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疯人院——奶香味哒
时间:2020-11-17 10:11:58

  “你……”
  她要坐起来,对方紧跟着爬上床,一只手便将她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宛月端详她的脸,嫌看得不清楚,把蜡烛端过来。
  火苗贴着脸颊摇曳,宁莘莘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心翼翼地说:
  “你、你别激动……”
  “我不激动。”
  宛月勾着嘴角,笑容迷人又恐怖,“我很期待这一刻呢。”
  蜡烛慢慢倾斜,滚烫的红色蜡油滴在宁莘莘的脸上,烫得她呜咽了两声,努力挣扎却没有作用。
  这副画面似乎很令对方兴奋,宛月舔了下牙齿,将蜡烛放回去,单手解开她衣服的纽扣。
  外套被脱掉,旗袍被脱掉,只剩下一条薄如蝉翼的白色衬裙。
  宛月抽出腰间的匕首,从领口一直往下滑。
  布料一分为二,可笑的挂在手臂上。
  宁莘莘倍感羞耻,趁他不注意时抬脚踹他。
  他反应极快,握住她的脚踝,随手一拧,脱臼了。
  宁莘莘痛得脸色雪白,眼角溢出泪珠。
  要不是身体被他按着,绝对已经满床打滚。
  宛月凑过脸去,舔了舔她的眼泪。
  “是咸的呢。”
  她没力气反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掉他,逃出去。
  但是对方的防范无懈可击,甚至还有余地空出一只手,把碍事的衣物全部除去,让她每一寸皮肤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冰冷的制服贴着柔软的皮肤,匕首就放在枕边,她却拿不到。
  宛月的手指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满脸都是狂热的陶醉。
  “这么好的皮囊,我都舍不得取走了呢。没有你的血液供养,它会枯萎的……姐姐,你为什么那么笨,不肯好好待在我身边?”
  “放开我……”
  宁莘莘痛苦地闭着眼睛。
  宛月不满足于这么简单的抚触,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宁莘莘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睁眼一看,他的衬衣竟然被血染红了大半。
  他白天做什么去了?莫非真的……
  她打了个寒颤,突然发现对方为了脱衣服把手移开了,毫不犹豫地抓起那把匕首,狠狠捅向他胸膛!
 
 
第46章 
  宛月斜倚在床尾, 胸口上扎着把匕首,没入很深,只留下把手。
  他挣扎一会儿就不动了, 流出的血染红衣襟与被子,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
  宁莘莘伸出手, 小心地推了推他。
  对方轰隆一下滚到地上, 没有动静。
  死了。
  她松了口气,却不觉得高兴, 因为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宛月一定还会回来。
  下次出现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样?
  不管了, 与聂燃郎晓汇合要紧。
  衬裙被他割破, 没法穿,旗袍穿起来既麻烦还行动不便。
  宁莘莘正想找点方便跑路的衣服时,忽然听到天空传来不正常的声音。
  那是……
  她用没受伤的左脚跳到窗边,探头朝外看。
  只见天上掉下来几个黑乎乎的东西, 落在府邸外, 落地的那一瞬间炸开刺眼的火光。
  轰隆——轰隆——
  天摇地晃, 光芒刺眼。
  街道上传来人们痛苦的叫喊,本该是一天之中最安静的时刻, 却乱成了一锅粥。
  是炸弹。
  驻扎在隔壁镇子里的军队开始进攻了!
  她没时间再挑衣服, 直接挂空挡,随手拿了件大衣往身上一裹, 鞋也没穿, 单脚跳着往外跑。
  门外也有许多士兵在跑来跑去,隐约还听到有人大喊副官。
  她想了想,又回来从宛月的尸体上翻出一把枪, 藏在衣服里面,再次跳出去。
  一路上尽量避开人,偏偏天黑心急,居然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左脚已经累得跳不动,右脚一落地就钻心的疼。
  宁莘莘不得不扶着一根柱子休息一下,没等她喘匀气,就看见一个士兵匆匆走向这边,身材高大,帽檐压得极低。
  她咬着牙关准备继续跳,对方忽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熟悉的怀抱让她握住枪的手又松开了,凑过去一看,果然是聂燃!
  “你怎么混进来的?这身衣服……”
  聂燃低声说:“回去再跟你解释……你的脸怎么了?”
  雪白的脸颊上滴满红色的蜡油,已经冷却凝固了。
  他用手指剥掉一小块,底下的皮肤已然被烫红。
  宁莘莘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脸,用手摸了摸,将蜡油全部剥光,而后说:“没什么,快走吧。”
  聂燃皱了皱眉,没说话,朝前走去。
  路上被几个士兵发现,要来拦他们,被聂燃掏出枪迅速解决。
  她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玩枪玩得这么溜了?”
  以前根本没机会碰吧。
  聂燃勾唇一笑,把枪插回腰间的枪袋里,跨过尸体继续朝前走去。
  天空又落下来几枚炸弹,隐约听见军队进攻的声音。
  大街上更乱了,大家都在拖家带口,亡命奔逃。
  两人从后门出去,聂燃见她一直赤着脚,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夜风吹得发紫,将她放下,要为她找双鞋。
  宁莘莘猝不及防,右脚沾了地,痛得嘶了一声。
  聂燃忙问:“你受伤了?”
  “好像是……脱臼……”
  说这几个字已经用光了她的力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聂燃又走回来,蹲下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握住她的脚踝。
  “疼……疼……”
  宁莘莘痛得直叫唤。
  聂燃摸摸她的头,让她忍一忍,再次握住她的脚踝,摸准了方向,往上一提。
  分离的关节被嵌回原位,宁莘莘一下没忍住,抱着他的脖子哭出了声。
  “好了,没事了。”
  聂燃轻轻拍打她的肩膀,语气是难得的温柔。
  宁莘莘努力控制住自己,抬起头来,眼睛红通通的说:“走吧。”
  刚接好的脚,怎么能走路?
  聂燃为她穿好大衣,盖住小腿,摘下自己的帽子给她戴上,又抱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前走。
  宁莘莘很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走……”
  “嘘。”
  她只好闭嘴,乖乖靠在他胸前。
  对方走得快而稳,她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几日来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忽然很想抱着他睡一觉。
  当然现在并非睡觉的时刻,两人趁乱逃出城门,赶回疯人院。
  时隔多日,回到家里,这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聂燃把空调打开,搬来几个取暖器。
  宁莘莘坐在沙发上,裹着一条厚厚的被子,体温逐渐恢复过来。
  旁边就是郎晓,趴在塑料箱里,很关切地看着她。
  “我没事。”
  她笑着摸摸箱子,聂燃从厨房出来,递给她一杯刚泡开的热奶茶。
  宁莘莘捧在手里喝了口,说:
  “我把他杀了。”
  聂燃微微挑眉。
  宁莘莘垂头丧气,“不过应该还是跟上次一样,用不了多久又会回来。”
  “没关系,你能平安回家,已经很好了。”
  “你们这几天还好吧?他有没有对付你们?”
  聂燃摇头。
  她半信半疑,“真的?”
  “不然呢?要我发誓吗?”
  “那倒不用……”
  奶茶既醇又香,宁莘莘喝得停不下来。
  聂燃拿来一瓶跌打药,蹲在沙发前,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她脚踝,把药倒上去。
  冰冷的凉意让她缩了一下,“做什么?”
  “脱臼的地方要坚持涂药,化瘀,不然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那我自己来。”
  聂燃白了她一眼,不由分说的伸出手,沾了点药,在她脚踝上慢慢揉了起来。
  宁莘莘感觉这副画面过于暧昧,但紧随而来的痛意就让她没精力想这些了。
  不过揉搓了一分多钟后,药油开始发热,痛感减轻,混合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居然还挺舒服。
  “嗯……”
  她发出一声轻哼。
  聂燃抬眸看她,“轻了还是重了?”
  “再重点。”
  “要快点么?”
  “不用。”
  聂燃调整成最合适的手法与力度,淡黄色的药油在手底下化开,将她的皮肤也染得微微发黄。
  宁莘莘又累又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猛地打了个哆嗦,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郎晓仍在塑料箱里,呜呜了两声,没法回答。
  聂燃从二楼下来,手里拿着破晓。
  “出什么事了吗?”宁莘莘心里一紧,害怕宛月又卷土重来。
  “没事,来了些不速之客而已。”
  “在哪儿?”
  聂燃没说,反问她,“你知道,危险来了该如何?”
  “逃?”
  她毫不犹豫地说。
  “……”聂燃无语地笑了下,摇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大门,破晓折射出金光。
  “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危险。”
  下一秒,大门被人撞开。
  成百上千的士兵涌进小楼里,枪口火光闪成一片。
  聂燃用破晓抵挡住子弹,一脚踹飞郎晓身上的塑料箱。
  那一刻,白光暴涨,巴掌大的幼狼如同充了气一样,飞速变大。
  宁莘莘躲在沙发角落里,舍不得自己装修好没多久的房子,大喊:
  “去外面打!”
  聂燃扬起嘴角,左劈右砍,杀出一条血路。
  郎晓叼起宁莘莘,朝自己背上一甩,跟着他往外跑去。
  一边跑一边变大,当他终于停下来时,脑袋已经快与疯人院屋顶齐平,脖子粗得让宁莘莘骑都骑不了,完全是趴在他背上。
  她努力抓住他的毛发,以免自己滑落下去。
  稳住身形后抬头看周围,登时吓了一跳。
  人数远比她想象中得多,光包围在旁边的恐怕就有好几万,远处还有队伍源源不断地赶来。
  这应该不是真实存在过的军队,而是由宛月控制的幻象。
  宛月现在在哪里?
  宁莘莘眺目远望,然而人海茫茫,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士兵们配备了最精锐的武器,提枪扛炮,展开猛烈的进攻。
  聂燃一刻都不曾停手,郎晓也俯下身参与战斗。
  他体型大,占据极大的优势,尾巴一甩就扫倒一片人,看见铁炮,直接一脚踩上去,连人带炮踩得粉碎。
  白色光粒飞进树林,松树与灌木拔地而起,如同饥饿的野兽,冲向军队,凡被藤蔓缠住者,瞬间吸干血液,皮囊落地化成灰烬。
  没想到曾经的敌人,倒成了今天的好帮手。
  宁莘莘不肯闲着,摸出藏在大衣里的枪,也偷偷放倒十几个。
  在他们的齐心协力下,非但没人受伤,还隐隐占了上风。
  聂燃杀了一阵,见远处仍有军队赶过来,仿佛永远杀不完似的,回头冲郎晓喊:
  “我们走!”
  杀幻象没意思,擒贼擒王,得抓住宛月才行。
  郎晓跑到他身边,低下头。
  聂燃揪住一把毛发,几下就跳到背上,坐在宁莘莘背后。
  两人骑着巨狼,朝队伍出现的方向跑去。
  士兵们企图阻拦,被越来越多的植物大军死死缠住。
  郎晓跑得快,背上风大。
  聂燃解开大衣将宁莘莘裹了进去,让她的脑袋藏在衣领里。
  她想到什么,挣扎出来回头看了眼。然而疯人院已被树木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咱们该不会又要盖新房子吧……”
  现在倒不缺钱,可是每换一个世界就要盖栋新楼,谁吃得消。
  聂燃忍俊不禁,低头亲亲她脑袋。
  “别看了,就算没了,也只会换成更好的。”
  宁莘莘收回目光,集中注意力寻找宛月的身影。
  小镇已成为废墟,郎晓从旁边穿过去,一直跑一直跑,队伍仍然蜿蜒如长蛇,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他到底在哪儿?
  漆黑的天空忽然开始变红,地上弥漫起雾气,悄无声息地包围住他们。
  人数开始变少,最后一个都看不到了。
  眼前只剩下空无一物的路,与深红色的,染了血一般的天空。
  雾气极重,能见度不到十米。
  郎晓放慢了脚步,警惕地观察四周。
  聂燃忽然喊道:“停!”
  迈出去的脚收回来,空气像水波似的荡了一下,凭空出现一个人影,距离他们大约七八米。
  那人个头矮矮,穿红色小短衫,黑粗布裤,脚上是双打满补丁的布鞋。
  扎两个羊角辫,眉心中间点了枚红痣,赫然是宛月五六岁时的模样。
  “你们不要过来。”
  她脆生生地喊。
  郎晓躁动不安地刨了刨地,冲她龇起獠牙。
  “郎晓,别冲动。”
  宁莘莘拍拍他脖子,冲前方说:“宛月,是你吗?”
  小女孩不回答,犹自说道:“这里不是你们的世界,去别的地方吧!”
  “我们不会走的。”宁莘莘毫不犹豫道:“就算要走,也要带你一起走。你在哪儿?出来好吗?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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