缘故,到了架前找东西,站不过两息,在人体重量的压力下,自动启动机关。
  花弄影虽不会内力,但到底是灵活急智之人,当下双脚在壁上一撑,借力身子往上跃。
  没有想到几道金光一闪,那人向她射来五根金针,笼罩她头、喉、胸口几大要害。
  花弄影千钧一发间躲过,但不会内力的她脚下再也没有力了,身子直坠下去。
  “冤枉呀!我就是帮你装药……”而已。
  扑一声,但她落入了一潭水中,好在她水性还不错,扑腾几下出了水面。
  要死了!她比窦娥还冤呀!
  她考虑着要游上岸,忽觉得水面上有什么波动,花弄影毛骨悚然。借着前方头顶高处的一丝光线,她觉得水面有两个暗影朝她逼来。
  你妹呀!
  花弄影忙在腰间一掏,掏出魏无忌送好的匕首魅影。但见一个黑影就在眼前,带来一股子的冰凉和腥气。
  花弄影现在有点后悔了,后悔不该作死,不该好奇,宁愿在那假山洞中休息,宁愿不出来浪。
  当一个血盆大口朝她张开时,她还恨恨暗骂:我认认真真宫斗还不行吗?最多找几个情人玩玩。
  她一个翻身,到了那物背上,眼疾手快,匕首就插进了它的头顶,正是一只鳄鱼。
  是不是古代的扬子鳄呀?在现代杀要可是要坐牢的吧?
  又一头向她张开了嘴,她勉强在那只中招的鳄鱼身上借点力,往左施展一个假动作,那条果然上当,她右臂奋力往鳄鱼喉咙一插,再杀一头。
  她又掉进了水中,努力往岸上游去,终于爬到岸上,却只悉悉索索声响,岸上还有两头!
  这个水潭下的鳄鱼明显是主人养的,好在,因为没有阳光,这四头鳄鱼没有办法在这里生儿育女。
  到了岸上,花弄影虽然没有内力,但比水下却好多了,对力斗爬行动物还有些糊涂的记忆和感觉。
  但杀了它们也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是血。
  暗说这江北低洼冲积之地,应该没有暗河才对,但见这水还是流动的,显然,若没有活水,鳄鱼也不能在这样的地方生存。
  地底怕是有人造出的宫室。难道司马家还真藏了宝贝?
  现在还是出去要紧。
  但是这里离洞口这么遍,她没有内力是绝攀爬不上去的。
  她在这个方圆不过七八十坪,还有一半是水潭的空间四周寻找出路,不过,而高处一条缝隙折进来的唯一一丝阳光,她也不是孙悟空,不能化成一道烟出去。那道光只怕还是地下工事的松动造成的。
  “喂,有没有人呀?我只是路过闻到药香帮个忙而已……而已……而忆已……”
  听到洞中的回响,花弄影充满绝望。
  难道她老鱼这世就这样窝囊的死了?然后女主儿子登基,四十年后,她当上太后,走向人生巅峰,剧终?
  魏无忌,你这浑蛋关键的时候要起点作用呀!
  等待别人怕是没有用的,她不禁看向水潭,这是个活水潭。
  潭中死了两条鳄鱼也不见有匈物来撕咬,在这方面是安全的,她深吸一口气冲入了水中。
  她在活水来的方向游去,这地下水道也因为季节有汛欺和旱期,现在正值农历六月中旬,江北汛期刚过。而这地下洞穴造成已久,年年汛期冲刷,在洞上方出冲出一个弧形的洞,若是旱期那个洞会更大。
  现在倒是有能容大半个头的洞,这个情况在黑暗中不摸近来探是不知道的。
  花弄影不禁燃起一丝希望便逆流沿着这个冲刷成的小缝隙往上游,一直游了十几米,终于出了暗河洞口。
  这个洞比原来的那个是两重天,从昏暗的光线下看出,岸不是岸的,而是高达五米的石砌高台,她还真爬不上去。而地下河在左边,从高处飞溅而下,那河上还树着一道铁柱门栏。显然,鳄鱼也是会来这里的,那道门也是以防万一它们爬过去。
  天助我也!
  花弄影游了过去,就想抓着那铁柱门栏上去,但那柱限滑不溜鳅的,她就割下袍角裹住了手,借此擦去柱上长的一些青苔。
  她借力艰难地一寸寸往上爬去,心中却恨,这么一个五六米高的柱子,她爬起来居然这么费力。
  她躺在地上,只觉恍如隔世。
  这地下室占地约有八十坪,四下空空,石壁上供着两个夜明珠,那昏暗的光线正是因为这东西。
  司马家还真有钱,这样的两颗珠子放在这样的地方,反正花家是没有。
  她摸了摸脸上的易容,暗道一声还好。虽说每队除易容要用热毛巾敷两刻钟,但倘若久泡在冷水中,难免也是会有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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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还更,昨天赶了两章存稿出来。
 
 
第491章 痴情皇帝负心妃(七十五)
  她歇够了就爬起来去找出去的路, 看到一个门就走过去, 刚走两步,顿觉脚下一空。
  又来?
  这一回,她双脚撑着壁沿爬上来没有人朝她发暗器。
  她爬了出来,再见甬道两旁还有一颗夜明珠, 但见地上铺的石板路有点蹊跷。
  原来是将《易经》六十四卦混乱直铺, 她熟读《易经》,心中更有那凌波微步的步法,只不过不会内力,也不能飞沿走壁,速度也不快。但是这样的机关给她, 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若是不按生路走, 这第一步还只是掉下去,其它的, 只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老鱼拧了宁衣服上未干的水, 深吸一口气站定, 她看出青石板上的六十四卦象, 现在踩着一个生门, 然后看看前后, 用力往前跃了两格,后退一格,再跃一格, 再往前一跳, 平走三步, 然后又要纵跃。
  终于走过了这条长长的走道,花弄影摸了摸鼻子,喘着气暗恨:没有武功,要啥江湖呀,这设计者要是将两个安全点设在相隔七八步远,她怎么跳过去呀?这时来了只一个房间,她借着夜明珠的光,见有几个架子,上面放着一些书。
  她原以为是武功秘笈,上前一看,却是很多门阀世家、江湖秘辛的记载。这些百年传承的家族很注重各家关系往来。
  她也没有多花时间,又寻着另一道门出去,这一回没有麻烦了,她到了一间卧室之中,像是常有人住的样子,桌子、床榻上不见灰尘。
  忽听到卧室外有声响,花弄影凛住了呼吸,出了卧室,这里不但有夜明珠,还点着火把。
  但见若大的地下空间中有十几个身材高大的铜人像,还有一个人正在这些铜人之间纵跃练功。拳脚刚猛之极,击打得铜人嗡嗡作响。
  花弄影只觉牙疼,但是她眼睛先疼了起来,因为那显然是一个未着寸缕的男人。
  大变态!脱光衣服练功!
  按说应该非礼忽视,但是花弄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功,又不禁好奇。这时再细看那些铜人身上有很多掌印、拳印,妈的,这是要上天呀!这样的拳掌打在人身上,只怕是要震得筋骨尽碎了。
  但朝那人模样看去,却只是二十岁上下的少年,模样极是俊美。
  这样混搭不好吧,这样的少年不是应该走轻灵路线的吗?
  花弄影是行家,知道对方正在行功,只不过他是内外功一起炼的,此时不能打扰,于是想悄悄摸到对面的另一道出口去。
  她悄悄沿壁摸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那人显然是被打扰到了。
  他一个纵跃朝她扑来,花弄影看到他的拳掌,想也不想叫道:“司马容,救我!”叫着抱头一滚。现在当然是叫司马容,这人定是司马家的男人,她这样叫是让他知道她是友非敌。
  对方一拳打空,却没有再马上下狠手,听得一阵披衣声音,再眼前一暗,一双脚落在了她面前。
  “是你?”
  “不是我!”听声音正是当时害她落陷阱的人。
  那人冷笑:“有些本事。”
  “我没本事,我不会武功。”
  那人道:“不会武功还能到这里来?”
  花弄影站了起来,说:“大哥,自己人呀!司马容是我朋友,喝高了才走错地方。我看到有两个贼说要偷司马家的宝贝,一路跟踪跟丢了,才摸到你的院子,看你炉里的药要过火了,我叫人没人应,我就帮忙起个炉而已。”
  那人却道:“那贼子就是你!”
  “不是我!我不但是司马容的朋友,徐白大侠、肃毅侯、武英侯我也是相识的。”老鱼居然有一天要借别人的光保命。
  “我不管那些人,你既然到了这里,那就陪我练功吧。”
  说着,拎起了她的后领,将她提到铜人阵中,花弄影叫着:“我不是铜人呀!”
  “他”体重甚轻倒让他有些意外,就算“他”矮,这也太轻了些吧。
  不用一掌,她大约会散架。错了,是一定散架。
  她到了铜人阵中,但见他脱下衣服,露出精瘦的身材,还有不可描述物,大约他这门功夫就是要脱光衣服练的。
  花弄影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像个男人,没有害羞捂眼状,她说:“大哥神功无敌,不过,能否穿上衣服?”
  那人冷笑,说:“死人是记不住什么的。”
  花弄影忙朝外跑,他一个扑抓飞来,花弄影忙躲入一个铜人后,他一掌打在铜人上,近处的花弄影胸口被被震得撕裂剧痛,头脑嗡嗡作响。
  眼见他又打开,她只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了另了个铜人后。他又一掌拍在了她挨着的铜人身上,她再次被震倒。
  再爬起来时,不禁气血翻涌,她本就经过那些劫难极是虚脱,这时被他的掌击在铜人身上刚劲所震,震出内伤来。
  眼见他又一掌往她打来,她暗道一声“我命休矣!”
  她一口鲜血喷出,正喷到他脸上,他微微一滞,这个机会下,她艰难躲过他的掌力。
  他再一掌打在铜人上,却听他哎哟一声惨叫,一声脆响,他的手腕骨被自己的劲震断了。
  花弄影也虚弱地倒地,倚在一个铜人身上,而那人捧着自己的断手,转过头来,恨恨地盯着她。
  “你是女人!”他朝前迈来。
  花弄影往后缩去,脑子一动,说:“大哥,咱们不要互相伤害了,没仇没怨的,是吧?”
  “你是女人?!!”
  “哈?那个……大哥何出此言?”
  那人恨恨道:“你害我的‘金刚神功’第七重功亏一篑,你怎么可能是男人?”
  金刚?搞什么呀?
  那人冷声道:“原本我还能饶你一命,但你是女人就该死!”
  花弄影知道自己内伤不轻,就算他一只手断了,她也不是对手,暗道倒霉。
  今天她就把自己作死在这里了。
  于是,她不装男人声音了。
  “他妈的,女人怎么了?你妈不是女人呀?我是你姑奶奶,当然是女人了。”
  这是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与刚才的男人声音几无相同,那人不禁一怔:“口技?”
  呃,换个词可以不?
  那人道:“说,假扮男人来刺探我司马家,有何阴谋?”
  花弄影暗想:拖得他一分是一分,还有机会。
  “我当然是奉了别人的命令前来的,所谋当然大了,不能告诉你。”
  那人左手掐住花弄影的脖子,充满着杀气。
  “谁命令你来的?你想要干什么?”
  花弄影挤出一句话:“你掐着我,我……怎么说?”
  那人放开了她,说:“你若不说,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花弄影说:“不忙扒我衣服,还是……你先穿上衣服吧。”三角区都不遮,辣眼睛。
  那人凶神恶煞,这时才有一分难以掩饰的尴尬。他常年在地下室练功都是不穿衣服的,也是习惯了。他忙去将衣袍披上,但是断手一抬就痛得他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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