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有病——棠眠
时间:2020-11-27 08:57:25

  得出这个结论,比起沈浓有责任心之类的,她想的却是沈浓这样会不会是觉得这个地方完整不会毁坏,她才能回来。
  “要是有事,我会把你放出来。”想知道这个答案不会让安沅高兴,沈浓说的慢条斯理,试图用云淡风轻的方式带过一切。
  要是能带过就怪了。
  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安沅看着沈浓也是冷眼看着,而沈浓始终保持如常的表情,察觉她的目光,还会给她炙热的要融化人的目光。
  他这个样子是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
  而且安沅想了想,要让他意识到自己有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神经病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行为不正常。
  所以生了一会闷气觉得无聊,为了不给沈浓机会在把她弄到小黑屋,她摆正了态度对他。
  “她怎么会对你脱。”安沅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因为安新钧要碰她,她觉得肮脏的让人跪了一夜。”
  刚刚沈浓说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没追究,但是现在想起来,她就难明白原主的心态了。
  “不知道,她可能觉得这样我就该跪下膜拜她。”
  沈浓的表情就像是想到了什么脏东西,那个女人主动来找他,他没有拒绝,他知道她没有任何关于安沅的记忆,本来他只是冷眼看着她说话,直到她开始脱衣服。
  那种感觉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霸占,而霸占的那个人还不开眼的在他面前炫耀他无法把东西拿回来。
  所以他让人把她扔了出去。
  “你就不心动?”沈浓刚刚对她身体狂热的样子,她想象不到面对一样的东西,他却成了柳下惠。
  安沅眯着眼,怀疑地看着沈浓。
  “心动什么?”
  沈浓面无表情地反问她。
  跟个反人格谈恋爱,虽然要忍受他时不时冒出来的变态行为,但是忠诚度却是永远不用担心。
  喜欢就霸占,不喜欢就驱逐,他们不屑伪装。
  “所以你是怎么分得清我们?” 她感觉安家的那些人,都是接受了她的性格反复,但沈浓似乎是一开始就知道不对了。
  “你希望我分不清楚?”
  有时间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他更想再做一些有趣的事,随便撤下了碗碟,沈浓搂住了安沅的腰,用极近的距离打量着她。
  “眼睛,气味,声音……你们什么都不一样。”
  因为某种的念头的存在,沈浓的手指渐渐热了起来,安沅揉着自己吃饱的肚子,怕自己肚子给沈浓挤爆了,拼命往旁边缩,一边缩一边说:“帮我找几个人?”
  找人这事应该一开始就做,但因为沈浓的态度,她拖到现在说出口。就算原主跟她是两个个体,原主的仇人依然是她的仇人,安家的麻烦她看在安启明的份上,也会全部解决。
  “找谁?”
  沈浓心不在焉的夹紧了胳膊,看着安沅小脑袋挣扎不动。
  “安新钧。”
  冲着她刚醒来被打的那棒子,他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他。
  “记得你在黑暗里说的希望?”
  “唔?”安沅的挣扎缓慢了点,扒着自己茂密的头发,去看沈浓的神情。
  “恭喜你愿望达成,我解肢的是他。”
  沈浓勾了勾嘴角,黑眸带着点点的笑意,安沅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里只剩了牛逼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1 23:31:28~2020-10-22 19:26: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40章 豢养千金19
  跟沈浓对视了半晌, 安沅迟迟回不了神。
  转念一想,安沅眯了眯眼:“你提前杀了他又不说,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我被关在黑屋太久怒不可遏, 觉得关键时刻说出来能平息我的怒火。”
  沈浓不置可否。
  他这样安沅就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看来他还挺有理智的, 留了那么一手。
  她想了想, 要是沈浓真把她关了许久,她已经对他产生恨意了,他突然说他把她的仇人都解决了,怒火还真能消除一半。
  “安新钧你杀了,张姨太太还有孩子们呢?”安沅刻意忽略了安新钧是被解肢这一点。这几年安新钧没少给沈浓气受,再说安家收养了安新钧给了他饭吃把他养育成人, 他却跟张姨太太搞到了一起,还有了孩子, 这种垃圾怎么死都不为过。
  “交给了副官。”
  “交副官前你有没有暗示什么?”安沅斜眼, 总觉得沈浓不可能让人好好养着他们。
  “暗示什么?”
  沈浓眼神浮现一丝迷茫,因为这迷茫神情的尺度恰当好处,所以让安沅更加怀疑他在做戏。
  以他的脑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她甚至都怀疑,沈浓不会在张姨太太面前杀了安新钧吧。
  “你想见他们?”
  安沅点了点头:“要是在沙城,我想见他们一面。”
  沈浓打开了衣柜, 里面除了他的衣服,不知何时多了许多旗袍,每一件都是她的尺寸。
  “这些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安沅的手指从一套套衣服上滑过,这些衣服都是重工, 不可能一两天赶制出来,之前她住的时候还没有,也不知道之前沈浓把这些藏在了哪里。
  “每一年都在准备。”
  他每一年都在期待她回来, 然后在他的身边停留。
  安沅眨了眨眼:“如果安新钧没抛下我呢,如果我没拒绝他,跟他有了孩子呢?”
  她真好奇,如果没那么恰好,原主跟安新钧有了孩子,他还会等吗?
  “我知道那不是你。”
  关于这点沈浓已经说过了很多次,见安沅像是还听不明白,他捏起了她的下颌,“不是你做的任何事,我都不会记在你账上,我对你唯一的恨,是你的离开。”
  “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是吗?”
  沈浓的语调里带着质疑,安沅差点都觉得他是知道了点什么,但是他就算知道了什么,她也不用心虚,本来就不是她要走,而是他的本体有了清醒的迹象。
  所以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问题。
  安沅鼓起了腮帮:“我发现我一直被你带着走,你一个弟弟对姐姐起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心思,不羞耻就算了,怎么见到我之后都在报复,报复个什么,我对你有什么承诺?难不成我梦里面跟你许下海誓山盟了?”
  她怎么想他们之前都没什么承诺吧,哪怕原主没给他好脸,这几年她也只是违背了陪他一起上学这件事。
  安沅说完,沈浓没气反倒勾了勾嘴角:“沅沅姐不喜欢我?”
  咦……
  这也太能屈能伸了,竟然就撒起了娇。
  只是这撒娇怎么听怎么觉得危险。
  哪怕危险,安沅也仔细思考了一下,她对沈浓现在是什么感觉。
  经过几个世界的磨合,就算这个世界沈浓一开始是个全新的开始,她也自然的接受了他。
  就像是人对自己头发,自己的一块皮肤一样,没人会特意会去说,会去思考喜欢自己的一缕头发,一块皮肤,他们就存在在那里,在她的身上,跟她密不可分。
  再不怎么想承认,安沅也不能否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阶段的沈浓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
  她连什么时候对人从厌恶到接受都没印象,就已经难以对他说不喜欢了。
  安沅抚摸沈浓的脸颊,指尖从他耳廓描绘到他下颌骨:“你觉不觉得我在透过你在看其他人。”
  沈浓手覆盖了她的手,目光深邃如故:“沅沅姐,我知道你在看我。”
  这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
  还有姐叫一次就够了,一直叫是叫上瘾了!
  安沅抽出手,打量地看着沈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既然本体都有了清晰的迹象,那是不是他这些分体也有了一些记忆。
  问完,恰当好处的迷茫神情又出现了:“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我们该出门了。”
  拢了拢卷发,安沅走在了前面,她本来是想走的潇洒,但没几步她就腿软一个踉跄,差点人摔到了地上。
  安沅扶着门,侧眼看着旁边背着手旁观的沈浓。
  接收到了她的目光,沈浓才伸出了手:“沅沅姐,要我扶你吗?”
  安沅把手搭了上去,她觉得沈浓是有本事看着她咕噜咕噜滚下楼梯的。
  出门之前安沅特意看了一眼日期,竟然已经过了三天,所以她之前被关在那个黑屋里面,是被关了快两天。
  屋子里沈浓喂她吃过两次饭,她都拒绝了,按着次数来说,她还以为也就半天。
  沈浓就是个疯子。
  开车的是沈浓的副官,安沅跟沈浓在后排落座,他在询问沈浓目的地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安沅。
  之前把安沅扔出公馆就是他扔的,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少校完全没有兴趣,谁知道竟然会把人就那么抢回公馆了。
  这事应该已经传到了聂将军的耳朵里,也不知道少校打算怎么跟聂小姐解释。
  汽车开动,安沅看着窗外的景色:“这几年沙城没什么变化。”
  随着时间的流逝,按理来说城市应该变得更繁华才对,但她不止没看到什么新建筑,还看到了不少违规乱建的木板房,街上的乞丐也多了不少。
  “要打仗了。”
  沈浓没有隐瞒实情的意思,“打到沙城是迟早的事,至多半年。”
  “跟外还是跟内打?”
  沈浓看了安沅一眼:“有什么区别?”
  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打仗就是打仗,都会见血有死伤。
  安沅想想的确没什么区别:“那你打算怎么办?”
  对她来说这个世界再真实,也是个构造的世界,她以沈浓想法为主,如果他要拯救百姓,在战争中拼尽最后一口气,那她就会跟他一起。
  “活着。”
  沈浓开口目标出乎意料的小。
  安沅眨了眨眼,那就活着吧,其他的事情都顺其自然。
  *
  “少校,夫人地方到了。”
  车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巷子口,对于这个地方安沅没什么印象,但看到了不断有涂脂抹粉的女人走进走出,安沅大概想到了这是个什么地方。
  区副官下车找了一圈,把穿着桃色旗袍的张姨太太从巷子里带了出来。
  她的身上穿的旗袍明显不属于她,破旧不说,还不合身。比起她的印象中,张姨太太要瘦了一些,脸上还有被打过是青肿,脖子上有几道鞭子抽过的痕迹。
  被区副官找上,张姨太太瑟瑟发抖,怕自己步了安新钧的后尘,被带到了车边,看到了安沅,张姨太太先是一愣,然后就张大嘴哭了起来。
  安沅是见过张姨太太哭的,她求着安启明把她扶正的时候,哭了不知道多少次,只是她那时候的哭,都是梨花带雨,眼睛流着泪却还含着媚,不像现在一哭眼泪鼻涕一起出来,人真走到了绝路。
  “大小姐你就饶过我!都是安新钧那个畜生强迫我,我怎么可能背叛老爷,我这条命都是老爷救的……看在我曾经为安家延续香火的份上……”
  张姨太太从头到尾不敢看沈浓,这也证实了安沅的猜测,沈浓一定是在她面前对安新钧做了什么。
  “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张姨太太的求饶没引起安沅的怜悯,安沅看向沈浓朝他问道。
  “他们正要上渡船……上船前安新钧说服了她,把两个孩子留下。”
  沈浓的话漫不经心,张姨太太脖子一僵,却不敢说出任何反驳他的话。
  安沅挑眉:“把我扔下了,还要把我的弟弟妹妹扔下,你还真是为安家延续香火了。”
  “都是安新钧的主意,我都是被逼的,他们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舍得。”
  “是啊,你怎么可能舍得。”
  安沅低眸看着在地上跪着磕头的张姨太太,她原本以为沈浓是把人关在了什么地方,吃喝不缺的养着,现在既然知道人已经被扔到了花街成了妓/女,这是个让人满意的下场。
  “好好赎罪,既然没事往后说不定就有机会翻身。”
  “大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这辈子还会有什么机会……你就是不放过我,带走浩哥儿吧,他怎么说都是你的弟弟……”
  这个弟弟张姨太太说的气弱,安沅应该已经知道安浩是她跟安新钧的孩子。
  安沅看向沈浓,用眼神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弟弟妹妹我已经送走,她的孩子跟她在一起。”
  安沅怔了下,她要是圣母一点,现在应该会说孩子是无辜的,但想到那个孩子流着安新钧跟张姨太太的血液,安沅没多少怜悯。
  这世上值得可怜的人那么多,光看这街上就多是光着屁股的孩子,她的怜悯可以用在更多更合适的地方。
  “我把他送出这里,你有地方可以收留他,供他吃喝?”
  见张姨太太愣住,安沅了然,“看来就算把人送离你的身边,也没地方可以去,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让我以德报怨,帮你照顾孩子,你觉得这可能?”
  张姨太太不哭了,跪在地上呆愣地看着安沅:“你就是个魔鬼,你是妖怪,我知道你不是安沅,你是魔鬼!”
  安沅跟沈浓上了车,还听到张姨太太在外面骂魔鬼的声音,安沅站了一会就腰酸的不行,她靠在沈浓的身上:“我还以为有多难认,原来连她也看得出来。”
  只是张姨太太都看得出来,也不知道安启明看出来了没有。
  从系统那里知道是安新钧跟张姨太太设计害死的安启明,安沅更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了,有沈浓看着,又有沙城百姓的怨恨,张姨太太是不会出得了那条街了。
  “少校,我们现在回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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