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化男主孩子她妈——岱旦
时间:2020-11-04 10:15:45

  沈恪之剑眉压眼,言简意赅道,“抱歉,我不需要你这种喜欢。”
  “对于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你就不应该这么说,”沈恪之把南妍妍的手一点一点从衣角上掰开,“而且,现在的你变得很不像你。我太难想象曾经踩了一只蚂蚁都会难过的南妍妍,会去想办法对付另一个女人。”
  南妍妍面露惊恐,唇色渐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才不会……”
  “如果你在业务上有所精进,你的财产份额要处理好你母亲的债务,并不是难事,”沈恪之站如青松,神态自若,一丁点也不像为情所困的模样,“重点是你想要用什么方式得到那些财富。”
  南妍妍泪流不止,“你觉得我接近你就只是为了钱吗?”
  她接着哀怨不止,“可你当时什么也没有,还多一个小孩,我也什么都没说。”
  沈恪之冷笑,“你现在觉得我的孩子多余?”
  南妍妍松开的双手无处可安,僵硬在空中。
  绿化带适时亮起了冷白色的灯光。
  常青灌木丛旁,南妍妍也困惑自己要来这么一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自己这么经不住虞敛月的挑唆,这一切只是将沈恪之推得更远些。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绝对不能承认接近沈攸寒的目的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沈恪之踏步离开,毫无留恋道,“好了,我没兴趣了解你的动机是什么,别闹了,隔壁的不动产我会转到你名下,用途我并不关心。”
  “也算是这么多年给你的报答礼吧。”
  ——
  南妍妍不敢相信。
  男人用这种极为残忍的方式打发了她。
  还是说,一开始,先动心的那个人注定就输了呢。
  赖梅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别哭,妍妍,听阿姨说,沈恪之是个薄情的小孩,你能在他身边那么久,他对你没意思才奇怪呢。”
  “可那个女人……她和恪之有孩子。”
  多年的陪伴,和一个孩子相比,谁能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孰轻孰重,南妍妍最基本的总是分得清的。
  南妍妍擦干了眼泪。
  她不能再伤心难过,如果每个人都站在她这一边,那沈恪之总不能仍偏袒那个女人,不,沈恪之一定是被女人抓了把柄,而不是偏袒谁。
  “阿姨,你还想了解什么吗?”
  南妍妍把能想到的形容恶劣的女人的词汇分毫不差地都用上了。
  就算是磨破嘴皮,她也不能让虞敛月在赖梅华那儿留下什么好印象。她反正也豁出去了,失去了沈恪之,那她什么都不是了。
  赖梅华听着南妍妍时不时小女孩情怀的抱怨声,连声应和着,不过更重要的是,她从南妍妍那里骗取了有关她新儿媳的所有资料。
  当一切了然于胸中,记录在笔下。
  那这个南妍妍就一点也不重要了。
  —
  次日。
  虽然没钱但凭借着这么些年保养还不错的赖梅华混进了清河高档美容中心,正当她愁眉苦脸想办法从美容服务人员口中得知虞敛月的行踪时——
  一个摘下墨镜,美艳随时可以惊艳到场的年轻女人出现了,卷发慵懒,像是翻过的某本精装杂志封面人物,性感的Christian Dior小猫跟穿着在她脚尖,锋利到足以踩碎所有。
  “虞小姐,好久不见了。”
  “这么些天我在外地奔波,来得少了。”虞敛月把俗气印花的老包递过去,“今天护理要做全套,精油我自带了。”
  “虞敛月?”
  “你认识我?”对于陌生人,虞敛月发觉自然而然从对方的眼神里辨别出并非熟悉的人,中年女人满脸的笑更像是堆砌着攀附上来想从她这获取什么似的。
  野心永远无法被阻挡。
  “我们可以边做护理边说吗?”
  虞敛月浅笑,“当然。”
  虞敛月也想知道眼前这位,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Spa刚开始,她身边的女人就迫不及待道,“虞小姐,我该喊你沈夫人吧?”
  奇怪,并非熟悉自己的人,怎么会单凭一章照片,一份营销号文章认出自己来?
  虞敛月不急不缓,“您是?”
  “我是沈恪之的妈妈。”
  女人讪笑,眼睛染上了贪念,“可能沈恪之之前没有和你提起过我,但我确实是他的亲生母亲。”
  “阿姨?”
  仔细看,眉眼是有几分相似的,不同于男人见不得阳光的阴沉,女人细长的眼角就连讪笑也有一股尖酸刻薄之感。
  想必,真是沈恪之那位抛弃他的亲生妈妈。
  “你现在和恪之结婚了,按理说要喊我一声‘妈妈’的。”
  “阿姨,恐怕不大合适吧。”
  虞敛月没有促进别人家母子情分的习惯,她默默按下了手机的一个快捷键,又迅速合上。
  赖梅华仔细端详,这才发觉虞敛月和那不中用的南妍妍截然不同的地方,这个女人是不会跟着自己的思路走的。
  赖梅华不介意在有钱儿媳身上多花点心思。
  她自认为慈爱又大方道,“月月,反正我们也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见外呢,当然阿姨也不会强迫你喊这些的。”
  她眼角都快笑弯了,恭维道,“大人家的女儿总是比我这老婆子懂礼数的。”
  “我家恪之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要多多包容啊,恪之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亲……”
  “虞敛月,把电话给她。”
  虞敛月看着身边逐渐面孔失色,渐渐僵硬的沈妈,她并没听从男人的想法,“不用,我开免提就好。”
  沈恪之从手机里就散发出厌恶与排斥的声音,让赖梅华背脊发寒,“赖女士,恐怕打扰我家人的生活不大合适吧,还有你的那些故事,我从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个版本。”
  “虞敛月,你听到的多少,都给我忘了。”
  “她普通话不标准,原本我也没听懂多少。要听我也只听老公未来愿意和我讲的。”
  虞敛月厚着脸皮又说出了“老公”这两字,她心想赖梅华就算丧心病狂要找人报复也不会找她了,她默认服从沈恪之的意志。
  赖梅华一口气像是闷在胸腔那里。
  看着眼前的女人勾唇一笑,就像是另一个自己儿子的模板,而且在心狠这件事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加奔溃的是,虞敛月之后一言不发离开美容院时,竟然没想过要照顾她经济条件,竟硬生生的把虞敛月自己的账单划给了身无分文的自己。
  赖梅华想要哭诉,还找不到一个对象。
  她付了美容院整整三万块。
  走的还是信用卡。
  出门那会,她恶狠狠踩了脚高档美容院的台阶,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那个死丫头到底还用了什么高档货。
  —
  “你没付钱?”
  沈恪之自从接到那个电话以后,这个周六的上午就一直不宁静,终于从美容院连锁的负责人电话里发觉了端倪。
  “我让她付出些代价罢了,沈先生总不会心疼吧?”
  沈恪之:“我不会。”
  “那就好。我就是想替你出出气,这个女人满眼盯着我浑身上下的穿搭,只盯着logo看,也不看我这个人好不好看……”
  沈恪之沉默了半秒,“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他终于会说人话了!
  感情线这不就慢慢浮现了~
  —
  把矫情的话通通删了~
  之前的陪伴大都很温暖,有些思路撸得很清楚,有些转性段子看了就很可爱,有些长评让我觉得有共鸣,感恩。
  晚安。
 
 
第37章 穿成破产千金的第三十七天
  也许一开始就只是出于, 那种女人不是好人,我所做的不过替天.行道。
  而虞敛月逐渐发觉说出口的东西渐渐不对。
  赖梅华是,而她原身也是。
  同样是不负责任的自私自利的人, 她用什么名义去打压别人, 就因为她和沈恪之成为名义上的夫妻了吗?
  “好看”那两个字把她转入巨大的漩涡。
  沈恪之竟然会站在她这一边, 难道不可笑吗?虞敛月撩过头发,又像是什么没听见似的先挂断了电话。
  “喝杯咖啡?”
  “好。”
  “虞敛月,你今天频频走神多少次了?”
  “难得你留在清河,也不找我出来吃饭……”尤美往猫屎咖啡厅的沙发后一仰, 嗔怪着, “你不知道, 我妈晓得你当了沈家太太,恨不得立马过来巴结你。”
  “你怎么不高兴吗?”
  尤美随手合上了手机, “酋长我喊过了,他说他不愿意出来, 所以就随他去喽。”
  虞敛月的甜点刚到手, 她挖了最中心的巧克力酱, 腻味地把茶盘往外推,“我一直觉得沈恪之是为了刺激别的女人,才和我结婚的。”
  “So?”
  尤美对眼前的芒果班戈情有独钟,一边瞥了一眼暗示虞敛月凑近道,“虞敛月别的不说, 沈恪之有的是钱,你做富家太太有什么不好,非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干嘛?”
  虞敛月:“我是怕。”
  尤美用勺子挖了一大块,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一半,不由自主地问, “怕什么?”
  怕沈恪之因为某些事情的连接,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情愫……残留在六年前过往的东西,不应该再度唤起。
  就像是巨大的怪兽。
  随时也可能吞没了她前方的光。
  “没什么,”虞敛月勾唇一笑,美艳华丽的外表没有因为短暂的愁容而消逝,“你有机会多去陪姜虬聊聊。”
  尤美翻了个大白眼,“你把我当大傻瓜吗?”
  “姜虬感性,之前因为结巴的事一直没有朋友,我认识了他,不过是希望体型肥胖的我也有个朋友,可他就算和我关系不错,也不至于整天跟在我身后。”
  白净的少年,苍白而病气恹恹的脸。
  特别容易成为男孩子被排挤的对象,尤美都不记得她什么时候伸出了手,可人家原本也没有欢天喜地地答应啊。
  还不是因为眼前虞敛月这张祸水满满的脸?
  “解铃还须系铃人。”
  虞敛月倒是比以往更认真,她屏气凝神地托着下巴,拜托道,“我只是担心沈恪之会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来,所以才想拜托你来着。”
  “吃醋和占有欲难道不是霸道总裁的标配?”尤美露出一抹轻快的笑,一扫姜虬的小事上无限烦恼,“怎么我们虞大美人不受用啊?”
  虞敛月笑时风情万种。
  “呵,女人,你还是太天真了,对沈恪之一无所知。”
  但虞敛月还是留了心眼,决定试探一下沈恪之的心,百度页面刷了好几页,总算找到了个尚且算靠谱的办法。
  等待午后悠闲时光过去,虞敛月重新出发。
  —
  工业风冷硬的MIF大楼。
  路过流水形巨大的前台,虞敛月只是对着前台点了点头,对方默认她的身份,似乎已准备打电话通报顶层的那一位了,虞敛月直入大厅后的电梯。
  感应门向两侧移动。
  沈恪之在打一个国际长途,按了暂停键,半扯了眉心,从远处越过来的视线不冷不热,“冰箱里有你想喝的饮料,你先休息会,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好。”
  虞敛月在黑色皮沙发上后仰,只是拿了一瓶依云的粉瓶水。
  “为什么会过来找我?”
  虞敛月骤然冷了脸,“我想,工厂的事,有人帮我安排得已经很好了,我需要新的工作。”
  沈恪之冷哼一声,“你每天去美容院去高档会所或是任何一个消磨时间的地方,难道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生活吗?”
  虞敛月分得清,沈恪之也同样在试探。
  他想问清自己真心有几分。
  又或者和当年有何不同。
  沈恪之信步走到她倚靠着的沙发边,“怎么了,难道得偿所愿反而能使你不快乐?”
  “我没有不高兴。”
  “只是很意外,”虞敛月坦诚地迎上沈恪之永远琢磨不透的目光,“我亏欠你那么多,你却反其道而行之,我总担忧前方是个陷阱。”
  男人拿出一罐铁皮的芝华士,抿了一口,身上是淡淡的酒气,却不熏人,他勾唇,眉眼一抹瞬间即逝的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
  虞敛月手半遮眉骨,思前想后用百度上的通俗办法一试,“可能是我不大习惯空下来。”
  “我也不想两地来回奔波了”,虞敛月眉毛上挑,示意必要的尊重和严肃,她站起身来,上扬的眉毛从内测缓缓低落,化作一个寻常友好的浅笑,却猛然突兀地开口,“您不介意的话,我想走一次后门,找个MIF适合的部门,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
  “为什么?”
  “清闲的日子那么不好过吗?”
  “沈恪之,我们是契约夫妻,”虞敛月不动声色地提醒他,“你没有养活我的义务,在我的劳动力有价值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尽一切可能去利用。”
  沈恪之显然看上去并没有放在心上,“你觉得今天的MIF缺一个你吗?”
  虞敛月整个身心终于从压抑的氛围里挣脱了,她一个人所有的猜想都是无谓的,沈恪之对她没有情。
  要不是半小时前在某度上查找到当场实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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