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对——岑利
时间:2020-11-21 11:00:28

  闻言,池栀语反应过来,下意识张开嘴,还没发出声,谢野又探了进来,正要动作时就被她的舌尖抵着。
  池栀语盯着他的眉眼,反咬过他,语气有些娇嗔,“你就是骗我的。”
  “哪儿?”谢野低笑了几声,继续亲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似是逗弄,“这不是你亲我?”
  “......”
  下一刻,谢野捉过她的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慢慢下挪,一点点经过胸膛,而后缓慢往下,他眼眸漆黑,嗓音微哑,极为浪荡的说:“这不是占我便宜了?”
  掌心停留在他的某处,触觉传来的那一刻。
  池栀语脑子断线懵了下,等意识到反应回来,脑子蹭的一下充血,涨红着脸,迅速撇清关系,“这哪里是我占了,明明是你自己拉着我放——”
  话音一停,池栀语脸滚烫的一片,这词卡在嘴边,说不出口。
  谢野看着她的表情,忽而敛起下巴,似是没忍住一般笑了好几声。
  “......”池栀语红着脸,抬手锤了下他的肩膀,“都是怪你,不准笑!”
  谢野稍稍止住了笑,低头吻了下她的下巴,而后,他勾起唇角,哑着声,毫无廉耻的提醒她,“池栀语,你刚刚占我便宜了。”
  “......”
  掌心触觉似是还在,池栀语立即缩起手,羞红着看他,“你要不要脸?”
  说完,她迅速抬手想捏了下他的脸,但谢野身子微微后靠前,她顺着惯性靠在了他怀里。
  谢野顺势抱着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低头埋入她的颈窝处,呼出的气落在她的皮肤上,滚烫至极。
  池栀语被他按着怀里,下一瞬,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什么,身子猛地一顿,完全不敢动。
  半晌后。
  池栀语靠在他的肩上,有些不自在问:“你,好了吗?”
  “......”
  谢野扣在她细腰上的指腹时不时摩挲着,声音有些哑,“你说呢。”
  “那你就别抱着我,你这样...”池栀语也能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噎了一下。
  “我哪样?”
  “......”
  谢野小幅度的动了下。
  “这样?”
  “......”
  这男人疯了。
  ......
  最后池栀语为了谢野的身心健康,还是挣脱开了他,迅速往楼下走。
  她打开浴室门,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两侧有些微红,唇瓣红艳,而脖子上还有点细碎的痕迹,锁骨上也有。
  现在冬天,倒也没什么,穿个高领就能挡住。
  池栀语用冷水敷了敷脸,出来后,就听到楼上浴室里淅沥沥的洗澡水声,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她脸红心跳的走进厨房,连忙倒了杯冷水喝,想降降火。
  喝完水后,池栀语重新又接了一杯放在桌角,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快十二点了。
  池栀语没有和王姨说自己回来了,所以也不好回家吃。
  她打开冰箱搜寻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煮的东西。
  浴室门打开。
  谢野随意擦着头发从楼上下来,已经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他扫了眼客厅没人,脚步微转打开厨房门。
  池栀语听见声响,回头看去,见他换了一身衣服,脑袋上搭着毛巾,头发明显还湿着,催他,“你先去吹头发,等会儿应该能吃了。”
  谢野嗯了声,却没出去反倒走到她身旁,看了眼锅内还在煮的速冻饺子,一个个随着热水咕噜咕噜翻滚着。
  “我刚刚在冰箱里找到的,其他的我也不会煮,就这个至少我还是知道方法的。”池栀语拿起包装袋看了眼说明,“不过上面说20分钟就可以了,我觉得可能还不行,多煮了3分钟,你觉得熟了没有?”
  这还挺严谨,谢野笑了,“你当是化学实验?”
  池栀语:“不熟不能吃啊。”
  “行。”谢野拿过旁边的碗,把电磁炉的火关掉,将饺子盛进碗里,往外头的餐桌抬了抬下巴,“吃饭。”
  池栀语怕他烫,拿过一旁的毛巾给他垫着,然后拿了两双碗筷跟着往外走。
  一顿极为简单的午饭就这样完成,虽然池栀语也没做什么,但她吃着还是很满足。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煮的东西。
  “你们之后是不是又要变成懒懒散散的?”池栀语吹着饺子问他。
  “不呢。”谢野把一旁稍稍放凉的饺子夹到她碗里,“我忙的很。”
  “啊?”池栀语眨了下眼,“你忙什么?”
  谢野朝她扬了下眼尾,散漫道:“这不陪你么。”
  “......”
  池栀语愣了下,明白到他话里的意思后,弯了弯嘴角,“那你确定挺忙的。”
  “嗯?”
  池栀语:“因为你家的娇气姑娘还是挺——”
  “......”
  似是猜到了,谢野表情微顿。
  池栀语舔着唇,小声补充道:“黏人的。”
  ......
  双十一过后,谢野挺闲的。
  原本之前是池栀语去看谢野,现在都转变成了谢野来看她。
  但也没有天天,毕竟谢野也还是要训练,而且他那张脸是个不定时炸.弹,如果被人认出来也挺麻烦的。
  所以基本上他会隔个几天就来,但池栀语却没有他那么闲,每天要上课外加排练,后来到了期末的时候,放了寒假才有了休息时间。
  过年的时候。
  池家如往日一样没什么差别,毕竟没人在意这个,池栀语以为今年还是只有简雅芷,王姨和她三个人一起吃个晚饭而已。
  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池宴突然回来了。
  池栀语坐在餐桌正在吃饭,见他开门愣了一下,简单叫了声爸爸,池宴也走来入座。
  气氛突然有了些变化。
  池栀语看着身旁白黎的面色明显有些柔和,只是为了维持着自己一向强势的状态,语调平静的和池宴说着话。
  这个年。
  白黎应该会挺开心的。
  池栀语安静的吃着自己的菜,想着尽快结束,去对面找谢野。
  “阿语。”
  这声突然,池栀语抬头看向池宴,“嗯,您有事?”
  池宴浅声问:“听说你还在和那位谢野在一起是吗?”
  闻言,池栀语眼眸稍淡,“是,怎么了?”
  池宴笑了下,“别担心,爸爸只是想问问你和他相处的怎么样。”
  池栀语扯唇,“您放心,我们很好。”
  “嗯。”池宴点头,“听说他在当电竞选手?”
  池栀语有点不想和他打太极,直接问:“您想问什么?”
  池宴想了想,“我觉得以他的身份去当个电竞选手未免太可惜了,你应该要好好劝劝他。”
  “没有什么可惜的。”池栀语笑了下,“而且您也可能误会了,我没有什么能力去劝他。”
  “是吗,我看出来他挺喜欢你的。”
  “喜欢我一回事,但我也没您想象的那么重要。”
  闻言,池宴平静问:“所以你还是想和他继续在一起?”
  池栀语点头,“是。”
  见她这么肯定,池宴挑了下眉,“阿语,一些没用的东西,就不应该去浪费时间,你是我的女儿,你应该懂得做出正确的选择。”
  闻言,池栀语放下筷子,面色平静道:“确实,我是您的女儿,但我不是第二个你,我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也不会和您想要的利益对象结婚,所以劝您不用在我的婚姻上下功夫,毕竟,”
  池栀语扫过身旁的人,淡声道:“没人想变成第二个白黎。”
  白黎面色一僵。
  “我吃饱了,两位慢用。”
  池栀语颔首致意,起身推开椅子走出餐厅,却没有往楼上走,而是转身走过玄关,伸手打开了家门。
  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野哥哥拔刀:她要和我结婚,懂?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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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作对x70
  
  池栀语走出门后, 才想起自己没有把外套拿出来。
  外头的温度冷得刺骨发抖,时不时还有风吹来刮过,脸不自觉有些僵硬, 鼻尖微凉。
  感受到身体渐渐冷颤了起来,池栀语指尖蜷缩起, 这刺骨感莫名有些熟悉。
  她吸了下鼻子, 抬头看着四周灯火通明的街道时,忽而顿了下。
  发现两旁的邻居家门前都挂起了灯笼对联, 红火喜庆的很。
  隐约还能听到嘻闹欢笑的声音,间或夹杂着春晚的节目声。
  而她的家,什么都没有。
  对比很强烈。
  池栀语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双手环着双臂, 发现自己呼吸间的温热气息在空气中遇冷凝结,化成了可见的白雾。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池栀语忽而仰头对着空气哈了口气,看着那飘渺的雾气渐渐淡化, 思绪也有些飘起。
  她想起了, 小时候也有一次像这样。
  冷得刺骨。
  ......
  池栀语还没有搬来阳城的时候,是跟着白黎和池宴住在市区池家那个大房子里的。
  从出生后就一直在那儿生活长大, 但关于那儿的回忆并不多。
  难得能清楚记得的, 也不是什么好事。
  当时的白黎并没有现在这么的疯狂, 她可能还沉浸在池宴的爱情牢笼里,看着她时还是有作为一个母亲初得女儿应有的慈爱。
  而池宴也一直保持着他的完美丈夫, 面对着她和白黎时都是慈爱与深情并存。
  池栀语自有记忆以来,看着池宴的态度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稍稍长大后,她发现池宴好像, 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
  仿佛对她的任何都不在意。
  渐渐的,八岁的池栀语有着叛逆的想法,有次无意间把池宴的文件不小心撒湿后,想看他除了柔声浅笑外,会不会有其他的反应。
  那应该是很重要的文件。
  池宴当时看到后明显顿了顿,池栀语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看了她一眼,让她先出去,不用管。
  池栀语愣了下,点头走出书房,单手带上门正准备关上时,她忽而看见了池宴拿起那份文件,随手扔进垃圾桶内,而他的神色平静又冷漠。
  小孩其实并不笨,总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他们比大人还要敏感。
  能察觉到那些大人自欺欺人的时刻。
  从这儿之后,池栀语慢慢发现了池宴不管对她还是白黎,都是带着那一惯的微笑。
  虚假。
  没过多久,白黎单方面的和池宴发生了第一次的争吵和矛盾。
  池栀语看着那天残局后的白黎,孤独的坐在沙发上,一脸茫然又不知所措。
  她没有哭。
  可仿佛在那一夜,她的世界好像就此崩塌了。
  连带着,梦也碎了。
  池栀语不知道为什么白黎会有这突然的爆发,那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想法。
  只有心底里泛起了隐约的害怕和惶恐。
  因为她不知道在这一天后,她一向恩爱的父母会发生什么,而她的家。
  还会在吗?
  池栀语记得那天晚上她一直不敢睡,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上,盯着床头的时钟,看着秒针和时针一寸寸的划过数字。
  她很幼稚的想拥有魔法,让时间永远不要经过这场黑夜,这样她就不用面对第二天的白日。
  也不敢面对。
  不一样的白黎。
  然而第二天的白黎没有任何变化,正常的起床做饭,来叫她起床吃早餐,陪着她一起去学校,再和池宴进行日常的对话。
  白黎所有的神态和行为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就像昨天的争吵从来没有存在过,也就像池栀语昨晚做了一个梦。
  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的父母依旧还是恩爱,对她的态度也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的一切都在正常的维持下去,也在渐渐回归正轨,却也在堆积压抑着。
  直到池栀语九岁生日那天。
  池宴同样按着往年一样为她办了一个生日会,来场的都是他的合作公司又或者是各家的名门望族。
  那天,池栀语按着程序,穿上了秘书送来的漂亮衣服,在房间等候的时候和白黎说了句,“妈妈,我觉得头有点晕。”
  白黎闻言看着她的面色,起身打开窗户让凉风吹进来,“怎么样?还晕吗?”
  池栀语稍稍有些缓解,摇头,“没有了。”
  “嗯。”白黎坐回沙发上,看了眼时间,“今天你的舞蹈课没上,明天妈妈会让老师多上两个小时,知道吗?”
  池栀语顿了下,点头,“好,我知道了。”
  白黎笑了下,“阿语,真乖,只要你好好跳舞就好,其他的事有妈妈帮你。”
  池栀语看清她的神情,忽而出声问:“那爸爸呢?”
  闻言,白黎似是有些强烈的执着,“你只要知道,妈妈会帮你,你一定要好好跳舞,这样你爸爸才会满意知道吗?”
  池栀语捏了下手指,低着眼,“好。”
  这一年。
  白黎变了。
  变得不像她了。
  而池宴仿佛依旧是她当初爱慕上的男人,没有变过。
  对她保持着一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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