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总想弄死我——世间与我无关
时间:2020-11-26 10:35:15

 《小叔总想弄死我》作者:世间与我无关
本文文案一:
季林钟游学归来,忽闻大哥意外身亡,坊间传闻说他这个嫂子与谢家表哥有私情。
季林钟觉得是嫂子与外人偷。情害死大哥,却苦于没有证据。
好不容易收集了两人来往的书信,将那奸夫弄死,嫂子浸了猪笼,却没想到重生了。
只是这世与上世不同,那两人偷情来往的证据他怎么也找不到不说,还觉得嫂子越看越顺眼了……
文案二:
温淑琳重生了,在死鬼夫君的灵堂上。
一想到上辈子死的那般凄惨,她决定利用重生之利先发制人。
引诱她骗她嫁妆的表哥,害她算计她婚事的堂姐,还有最后那将她浸猪笼的小叔……她统统都要找回场子。万万没想到小叔也是重生的,对不起,打扰了,咱们相安无事可好?
相安无事自是不可能的,温淑琳只能带着面具做人,假装这世的自己与上世的自己不是同一个人。与小叔斗智斗勇的同时,还要坚决护好自己的小马甲。
某天与小叔同床醒来,马甲突然掉了……
温淑琳不敢想象他知道真相的样子,潇洒的挥挥手再见,我还是嫁给别人吧。
阅读指南+排雷:
1.架空古言,勿考据;
2.1v1,双C,双重生,叔嫂文;
3.重点:不是大女主文,没有发家致富,女主很弱。
4.毒点较多,谨慎观看。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载中《附灵》 ┃ 配角:连载中《附灵》 ┃ 其它:重生
一句话简介:叔嫂之仇不共戴天
立意:珍爱生命,生命只有一次,不能重来,再苦再累只要活着。
 
第一章
……  温淑琳倦极了,黑暗中忽闻耳边传来模模糊糊的哭泣声,吵的她心烦意乱,真是连死了都不让人安息。
等等,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的人怎的还能听到哭声?
那哭声难道是在为她难过吗?
不,不可能!她连死都死的那般不光彩,不止被宗族除了名,还被浸了猪笼,怎么可能还会有人为她难过呢?
温淑琳在黑暗中挣扎着,好不容易睁开了双眼,眼前却是一间熟悉的屋子。
只是这屋子的摆设与以往都不同,现如今四处都挂着白色的丧幡随风飘扬,屋的正中摆放着一副灵柩,灵柩前方还设有牌位、香案、蜡烛、三牲及供品等。
灵堂?这是谁的灵堂?
温淑琳眼眸微眯,定睛看向正中那块牌位,待认清上面的字后,全身上下窜起一股冷颤,满脸惊骇。
怎么可能?莫非她是在做梦?
“我的儿,你终于醒了?”这是母亲罗氏的声音,她现下上半身正躺在罗氏怀中。
见爱女从昏迷中转醒,罗氏满脸自责,“都怪为娘不好,当初你父亲决定把你嫁过来时,娘就该听你的拼了命都要拦住他。如今,才不出一个月就出了这种事情,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我可怜的女儿啊!”罗氏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温淑琳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素白的麻布丧服,一时间还无法从眼前的一切中醒过神来……
难道是时光倒流了?
她明明记得死前的最后一刻,那人冰冷嗜血的眼光,嘴角挂满的冷笑。
完全不顾她如何解释,如何求饶,冷冷的站在一旁吩咐小厮们,将她随着笼子一并抛入河中。还生怕她沉不下去,叫人在那笼子上方绑了好几块大石。
笼子被扔进水中后迅速下沉,她在笼中挣脱不得,冰凉刺骨的河水漫过全身,恐惧和绝望瞬间吞噬了所有。这一切真实的仿若就在昨日,难道都是梦吗?
不,不可能,绝对不是梦!
那冰冷的河水漫延进口腔,真实的窒息感绝不是在做梦!
“夫人,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琳儿刚醒,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温同和心里也难受得很,他就这么一个独女,怎会舍得害她?
这季家虽算不上有多富贵,但好歹也是城里人家,家中有屋又有铺。琳儿虽是续弦,但一嫁过来,上无公婆约束,下无小姑子伺候,就连唯一的小叔又时常在外游学甚少归家。一来便成了当家做主的夫人,怎么说都是极好的,谁能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可见世事无常。
“我偏要说,你的固执毁了我儿一生,让我琳儿从此还落了个克夫的名声。”罗氏泪流满面,心中悔痛不已,“我不管,等头七过了,我就要来接我儿回家。”
本朝风气开放,历来有寡妇二嫁,和离归家的说法。但像她这种丧夫的新寡,还是要为夫家守上三年才能改嫁,更何况如今身边还多了个拖油瓶。
说到拖油瓶,温淑琳又想起了一些细节。
雨声淅沥,她整个人蜷缩在猪笼里,发丝凌乱的粘在额前,泪水雨水已经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天太黑了,她看不清周围都是哪些人在抬着她,只有那人冰冷的眼神深深刻印在她脑海。
后方还有个幼童哇哇大哭的声音传来,只是围在前方的人太多,她只能勉强在人缝中看了那小拖油瓶一眼,明明自己都没对他好过,他却因为自己要死了哭的那么伤心。
从母亲怀中坐起身来,温淑琳看向另一边跪着的小小身影。那孩子年纪太小,如今还不懂什么是生离死别,就那样披麻戴孝定定的跪在那边,不哭不闹乖巧的像尊泥娃娃。
温淑琳越看越觉得小娃娃懂事得很,想不通上一世自己为何舍得放任仆从们,对这样乖巧的孩子动辄打骂?
温同河厉声吼道,“胡闹,夫死妻孝,天经地义,何况如今还在女婿灵前,你怎能说出这种丧良心的话!”
这就是不同意的意思了?
罗氏气的倒吸一口凉气,连名带姓的嚎了起来,“温同河,到底是谁没有良心?当初我反对琳儿嫁到季家,偏你要坚持,如今这季家短命鬼都死了,你还不许女儿归家,你安的是什么心?”
温同河气的一甩袖子,“胡言乱语,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能安什么心?”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要我们娘两的命呀!我当初怎么看上你这个老顽固啊,我苦命的女儿啊,我不活了……不活了……”罗氏哭的死去活来,锤着地撒泼,哪还有往日的温柔娴静。
罗氏这个人,平时温温柔柔,遇上事了一倔起来便是软硬不吃,仍你百般说劝,她便各种撒泼打滚。
温同河看得有些头疼,又拿自家夫人毫无办法,压着火气苦口婆心的劝到,“夫人,这都是她的命啊。你为何非要闹着现在接她归家,待她为夫守孝三年再来接也是不迟的呀,且还可落个好名声。”
“更何况现下季家二爷游学在外,若琳儿回了娘家,满府上下只剩个三岁小儿,你要人家日子如何过?”
明知相公说的有理,罗氏仍是强辩,“这满府上上下下的丫鬟奴才,难道还照顾不了一个三岁小儿?偏要我琳儿在此?”
好在正值深夜,仆从都退下了,灵堂上只剩他们几人,外头还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一切,否则闹成这个样子,两旁邻居听到了,第二日他们一家保管便成了桐林城的笑话。
在父母的争吵中,温淑琳这才醒过神来,回想起现下正是新婚夫婿季林成死的第二日。
她娘罗氏疼她如命,上一世也是这般在灵堂上同她父亲闹的,可惜再闹也没闹过父亲的顽固,反倒伤了夫妻情分,导致后来父亲母亲时常为此事闹不和。
罢了,既然结果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还不如她自己先开口。
“母亲,就听父亲的吧。”
罗氏哭声戛然而止,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眼睛睁大了几分,紧紧的盯着她,“琳……琳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温淑琳一脸平静,“我说就听父亲的吧,女儿就在这季府守上三年再归家。”
季家虽有那尊杀神,但算算时间,那杀神到底要年底才回归家。而相较之下,那最初算计她之人如今还借住在她娘家,上一世她没能活过这守孝的三年,在季府都能遭他算计,现下回去岂不更是送羊入虎口?
不如暂时安心在这府上守着这小娃娃,先过上一阵安稳日子。
温同河有些诧异她的屈服,女儿向来倔强,怎会突然如此好说话,“你能有此觉悟,甚好,也免得让为父与你母亲为难。”
在来时的路上,他早就暗暗打算好了,琳儿今年十六,待三年后,也才十九。三年时间转瞬即逝,到时接回府上在重新为她择一门好亲事也不迟。
罗氏犹不甘愿,怪声怪气的挤兑他,“温同河,为难的怕是只有你吧!”
温同河双眉微皱斥道:“够了,琳儿都没说什了,你还要闹什么?”
“好了,母亲。父亲说的对,一切都是命罢了,不过就是三年,转瞬即逝,女儿很快就能归家。”温淑琳抱着她的胳膊如往常那般撒起娇来。
“可是……”罗氏还想说,这季家哪里比得过在自己家舒坦,谁知道那季家的兄弟什么时候归家,会不会欺负这孤儿寡嫂。
温淑琳打断她,规劝起来,“母亲,咱们都住在城里,这桐林城就这般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若想女儿了,随时都上门来看便是。”
罗氏抹了抹眼泪,更觉得心伤,明明是为了女儿好,怎的好似成了自己在瞎胡闹,有些赌气道:“算了,你们两父女一条心,谁还管我这个老婆子是怎么想的。”
温淑琳颇觉得好笑,“母亲,你才三十三,风华正茂,哪里是什么老婆子。女儿可是从您肚子里出来的,咱娘俩才是一条心。”
温同河在一旁听的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终究是算了,哪里真能去跟一个妇道人家计较。
在女儿的一番规劝之下,罗氏心里终是好受了些,叹了口气,将女儿抱在怀中,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才算妥协。
 
 
第二章
将父亲母亲都劝去客房休息后,温淑琳方才回到灵堂。
灵堂上,那跪在蒲团上的小娃娃早已歪着身子闭上了眼睛,小脑袋一垂一垂的,可见是困极了。
在庆朝,父母去世,子女亲眷需要轮流守灵七日,直到遗体大殓入棺为止。
在外游学的那位便不提了,如今这季家只剩她与这小娃娃。她守着倒也罢了,只这小娃娃因着先天不足身子本就不好,哪里能在这灵堂上熬过七日。
上一世,她因着挨不过父亲的威压嫁到这季家,便恨上了这季家所有人,连带着也讨厌这小娃娃,从一开始便对这娃娃不管不问。待到她那死鬼丈夫下殡以后,才得知这娃娃在守灵期间感染风寒,大病了一场,从此以后身子骨就更差了。
虽然后来她也曾让丫鬟去请大夫来诊治了,但也为时已晚。
而今这世重来之后,温淑琳抛开以往的偏见,回顾上一世的自己,只觉得自己确实是就如上一世与父亲决裂之时所说的不知好歹,女诫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自古以来,女子出嫁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偏她生了一身反骨,因这婚事也恨上了季家,也恨透了温家。自从嫁人后,她既不孝顺父母,也没善待继子,最终那般屈死,说是活该,不如说是报应。
外头还下着雨,虽已入春,夜间难免还是有些凉。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温淑琳想了想,走过去将小娃娃抱起,察觉到有人,小娃娃迷迷糊糊呓语了两声也没醒来,乖巧任她抱在怀中。
出了灵堂,守在外头的陪嫁丫鬟柳眉见状道:“小姐,天黑小心绊到,我来吧。”
“不必。”
穿过游廊将娃娃抱回房中,一路上,小娃娃被抱在怀中并不觉得多累,温淑琳有些惊讶他的体重。上一世她从来没有抱过这娃娃,只知他生来体弱,却不晓得弱成这幅模样,说来,她确实没有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刚一放到床上,许是因着床铺是冷的,小娃娃便醒了,困倦的揉了揉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害怕,“娘娘……”
父亲曾说过这个端庄美丽的姐姐往后便是他娘亲,是他除了父亲以外最亲近的人,他虽不太懂,但也依着父亲的话去讨好她。可娘亲好像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父亲,连带着也不喜他,眼神也总是看到他与父亲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让他莫名的有些害怕。
他哪里知晓上一世的温淑琳心高气傲,在加上本就有青梅竹马的表兄,只觉得嫁到季家来做续弦是委屈了自己,心里恨上了季林成,自然对他也是带了偏见的。
“乖,快睡。”温淑琳替他将被子掩好。
“娘娘……睡……”
小娃娃软糯的声音很是乖巧,温淑琳听懂了是让她一起睡的意思。
她真想不通,上一世自己是怎么冷心冷肺,做到对这么乖的娃娃不管不问的?是眼瞎了?还是心缺了?
“娘娘还有事,你先乖乖睡。”
等到安顿小娃娃睡了过去,温淑琳吩咐柳眉守着他,自己一个人回到灵堂。
季林成于她来说是陌生的,他们才成婚一月这人便去了,非要说什么感情还真是没有的,如今对着他的牌位,她真是连哭都哭不出来。
不明白老天爷为何不让她重生在成婚之前,亦或是幼童时也好啊。
她跪坐在蒲团上,怔怔地望着外头无边的黑夜,又看了看那黑漆漆的牌位,心里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对将来的迷惘与担忧。
若她没记错,季林成去的这年是太和十二年春,而她将死于太和十四年秋,就在离守孝归家只剩最后那一月。
一想到临死前,那个带着凌厉的杀意的眼神,温淑琳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伴随着外头吹来的冷风,整个人也打起了冷颤,全身开始冒出一粒一粒鸡皮疙瘩。
娘家有算计她之人,这季府又有那个杀神,这一世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温淑琳定了定心神,在心里宽慰自己,离那人归来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只要自己在这期间不行差踏错,就不会被他抓住把柄,也不会像上一世那般死的如此丢人。
说是不怕,可是不行啊!她只要一想到那人,就忍不住抱紧自己。还是好怕!真不知那人明明外表看着无害的很,为何内心如此阴险恐怖?
说来还是怪她眼瞎,不止没能看透那人,就连身边那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豺狼虎豹,自己也一个都未看清,所以最后被诓骗了落得个沉尸河底实属活该。
算了,现下想那么多做何?老天让她重活一世,难道是让她等死的?还有两年时间,她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改变命运,让那些王八蛋的心思都落空,让自己这一世活的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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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灵的几日,在各方亲友的吊唁中过了,等到她那死鬼丈夫出殡以后,温同河与罗氏帮着她操持完这边的事便也归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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