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基建——星陨落
时间:2020-11-09 10:30:05

  除了银针和各种手术刀外,医家医者们的手术工具已经丰富多彩,但是他们错了,比起墨家和公输家来,他们医家的医术只能甘拜下风。
  玻璃器皿、各种医疗器械……看的医家人眼花缭乱。
  要不是技术和脑洞限制,他们所能发挥的东西只会更多。
  医疗器械是专门针对医家人所设计,很快的,医家人就上手了那些医疗器械,医疗器械可以帮助他们把人们体内的病状划分的更细,也让他们真切的看到了病与病之间为何不同。
  有经费,有源源不断的药材,还有足够的病人供医家人施展,很快的,赵燕歌所需要的牛痘就被种了下去。
  天花就是大秦境内流传过的一种传染病,每次出现,所造成的病发身亡者不计其数。
  医家人通过对照组做了不少实验,最后牛痘在一众对照组种完全胜出。
  这种依靠人力成功战胜传染病的例子不由让大秦百姓们振奋人心,为了防止今后的大人和孩子们有可能会出现天花这种病状,大秦开始了全国各地接种牛痘的活动。
  牛痘就相当于给人的体力增加了一层抗体,这让他们在未来遇到了天花以后,身体自动就会出现免疫力。
  民报的消息一出,由咸阳城发声,各个郡县纷纷相应,由于秦制度措施,有人带头组织,很快的,大秦百姓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在全国各地种了牛痘。
  天花的消失让医家的人们体内注入了强心剂,全心投入到医学事业中去。
  而为了更好的了解人体,医家的外科医者们向赵燕歌申请犯人死后的身体,协助医疗事业的发展。
  大秦内并不是所有罪犯都有获得外出劳动的机会,牢内犯了死刑的罪犯自然也不少,每半个月上面都会清理一次牢房,看看里面有没有误抓的,或是冤判的犯人们,而能一直待在里面屹立不动的犯人们,无疑都是罪证确凿的。
  这天,突然有人把一个犯了采花罪的犯人给提取了出去,犯罪事实摆在那里,采花大盗可没觉得自己有赦免的可能性,只得惴惴不安的跟在衙役们身后走着,他的手上佩戴着沉重的镣铐,跑都跑不掉。
  突然,他看到了一群身穿白医,腰侧挂着药箱的医者们在冲着他微笑,“我们是来给你治病的。”
  采花大盗最常得哪种病?被人这么一说,犯了采花罪的犯人感觉自己浑身都痒起来了。
  哪怕是有明文规定,明知故犯的人也依旧存在。
  看到花柳病的症状,一群医者们谈论道,“他能干什么?”
  “先把一颗腰子摘了吧,看肾是不是真的主管那方面的。”
  “还有肝、脾、肺,看只留一颗心还能存活么。”
  手术在麻醉中进行,那名犯人最后只看到那些人的嘴巴在对他着张张合合,声音却怎么也听不清。
  等他醒来以后,只觉得身上某些位置突然一空,让他的心里也跟着空落落起来。
  “由此可见,人少了一颗肾,并不影响活动。”这个有趣的发现让外科医者们眼睛不由一亮,只觉得人体真是宝藏般的存在,而他们到目前都还只探索到皮毛。
  而被他们如此对待的犯人听了他们对话以后恍惚不已,“我的腰子没了,我的腰子没了……那我以后还是一个男人么?”
  “从医理上来说,只有切了那里你才不是男人,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医家人语气轻柔的询问道。
  犯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等麻醉过去,他就踉踉跄跄的准备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白色的人间地狱。
  “没用的,从你的罪行被判定以后,你就没有了属于大秦子民的权利了。”不用医者们阻拦,在外面的衙役们就把男人又送了回来。
  他们会用事实告诉男人,不要以为死亡就是所谓的终点,哪怕死了,同样也可以为他们医家提供应有的研究。
  祸害那些良家妇女的时候男人没有后悔过,没有管住自己的裤腰带导致再三的犯错,被判死刑时男人没有后悔过。
  现在看着头顶上那明亮到不正常的灯光,男人打从心底身处,感到了深深的后悔。
 
 
第158章 
  黔中郡,大秦通往夜郎国的道路正在被修建着。
  才刚出了黔中郡没多久,施工们就遇上了艰难险阻,一座崎岖的山脉横亘在了他们的面前,底层的工人们去向那些监工们拿主意。
  看到山脉挡路,施工队内的监工道,“把山路给炸开,把山脉彻底打通,加大剂量。”
  已经能熟练使用火药的工人们加大剂量,“轰——”的一声把山脉炸裂,瞬间,乱石纷飞,等动静停下来以后,工人们就去搬运那些碎石,把道路给清扫出来。
  取两者之间最短的距离,施工进程自然快。
  咸阳城内,此时已经开始了春闱考试,主考官为严晏、王生、齐廖,都是朝堂上这几年起来的新秀。
  坐镇科举棚内,严晏几人身居高处扫过一排排的科举室,看到风刮不进去,雨扫不进去的科举室,
  王生唇角微弯,笑着道,“还记得我们这些老一辈的考生所经历的考棚,再对比一下现在的科举棚,现在的考生们真是幸福。”
  以前的科举棚可不是这样封闭式的,而是敞开着,有时候屋顶漏雨,外扫寒风,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彼时,一个好的考试天气是所有考生们可遇而不可求的吉时,哪像现在,就算下雨了,打在窗户上也只是给室内的考生们增添风趣。
  科举室内温暖舒适,考生们的状态自然就好,比起以前的老式考棚时不时就会有人抬出去做对比,现在新式科举室让这个比例降到了最低。
  朝廷就连那些屡试不第的老考生们都给收编了,这些学子们更加不成问题。
  说到底,还是大秦百姓们识字的太少,以至于会认字的人都是一个宝。
  当然,哪怕这种时候朝廷也没放过考察那些人的人品。
  有时候人品可能没什么用处,但是它却能决定一个人做事的下限,朝廷是宁愿要平庸一点的文人给他分配一个底层活计,也不会要一个出色却底线低的文人让他身居高位。
  在没地位前,那些人品败坏的人只能祸害自己的周边人,而有了地位,他们就敢祸害一方。
  “也许,品德一项未来也是官员们必备的条件之一。”法家出身的严晏若有所思道。
  就像他们讨论的那样,品德是一个人的下限,一旦下限被突破,那么再好的才气又如何。
  他们代表的是官方,下面的是他们大秦千万的百姓们,他们不能为了一个人的才华而让百姓们置身于水深火热当中。
  有吃有喝,环境还很舒适,等众学子们考试完以后,心里都有些意犹未尽之意。
  如果不出意外,出了科举棚,他们今后就不需要再考试了,这让一直通过“考、考、考”一路从大秦最底层筛选出来的学子们不禁感到恍然。
  万幸,这次的考生们没有一个是被抬出去的,走出去以后,大都脸色红润,让辛苦等待在外面的家人们开心不已。
  学子们成群结队的从考场中出来,看的附近女子们脸色羞红,眸中带有一丝羡慕之色。
  “你们说,我们女子是不是也有能进朝堂的那天?”眼中对那群学子们带着羡慕之色的女子问身旁的手帕交们道。
  “这……应该不大可能吧。”毕竟,现在天下都默认朝堂是男人的天下和地盘。
  “我倒不觉得,你们忘了医家的那群女医们,出师以后,享受的同为医者待遇。”
  “更别说那些工厂和学堂,女子同样能进去,以后我们女子未必不能进去朝堂去。”
  “怎么进?也像那些学子们一样考试么?”
  “既然是想进入朝堂,那自然就得跟着他们做一样的事情,要不然那些男人如何会心服口服?”
  “说的对,如果不能在他们擅长的领域上压过他们,他们是不会承认我们的。”几个女子互相对视一眼,突然意识到,她们现在想的事情是那么的离经叛道。
  学堂也就算了,现在正在修建,那些女孩子们还没有进入学堂,工厂的女工们虽然有话语权,但是也仅限于工厂内。
  而朝堂呢,一旦真的有女子进去,那就说明她们女子在大秦也有了发声的权利,这样一来,哪怕未来四世陛下不在了,她们女子的处境也不会回到从前去。
  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一个女子眸色严厉的回视回去,然后就看到一个身穿着稷下学宫服饰的年轻学子正在看她,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的对上,男人有些尴尬,道,“打扰了,我并不是故意的。”
  虽然稷下学宫的学子们偶尔也曾讨论过这个话题,可是骆礼没有想到,女子们这么快就盯上了朝堂的位置,以至于他精神恍惚,被当事人给抓了个正着。
  见到骆礼眸中并没有鄙夷,那名女子招手让他过去,问道,“你能说说你对女子进朝堂有什么看法么?”
  骆礼一愣,道,“实不相瞒,我并非在大秦长大,我的看法并不能代表大秦所有的男人。”
  在骆礼看来,陛下应该是喜欢有能力的人的,就连他这样的“外人”都能得到差事,更别说这些女子还是大秦的“自己人”了。
  只可惜,天底下的大部分男人不是这么想的。
  女子想要进入朝堂,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排斥,而不是接纳。
  “首先,你们得有足够的名气,那种名气不能是女子具备的才气,而是真正能在某一领域突出的能力,就像那些女医们一样,你们得慢慢得到一部人的认可,必须得持之以恒才行,要不然半途而废,那些人只会更看不起你们。”骆礼对她们道。
  听了这话,不少心中刚升起一点野望的女子立马打消了念头。
  她们年纪已经到了,再过不久就要婚嫁,之后变成妇人生育,为夫君一家子操劳,还有挤出多少时间来上进?
  一时间,众人纷纷打了退堂鼓。
  骆礼看到她们的反应也是一叹,大秦的男人们已经被女子们捧惯了,已经把某些东西看做了男人才能拥有的资本,而女子们呢,也同样把自己给看的太低了。
  如今朝堂之上已经免除了“单身税”,实现了婚姻自由,可是依旧有女子脑海中没有扭过弯来。
  女子们只是一时感兴趣,很快就找借口散去,骆礼摇摇头,准备离开,却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走,他问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想我能做什么。”那名女子就是把骆礼叫过来的那位,此时正在沉思。
  “怎么,你真的想走那条路么?很难的。”而且你未必坚持的下来,这句话骆礼没有说出口。
  “我当然知道,世间有舍才有得,我已经做好不嫁人的准备了。”那名女子道。
  “为什么?”骆礼不明白,看衣着,这名女子生活的并不困苦,她也不需要靠进入朝堂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因为我想把大秦目前这个美好的画面维持下去,而不是让它们变成昙花一现,为此,我们女子必须得在朝堂之上掌握自己的力量才行。”女子对骆礼道。
  学堂和工厂,到时候让不让女子妇人进,还不是朝堂上一句话的事情,而她们女子,在朝堂之上可没有一点声音,是以,女子想要把这个繁华给继续维持下去,而不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般转瞬即逝的灿烂。
  “那,如果你以后成功了,希望能够初心不负。”骆礼笑着祝愿道。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我叫如玉,易如玉。”易如玉道。
  “我名为,骆礼。”
  两人只是短暂的交集,之后骆礼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毕竟有些事情只是嘴上说的容易,真正实行起来并坚持下去是非常困难的。
  那些放弃的人我们不能说他们是懦夫,但是能坚持下去的,无疑更能得到人的钦佩。
  从春闱考试中一路考上来的学子们大都是寒门子弟,那些有门道的其余人一般都会通过举荐来获得自己的职位。
  这天,从宫外进来了一个女子,去拜见后宫之主,公孙起皇后。
  抱着正扑腾不已的赵墨白,公孙起把小家伙给哄睡着,这才去了外间跟人说话。
  “殿下,请问您对女子进入朝堂一事是怎么想的?”皇后身为天下之母,易如玉想知道她是何看法。
  “女子进去朝堂以后,会有很大的牺牲,比如生孩子这一关,就足够把你之前所有的打拼全都给付诸于流水。”女子怀胎十月总不能还要办公,更别说之后的生育难关,古代没有无菌环境,剖腹产也保证不了孕妇百分百的存活率。
  “那如果不生孩子呢?”易如玉问道。
  “生孩子是女子天性,就算不是为了男人,为了你自己也不应该剥夺自己的子嗣,我只是说难,并不是说没办法。”公孙起道。
  “那有什么办法?”
  “既然想走女官之路,那么孩子数量就得走“少而精”的路线了,你可以在生过孩子以后进入朝堂……”
  易如玉听的眼睛发亮,直到听完以后,她不由感叹道,“殿下说的很对,我现在就差一个能够实现自己愿望的夫君了。”
  只是一般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的给她在家带孩子?
  想的再美,也不如现实不如意。
  “殿下,我现在还小,我准备去把家父的本事先给学到手再说。”至于给她在家带孩子的奶爸,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后说不定就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易如玉并不是第一个盯上女官位置的女子,反倒是身上有点才华的女子,又遇上朝廷政策宽松,那些同样心有沟壑的人很难做到不动心。
  千百年来,女子为什么会一直受到男子的打压?还不是因为男人心底明白,女子真要做起事来,并不比他们差,这才一直都心怀戒备。
  公孙起把女官的事情说给赵燕歌听,赵燕歌听后笑着道,“未来是一定会有女官的,但是不是现在。”
  短短几年,女户、婚姻、工厂、学堂,女子的地位已经得到极大的提升和改善,现在要是再推行女官,可是会触动朝堂之上,男人们那根敏感神经的。
  这事一旦反弹,估计工厂和学堂也会受到极大的压制,还不如让那些有心的女子们慢慢的积蓄着力量,等待朝堂接纳为她们敞开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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