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小美人——寒木枝
时间:2020-11-08 09:07:17

  傻乎乎的严绾绾,信以为真:“哎呀,日日站在太阳底下晒呀,难怪你面庞和脖子都晒红了!”
  严诗诗:……
  她面庞和脖子哪里是晒红的,根本就是被萧凌那个登徒子亲红的!
  先头的刺激画面,再次闪现——“她躲他追,怎么都推不开,她一口撕咬他的唇”,那画面太刺激,严诗诗泛红的耳朵又增添了一层潮红。
  心虚的严诗诗,不敢过多解释,也亏得严绾绾毫无经验,才没往别处想。严诗诗连忙转移话题,借口自己刚从宫里回来,太累,要去长榻上歇息一会。
  “我给你扇风。”也不知严绾绾脑子里装的什么,似乎宫里太阳太毒,太热,眼下扇扇风,还能将曾经落在肌肤上的“热”给扇走。
  善良的严绾绾搀扶严诗诗落座长榻后,立马勤快地寻团扇,可举目四望,次间哪哪都找不到团扇,起身道:“是不是搁在内室了?”
  说罢,严绾绾要进入内室。
  内室?
  萧凌还在内室呢!
  严绾绾一进去,岂非就撞上萧凌?
  严诗诗心下一个咯噔,连忙扯住严绾绾衣袖,拽回来道:
  “瞧我这记性,先头那把团扇坏了,被我丢了。新的还没做出来呢。算了,别扇风了,开着窗没那么热,你陪我坐着聊会天吧,进宫那么久,我闷坏了。”
  严绾绾信以为真,再加上,她对准太子妃严萱萱的丑事很感兴趣,也就真的落座问东问西起来。
  知道萧凌躲在里头偷听,严诗诗提及严萱萱和太子的丑事时,都是附在严绾绾耳边说悄悄话的。
  总之,有萧凌的“隔墙偷听”,严诗诗说话极其不方便。
  好在,没多久,门外响起大丫鬟碧竹的声音:“二姑娘,三夫人派人喊饭了。”
  严绾绾一听,瘪瘪嘴朝严诗诗道别:“我娘又催饭了,真讨厌!”
  又磨叽了会,严绾绾终于走了,严诗诗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旋即,严诗诗命令碧竹守在长廊:“没有我的吩咐,再不许任何人闯入!”
  碧竹有些愧疚地点头。
  原来,姑娘一回房,房门就“砰”的一声不正常的关上,碧竹作为贴身大丫鬟,猜出是大皇子来了,连忙遣散外头守着的小丫鬟,她自己也远远守去了长廊一角。
  却不想,因为走得过远,没来得及阻止严绾绾,失职地让四肢发达的严绾绾闯进去了。
  碧竹咬咬唇,很认真地点头,无声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类似纰漏。
  严诗诗知道碧竹聪慧,一点就透,不再多说什么。碧竹退下后,严诗诗视线重新落在内室珠帘门上,忽的咬紧下唇,想到里头藏匿的萧凌,严诗诗“嗖”的一下起身,要去找萧凌算账。
  臭萧凌,今日可是刺激死她了!
  又是强吻,又是险些暴露姐妹跟前的,不好好修理他一番,简直当她好欺负!
  这般想着,严诗诗已快速来到内室门口,挑起珠帘往里迈,却不想……
  视线左左右右搜寻一圈,没见到萧凌人影!
  帐幔后,床帐里,床榻下,衣柜里,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打开来瞧了,无影无踪!
  下一刻,严诗诗想明白了,身手矫健如萧凌,闯入闺房时能悄无声息,撤退之时自然也能人不知鬼不觉。
  “以为你跑了,本姑娘就没法子找你算账了?”严诗诗“哼”的一声,打开内室西面的木窗,盯着后院的桃花林,盯着萧凌最可能的逃走路线,气哼哼道,“日后,等着!”
  ——
  严诗诗原本以为,有了今日的白日闯闺房事件,日后能经常看到偷偷做贼的萧凌。
  届时,再算账,不迟。
  却不想,萧凌也不知忙什么去了,此后竟是十天半月不再现身,飞到她跟前的,唯有情书。
  “被强吻的水蛇姑娘:
  思你,念你,看到枝头的红樱桃,便想起上回强吻你时,破皮的唇,血迹点点,红如樱桃。
  夜夜重温,入睡困难,恨不得此刻你跑到我床帐里,再咬破我一次。
  落款:还想被你咬的登徒子男人”
  “呸,厚皮脸!谁要再咬你?”看完信,严诗诗探出食指,一下又一下去戳信纸上的落款人,仿佛戳痛信纸上的“登徒子男人”五个字,便是戳疼了萧凌本人。
  “哗啦”一声,信纸还真破了个洞。
  见状,严诗诗反倒一愣,随即,心疼地捧起信纸。看到破裂的洞,严诗诗心头莫名腾起一股悔意,食指一下又一下轻轻拂过破裂的洞。
  其实吧,那日不计后果的强吻,当时的严诗诗是有些真的生气,可如今几日过去,气早消去泰半。剩下的半口气啊,也随着信纸的破洞,彻底消散。
  心头没了气,再去瞅情书,情书都变得格外甜了,里头的字字句句,虽然登徒子至极,却真的很对严诗诗口味。
  念过六七遍,严诗诗依依不舍地收进信封,打开床底的箱笼,将最新的这封信搁放进箱笼,与先前的几十封情书搁在一块。
  刚要阖上箱笼,忽的心头一痒,最后,将箱笼里的几十封情书全都搬出来,严诗诗坐在床沿,一封封拆开来看,回味一遍两人书信来往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在情书里耗去。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日晚上,严诗诗做了个美梦,梦里,萧凌强吻她的一幕,一次次回放,每一个细节都反反复复来了五六遍。尤其她躲他追,萧凌强行扣住她后脑勺,霸道吻上她双唇,她反击地咬破他嘴唇的那一幕,更是在梦里来来回回重复了至少十次。
  梦境太过逼真,以至于严诗诗次日清晨醒来时,嘴里还真蔓延了鲜血的咸味。
  “天呐,我……我这是……太过投入,咬破自己的唇了?”
  严诗诗清醒的那一刻,躺在床上,不敢置信地摸向自己的唇。摸着,摸着,越摸越不对劲,唇瓣似乎……有点浮.肿?
  飞快下床,对着梳妆镜自照,天呐,里头的双唇真的又红又肿,水光潋滟似雨后牡丹!
  就跟与男人火热激.吻过数百次似的!
  看着镜子里红唇红艳艳的自己,严诗诗蓦地双手捂脸,再不敢看镜子,同时双脚直跺,羞臊极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什么时候她这么渴望与萧凌亲吻了?一个梦而已,都能将自己亲成这副鬼德性?
  要命,要命,都没法子出门见人了!
  就在严诗诗鞋都忘穿,光着两只小脚丫,捂脸立在梳妆镜前臊得不能自已时,窗外的一个男人无声笑了。
  “傻姑娘,就凭你自己,哪能亲成那副娇媚模样。”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萧凌,一整夜守在严诗诗身边的萧凌。
  原来,昨日寄了情书后,久久没等到心上人的回信,萧凌忙里偷闲又夜闯香闺了。好巧不巧,见到床帐里的严诗诗睡梦中微微嘟嘴,那撅起的红唇,太过诱人,萧凌上回本就没亲够,哪里经得住诱.惑,当即俯身压向她唇瓣……
  大概是严诗诗正做着亲吻的美梦,回应热烈,萧凌也就放纵自己,尽情与心爱的姑娘热吻,弥补之前太过短暂的初吻。
  这一吻,就舍不得松开,一次次推迟回宫的时辰……不知不觉,竟吻了整整一夜,这才有了严诗诗红唇潋滟微肿的媚态。
  萧凌躲在窗外偷窥,看到严诗诗臊得“又是捂脸,又是跺脚”的可爱样,萧凌笑得眉眼弯弯,静静偷窥,舍不得走,心头一遍遍念着“傻姑娘”。
  直到几个丫鬟早起,拿起笤帚要打扫庭院了,萧凌才依依不舍地翻过墙头离去。
  从此,萧凌夜夜惦念严诗诗,恨不得早日将人娶进门,夜夜压住往死里吻。
 
 
第90章 
  渴望亲吻,睡梦中自己吻肿了自己的唇,这事儿太过羞臊,严诗诗埋藏在心底,捂脸谁都不肯告诉。
  偏生,嘴唇微肿不同于脖颈上种下的草莓,后者借助高领便能遮掩,前者裸露在外,谁都能瞧见,恼人得很。
  为着这事,严诗诗都不敢出门走动了,寻个借口不去娘亲房里请早安。可她不出门,却有人乐意上门寻她玩,想躲避不见都不行。
  谁呀?
  单纯热情的严绾绾呗!
  “哎呀,日上三竿了,还不起?”严绾绾直直奔向赖床不起的严诗诗,撩起粉红纱帐,去掰严诗诗肩膀。
  严诗诗侧身面朝墙壁,身子使劲缩进春日薄被,薄被粉嫩嫩的,她红唇贴住被子,只要不细看,微肿的事儿就能躲过去。
  可谁知……
  “快起来啦,我好无聊,快陪我玩!”说罢,严绾绾卯足了劲要闹起严诗诗,竞一个用劲,右手一扬,严诗诗身上的被子如同剥落的长裙,褪至腰间。
  再无遮挡。
  “诗诗,你唇怎么了,被虫子咬了?”严绾绾掰正严诗诗双肩,瞅到了不对劲,心直口快的她立马发问。
  严诗诗:……
  这事儿怎么解释?与那日的强吻一样,不好解释啊!
  “什么虫子啊,大晚上趁人睡着了,出洞咬人!”毫无亲吻经验的严绾绾,见到红肿的唇,只能想到被虫子啃咬了。
  严绾绾很是打抱不平,满床搜索,要抓出那条讨厌的虫子来,给姐妹泄愤。
  严诗诗:……
  见严绾绾动真格的,要去掀褥子了,严诗诗连忙坐起身来抱住严绾绾的腰,扯谎道:“绾绾,绾绾,不是虫子,是我昨夜在书上看到个好玩的游戏,咬唇咬多了,就成这样了……”
  “游戏?”
  “什么游戏啊?”
  “我也玩玩!”
  严绾绾双眼晶亮,催促快说。
  严诗诗:……
  怎么都没想到,她随口说的游戏会引起严绾绾巨大的兴趣,问东问西,最后逼得严诗诗硬是临时瞎编个游戏出来。
  最后,你猜怎么着,那个瞎编的游戏严绾绾很爱玩,半个时辰玩下来不带停歇的,硬生生将她自己的唇也给咬肿了!
  严绾绾揽住严诗诗肩头,并肩去照镜子,严绾绾兴奋地指着镜子里的两张嘴,撅起红唇笑:
  “诗诗,快看,我的唇跟你的一样肿了!”
  “是不是?是不是?”
  严诗诗:……
  面对如此单纯好骗的堂姐,严诗诗除了笑着点头,是呢,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好在,有了严绾绾的参与互动,严诗诗嘴唇上的那点红肿真不叫事,姐妹俩顶着微肿的唇,又能大大方方出门逛庭院了。有人询问,都不用严诗诗开口,自有严绾绾抢先回答,玩游戏玩的。
  ——
  三月二十九,是个黄道吉日,在满庭苑灼灼桃花的祝福里,小姑姑严如莺一身大红喜袍要出嫁了,新郎官恭王世子卢宴同样的大红喜袍,神采奕奕来到严国公府迎接自己的新娘子。
  “新郎官真俊,还是你们家姑娘有福气啊,嫁得这么好!”
  前来送嫁观礼的贵妇人,一个个对老太太和萧青青说着喜庆话。
  红盖头下的严如莺,脸皮薄,听到这样的打趣话,坐在床沿上红了脸。
  很快,让她脸蛋更红的事儿来了。
  “莺儿,我终于娶到你了。”新郎官卢宴众目睽睽之下,停在严如莺跟前,高个子的他低头附在严如莺耳边,悄声道。
  严如莺听了,耳根子都红透了,又臊又满心甜蜜,躲在红盖头里不知该如何回应。
  “哎哟,新郎官,眼下可不是说悄悄话的时候,要说啊,还是赶紧娶回洞房去吧,到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怕没时间么?”怕错过吉时,搀扶新娘的喜娘笑着打趣道,“有一辈子的时间呢!不急在这一刻!”
  一时,厢房里,笑声阵阵。
  卢宴被她们笑红了脸,低头凝视自己的喜娘,傻乎乎地笑了。
  新娘催促声中,一对新人出了厢房,卢宴在前头引路,严如莺一左一右被两个喜娘搀扶着,稳稳跟在卢宴后头,朝大门口的花轿行去。
  严诗诗目光一路尾随,见卢宴好几次回头看小姑姑,似乎怕小姑姑顶着红盖头走不稳绊倒,如此体贴,真真是个好丈夫。
  见此,严诗诗欣慰地笑了。
  “小姑姑,这一世,你如愿以偿,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祝福小姑姑和小姑父白首不相离,恩爱到永远。”
  望着时不时回头的卢宴,严诗诗送上自己最美的祝福。
  “频繁回头,卢宴细心又体贴”,严诗诗看出了幸福的味道,送上了最诚挚的祝福,可“回头”这一幕,却让另一个姑娘看出了满心的酸涩和不平。
  那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准太子妃严萱萱。
  话说,严萱萱都要嫁给太子萧贞了,怎的看到卢宴,还满心酸涩不平呢?
  呃,原来,选秀赐婚后,严萱萱就鲜少见到太子萧贞,两个月下来,只见过一次面。
  那一次见面,却打碎了严萱萱对未来的所有憧憬。
  那日,严萱萱打听到太子萧贞在宫外一座茶楼里,她千里迢迢赶过去,竟撞见太子萧贞正宠幸一个扬州来的瘦马。严萱萱冲进去,又哭又闹,没得到想象中的柔声安慰,反被太子萧贞扇了两耳光,当场就被扇懵了。
  瘦马退出房门后,严萱萱哭着质问太子:“表哥,你怎能如此负我?”
  太子竟上下打量两番严萱萱,讥讽笑道:“负你?就凭你,也配对孤说‘负’这个字?表妹,你好心计啊,为了得到太子妃的位置,老早就算计上孤了!”
  原来,机缘巧合下,太子得知去年“严萱萱梅林里被妇人羞辱,撕打,他英雄救美”的真相,竟是严萱萱买通了戏子,上演的一出好戏。
  要知道,若非那日的严萱萱楚楚可怜,勾出他心中的怜悯和心疼,太子萧贞绝不会在首饰铺子里被勾引成功,有了男女关系。也绝不会选秀时出纰漏,触怒父皇,要迎娶她这么个破落户当太子妃。
  选秀过后,太子萧贞一夜间被众人认定,被宣武帝嫌弃了,储君之位必废!这样的猜测出来,很快,太子麾下留不住人,陆陆续续走了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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