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玛格丽特——帘十里
时间:2020-11-09 10:38:42

  第一反应是收起手。
  他解释着自己的想法,告诉她自己有多珍惜她,尊重她,她说她都知道。
  对话是被前来上厕所的人打断的,两个男生,还在聊天。
  许知颜对他总是不乖的,也不理智冷静,故意的,趁着有人在,趁着不能说话,她撩起他的T恤,摸到皮带的金属扣子。
  啪嗒一声,理智丧失了百分之五十。
  他抓住她的手,眼神暗示她别。
  许知颜亲了亲他,特别轻的说:“你不想吗?”
  理智丧失了百分之七十。
  他问:“怎么突然这样?”
  她理所应当的说:“开心啊,也是因为……喜欢你,程冽,我很喜欢你。”
  喜欢你所以对你的身体有些无尽的渴望,喜欢你所以一想到今天以后可以和你创造新的生活,心里就烧起一腔的热血。
  就这样,全军覆没。
  隔壁的两个男生走的时候已经进行了一半,两个人谨慎又激烈的吻着,听到关门声,急促的呼吸声犹如浪潮一般袭来。
  他握着她的手,带动着她,教她。
  吻过她的唇,沿着雪白的脖颈曲线往下,脑袋抵在她肩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锁骨上
  时间不算久。
  他看着她,平息许久,缓缓的笑了,火势褪去,潮水覆盖,是温柔的的星空。
  整理干净,他看着她绯红的脸,故意逗她,“不帮我扣上皮带吗?”
  她敛了下神色,慢条斯理给他拉拉链,扣皮带。
  完了,回报她的是缠绵柔软的吻,还有情不自禁的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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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当时的对话零零散散, 但程冽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晚。
  许知颜顶着酡红的脸颊,随着他手的律动而呼吸起伏。
  她却不忘观察他的神情,调笑着说:“你耳朵怎么红了?”
  他知道自己身体在膨胀发热, 整个喉咙都是烧的。
  他说:“还说我,你自己呢?”
  她喘着气, 尽量镇定的回答道:“我第一次啊……”
  “我难道是第二次?”他笑。
  过了会, 她又问:“你觉得我小吗?”
  “不小。”
  “奥~看来你确实是第二次。”她故意这样说。
  这是个陷阱, 他不由地加重了力道,她倒吸了一口气,推了他一下。
  没过三十秒, 问题又来了, 许知颜说:“你看过那些电影吗?”
  他说:“看过一些。”
  “网吧看的?一个人?”
  “高一的同学有个mp3,瞥过几眼。”
  “你平常多久一次啊?”
  沾着禁忌味道的问题,听的人耳鸣, 一字一句钻进耳朵的时候仿佛变成了一条铮铮作响的铁链,勒着他的脖颈, 窒息的同时又有种莫名的快感。
  他们已经踏入了一半的花园, 羞涩顺着午夜的露水缓缓滑落,一簇簇的白色蛇床花在深夜绽放, 似她的白色连衣裙。
  薄外套顺着雪白的肩头滑落,半挂在她身上, 细长的肩带像折断的花|径。
  他吻着她的脖颈,流连着, 低声道:“偶尔。”
  “那想的是我吗?”
  “不然还能是谁。”
  她对这些很挺好奇在意的, 许知颜觉得大概和男生一样吧,男生不都对女生的身体感到好奇吗,其实女生也会有这些想法。
  她也有虚荣心, 也会膨胀,看到男朋友为自己喘息,拜倒在她的手掌下,看他梦里现实里想到的都是她,整个人就更软了。
  程冽不知道,结束后她在观察着他,进行的时候她其实也在观察他。
  这晚注定辗转难眠,清爽湿润的夜晚下是干燥滚烫的心脏。
  许知颜回到家后仔细的洗了个澡,程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很奇怪,他用的力道似乎还停留在她的皮肤上。
  他有一双宽厚的手,手指修长节骨分明,可能曾不小心刮伤过,右手无名指有一小块疤痕,泛着点白色,有时疤痕也是男人的勋章,她喜欢这样的手。
  他的这双手握着她的手,带动着她,她只敢低头看一眼。
  也是这双手像盘一对石球一样,搅的她呼吸不畅。
  她一直在看他,看他敛了笑容,漆黑的眼眸绷紧,深邃又压抑的望着她,看他额头的青筋一点点暴起,身体微微颤抖。
  无法形容的怪癖。
  然后她把自己赔了进去,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相互的。
  晚上,许知颜躺在床上想,她对程冽是很有感觉的,虽然这听起来有些不矜持。
  ……
  六月下旬的时候轮到中考了,正好又碰上一场雨,那两天许知颜把家里的电视送去了维修中心,她手头上有许志标给的钱,修个电视问题倒也不大。
  那老板开头要她三百块,许知颜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还是下意识的砍了下价格,最后老板说那就两百吧。
  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回去后她给程冽打了个电话,聊了会天,说起修电视的事情。
  程冽笑她被骗了,哪有这么贵。
  又问她怎么突然要修电视,他记得她对这些都挺随意的,而且她前段时间才去图书馆借了一堆书,经济学的书都借了。
  这一点他倒是比不上他的女朋友了。
  许知颜说是因为在家挺无趣的,高考完了生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看电视能打发时间,也有一些财经频道,可以看着解解闷。
  程冽和她已经有十来天没见面了。
  这十天约了五位家长面试,这次没有冒充随大的学生了,但因为录取通知书还没到,有几个不太信他,但好在谈妥了两家。
  白天还帮程孟飞跑了几趟货。
  许知颜问他生意怎么样,程冽说:“挺好的,刚往外地发了一车苗木,价值十万。”
  看着他们家越来越有起色,许知颜挺高兴的,这样程冽的负担应该能减轻许多。
  其实生活,足够就够了。
  等程孟飞把手头上的债务还清了就好了,像程扬,九年制义务教育现在都不收学费了。
  每次聊着聊着,话题都会演变成调情。
  程冽会问她:“想我吗?”
  她有时逗他,会说:“一般般吧。”
  程冽总是那么温柔,笑着说:“那我想你就够了。”
  正商量着什么时候出来玩,趁着七月还没到,天气还没真正热起来,有一通电话插进来,是严爱。
  许知颜和程冽说了声后挂了他的,切到严爱的上。
  严爱知道她在程冽和打电话,一开口就特兴奋的说:“知颜知颜,我们后天去野营吧,上次和你说过的,我帐篷都买好啦!后天大晴天,气温舒适,据说还有流星雨。”
  许知颜笑,“还有季毓天,对吗?”
  “嗯……”
  “他没回随城吗?今年过年的时候他都没回去。”
  “他说七月再回去,所以我想在他回去之前…….”严爱咬着唇,很小声的说:“你觉得我告白怎么样?我想过了,如果他拒绝了,顶多以后不说话喽,然后我去了大学找个比他帅比他高比他有钱的,整天在他眼前晃悠,气死他!”
  严爱已经把这个画面脑补了一万次了,而且每次都觉得很爽。
  许知颜懂了,她说:“所以不是野营,是告白对吗?”
  “一半一半吧,我们去那个云山,好多人都去那边扎帐篷的,安全风景又美,听说还有萤火虫……在那样的地方总比大街上,饭桌上浪漫吧。”
  “好啊,我正好没事做,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不用啦,我都准备好了,不过你准备点吃的吼,你去跟阿冽说一声吧,省得他又拒绝我。”
  “嗯……那后天你记得穿好看点。”
  严爱害羞了,“我其实很纠结诶,有三条裙子不知道穿哪一条。”
  许知颜说:“适合你风格的就可以了。”
  ……
  后天他们三个见到严爱的时候都一时有些讲不出话。
  严爱穿了一件白红色调的公主裙,很久以后上了大学许知颜才知道这种裙子叫洛丽塔。
  虽然看上去有些夸张,但严爱穿着还是好看的,她本来就长得很可爱,一汪清泉似的眼睛,搭配上头上的蝴蝶结,像画报里走出来似的。
  可能因为是女生,许知颜很快适应。
  程冽不发表什么意见,默默开始看说明书搭帐篷,许知颜想给他们留一点时间,就去帮程冽。
  季毓天看着笑眯眯的严爱,“…………………………………………”
  好半天,他憋出一句话:“你今天结婚啊?”
  严爱的脸瞬间垮了,“结你大爷!”
  “………………………….”
  季毓天把手中的水扔到一边,决定不接这个话了,转而说:“哪个是你帐篷啊,我帮你搭。”
  “你,帮我,搭?”
  “……….你自己搭也行。”
  严爱:“不要,就那个天蓝色的,你搭啊。”
  季毓天瞥了一眼程冽和许知颜,定下心开始搭帐篷。
  严爱一共买了三顶,因为多再买一顶她就要破产了。
  季毓天说:“三顶晚上怎么睡,你跟我睡啊?”
  调侃惯了,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说了不太好的话,他立刻改口道:“你跟我睡啊?想的美。”
  严爱脸红了一下,听到他吊儿郎当的话,重重推了他一下,心底暗骂白痴。
  那边搭完两顶的程冽和许知颜对视了一眼,许知颜放下卷帘,轻声问他:“三顶,你想怎么睡?”
  颇有含义的问题。
  上次的意乱情迷顿时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脑海,程冽沉着声笑道:“看你啊。”
  “我啊……我……”
  话没说完,严爱气呼呼的跑过来,说:“知颜,我跟你睡,让那个傻逼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吧,喏,让他就睡他自己搭的那个帐篷。我和他说了要先穿支架,再一起固定,他倒好穿一个固定一个,弄得歪歪扭扭的。”
  许知颜说:“行啊,那让两个男生各睡一顶吧。”
  季毓天扭头:“……..我拆了重新弄还不行吗?”
  ……
  日暮西陲时,一丝丝光芒从红霞里溜出,山林尽染,边上的小溪流,水流潺潺,风吹过树林,是初夏清新的味道。
  除了他们,不远处也有三三两两前来野营的人,偶尔有小孩子欢乐的尖叫声。
  严爱食物准备的很充足,花花绿绿的果盒和亲自做的面包甜点,许知颜说她以后可以开个面包店了。
  季毓天虽然也觉得味道不错,但嘴贱惯了,说:“就她?就怕她做面包,客人买了发现她没放面粉。”
  严爱刚想朝他发火,但季毓天立刻收了脸色,奇奇怪怪的说:“当然了,你稍微收收粗心大意的毛病,也不是不行。”
  今天的季毓天莫名其妙多了份耐心和温柔。
  严爱受宠若惊,她怀疑许知颜是不是透露了什么,故作对溪水很感兴趣的说:“咱们去玩水吧。”然后把许知颜拉到一边询问。
  季毓天看着两个神神秘秘的女生,吞下最后一口蛋糕,面无表情的说:“阿冽,你觉得……觉得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程冽憋了老半天,诚恳的点点头,“还行吧,再接再厉,再接再厉。”
  “操……追女生那么麻烦的吗?还不如打游戏。”
  “那你别追。”
  “……”
  季毓天看着花枝招展的严爱,脑海里忽然涌入一个变态的想法——等追到了,他一定要把她的这些衣服都锁起来,穿给谁看呢。
  他说:“陪我去抽根烟。”
  “陪你可以,抽烟就不了。”
  “别啊,你们晚上又不睡一起,抽一根也没什么吧。”
  程冽说:“不是,不想抽,想戒了。”
  “无语,随你。”
  季毓天和程冽走到边上一颗树旁,季毓天熟练的点了支烟,他还是递给程冽一根,程冽没要。
  两个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聊着大学的录取情况,聊着以后的打算。
  最后话题又绕回到严爱身上,两个人双双去寻那两个女生的身影。
  她们坐在溪水边,流水淌过赤|裸的双脚,夕阳给她们镀上一层柔软的光。
  季毓天说:“要不你帮我探探知颜的口风,严爱肯定什么都和她说。”
  程冽望着许知颜的背影一时没听清季毓天说什么。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吊带连衣裙,这次可能因为热,又或许是因为不是考场,她连外套都没穿,两根黑色的带子伏在蝴蝶骨上,黑与白,禁与欲。
  他双手抄在裤袋里凝视着她,夕阳的光在他眼里一点点坠落。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低调一点哈,嘘。现在是敏感时期,我也在小心的把控着尺度。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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