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吻我——夜子莘
时间:2020-11-24 02:25:35

  初柠摇头:“我没打算恋爱,更没打算结婚,一个人挺好的,你还是搬走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
  她没看秦曦,径直往楼上走。
  刚至楼梯口,他突然大步跟上来,扯过她。
  初柠在他力道驱使下转过身,背部靠在楼梯扶手上。
  还没站稳,他整个人贴过来。
  下一秒,炙热的吻落下。
  初柠整个人僵滞下来,大脑一片空白,忘了做出反应。
  他唇贴着她的,毫不温柔,带着狂野的肆虐,唇瓣被他亲得发疼。
  初柠终于想起来要推开他,双手抵在他胸膛用力阻止。
  他却发了狠,大掌扣在她的后脑,吻得越发迫切,几乎要将她生吞入腹。
  牙齿磕碰在唇瓣上,些微刺痛,初柠挣扎着,用力踩了他一脚。
  秦曦吃痛,松开对她的钳制。
  人被她用尽全力推开:“你疯了?”
  她脸上泛起晕红,气息不稳地微喘着,唇被他亲得红肿,羞恼地瞪他。
  她用了不小的力道,秦曦被她推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手扶在楼梯口旁边的柱子上,才勉强站稳。
  腹部忽而传来剧痛感,他闷哼一声,手捂上去。
  初柠本来不打算理他,准备转身上楼的。
  看到他突然的变化,愣了两秒,感觉他像碰瓷的:“我没推你肚子,你装也要装的像一点!”
  秦曦没吭声,顺着柱子蹲下去,脸色渐渐变得惨白,额头上有汗渗出来。
  初柠觉察出不对劲,看着他此刻的样子,顿时慌了,急奔过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曦忍着疼痛掀起眼皮看她,扯了下唇角,哑声道:“这不是挺关心我的,干嘛把话说那么绝情?”
  他抚上她的脸,指腹轻轻扫过她的眉:“如果真的把我当成不相干的人,怎么还会相信我的话,让我在你这儿白吃白住?”
  “你在做梦!”初柠打掉他的手,“我就是太单纯太善良了才被你骗!”
  “是吗?”秦曦敛了笑,神情郑重的望着她,“可我更愿意相信是你心里在乎我,所以自欺欺人,不愿意细想这故事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初柠气急,推了他一把。
  秦曦本来身体就正不舒服,被她这么一推,直接便坐在了地上。
  秦曦捂着肚子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哂笑一声:“被我说中心事,想杀人灭口?”
  他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的汗也越出越多。
  初柠没心情跟他计较:“你能不能先别提这事,到底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他强撑着站起来,初柠连忙搀扶他去沙发上。
  他开口时声音虚弱,隐忍着语气轻松地道:“我天天健身,体质好着呢,能出什么问题?大概就是中午吃坏肚子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初柠跑去厨房给他倒了杯热水送过来:“你先喝一点,看看会不会好些。”
  秦曦伸手去接,刚握住酒杯疼得手上力道一松,被子顺势掉落在地上。
  他皱眉闷哼着,额头暴起青筋,突突跳动着。
  初柠就没见他这个样子过,一下子慌了。
  本想帮他减轻痛苦又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声音带着哭腔:“你到底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哭什么,又不是要死了。”他擦掉她眼角的泪,强撑着坐起来,“打120。”
  秦曦一提,初柠才如梦初醒般想起来找手机。
  ——
  秦曦突发急性阑尾炎,病情严重,医生要求尽快手术。
  事发突然,没来得及通知父母,秦曦自己签了字。
  手术室门前,秦曦被人推着进去时,她红着眼眶拦住医生:“大夫,手术不是都有风险,那会不会……会不会……”
  她没往下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主任医师看一眼初柠,对秦曦笑道:“你女朋友挺关心你的嘛。”
  又宽慰初柠,“放心吧,就是个微创的小手术,不会有问题。”
  秦曦静静看着她落泪的样子,扯了下唇角。
  这病来得还真是时候。
  手术室门关闭,初柠一个人抱膝蹲在墙角,心里很乱。
  脑海中不时闪过这段日子跟秦曦相处的点滴画面,想起他那天找上她,说自己抱错了,无家可归。
  他编的故事确实狗血。
  初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就信了。
  后来偶尔想起来觉得离奇,又总不愿意去深思。
  这段日子,她习惯了秦曦住在那儿,习惯了早上起来,桌上有他留下的早餐。
  习惯家里有他的的痕迹,沙发上有他的身影,周围有他的气息。
  偌大的公寓里,不再是冷冷清清,她孤身一人。
  秦曦说的对,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如果今天没有听到池鸢的话,她会选择一直自欺欺人下去。
  可如今她知道了真相,所有事情摊开摆在明面上,她就不能再装聋作哑下去,必须做一个抉择。
  挎包里响起微信电话铃声,初柠回了神,拿出来接听。
  池鸢小心翼翼地问她:“你今天在咖啡厅说的话是真的?秦曦是你前任啊?那他装穷住你那儿,其实想想也蛮拼的,总裁的包袱都不要了,肯定还是心理有你,你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是不是因为他呀?”
  初柠盯着门口的“手术中”三个字,默了会儿,轻声道:“我现在有点事,改天再跟你说。”
  ——
  秦曦术后两个小时才醒过来,外面夜已经深了,他此时躺在VIP病房的床上,初柠趴在床边,似乎睡着了,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背上,灯下微微泛着光泽。
  想起她在手术室门口掉眼泪的画面,秦曦的手轻轻探上她的发顶,温柔地抚过。
  他很小心,初柠还是醒了过来。
  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他脸上挂了笑:“你醒了?伤口还疼吗?”
  “不疼。”秦曦望着她看了会儿,从枕下摸到自己的手机,给江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点吃的送来医院。
  顿了顿,又补充,“再去我家拿件外套,我放在床头抽屉里的一个小匣子,也拿过来。”
  见他挂了电话,初柠道:“医生说你暂时不能吃东西,饿的话恐怕得忍着。”
  “给你带的。”秦曦说,“你晚上还没吃饭。”
  初柠咬着唇,低头没说话。
  秦曦看向她搭在病床边缘的手,主动握住。
  初柠一惊,下意识挣扎,却被他攥的更紧。
  担心牵扯到他的伤口,她垂着眼没再动:“你这是干嘛?”
  秦曦拉过她的手放在怀里,散漫道:“你刚刚在手术室门口很关心我,我看到了。”
  “那又怎样?”初柠趁他不备,把手抽回来。
  秦曦怀里一空,望着她时目色柔和几分:“不怎样,我高兴。”
  被他看的不自在,初柠站起来:“我出去看看江秘书过来没有。”
  她关门出去。
  秦曦静静望着门口的方向,握了握拳,手上还残留她的体温。
  从病房出来,初柠在外面吹了会儿风。
  夜幕浓稠而深沉,仿佛一团浓墨晕染在天穹,蔓延在四周,漆黑的几乎看不到一颗星辰。
  住院部外面的路灯透亮,暖色的光晕拢着,周遭的喧嚣早已沉寂,静若寒蝉。
  一直等遇到江秘书的身影出现,初柠上前打招呼,跟他一起回病房。
  路上江秘书关心秦曦的身体状况,询问几句,初柠也一一答了。
  江秘书道:“秦总前阵子就疼过一回,我说送他去医院,他忙着去工地巡查,只当是寻常腹痛,吃了点止痛药便了事,没想到今天又发作了,幸好及时送来医院,否则一直拖下去不知道得出什么状况。”
  江秘书说着,看向初柠:“也幸好秦总如今和您住在一处,否则他平时一个人,有点什么状况的也没人知道。”
  初柠神情微顿,有点意外:“他以前是自己一个人?怎么不跟家里人一起住?”
  江秘书叹道:“秦总抽烟喝酒比较厉害,伤肺又伤胃,董事长和夫人若是知道自然得叨叨,秦总想清静,就一个人住外面。不过自打秦总住您那儿,烟酒似乎戒了不少,我都没怎么见他碰过了。”
  “他以前……经常抽烟喝酒吗?”
  “挺经常的,有次晚上酒喝多了,差点胃出血。”江秘书说着,想了想,道,“就WHOLE LIFE珠宝晚宴那天晚上的事。”
  说到那天晚上,初柠印象深刻。
  在长莞二中后面的小吃巷里,她被他堵在墙上,逼问她三年前为什么去英国的事。
  后来两人起了争执,不欢而散。
  病房到了,江秘书什么都没再说,两人推门进去。
  秦曦在病床上躺着,看过来。
  外面吹了会儿冷风,初柠一进门就打了个喷嚏。
  见江秘书把外套递过来时,秦曦淡淡开口:“给她穿。”
  又对初柠道:“把饭吃了,一会儿让江秘书送你回家。”
  初柠接过外套穿在身上:“你一个人在这儿怎么行?”
  “又不是什么大病,这里有护士。”
  “那也要有人照顾,我不回去了。”初柠说着把江秘书手上的饭接过来,“我不用你送我回去,今晚留在这儿,江秘书你可以走了。”
  江秘书秦曦点头默许,乐得清闲,慰问两句离开。
  病房门关上,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初柠把香喷喷的饭菜摆在桌上,坐下来。
  秦曦看着她:“我的秘书,你指使人家干嘛?你跟我什么关系?”
  初柠刚把一次性筷子抽出来,听到这话微微一顿,想起自己刚刚对江秘书说话的语气。
  自认理亏,没吭声。
  初柠背对着病床上的秦曦,趴在墙边的桌上吃东西,满屋子的香气蔓延。
  秦曦望着她的背影,喊了声:“喂,你去外面客厅吃。”
  VIP病房是套间,有卧室和客厅。
  初柠看了眼客厅的方向,端着吃的凑过来放在床头柜,椅子也挪过来。
  她刚刚坐那么远,已经你很照顾他的情绪了,没想到意见还这么多。
  那她干脆就坐在他跟前吃!
  又故意对着碗口嗅几下,感慨:“牛肉粉丝汤哎,好香!”
  “……”
  作者有话要说:初柠:你狗我也狗,大家一起狗~
 
第30章 
  初柠长发垂落在两侧, 时不时遮挡视线,导致吃东西很不习惯。
  将鬓前发丝挽在耳后,发尾却随着低头的动作仍旧乱摆动, 一不小心就会吃进嘴里。
  无奈之下, 她只能左手将头发压在锁骨的位置,慢吞吞地吃东西。
  秦曦侧目看着, 一时无语:“你都不会把头发绑起来?”
  初柠乜他一眼, 没好气地开口:“我又没带头绳。”
  秦曦默了会儿,说:“你身上那件外套口袋里有个匣子, 拿出来。”
  初柠这才想起,她身上还穿着秦曦的外套, 是他让江秘书总过来的那件。
  当时他打电话时, 初柠也确实听到了什么匣子。
  狐疑着, 她摸向外套口袋, 果真有个做工精致的长方体小匣子。
  那是一个做工精致的首饰盒, 黑色印花纹的团, 边角还缀着一条手编小黑绳做装饰。
  看着这件熟悉的物件,初柠神情微顿, 目中闪过一抹复杂。
  还未回神,秦曦把那条小黑绳取下来,看向她:“转过身去。”
  初柠还未从刚刚的惊诧中缓过劲儿来,下意识转了身, 薄唇轻轻抿在一起。
  这个首饰盒是初柠当初送给秦曦的,里面有条项链,跟她的是情侣款。
  恍惚间,仿佛忆起了许久不曾回忆过的画面。
  那年的二月十四号,情人节, 是农历大年初六,开学的前一天。
  她和秦曦约好了在公园湖中央的亭子下补课。
  初柠早上起晚了,早饭后赶过去时,秦曦已经在那儿等了半个多小时,一看见她就不满地吐槽:“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变成望妻石了。”
  初柠笑意一僵,不好意思地嗔他一眼:“你说什么呢?”
  秦曦痞气地挑眉,勾唇道:“我巴巴盼着你,若是在这儿把自己冻僵了,变成石头,可不就是望妻石?”
  说着还做出雕塑的姿势来,伸出尔康手,脸上表情丰富:“初柠,初柠,不要抛下我!我要冻成石头了!”
  初柠噗嗤笑了出来,原本冻得发红的脸颊升起一丝灼热,咬了下唇,慢吞吞道,“你这是在盼老师给你补课,所以要变石头,那也是望师石。”
  秦曦将人拉扯进怀里,扮可怜道:“初柠老师,你的学生快冻僵了,怎么补偿?”
  初柠没好气地笑嗔他:“谁让你穿那么薄的,活该!”
  又得意地指着自己身上的加厚款及膝羽绒服,“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我一点都不冷,刚刚一路跑着过来,我还热呢。”
  “那你帮我暖暖。”他厚脸皮地扯开她羽绒服的拉链,手往里面塞,大掌覆在她纤细的腰间,唇角扯了抹弧度,凑在她耳畔低道,“这儿就不错,暖和。”
  初柠打掉他的手,把拉链重新扯上去,一本正经:“老师今天带你学习的,你不要占我便宜。”
  说着去石桌前坐下,从书包里翻出几套试卷:“你看你的卷子,有几道题我都跟你讲过的,你还能做错。”
  秦曦看一眼她批改过的试卷,不禁失笑:“为什么作对的题,对勾小的跟蚂蚁似的,偶尔做错一道,叉号就是十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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