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之前舞台表演，不是也会喷雪花么？去借一台那个机器？”展翼提议到。
“那都是白色的小沫子，不会化的，远看还行，近看就露馅。”林子衿否决。
一时四个人都陷入沉默。
“哎，前几年要玩具什么的都还容易，今年宝宝怎么想要看雪了。”展翼抱怨到。
“他前两天刚看完冰雪奇缘。”林子衿解释到。她虽然看起来总在忙，但对于宝宝的各种事情还是很留心的。
“我记得之前去滑雪场，那边不下雪也有厚厚的积雪。”夏怀煦一直没出声，思考了一阵，给出了一个靠谱的思路。
“对哎！”展翼拍了下夏怀煦的肩膀，“真是太靠谱了，兄弟！我上个月有个综艺是在上海周边的滑雪场录的，我让经纪人去问一下。”展翼连忙去打电话。
林子衿也在网上搜索，看能不能租或者买台相关的机器来。
过了一阵，展翼兴冲冲的挂了电话：“问到了，陈哥联系了之前那个综艺的制作人Ella，Ella是我粉丝，帮我联系了一下，说是可以借我们用一天，我和人说好了，我们24号白天拿车去拖，然后晚上弄好。正好有个院子，把院子里铺满积雪就好了。”
事情得到解决，四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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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当晚，夏怀煦给宝宝喝了杯热牛奶，讲睡前故事，把宝宝给哄睡着。
四人轻手轻脚的关好灯，到院子里去。
喷雪机体积不小，还好是带轮子的。四人合力将喷雪机推到院子里，接上电，按照说明书，往注水口倒水。
机器有个又粗又长的管子，可以调整角度。通电后，过了一会儿，就从管子里喷出雪花来。
怕机器的动静吵醒宝宝。喷雪机的功率调到最小，喷出雪花的速度也就慢了不少。
晚上上海的温度已经低于0度了，但怕明天温度高了雪化开，几人足足用机器让院子里覆盖了厚厚一层雪，连院子里一颗树的树冠上都积满了雪。
一切事情搞定，已经凌晨一点了。
几人都累到不行。
“好了好了，回去休息吧。”展翼说着，寒风吹过，身子哆嗦了一下，“这本来晚上就冷，这院子里现在还堆了一堆雪，真的太冷了。”
“等宝宝起来，再和他一块堆雪人吧。”
“你们先进去吧，我和你们子衿姐说点事情。”苏曼茵说到。
别墅从院子入户到房里，是有一个高度的，门口有个小平台。等几人进屋之后，苏曼茵直接坐了下来，顺便拍拍自己身侧，示意林子衿一块坐下。
林子衿坐在她身侧，两人看着院子里满院的积雪。
“我记得你小时候从来不信有圣诞老人的，也从不过圣诞。平安夜男生送你苹果，你都很嫌弃的丢掉了。”苏曼茵开口道。
林子衿用脚尖拨弄这地上的积雪，沉默不语。
“但后来去了叶家。知秋姐每年都会过，还会给你准备礼物平安夜晚上偷偷放在你的床头，第二天和你说是圣诞老人送的。”苏曼茵想起往日的场景，眼底泛起怀念，“那时候我和陈珂总是去找你，知秋姐夏天会给我们煮绿豆汤，第二年圣诞连我们都有礼物了，明明都是她准备的，她还非要说是圣诞老人不知道我们家在哪儿，就一块放在她家了。”
对于林子衿为什么这么执着给宝宝过圣诞，也就只有她和陈珂两人知道原因了。
林子衿点点头。
“其实我觉得你把自己逼太紧了，子衿。”
“其实过不过圣诞，有没有圣诞老人给的礼物，我想宝宝并不介意的。”
“如果知秋姐在，那宝宝就会过的。他会一直一直，在每年圣诞节，收到来自圣诞老人的礼物。”林子衿想到自己一直收到23岁的圣诞礼物，固执道，“这些东西都是宝宝本来应该有的。”
“宝宝的妈妈是你。”即使穿了羽绒服，深夜坐在院子里，还是有些冷的。苏曼茵揽住林子衿的腰，两人紧紧靠在一块。
“知秋姐会给宝宝过圣诞，你没给宝宝过圣诞，这并不意味这你这个妈妈就不好。如果知秋姐还在，她也承担不起宝宝住最好的疗养院、看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进口药的费用。在我看来，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可你却总觉得和知秋姐比起来，你没有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庭，不够温柔，也不会照顾宝宝，你不是一个好的妈妈。”
“我并不是说你给宝宝过圣诞节不对。但我是觉得你总是以这样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太辛苦了。”
“不同的人养育孩子的方式不同。什么是一个好的妈妈这是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的。你这样逼自己，爱你的人也是会心疼的。”
苏曼茵把心里话说完，她知道林子衿的性格，心软的不行，嘴永远是硬的。也不指望她能作出什么回应。她直起身子，将林子衿也一块拉起来：“好了，多晚了。又冷，你快进屋。我明天上午还要去见个导演，我回我自己那儿去，明天晚饭再过来。”
林子衿看着苏曼茵开车离开了，才慢悠悠推开房门，回屋。
她本来以为应该所有人都睡了，屋内一片漆黑，没想到客厅还亮着一盏小灯。暖和色的灯光温暖。
夏怀煦听到开门的动静，回眸看他。青年深棕色的瞳仁，在光下像温暖的琥珀。
“你怎么还没回去。”林子衿压低声音问到。
“我忘记带家门钥匙了，晚上有台紧急的手术，我妈去医院了，我爸外出采风，家里没人，回不去了。”其实夏家院子的花坛里藏了把备用钥匙，但夏怀煦并不打算去找。
林家二楼有三间卧室。钟毓、展翼各占了一间。
“我能今晚在这住一晚么？”夏怀煦笑得温暖又无害。
——他目前的目标，是那第三间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 夏怀煦：最终目标是姐姐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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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一直在被领导催着改申报书。下周五是申报的deadline，应该下周五这种日子就可以结束了。
下次更新在明天11点-12点，为了补这两天太忙差的更新，会有6000字以上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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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茵和林子衿的对话算是我最近一点漫无目的的小思考吧，来源于和同事的聊天。
缘由是同事生完二胎后陷入十分焦虑的状态。但实际上她在我看来家境非常优渥。
然后被朋友算了一笔十分简单粗暴的帐。如果小孩将来不会读书，那肯定要花钱送国外去。一个崽至少150万，两个就是300万。还有小孩成长过程中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
这大概就是当父母的心态吧，总是想给小孩最好的。
但我事后还是想了蛮久。出不起300万送小孩出国，也并不代表就不是好父母。
还是要心态放平，但也要尽自己所能存点钱。毕竟我觉得我将来的崽能像我这样这么会读书然后不让父母家操心学习的事情概率实在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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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这么多就顺便说点其他的吧。
我一直觉得支持我写东西的原因（尤其在工作很忙之后），是我有想去表达一些我的思考，去写一些我真的很喜欢的一些人物。
我写东西又慢。人设一定要设定到我自己十分喜欢才能写下去。文笔也没有太好。
真的是要感谢大家一直读到现在。
☆、第十七章
“我能今晚在这里住一晚么？”
少年人的眼睛亮晶晶, 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但林子衿这会儿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她点点头，绕过夏怀煦, 重重的将自己掼在沙发上，随手指了一下楼上：“楼上还有一间屋子。你自己看着安排，动静小点就成, 这会儿估计都睡了。”
说罢，便脱了拖鞋，蜷缩在沙发上。
她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好, 夏怀煦眉头微蹙，有点儿担心。
大概过了一分钟, 林子衿似乎会过来点儿神, 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夏怀煦, 开口问：“还有什么事？”
目光中赶人的意味很明显。
夏怀煦看着面前的人，踌躇几秒：“那我先上楼了, 子衿姐你也早点休息。明早还要陪宝宝堆雪人。
夏怀煦放慢脚步上楼，上楼时看见林子衿从沙发上起身, 向厨房走去。
洗漱完毕，夏怀煦偷偷出门，从楼梯井看了下楼下, 楼下依旧还是亮着光。
刚才几人一块往院子里堆雪的时候，林子衿的神色还是正常的，几人离开院子前, 甚至还有点儿开心，也称不知苏曼茵到底说了些什么。
夏怀煦犹豫要不要下去再看一眼时，听到楼下传来什么东西碰碎的声音。他之前还在犹豫不决，但听到这动静, 再也忍不住，快步下楼。
楼下依旧很黑。客厅里空空荡荡，只留了一盏昏暗的灯光静默立在那儿。夏怀煦留意到厨房亮起灯，快步走了过去。
走进厨房时，林子衿正蹲在地上，动作小心的伸手从地上拎起一片玻璃碎片，看样子像是打翻了一个酒杯。流理台上一瓶红酒。
林家来来往往的都是唱歌的人，为了保护嗓子，都是不怎么喝酒的。林子衿胃也不好，更是不大会喝。这瓶酒还是前几天他们一块逛超市时，为了过圣诞买回的红酒。
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夏怀煦，林子衿有一瞬间的茫然。
回过神后，大概是不愿被人看到自己这般姿态，语气不算好：“你怎么下来了。”
“因为我担心你。”年轻人关于自己情绪的表达总是显得热烈而又直白。
厨房顶灯是暖色系的，夏怀煦正好站在灯下，皮肤没有一点瑕疵，林子衿甚至能够看清他脸上的绒毛。他眼中的情绪是那样浓烈，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林子衿觉得自己的心脏重重颤动了一下。
夏怀煦见人怔楞在那儿，一把将人拉起来。拿起一旁的扫把，将玻璃碎片扫掉。
“那样捡会划伤手。”夏怀煦一边说着一边把红酒放回原位。
林子衿不服气，伸手给夏怀煦看，证明自己不会被划伤——纤长的手指指腹有厚厚的茧：“我一连三天唱三个音乐节的时候你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夏怀煦轻轻摸了下指腹，动作轻柔的像是羽毛滑过指尖，笑了笑，扭身将红酒放回冰箱里。
林子衿看他这行云流水一连套的动作，才反应过来，夏怀煦是不想自己喝酒，瞬间炸毛，抓住夏怀煦的手腕：“喂，不要以为你知道了宝宝的事情就可以管我。”
夏怀煦眸光一片温柔“姐姐现在喝酒，明天会起不来的。”
夏怀煦一边说，一边从冰箱里拿了杯牛奶，送进微波炉里加热：“宝宝明天一般七点半就起了。姐姐要是爬不起来，谁陪宝宝堆雪人呢？”
“而且明天天晴，起太晚了的话，雪要是花了怎么办？”
微波炉计时旋钮扭动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牛奶送进微波炉，夏怀煦回头，看林子衿半靠在流理台上，抱着手臂。
这会儿她似乎情绪好些了，只是虚张声势抿着唇，沉着脸。
看到他回头，又睨了他一眼。
似嗔似怒。上天对好看的人似乎格外眷顾，哪怕是愤怒，漂亮的眼睛也是别具风情。
夏怀煦灿然一笑。
林子衿不知为什么，对着这个笑容，像是一拳打到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劲道全泄了。
微波炉加热好，“叮——”的声音打破两人直接的宁静。
夏怀煦时间掌握的好，这会儿牛奶正好是握在手里暖和不烫手的温度。
夏怀煦一手端着牛奶，另一只手拉着林子衿的手往她卧室走。
林子衿冬天总是手脚冰凉，夏怀煦的掌心温暖，手掌很大，几乎将她的手完全握住。
厨房走到卧室，不过几步路。等林子衿回过神来时，夏怀煦已经将牛奶放进她手里，双手握着她的手，示意她握紧水杯。
林子衿身后是紧闭的房门，身前是夏怀煦，夏怀煦实际上并没有凑很近，两人之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夏怀煦一米八八的大高个，林子衿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夏怀煦身影内，空气中隐约有青年人清爽的气息。
“不知道子衿姐为什么心情不好。但希望你喝完这杯牛奶，然后做个好梦。”夏怀煦笑得温柔，眼眸里像是藏着星辰。
她有些不自在挣开夏怀煦握着的手。
“我回去睡觉。”说完便打开
林子衿回到房间，背靠着房门，慢慢坐下来，只感觉自己脑海中浮现“落荒而逃”四个大字。
林子衿啜了一口牛奶，今天苏曼茵太多次提到了那个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名字。哪怕是过了三年多，就像永远存在那里的一条伤，碰触的时候依旧会痛。但端着这杯热牛奶，热度顺着咽喉传到胃里，那隐约的痛似乎也有所好转。
林子衿喝完牛奶，起身，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林子衿本来以为自己今夜会失眠，才跑去喝酒。这会儿不知道是那杯牛奶的作用，还是时间晚了，今天也太累了，居然困意开始上涌，眼皮站在一块，意识涣散时，迷迷糊糊道：“不和那小崽子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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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衿晚上睡得出乎意料的安稳，早上八点就没有任何困难的醒了。
出房门时，铺面而来一股甜甜的香气。屋内经过这几天的装饰，圣诞气息已经很浓了。
还没见到宝宝的声影，林子衿就听见了宝宝的声音。
“哇——这是雪吗？”
“是啊，下这么厚的雪，会影响街上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上班上学，圣诞老人为实现宝宝的愿望，昨天特意下了一场雪，在我们的院子里，这样宝宝就能看到雪了”夏怀煦的声音温柔。将不合理的地方都用童话般的语言，给圆了过来。
林子衿不经意就挂起了笑容，顺着声音走，就看见夏怀煦和宝宝趴在靠近院子的落地窗上，看着外面厚厚的积雪。
宝宝今天也不知是穿的谁买的衣服，正红色的小毛衣上面绣着一个白白的雪人，格外的应景。头上还带了一个麋鹿角的发箍，衬着宝宝肉呼呼白嫩嫩的小脸，可爱到不行。
看见林子起来了，宝宝兴冲冲扑到林子衿怀里：“妈妈——圣诞老人听见我的愿望啦！他给我下了一场雪！你看外面，好厚的雪呀，和动画片里面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