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安沅的放松,沈浓的探索渐渐深入,等到安沅察觉到不对,沈浓已经开启了那层薄膜。
疼痛席卷全身,安沅叫的撕心裂肺,刚刚她还嫌弃安新钧恶心,她现在只想骂安新钧的祖宗十八代,他跟原主结婚是结个鬼,这都多久了,为什么这身体还是个处女,为什么她要受这种身体裂开的痛苦。
这次的痛感,比她其他世界痛苦了不知道多少倍,安沅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惨叫完了就奄奄一息地躺着,像是被沈浓吸走了半条命。
沈浓大约也没想到安沅反应会那么大,立着上半身,看着床单上被带出的血水:“怎么了?”
这句话沈浓的声音跟以往差不多,但安沅疼得没了理智,根本就听不出来。
她就感觉到沈浓帮她把被子盖上离开了房间,她揉肚子但实际疼得又不是肚子,缓了半天她感觉好的差不多了,进来一个穿军装提着药箱的军医。
男医生之前就晓得了是女病人,具体事情的原因,沈浓没有隐瞒。
只是把药箱放下,男医生看着床上娇媚的脸,犹豫不知道怎么办好,要是上了年纪的女病人,他检查没什么事,但是年轻漂亮的女性,他觉得没什么,就怕她跟沈少校觉得有什么。
“沈浓呢?”
见进来的不是沈浓,安沅愣了下,这个人搞出事进来就溜了,就叫个医生过来。
“少校接到紧急命令,离开了公馆,他走之前让我来看看……夫人你。”
不知道叫什么,军医干脆称呼安沅为夫人。
“那么巧?”
前戏她出水的时候没接到什么紧急命令,她不舒服了就接到紧急命令走了。
军医呃了声,他也解释不了沈浓的行踪。
“夫人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安沅虽然套了一件睡裙盖了被子,但脖颈上的点点红紫却是遮不住的,军医像是窥探到了上级的隐私不敢多看:“要不然我给夫人开一点化瘀的药膏?”
安沅没什么意见。
军医走后,安沅在床上躺了一下就爬了起来。
这间房子比她之前的房间小了许多,摆设也格外敷衍,除了必须品根本没有什么摆设,她打开衣柜一排整齐的军装,完全告诉了她这间屋子原本是谁住的。
佣人带了药跟食物进了房间,摆好了东西就开始收拾床单,安沅觉得床上的痕迹有些尴尬,干脆去了小阳台。
阳台上什么绿植都没有,就放了张大沙发。
“沈浓真不在这所公馆?”
安沅这句话是问系统,系统不算装死彻底,回答了她不在。
“我跟安新钧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结婚了吗?你要是不打算把原主的记忆给我,就最好把一切给我解释清楚。”
挨了疼,安沅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系统知道现在的宿主惹不得,老老实实地把这几年的情况说了。
她去了现实世界,这具躯壳病了一阵子才恢复,原主是没有她的记忆的,看到原本喜欢的安新钧那么讨好她,矜持了一下就同意了交往。
至于她原本的经营产业,跟去上海读书,因为原主围着安新钧转通通取消。
虽然有人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但人还是她,大家只能想她是大小姐脾气性子一会一个变,又变回了原样。
至于沈浓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原主跟安新钧在一起了,想了办法跑回了沙城。
他受到的待遇可想而知,原主狠狠羞辱了他,知道自己还在供他读书,切断了他的经济。
沈浓黯然离开,此后原主继续过大小姐日子,知道安启明不愿意让她跟安新钧结婚,不断的闹自杀,终于在前一年半的时候两人结婚。
【没有发生夫妻关系,有张姨太太的原因,也有原主的原因。】
张姨太太跟安新钧有一腿,又为了安新钧生了孩子,见他娶了娇妻自然嫉妒,就喜欢破坏他们晚上睡觉,有事没事逼安新钧的助理给他打电话,说是有公事耽搁。
虽然花样百出,但一个男人想睡一个女人的时候,什么机会都能创造。
原主回来性格百依百顺让安新钧失去了兴致,可至少还是大美女。
始终没睡成是因为原主觉得夫妻这事恶心,她虽然喜欢安新钧,但依然还是那个怼天怼地的大小姐,让她做那种事她觉得就跟畜生差不多,反正她的爱是占有,又不是想为什么人生儿育女,所以每次安新钧有那个意思,她就翻白眼。
安新钧有一次趁她睡觉,想尝试做些什么,直接被她蹬开,她哭着跟安启明告了状,罚安新钧跪在安家大门口。
来回那么几次,安新钧想都不敢多想安沅的身体,光是想想就腿疼。
听完系统解释完来龙去脉,安沅大概明白那天晚上安新钧抛弃她抛弃的那么决绝了,虽然她比张姨太太年轻漂亮,但却差点把他给弄阳/痿了。
说到YW,也不知道沈浓滚蛋是不是被她那一嗓子吓得。
“所以沈浓呢?他现在是什么意思?报复我?”
别人的事系统告诉的干脆,但一涉及沈浓,它又变成了哑巴。
关于沈浓的一切只有她来琢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6 21:13:48~2020-10-17 20:15: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37章 豢养千金16
在房间里吃了饭, 安沅摇铃让佣人收拾餐具,顺便让她带路:“我想在公馆逛一圈,应该是可以的吧?”
佣人紧张地点头, 一副不敢得罪人的模样。
安沅看她的样子,原本以为她一句话都不说, 是因为沈浓交代了什么, 但现在看来纯粹是胆子小,不敢说话。
这间公馆是三层楼欧风的建筑,比安家小许多,人也少很多。
一共就四个佣人,这要是放在安家,就只够照顾一个人, 但这里却要整理整个公馆,安沅不由觉得沈浓太压榨人了。
几个佣人都是沉默寡言, 安沅打量了一圈, 人都是怯怯的,不像是沈浓雇用的佣人,像是他强抢的良民被迫伺候他。
给安沅送饭的春娇见安沅不像是难相处的人,才小声跟她说:“少校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我们习惯了, 屋里常年都是静静的。”
“那么变态。”
安沅挑起了眉,沈浓喜欢安静,他们在沈浓在的时候安静还好说,但沈浓不在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小的怕打扰了什么人, 可想而知他们是多怕沈浓。
“夫人别那么说少校。”
春娇看了看周围,怕什么人听到了去嚼舌根。
“他不会介意我那么说。”说不定还会喜欢呢,安沅想到了他的那句“那不是更好”。
安沅参观了一圈, 发现这地方实在没什么好参观的,到处都空荡荡的,能看出这屋子主人的喜好就是什么都不喜欢。
唯一的发现就是沙发边上桌台摆的相框。
相框手掌大小,里面除却穿着军装,面色波澜不惊的沈浓,还有一个笑的灿烂的女生。
女生看起来跟沈浓差不多大,穿了一件淡绿色的洋裙,胳膊碰着沈浓的胳膊。
安沅拿起相框端详了半晌,连女生指甲上涂的颜色都看清了:“这是你们的女主人?”
“不是……吧?”春娇的语气不正确定,“这个相框一直放在这里,但是我从来没见过相框里面的这位小姐。”
把相框放回了原处,安沅决定给沈浓一点信任,他那样性格的人,认定了人眼里就容不下别人了,他要是心里有了相片里面的这个女生,就不会再来招惹她,估计连看着她被烧死都没兴趣。
安沅撑着脸颊,现在的状况也不算太差,之前她没事就会担心,沈浓长大了要是不喜欢她,她要怎么应对,而要是喜欢她,她又该怎么装逼自己只把他当弟弟,内心受着道德的挣扎。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跳转成现在这样,倒是省事了。
从爱还是不爱,直接跳到了“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
“他之前也经常这样突然出门?”
春娇看到安沅在愣神发呆,正好奇地打量着她,听到她发问,过了几秒才“啊”了声:“少校早出晚归,时常不在公馆,回到公馆休息被区副官一个电话叫走是经常的事。”
难道就真那么巧?
安沅眨了眨眼,知道多问沈浓的事,也问不出什么,好奇转移到了春娇身上:“你刚刚看我是在看什么?”
当然是在看她好看。
春娇涨红了脸,她来了公馆一年多,还是第一次见少校带女人回来,安沅在沙城鼎鼎大名无人不知,安家就是沙城的罪人。
这样的人被烧死虽然让人觉得有些残忍,但也是罪有应得,没想到少校竟然救了她,还把她带到了公馆。
关于这事百姓不敢在公馆门口闹,但他听说有人组织游街抗议了。
就这样少校看着也不像是会把人交出去,安沅可是嫁过人的,这要是在他们乡下,安沅这样的女人没人会要。
可是看着她精致的脸,春娇好像又明白了,她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你是少校唯一带回来的姑娘,少校肯定很喜欢你,你要是能好好讨好少校,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
“是吗?那中午我要吃板栗鸡。”
安沅不客气地点菜,这具身体不知道是受了多少亏待,今天早上那点食物根本不够,这才一个多小时,她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
春娇茫然了一会,她虽然想不到为什么说到了板栗鸡,但她向来听话乖顺,哦了一声,就立刻去了厨房准备。
安沅跟着去了厨房,看了眼备菜,接连点了几道。
既然这些佣人认为她对沈浓那么重要,她不好利用他们的想法吃好喝好,那也太对不起他们的想法了。
接下来的几天,虽然没见到沈浓的人影,但是她的胃口是一天好过一天,公馆的佣人被沈浓训练的安分守己,不爱嚼舌根,说什么就做什么,她在公馆里就像是当公主。
那么一想,沈浓要是不回来也挺好,她不用劝他听自己的解释,也不用想办法弄清他跟照片里面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
安沅的想法一直都是好的不灵,坏的不灵。
晚上她躺在沙发插着水果吃的时候还在想沈浓不回来挺好,半夜她就被冷醒了。
睁开眼她就觉得不对,她虽然还是躺着身上盖着被子,但周围黑的太不正常了。
她住的房间有两面窗户,她睡觉的时候只会拉起床旁边那一扇落地窗的窗帘,而靠近书桌的小窗她习惯开着,看着月辉洒落屋中。
而现在她所处的环境,黑的过分,一点光都看不到,这样的黑不像用窗帘把光遮起,像是她被移动到了一个完全没有光线的房间。
没有窗户的存在,自然就不会有光线。
安沅动了动,锁链叮咚的响声在手脚上响起,安沅彻底清醒了:“沈浓。”
这个人一消失就是消失几天,一来就给她那么一个惊喜,把她锁在床上算是什么操作,没意思,有创意一点应该把她四肢都砍掉,她一觉惊醒发现自己已经在罐子里腌着了。
虽然心里吐槽,但想到她要是提出建议,沈浓这样的变态是真会采纳,安沅不敢挑衅他的创意,配合地晃动手脚,流露出任人宰割的脆弱:“浓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现在身体都还在不舒服。”
安沅声音娇弱,充分展示了一个弱势女人的无助,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沈浓知道,现在的她就是她。
黑暗遮住了沈浓满足的神情,他微凉的手抚上安沅的脸颊,安沅打了个冷颤。
她盖着被子却被冻醒的答案有了,刚刚她睡着的过程里,沈浓一定也用了他的冰手摸了她。
安沅越闪躲沈浓的手,他贴的越近,他的手简直像是从冰窟窿里面拿出来的,要不是他触摸他手有升温的迹象,她都怀疑是一双死人手在摸她。
“浓浓你去哪了?手怎么会那么冰?”
“在冰库分解了几具尸体。”
安沅嗓子一干,脸也不躲了,沈浓的手顺利地放在了她的脸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浓的手终于恢复的常人的温度,手指屈起捏了捏手下的脸颊:“怎么不说话?”
原来他还期望她说话啊,她还以为他一开腔就是想逼着她无话可说,哑巴的任由他摆弄。
分解尸体,沈浓以为自己是法医还是什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安沅晃动身上的链条,“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把我带到冰库里,不怕解肢我的时候血液乱喷?”
安沅说完,沈浓突然笑了起来,从冷过渡到灼热的指尖滑过她的脖颈,嗓音低沉:“原来我们是同类啊。”
安沅能猜到沈广福是他杀的,他就应该猜出来了,现在她还轻而易举的就明白,他把人放在冰库解肢是因为不喜欢鲜血乱溅。
不是同类又怎么会那么清楚一个疯子的想法。
被一个反社会者说是同类,对于安沅来说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我对你太熟悉。”
“你看你又猜到我的想法了。”
沈浓坐在了床边,“你现在想对安新钧做什么?”
光被沈浓说同类,安沅虽然看不清他,但依然朝着模糊的影子,温柔地笑了笑:“我觉得我能原谅所有的世人。”
“好,我派人送他们去港城。”
啊?
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安沅愣住,她在这里被沈浓绑着关小黑屋,安新钧带着张姨太太和孩子远走高飞过好日子?
“我希望你刚在解肢的是他。”
安沅不跟沈浓闹了,“我爸爸会死,可能有他们两个人的手笔,沈浓不管你相不相信,之前那个对你恶劣,喜欢安新钧的人不是我,我们好歹相处了那么几年,你该知道我不是个傻子。”
喜欢安新钧的那个人的确是个傻子。
沈浓脑子里闪过他回沙城,看到那个人第一眼的感觉,光凭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她。
只是这些事为什么要告诉安沅。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有种特别的趣味,他们之间她一直都是主导地位,她是千金小姐,他是她圈养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