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闺怨诗都是骗人的[快穿]——许百龄
时间:2020-11-22 10:48:05

“我……”他朝唐小诗望了眼,立即转过脸去,“我是受大兄之托,你怪大兄去。”
“你们都偏心!”她气哼一声。齐颂拍了下她头,宠溺道:“少不了也送你一个的。”
柳云丝沉默站在一旁,目光一直落在齐二郎身上,直看到眼睛干涩。她轻轻眨了下眼,温热泪润湿眼眶。她转而望向唐小诗,眨了几下眼睛,将溢满眼眶的泪生生咽了回去。
“还有表妹。”齐颂瞥见她神色不对,眼眶微红,笑着道,“二郎也为你准备了一个。”
柳云丝稍稍怔了下,再次望向齐二郎。
齐二郎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应付笑着点了下头:“是啊。”
齐颂将图样递还给齐二郎道:“随我来一下,我有事与你说。”
望着兄弟二人绕过游廊,唐小诗思忖一下,回头看了眼柳云丝,她眼中的怨怼还未有散去。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也抵不过妾有情郎无意。
不知道齐颂和齐二郎说了什么,晚膳时候,齐二郎好似开窍一般,帮柳云丝夹菜。柳云丝诧异,一脸受宠若惊。这是齐二郎第一次主动为她夹菜,一顿饭脸上都挂着笑,甚至还多吃了半碗。
晚膳后回到居室,婢女退出去后,唐小诗从梳妆镜前转过身,询问齐颂和齐二郎说了什么。
齐颂凝视她一瞬,笑道:“这是我们郎君们的事,不能与你娘子说。”
“真不能说?”她带着撒娇口吻。
齐颂笑着摇头:“不能。”
“不说就算!”她哼了声,回身放下梳子,爬到榻上一脚将齐颂踹坐地上,“去你的榻上。”
“娘子,为夫……都睡半个月小榻了。”
“那就换到地上睡!”她拉过被子准备就寝。
齐颂请求道:“娘子……你脚伤也好了,而且为夫绝不会碰到你伤脚,就让为夫……”
“我心伤还没好呢!”
“娘子……”他可怜巴巴走到榻前,刚准备坐下,唐小诗又一脚踹过去。他索性坐在榻前地上不起来。
“娘子,你都惩罚为夫半个月了,还没有解气呢?”
“没有。”说完拉起被子躺下闭上眼就睡。须臾听不到声音,她睁开眼,齐颂还坐在榻前地板上,单手托腮撑在榻沿看着她。
她不搭理,翻身面朝里。
许久身后依旧没有动静,她忍不住再次翻过身来,齐颂果然还保持刚刚的姿势凝视她。
“你干嘛?”她有些不悦,这样像个幽灵似的盯着别人睡觉,太吓人。
“娘子,我真心知错了,你就看在为夫诚心诚意认错的份上,原谅为夫好吗?”双手就要来抓她的手,她立即朝后挪了挪躲开。
她哪里是因为没有原谅他,实在是这成婚太突然,而且她现在还没弄清楚洞房花烛夜到底是宋楚的记忆还是她自己的经历,她下意识抗拒。
“娘子……”齐颂哭丧着脸,起身朝榻上爬来。
“下去。”她又推又踹,这次对方好似灌了铅一样,推不动踹不动。
齐颂得逞一笑,躺下来,去掀她被子,她立即裹紧,尺寸不让。
“盖你自己的去。”
齐颂哀求了一阵,她没妥协,齐颂没敢强来,乖乖去小榻上将自己的被子抱过来。双手伸出被子来搂她。
她将自己朝被子里缩去,直到露出口鼻以上位置,两只眼睛瞪着他。
齐颂噗嗤一声,调侃她:“你这样倒像个襁褓中的婴儿。”
她狠狠白他一眼。
齐颂隔着被褥将她搂紧了些,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娘子,我们生个孩儿可好?”
温热的呼吸灌入耳中,很痒,他忍不住再次缩了下身子,歪着头,将耳朵也藏到被子里。
“不好!”
“娘子……”
“你再不睡觉,我要生气了。”她板起脸教训,声音冷了几分。
齐颂笑着半撑身子凑过去迅速在她唇畔吻了下。
“流’氓!”她立即将自己的嘴巴也藏在被子里,用手擦了擦唇,生气骂道,“浮浪之徒!”
齐颂哈哈哈笑了几声,躺回自己的位置,侧身枕着手臂看着她。
她在被子里蠕’动几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齐颂伸手理了理她秀发,调侃:“娘子,酷暑夏日你难道也要将自己这么裹起来吗?”
“你再不规矩,我就去和小妹一起睡。”
“那怎么行,否则岂不是全家都知道为夫被娘子冷落了,为夫颜面何存。”
唐小诗轻哼一声,不再理他。
齐颂又说了几句,见面前人不再出声,呼吸均匀轻缓,像是睡着了,他才闭口,依旧侧着身子望着她,手轻轻抚着她耳郭,绕着她的发丝。
轻声自言自语:“娘子,若是我随军出征,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没我在身边,你一个人怎么办?”
许久,他又轻轻叹息一声:“为了你,我会想办法多留京一段时日,多些日夜陪你。”
 
 
第83章 征妇怨-7
唐小诗并未有睡着, 听齐颂这段话,心中沉重。
她猜测是对的,这首诗的女主人公是征妇。
征妇的结局可想而知, 不是千里相思无处寄, 便是魂归梦里。
她与齐颂, 也注定是这样结局。
脑中盘旋此事许久, 直到中夜才昏沉沉入睡。
次日,她带着人乘车去宋宅见宋母。
上次宋母提及宋父准备找个机会将齐颂调到羽林卫, 她过来问问能不能尽快调动。虽然她一直对这种走后门的行为不耻,但是生死面前,她没那么伟大,她想自私一回。
宋父与宋大郎均不在宅中,宋母听说她的来意, 面露愁色,几次欲言又止。
她直言相问:“齐郎并非将军也不是郎将, 只是一个低阶军官,在周大将军的手下还是在羽林卫并无多大区别,也无人会在意他的去留。父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所以不能办?”
宋母犹豫了片刻, 这才一脸担忧的与她实话实说。
本来宋父已经着手安排此事了, 但是却因为上次桃林的事情得罪了李家,如今李将军借着公职的名义向周大将军那边要人,宋父此时已无法再将齐颂调去羽林卫。
“周大将军答应了?”唐小诗惊问。
这么大的事情齐颂竟然一字没有和她透露。
难怪昨夜他会说那些话。
从宋宅回到齐家已经是傍晚,齐颂站在门前, 远远瞧见她的车马便迎上来。
“娘子怎么出门也不多带几个随从。”马车在大门前停下, 他上前搀扶唐小诗下车,打量她面无喜色, 询问,“今日回宋宅可有见到岳父岳母,他们身体可好?”
“都好。”她应付笑了下。
走进家门,她停下步子,齐颂愣住,瞧她脸色沉下来,心中一紧,抚着她关心问:“怎么了?”
“李将军欲将你调到他的手下是不是?”她昂首严词相问。
知道对方在宋家听说了什么,他没必要再隐瞒,点了下头,刚要开口要解释,唐小诗又紧接着追问:“陛下已经派遣李将军前往边境,没几日就出发了是吗?”
“是。”他小声回道,带着几分小心打量唐小诗的脸色和目光。
“为什么不和我说?”她质问。
他顿了顿,支吾道:“对不起,我……我不想你担心。”
“不让我担心?你是保证能够将此事完好的处理,永远瞒得过我是吗?”
齐颂语塞。
唐小诗生气地朝居室去,齐颂立即追上去搂着她,低声认错:“为夫不好,为夫只是不想让你凭添烦恼。”
“你昨个还说夫妇一体,你心理明摆着就把我当外人。”
“为夫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她气愤走到居室,朝小桌前一坐,冷冷瞪着他。
齐颂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坐到她身边,轻轻搂着她低声哄道:“娘子莫气。为夫今日和师傅说了此事,求他老人家帮忙求情。师傅念及为夫与你刚成婚,答应帮为夫出面。他是周大将军身边参军幕僚,他想留自己弟子在身边,想必李将军不会硬来,否则意图太过明显。”
唐小诗斜眼疑惑盯着他。
齐颂给她一个宽慰笑,轻轻抚着她脸颊:“娘子放心,为夫也舍不得你,怎愿意与你分开那么久呢!别再生气了,你知不知道你生气让为夫很害怕。”
“吃了你不成?”她推开齐颂手。
“为夫宁愿被你吃了,也不想瞧见你不高兴。”
“少贫嘴。”狠狠白了他一眼。
齐颂见她面色和缓,慢慢放下心,笑着道:“刚刚母亲将为夫叫过去,询问为夫什么时候能够给他生个孙儿。娘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要生一个小孩儿?”
“不要!”再次推开齐颂。
“娘子,内兄的孩儿都快满周岁了,咱们难道不该抓紧吗?”
“咱们刚成亲,而且……我还小呢,急什么?再等二年也不迟,听闻夫妇年纪大些,生出的孩子健康聪明。”
“有这说法?”
“是呢!”她一本正经肯定点着头。
齐颂半信半疑,倒也不与她争辩这个。他等她长大等了这么些年,早两年或者晚两年要孩子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开心。母亲那边自己不过多周旋周旋罢了。
几日后,李将军领兵前往边境,齐颂因廖师傅的维护留在京。
唐小诗的心也终于放下来,同时也起了更多猜测,是不是自己穿的这首诗词不是写征夫征妇。
又几日,她在居室前小院中与小檀在玩游戏,齐二郎送袖箭过来。
“大嫂试试合不合适。”将一个精致小巧的袖箭递到她面前。
“怎么用?”她还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听闻杀伤力挺强,她也不敢乱摆弄,以免误伤。
“这里有个机关。”齐二郎指着旁边一个钱币大小的小木块,笑着道,“我演示给大嫂看。”
“好啊!”她将袖箭递还,并凑近一步,看着齐二郎怎样将袖箭绑小臂上,因单手不方便,她伸手帮他。
手刚触碰到衣袖,齐二郎手臂朝后缩了下。她动作微顿,抬眼看到对方惊慌的神色,她方意识到有些失礼,忙住了手,让小青过来帮他绑。
齐二郎还是对她道了句:“多谢大嫂。”
她勉强笑了笑。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齐二郎有时候有意无意避着她。以前宋楚没有嫁进齐家的时候,见齐二郎好几次,他便是如此,每次跟在齐颂身边,不怎么喜欢说话,偶尔她与他说话他总是躲躲闪闪。
小青帮齐二郎将牛皮带绑上。他便教她短箭怎么安装,然后如何触动机关将短箭射出。
“一次可装三支短箭,每触一次机关便射出一支。”
齐二郎说完便对着旁边无人处试了三次,短箭嗖嗖嗖射出,三支箭均射在一棵树干上。
“你手法挺准的。”她夸赞道。
“从小随大兄学了些,让大嫂见笑了。”
“哪里,连发三箭能这么整齐的射在同一树干上,没有点真本事是不行。”她忍不住好奇手痒,“让我也试试。”
小青立即解了袖箭过来给她绑上,她按照齐二郎所教方法装了三支短箭,瞄准一旁树干按压机关。
“嗖”一声,短箭飞射出去,射了空,最后扎在一旁花丛里。
她又试了两支,最好的一支不过是擦着树干。她有些灰心,让小青和小檀将短箭取来,她又射了几支,才勉勉强强有一支歪歪斜斜射在树干上。
“大嫂多练几次便能射的准了。”齐二郎笑着道,然后拎起另外两个袖箭,“我将这两个给小妹和表妹送过去。”
她应了声,便专注在玩袖箭上。齐二郎再次望了眼她神情模样,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开。
齐颂回来瞧见她正玩得不亦乐乎,但是射得不准,上前来拿着她的手臂,认真教她。
她慢慢也找到了一点感觉,十支能够射中两三支。
接连月余,日子都过得平静,她每日在家中不是陪着齐母闲话,就是和齐小妹与柳云丝一处寻一些闺中趣事。
这日清早小青收拾衣物送到后院浆洗,收齐颂的袍子时随口道:“郎君这件衣袍怎么破了这么大的口子。”
小檀走过去:“我瞧瞧能不能绣个花鸟云兽遮挡一下。”
唐小诗正坐在旁边小榻上装香囊,朝袍子瞥了眼,有些泛旧了。再看旁边衣架上的一件衣袍,也半新。想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动手裁衣缝纫了,倒是有些技痒。对小檀道:“不用绣补了,待会陪我到市上买匹布回来,我给郎君重新裁件新的。”
小檀吃惊,和小青相互看了眼,均不可置信:“娘子,你要亲自给郎君裁衣?”
“嗯。”她点点头,将装满干花的香囊封口系在腰间。
“娘子,不是婢子犯上,您以前可没做过这活,会裁衣吗。”
“所以试一试,别啰嗦了,收拾下陪我出去。”
小青将衣服收进木桶交给了门外的仆妇,过来和小檀一起帮她梳妆。
随着姨母做了几年的裁缝,她对自己的眼力还是自信的,对布匹绸缎优劣知晓,知道什么料子做什么衣裳,穿在什么人的身上合适。
在绸缎铺子看了一阵最后挑了匹琥珀色的缎子。
出铺子想到阜宁街就在隔壁,她好些天没有吃牛乳米糕了,忽然嘴馋便过去。
刚走到张记门前,刮起大风,黑云翻卷,天空暗了下来,似乎有一场暴雨要下。
“娘子,还是先回去吧。”小青提议。
“这雨来得凶,咱们没乘马车没带伞,这会儿回去,半路上还不被淋个透?瞧着是阵雨,过会儿就停了。”
她走进铺子,要了牛乳米糕和其他两样茶水点心,拉着小檀小青坐下来陪她一起,此时外面已是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她坐在桌边悠闲地喝茶吃点心,顺便欣赏门外的风雨。
约莫大半个时辰外面的风雨才渐渐停下来,她打包了一些糕点,准备出门回家,身后传来一声询问:“是宋娘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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