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娅对于托尼说做就做的性格早已见怪不怪,但史蒂夫却对此感到忧心忡忡,又一次觉得自己买房子的计划遥不可及,于是在此后的几天里发了疯似的寻找生财之道,西娅看到史蒂夫着了魔的样子,不禁有点儿后悔当初教他使用网络。
“史蒂夫,你不要有什么危机意识,买不起房也没什么,租房子现在也很划算的。”西娅从背后环住史蒂夫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已经和史蒂夫同床共枕了几天后,西娅和史蒂夫的身体接触也越来越亲密,越来越自然。
“你不懂的,西娅。”史蒂夫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我作为你的男朋友,一定要给你个家,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听到了史蒂夫的答案,西娅并没有再多问些什么。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男人,在青年时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又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挚友和心仪的对象,他迫切希望有一个家来成为他的避风港,来保护他所珍爱的一切。
“你不是会画画吗?或许你可以在托尼新成立的公司里当兼职画师,美国队长画的漫画一定会大卖的,这样你就可以靠自己擅长的东西赚钱了。”赚钱的方法有很多,但做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去获利,无论再苦再累心里也是开心的。
史蒂夫听了西娅的话,急急忙忙跑去复联大厦找托尼,而西娅也拿起书,背起包前去学校上课。
一进教室,西娅就发现了大家的不对劲,她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心理学系名叫萨沙的女生前几天失踪了,大家现在都处在惶恐之中,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
西娅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黛西的身影,就在她胆战心惊时,黛西发来了短信,说自己今天不舒服,不能来学校了,还托她帮忙记一下笔记。这条短信,无论从风格,措辞来看,确实是出自黛西之手没错,但西娅心里还是很慌张,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惶恐不安的坐在位置上,心不在焉的听着课,满脑子都在想黛西,生怕她出个什么意外。
莱克特医生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响亮的笑声一下把西娅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抬头盯着莱克特医生,没想到莱克特也在看她,还对她笑了一下,虽然表情温和,但西娅还是皱起了眉头,越看这个男人,就越让她心烦。
“看来这个学校还是有聪明人的。”
低沉的声音钻进了西娅的耳朵,她这才发现自己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男人带着鸭舌帽,穿着宽松的休闲夹克,低沉声音和这身潮流的装扮怎么看怎么违和,感觉应该是刻意为之。西娅看了一眼男人的脸,瞬间长大了嘴,这熟悉的卷毛加长脸,不是夏洛克,还能是谁。
“你认识我。”夏洛克语气肯定。
西娅为了不让台上的人发现异常,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一脸惊喜:“福尔摩斯先生,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华生医生的每篇博客,我都有认真看,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夏洛克听到后颇为得意,觉得眼前的女孩儿不仅可以称的上为人类,而且眼光也十分好,他早就发现了女孩儿表情的异常,看得出女孩儿十分不喜欢讲台上那个人。
“你也觉得莱克特有问题?”
西娅点了点头:“我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就是觉得这个人很危险,给人一种道貌岸然的感觉,但这也只是我的直觉。”
直觉,夏洛克从来不相信这种东西,所谓直觉,也只不过是注意到了别人身上的小细节却不自知而已。
夏洛克压了压帽檐,小声问道:“最近失踪了很多女大学生,你觉得她们还活着吗?”
西娅不知道为什么夏洛克会突然转移话题:“所以你是来查这件案子的吗?”
“不觉得很有趣吗?”夏洛克声音兴奋,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人惊喜的惊天小秘密。“连环失踪案件,警方出动了那么多警力,却连个嫌疑犯的人影都没有找到,我很想知道这个凶手到底本事有多么大,能厉害到这种地步。”
西娅听的出来,夏洛克的最后一句话讽刺意味很浓,这也让西娅心中起了疑惑。按理来讲,在现在这个世界,想要做到完全销声匿迹是不太可能的,遍布每个角落的国家机器让生活在都市里的人失去了隐私,更不要说,凶手寻找目标的速度越来越快,这种行为很容易暴露踪迹,但这么多人却找不出任何线索,唯独有一种可能会导致这样的局面,就是有人误导警方,把警方带向了完全相反的局面。而从头至尾,只有一个人和警方有密切合作,就是讲台上的莱克特医生,想到这里,西娅的心不禁猛然收紧。
夏洛克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女孩儿的表情,果真如他所想,女孩儿的理解能力十分强,看样子已经猜到了谁是凶手。
“福尔摩斯先生,你是说……”话还没有说完,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顿时嘈杂起来的声音淹没了西娅想要说的话。
夏洛克看见莱克特表情严肃的盯着他们两个,不禁感觉到体内的热血直往上升,那种少有的兴奋感让他的大脑瞬间清醒,他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激动的说道:“The game is on!”
西娅看着夏洛克潇洒的转身离去,挥一挥衣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但她可没有夏洛克那么轻松,她现在很担心黛西,如果莱克特医生是凶手的话,单纯且对他盲目崇拜的黛西一定会成为狩猎目标。
西娅快步走出教室,来到人多的地方开始打电话。果真如她所想,黛西的电话一直占线,无人接听。她急忙打给黛西的室友,得到的回复确是黛西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回家。
西娅感觉浑身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彻头彻尾的无力感简直快要渗到了她的骨头里,但她还是尽力保持了冷静,步伐平稳的走出了校园,去警察局报了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复联大厦的,一路上,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布满了她的心头,每走一步都感觉脚底空荡荡的,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这么多人生死未卜,而潜在的凶手却过着位高权重的生活,受到来自那么多人的敬仰,这是何等的讽刺啊。
“贾维斯,请帮我搜索黛西.布朗这几天的行踪以及汉尼拔.莱克特的所有信息。”这是西娅走进复联大厦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十分着急,表情也带着怒气。
“发生什么事了吗?”史蒂夫了解西娅的性格,她这个人啊,心里藏不住事,也不会撒谎。
西娅一口气喝下了一杯水,声音里全是难过:“你们知道那起连环失踪案吗?我们系的一名女生失踪了,黛西今天也没来,她跟我发短信说是生病了,但我问了她舍友,她昨天晚上就没回来。”
“这和你叫贾维斯搜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原本聚在一起讨论营救计划的复联成员被西娅一连串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一向沉默寡言的巴顿,也放下了手中的小甜饼。
西娅的眸子一暗,冷声说道:“他和这起案件有关系。”
“西娅小姐,我已为您搜索黛西小姐的行踪,监控表明黛西小姐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是莱克特医生的家里,从莱克特医生家出来后,黛西小姐就彻底失去了行踪。另外,这是为您搜索的莱克特医生的资料。”贾维斯话音刚落,西娅面前的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张简历,完美的求学经历,完美的工作经验,就像他给学生的印象一样,天之骄子,上帝的宠儿。“莱克特医生风评非常好,社会地位也很高。”贾维斯语速缓慢的向西娅介绍。
西娅良久未动:“越是这样的人,犯起罪来才最完美。”她似乎能体会到夏洛克那种兴奋的感觉,这种隐匿于世的高智商罪犯,对于每一个喜欢探案的人来说都具有极高的挑战性。
“彼得,能拜托你一件事吗?你能跟踪一下这个人吗?”西娅指了指大屏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如果说莱克特医生真的和案件有关,那么依靠警察大概没什么希望,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动手。
月光笼罩下的地下室,汉尼拔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
“是吃掉你,还是放走你呢?”汉尼拔摸了摸昏迷中黛西的脸蛋,声音很小。“你似乎被暴露了呢,如果你的朋友没有出现在我眼前,你应该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了。”
第8章
黛西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封闭空间里,周围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眼前的环境,她伸手去摸索自己的包,想要找到手机,但除了冰冷的地面,旁边什么都没有。她现在只觉得浑身僵硬又寒冷,眼泪也因为恐惧而忍不住的往下流,她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也不清楚是谁绑架了她,更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来救她。
黛西还记得昏迷当天,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如约来到莱克特医生的诊所实习,说来也是奇怪,这一周,诊所预约的病人非常多,每天都要忙到很晚,莱克特医生为了犒劳她,在下班后邀请她到家里做客。晚上,她喝了一小杯的红酒,还吃了莱克特医生煎的牛排,虽说牛排的口感和以往吃到的不太一样,但味道却非常赞,堪比米其林餐厅。晚饭后,因为吃的有点儿多,她准备散步回家,谁知道刚出去没多久,头就有些晕晕乎乎的,紧接着她就感到有人用带有迷药的布捂着她的鼻子,再次醒来时,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方。黛西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她隐约觉得绑架她的人就是警方正在追捕的连环犯人。
纽约市警局会议室,BAU小组成员正在对连环失踪案受害者进行分析,希望尽快通过一些细节,侧写出犯罪嫌疑人,这起案件引起的恐慌实在是太大了,一个隐匿于闹市的犯人给民众带来的恐惧是无法估量的,如果不能尽快破案,全纽约的高校可能都会被迫停课。
“受害者来自纽约的不同高校,都为女性,学习成绩普遍较好,性格开朗,乐于助人,都是典型的乖乖女,大家口中别人家的女孩儿。但在外表上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共同点。”JJ看着屏幕上的女孩儿,她们中有的人是黑色头发,有的人是金色的,有的人是圆脸,有的人是瓜子脸,犯罪嫌疑人在寻找目标时,似乎并不在意猎物的外表。
“那可不一定。”艾米莉伸手指了指大屏幕。“你们不觉得这些女孩儿身材都不错,且皮肤都很好吗?”艾米莉这么一说,大家这才发现失踪者们的皮肤都很细腻,肤质也比一般人要好上很多,身材也非常紧实,胖瘦合适,但除此之外,被害人之间毫无相同点,无论怎么查,两两之间连交际都没有,也就是说他们发现的这些无法给他们提供更多的线索,毕竟现在没有一位受害人被找到,凶手在犯罪手法上的细节也无从得知。
亚伦翻阅着手中的资料问道:“最后一名受害者是谁?”
“黛西•霍普,十九岁,哥伦比亚心理学系的学生,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去莱克特医生的诊所实习,没有仇人,交友圈也比较狭窄,走的近的就是和她同专业的西娅。”佩内洛普在说话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电脑。“哦,对了,她的失踪案也是西娅报的。”
“莱克特医生,难道是经常做警方顾问的汉尼拔·莱克特?”大卫摸着下巴,一脸很感兴趣的样子。
“就是他,我来的时候和当地警方交流了,他是这起案件的顾问,黛西就是从他家出来后失踪的,现在莱克特医生也非常自责。”摩根靠在桌子上,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而明显。
“介绍一下报案人吧?”亚伦眉头紧锁,这是他遇到过最棘手的案子,证据少的可怜,连线索都没几条,可想而知,嫌疑人的犯罪手段一定很高。
“我正准备要说呢。”佩内洛普显得极为激动。“报案人名叫西娅,华裔,在福利院长大,但学习成绩极为优秀,人长得也很漂亮,身材也非常好,不仅如此,她还在斯塔克工业实习,简直就是所谓的人生赢家,上帝对她也太偏爱了吧。”
佩内洛普越说越离谱,从介绍西娅直接说到了对于托尼•斯塔克的崇拜,摩根无奈的摇着头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宝贝儿,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你没发现大家都在看你吗?”佩内洛普这才发觉自己早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不好意思的冲着大家笑了笑:“托尼·斯塔克是我的偶像。”
瑞德似乎并没有在意刚才的插曲,他一直觉得案子有蹊跷,前几起女大学生失踪案相隔的时间还很长,从一个半月前,凶手的作案速度突然加快,按理说,如此高频繁的作案次数是一定会露出马脚的,但警方却一无所获,实在是很不对劲。“凶手很精明,从前几起案子可以看出,他在努力规避各种风险,为什么突然之间加快作案速度,这不符合他的性格,而且,我不相信他能做到不留下任何痕迹,再完美的犯罪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你怀疑警方中有间隙?”亚伦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其中一些被害人家境显赫,这就意味着就算他们再低调,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被人注意,这些人的身家注定了他们是被人关注的焦点,所以到底是什么人能在悄无声息下拐走一个女生,还不会让人怀疑。
“这就是我们的突破点。”大卫拍了拍瑞德的肩膀,这次案件的难度极大,对于小组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考验。“起码我们现在有了方向,也对凶手选择的目标人群的特征有了概括,在未抓到犯人之前,我们可以向公众发布新闻,提醒潜在的目标人群提高警惕。”
摩根点头表示同意:“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见见这个西娅,她是这起连环失踪案件中为数不多的很在就报案的人,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而且,她很符合凶手的目标。”摩根看着电脑中西娅的资料,论学习成绩,她比所有失踪者都要更加优秀,而且生活也很健康规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拥有亚洲血统的关系,肤质也非常好,如果嫌疑人是按照刚才的那些条件捕捉猎物的话,西娅简直就是最佳捕捉对象。
曼哈顿某汉堡店内,彼得和内德拿着西娅给的钱点了一大桌吃的。“伙计,这可真是太棒了,我还是头一次进这么有名的汉堡店呢。”内德说着,又往嘴里塞进一大块肉。
“我觉得你应该少吃点。”彼得好心的劝说道。“你现在血脂过高,再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对身体不好,你应该对自己负责,你不是说好要当我一辈子的后盾吗?”内德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年纪轻轻就得了老年病,体育考试更是一直徘徊在及格的边缘。
内德心虚的放下手中的食物,默默地喝起了鲜榨果汁:“我会注意的,现在不光是你,我爸我妈,甚至连我家的狗都在督促我减肥。”他家的那只金毛,不知道从父母那里得到了什么可怕的命令,现在把窝都搬到了冰箱旁边,只要他一靠近冰箱,就开始不停地狂吠。“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一会儿要见的人不仅是复联的新成员,而且还是美队的女朋友。”内德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内心激动,他对超级英雄的世界那可是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