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奶娘为帝后——佯醉
时间:2020-12-04 09:52:49

  “好巧,我刚刚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刚刚这么不下?”
  “我上哪弄毒药去?你变给我?”
  月夕表示他做不到。
  苏塘又笑了一下,带着些许玩味,月夕没理她了,似乎是有些小脾气。
  苏塘带着食盒朝尚书房走去,她步子放的很慢,在静静的看秦婕妤那边的情况,秦婕妤找了青萝商量太后寿宴要准备的寿礼,似乎在捉摸不定。
  苏塘记得前世的时候秦婕妤是弹了一首曲子,广受好评。曲子自然是自己选的,她见过太后几面,所以知道这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爱扶琴,她便让秦婕妤装作深爱音律的模样,再加上秦婕妤确实弹得不错,太后便产生了惜才的想法。
  更为天时地利人和的是,秦婕妤也是正好在那次宴会上被发现是有孕之身的,太后大喜。
  苏塘想着想着便停在了尚书房门口,自报家门是秦婕妤的人,很快便被领了进去。
  “今天要照顾兰花吗?”月夕激动了。
  苏塘没说话,走到小路上朝着梨花树看了一眼,才对他道:“你看。”
  那盆兰花被放在了最好的位置,不再想以前那样看上去破破烂烂了,就连叶子都是锃亮的,漂亮极了,真有几分君子兰的感觉。
  “怎么回事?”月夕有些迟钝。
  苏塘笑笑,她知道皇帝应该是注意到这个异样了,所以特意关怀的问了一句,这园子里的下人哪能心里不明白呢,自然是好好照看了,哪还需要她呢?
  不过苏塘也没准备继续做这些,她本来就是想要那个能看偏殿的上帝视角罢了,不想多生一分事端。
  很快到了大皇子的书房里,她俯身行礼,把糕点放在了一边。
  大皇子又问了一句:“还是婕妤娘娘给我的吗?”
  “是的。”苏塘应了一声。
  大皇子放下了他手中的书,从蒲团上站起身,抬起小手打开了,又问:“是她亲自做的吗?”
  苏塘一时间答不出来,大皇子名唤李奕,母亲是璟修容,璟修容性子很怪诞,爱读诗书,却又很冷,对这个儿子的态度也很模棱两可。
  李奕到这尚书房里读书似乎她母亲从来都没有来看过一眼,皇帝很忙,也很少有时间来陪他。
  苏塘低垂了眼睫,终究是不愿意骗他:“是婕妤娘娘特意叮嘱奴婢做的。”
  小家伙不说话了,小手抓着食盒,然后敛起来吃了一口,他糯糯道:“好吃。”
  “谢殿下夸赞。”
  苏塘帮他把糕点拿出来,便正要退下,大皇子却两小步上前抓住她的衣角,小声的问:“婕妤娘娘下次还会叫你来吗,我还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糕点吗?”
  李奕的眼睛大大的,小脸精致可爱,可见的婴儿肥圆润了脸颊,这样怯懦的说话,倒是极为乖巧。
  苏塘看了他一会,才道。
  “......会的。”
  她出了门,摇了摇头正要离开,尚书房的人便在她边上提到:“安海公公让你去一趟。”
  屋外的风细细的吹,毕竟是三月里,还是有些细碎的痛意刺着皮肤的,安海这个名字平日里只是想着,很少能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
  过了一会,苏塘似乎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她跟着小太监进了书阁,安海毕竟也算是尚书房的掌事公公了,自然是有自己的居所,但是更多时间还得安排尚书房的事,忙是忙的。
  她很快见到了安海,他正在安排人清理书架。
  还是那个熟悉的模样,苏塘想起两个人几乎是有三年没见了,不禁有些感慨。
  安海也发现了她,在看到她一瞬间的时候征了征,接着很快走上前了,还不待两人叙叙旧,他就无端蹙起眉头:“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苏塘抬手摸了摸那道还没消下去的疤痕,有片刻的懵。安海便没好气的道:“真是傻子。”
  他拉着苏塘的手腕去了自己的厢房,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从抽屉里取出药膏,温柔仔细的给她上药。
  苏塘想了想,没动。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产生过什么争吵,还是像以前一样相依为命,互相支撑。
  等到上好了药,安海才细细的看她,没说话。
  苏塘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终于是安海憋不住了,道:“在...长春宫受欺负了?”
  有些变扭的关心,明明是一张臭脸,可是看上去却很亲切,说完话脸瞥向了一边,也不看苏塘。
  他也没听见小姑娘的回话,忍不住转回来看的时候就看见苏塘眼睛挂着一串泪丝,眼眸红红的,还在笑着看他。
  那笑容似乎是高兴,似乎是难过,又似乎是庆幸,万千情绪如潮涌,苏塘道:“嗯,我差点死了。”
  安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她。
  “可是还好,我活过来了。”她笑着道。
  “我回来找你了。”
 
 
第四章 
  屋子里很干净,没有什么特制的香味,像安海的人一样,朴实整洁。
  可气氛却突然默了,安海瞪大眼睛看她,良久都缓不过神来。
  苏塘不知道安海是怎么想的,她心里有那么些东西堵着,寻到亲近的人,不由自主的便说出口了。
  后来安海问她:“秦婕妤竟是这样的人?”
  苏塘便点了头,鬓角的发缕落下了几丝,愈发显得她温婉清雅。
  安海不问缘由,半响后点点头便已经信了。
  苏塘突然觉得心里好一阵涩意,安海便这么无条件的信她?万一自己有些什么不好的想法呢?
  在这宫里都是些什么人?今个我能在你称兄道弟,每天就能在主子面前把你的脸扇肿,踩着你的尸体往上爬。
  苏塘说不清到底是难过还是高兴,她瞧着安海身上的红穗,上面只绑了一个简单的铜葫芦,看上去很是低俗。
  这东西是她做的,但是安海偏偏带在身上,连棱角都被平了,显然是被抚摸过很多次。
  他们已经有四年没有见过了,她不明白,安海为什么能一直守着。
  面前的小姑娘发着征,安海抬起手,十分不自然的帮她把俏皮的发丝往耳后别了别,这个动作有些不言而喻的奇怪,但是在他们之间却显得异常温馨。
  “我散些银子,把你调回来吧。”他神色间有些紧张,似乎是生怕她不同意。
  苏塘说不出话来了。
  她不能离开长春宫,上天赐了她一样外挂,自己若不是窝囊,怎么能让之前害她至那副模样的人逍遥快活?
  可是安海眼里的点点期望却是让她打心底有些动摇,说是物是人非,可苏塘觉得没变,什么都没变。
  她笑着道:“过些日子吧。”
  过些日子,等她把从秦婕妤身上的东西讨回来了,她再回来找安海,像以前一样,两个无足轻重的人在这偌大的宫里栖息一所,求平求安。
  安海从不在苏塘面前掩着,从容的露出些许失望。
  “还会来吗?”他又问道。
  苏塘突然想起了大皇子,也是这样乖乖的,眼里带着点期盼。
  “会的。”
  她站起身,朝着铜镜里看了几眼自己额头上的伤口,笑着道:“安公公的手艺这么好,下次肯定来啊。”
  安海也忍不住笑了。
  两人出了厢房,安海的屋子离藏书阁比较近,左右走两步路就能到,这地方雅静,种了许多翠竹花卉,风一吹就能听见飒飒的树叶交叠声,很是舒适。
  “我给你带些点心回去吧。”安海道:“御膳房送的,小主子不爱吃,赏下来的。”
  大皇子不爱吃点心?苏塘记得刚刚她送过去的时候小家伙似乎挺喜欢的。
  她想了想,释然了。
  不是送的什么,而是送点心的人。
  “好。”她道。
  安海喜欢把好的东西给她,两个人无依无靠时是这样,后来日子好点时更是这样,她不受着反而安海要伤心。
  拿过点心,苏塘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她便低声道:“如今藏书阁是安海看着的么?”
  安海毫无防备的点头:“宣席公公去了乾午宫伺候以后,便一直都是我看着了。”
  宣席是那时候的尚书房的掌事太监,后来随着李筠去了御前,再后来......
  苏塘想到当时洛美人无故死在殿前,后来拉着一批目睹的宫人杖毙,宣席就在其中,忍不住征了片刻。
  初春的光照在身上,都驱不走漫上来的寒意。
  苏塘很快扯回了思绪:“我能不能向安海讨个东西?”
  “你说便是。”
  ——
  长春宫这几日欣欣向荣的,苏塘在主殿外修剪着海棠花,她指甲略长,不小心掐破了花瓣,抬起指节在鼻尖嗅了嗅,倒是很浅淡。
  几乎没有香味。
  秋梨小碎步跑了过来,喘着气道:“你怎么在这呢?主子正找你呢。”
  苏塘笑了下:“适才韩美人叫我打理下内院,我便应了。”
  韩美人住在长春宫另一处偏殿,两方不是什么同道中人,自然是对头了。
  “阿塘何必要看她脸色,你可是婕妤娘娘的贴心人,除了娘娘,别个下贱胚子使唤你可不好使。”她气呼呼的朝着韩美人的偏殿瞧了好几眼,显然是不高兴了。
  苏塘笑了笑,没答。
  略带湿气的风扫过底下艳丽的海棠花,秋梨忍不住心悸了一下,苏塘的模样可真好看,唇色不添口脂而红,面容不施粉黛而晰,一身再普通不过的宫装偏偏衬得她冰肌玉骨,体态娇美。
  这样的模样,若是到了圣上跟前,得多讨喜啊。
  秋梨正在胡思乱想间,便听见苏塘道:“走吧。”
  她进了殿内,看见秦婕妤正盯着几幅画犯愁,倒是没作声,帮她添了些茶水,静静站着了。
  青萝还是被调回了房内伺候,秦婕妤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想必青萝来点苦肉计,她便放过了。
  不过苏塘也没在意。
  “前几日小福子和我说,太后的寿宴陛下很是重视。”秦婕妤叹了声气,目光自然的落在苏塘身上:“我寻了很多有意思的的玩意儿,就是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喜不喜欢。”
  苏塘接过她手里的画卷,都是些名家的作品,画面唯美,字迹苍劲有力,前世这个时候秦婕妤还没有开始准备这些,但是找的东西也都是大相径庭,所差无几。
  苏塘沉吟了片刻,便笑了笑:“主子选的东西,定然是极好的。”
  “真的吗?”秦婕妤像个小孩一样,高兴的看起来了。
  苏塘却离远了些,像是没有多大兴趣。
  秦婕妤很快察觉到她的异样,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青萝,接着继续研究这些东西了。
  “你有什么话说出来啊,在主子面前还藏什么?怎么还想惑主不成?”青罗是完全和苏塘撕破脸了,这下装也不装了。
  苏塘赶忙低下头:“奴婢惶恐。”
  “行了,在我面前还这么没有规矩,还不吃教训?”秦婕妤揉了揉眉心,话语间全是教训青罗的意思。
  青罗不说话了,虎视眈眈的看着苏塘。
  这对主仆一唱一和,倒像是唱戏的,苏塘心里微哂,上前了一步:“奴婢确实有一法子。”
  “好阿塘,快说。”秦婕妤凑过来,眸光盈盈的看她。
  “先前奴婢不说是因为太过麻烦,定要让主子操劳了。”苏塘是一派真心,她眼睛看向秦婕妤的手,“主子可会奏琴?”
  “自是会的。”
  世家女儿都要学女工女戒,琴棋书画她也是样样精通,苏塘这意思是要她献才艺?
  “素闻太后娘娘喜爱音律舞蹈,若是主子能作首曲子在寿宴上出彩,那必然能讨得太后欢心。”苏塘像前世一样,又笑着道:“奴婢可陪着主子挑些有意思的曲子,主子练着就好。”
  “甚好。”秦婕妤心跳的极快,连脸上的笑都多了几分真心。
  苏塘不动声色的瞧了青萝一眼,道:“青罗,我待主子的真心不比你少。”
  青罗瞧见苏塘的瞧她的目光里满满都是嘲意,但偏生她是侧着头的,愣是让秦婕妤没有半分察觉。
  她背着主子的面怎么能欺凌她至此,不就会做些拍马屁的小动作吗?主子怎么偏生这么宠着她?自己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胸膛里像是灌了醋一样,酸涩的几乎要叫她哭出来,她身体微颤着,直言道:“就弹个琴而已,哪能这么简单叫太后她老人家高兴?”
  她看见苏塘面上僵了一瞬,正奇怪着,便听见苏塘有些局促道:“那青萝有什么高见?太后娘娘她是喜爱音律的,除了这个你能想到什么别的吗?别乱出主意祸害了主子。”
  转瞬苏塘又看笑话似的看她,似乎料定了她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青萝看苏塘这样对她,心里又气又恼,她想了想,道:“主子奏琴,咱们便亲自找人来编排些舞蹈,琴舞相生,定能承托的主子如仙如画。”
  “那不让舞的抢了我的风头?”
  秦婕妤似乎有些不赞同,她又看向苏塘,瞧见她面色似乎是不太好看,露出五颜六色的表情来,半响后却还是道:“其实也算是个好法子,这样主子更出彩些......”
  青萝心尖一跳,她原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真是可行吗?若是真能这样,这主意可是她出的,编排舞蹈这事也能交给她做了。
  她脸上有些发热,赶忙走进了几步,道:“那些个跳舞的越艳越能衬的主子不凡呀,太后娘娘既喜欢音律,那必定也喜欢歌舞,都是一个类的,哪能分什么家啊,主子。”
  苏塘似是有些羞恼,道:“其实多此一举,主子也更累些,何必......”
  青罗这会得意的不行,打断了苏塘的话:“奴婢帮您去排舞吧主子,奴婢能行的。”
  苏塘憋着说不出话了,站在了一边,这边青罗不断的和秦婕妤软磨硬泡,秦婕妤思索了许久,道:“那好吧,阿塘去帮我找曲子,青罗排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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