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奶娘为帝后——佯醉
时间:2020-12-04 09:52:49

  璃清这时候才发现苏塘在榻上神情呆滞,久久缓不过神,她不禁担忧道:“怎么了主子?”
  苏塘一扒头发,愣愣的道:“我也燥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不好我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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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她可不止趴在他怀里撒泼, 她还说了那些诱人深思的话,李筠那么机警的人,怕是这时候把她打上嫌疑人的标签,心底存疑了。
  本来她准备循序渐进的, 怎么就......?
  她细想着当时李筠的反应, 直觉这下是真没辙了, 苏塘在榻上屈着双膝,目光略有些呆滞。
  璃清没听清她的话,便疑惑的问她:“主子, 您说什么呢?”
  半响, 苏塘弯下腰往被窝里钻,完全不想说话, 似是在逃避现实,璃清以为她没清醒, 正准备下去给她端上醒酒汤,却听她道:“几位小殿下怎么样了?”
  她停住脚步, 应道:“长公主为早上来瞧您,可二皇子闹了起来,这时候在旁边照看着二皇子呢。”
  长公主还是这般懂事。
  一声叹气后, 苏塘掀开被褥从榻上起身,她似乎恢复了平静, 又唤璃清给她穿戴衣物。
  她穿戴妥当, 几个贴身的宫女贴心慰问了她的情况, 她一摇头表示没什么事, 银鹊镂花玉簪握在手里,与镜中那张素净的脸对视着。
  这张脸带来了很多事,秦婕妤那么忌惮她, 就是因为这张漂亮的脸,她母亲确实是美人,她算是遗传了个十成十,她幼时并没有出落成这样,所以苏家才放心大胆的将她选入宫,可没曾想长着长着变了,在宫里美貌带来的不是机缘,而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越得宠麻烦越多,曾经的秦家还算得势,淑妃照样敢对秦婕妤下手,更何况和世家完全沾不上边的苏家。
  皇帝的欢喜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终究是镜中月,水中花,堪堪浮现于表面罢了。这诺大的皇宫不适合她,李筠......也不合适她。
  她绝了念头,簪上发髻,手指轻轻划过玉面,轻叹一声。
  也罢,走一步算一步。
  她起了身往外走,一晚上都没用膳,这时候肚子饿的厉害,可何语却急匆匆的赶来,疾步了几下后跪在苏塘面前。
  她是二公主的贴身侍女,苏塘认得,是李筠送来照顾二公主的,她是放心的,可见她大心急如焚的模样又不禁有些意外。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别冲撞了主子。”璃清皱眉,呵斥了一声。
  何语被她吓得一颤,要说的话便卡在喉咙里。
  苏塘抬手叫她别吓人,弯腰道:“二公主出什么事了?”
  “娘娘......娘娘......”何语喘着气,眼睛里满是惊恐,“奴婢今日给二公主喂水的时候,她在床上扑腾个不停,奴婢......奴婢见她口吐白沫,脸色发黑......”
  她守了一晚上的夜,叫二公主起身时便察觉她的状态不好,她哄了两句并没有什么作用,二公主还是那副孤僻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说,可没曾想出去端早饭回来便看见二公主倒在地上,嘴角流着白沫,眼睛上翻只剩眼白。
  身侧的走过的人带来一阵凉风,她说着未说完的话,“她还在怪叫,叫母妃啊......”
  苏塘一听她的话就知这事严重了,不用她再说后续,捏起身上的衣裙便往二公主的屋子里走。
  璃清顿了一瞬才跟去,她脸色很差,几乎像是掺了墨水般低深,她一早便有察觉,这二公主身上带着病症。
  淑妃不会坐以待毙,这么轻易的就将二公主送到她主子身边,乖乖的去寒露寺念经,二公主性情大变一定与她有关。
  可对二公主这般下死手,又设了这么个计策是想做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叫苏塘不得不帮她吗?
  不,皇上会信主子,璃清心底暗自笃定,可淑妃绝对心里有数,不会做着这么没把握的事,也不会自己露出马脚,所以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苏塘可惜并不能和她心灵交流,不然必定能回答她一句。
  她想借刀杀人。
  或者又不止借刀杀人,苏塘先是抛开这些弯弯绕绕,一心只想着二公主。
  “去叫太医。”苏塘又赶紧摇了摇头,“不。”
  太医没用,淑妃这一手想做什么未可知。
  随行的宫女一愣,又听她吩咐,“去渊政殿找皇上,让他去寻那巫医。”
  淑妃既然用那巫医那么久,第一时间被发现会怎么样?掩饰是非掩耳盗铃?她不会,她应该是想着将这个烫手山芋送与旁人。
  到底是谁并不重要,既然是巫医便好办许多,还好李筠提前找好了巫医,不然这时候只能干着急。
  下人领命去了,苏塘踏步迈入房内。
  周围的侍女跪了一圈,皆是眼睛惊恐的,二公主出了事多数都要怪罪到她们头上,一个个战栗似鹌鹑,遇着苏塘就磕下了头,喊着知错。
  苏塘没理她们,穿过门前到了二公主身侧。
  二公主果然如那何语描述的一般,双眼泛白,口吐白沫不止,身子还在一抽一抽的,脸色惨白如纸,苏塘的心揪起,颇感梗塞。
  那个曾经活泼开朗的小姑娘,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她不敢动二公主,生怕触了什么禁忌,便只叫人端来水,为她擦拭唇角的白沫,可刚擦去她唇边的白沫,二公主却张开嘴一口咬了她的手。
  明明是很小的人,那咬合力几乎要把人骨头生生咬断,不过瞬息,皮肉便被二公主咬的绽开,露出汩汩的血水,顺着雪白的肌肤往下落。
  璃清的心猛的一缩,走上前要为苏塘解围,却被苏塘制止,听她吩咐道:“去拿布帕。”
  璃清咬紧了唇,但不敢耽搁,她耽搁一会主子便要多疼一刻。
  确实是挺疼的,小家伙是真的下死口啊,苏塘咬牙忍着,她知道二公主这般作为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疼,很疼很疼。
  她刚刚来时便看见二公主小手死死的攥着帘幔的沿边,定是疼到没办法支撑,可她却一声都没有发出,这是为什么?
  是有人坏了她的嗓子?
  她想到这点又是心头泛寒,这只是个不到五岁的稚嫩/女童,淑妃怎么能下这等狠心?
  她用另一只手去摸二公主的头,抱着小家伙道:“没事,不疼啊,洛儿不疼。”
  她尽量放轻语调,不叫手上的疼痛干扰到,把人轻柔的护在怀里,轻声低语的哄着。
  小家伙倒在她怀里,耳朵里被这一声声温和的呼唤轻轻唤醒,瞳孔恢复了一瞬间的清冽,尽管身上的疼痛几乎叫她快要死掉,可她还是倏地张开嘴。
  这时候璃清正好递上巾帕来,苏塘趁着空隙接过,往她嘴边递去,轻轻的对她道:“咬着吧,咬着就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困,就少写了一点点,晚安啦。
 
 
第九十一章 
  二公主低低的嘶气, 像是喉咙里卡着硬物,她拼命挣脱束缚想要说一句话来,甚至不愿意去咬那布帕。
  苏塘感觉到自己放袖子被她捏紧,小家伙费劲了力气抬头, 一声哑如铁刮刀刃的声音从她口中泄露。
  “对……对不起。”
  她额头细汗密集, 细薄的肌肤下显现着极淡的青色筋脉, 眼睛眼看着就要合上,似乎说一句话都是负担,钻骨刺心……
  好疼。
  好想睡。
  睡着了就清净了, 母妃也会轻松很多, 所有人都不会再觉得她是麻烦。
  以后见不到父皇,听不到长姐训斥她的声音, 也捉弄不了傻乎乎的大皇兄了……这么想想还有点难过。
  她还没有认苏塘姐姐为母妃,她做妃以后, 长姐和皇弟都能在她身边,她好不容易也可以了, 可却没和她一起去玩,还伤了她......
  她这么不乖,她是个坏孩子啊。
  没有人会喜欢坏孩子, 她们都不喜欢她。
  一阵一阵刺痛感从微弱的心脏传来,她觉得好疼, 比身上还疼, 她躺在苏塘怀里, 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想叫她一声母妃......
  可她却没有唤,她想,或许苏塘姐姐并不愿意做她的母妃。
  她总是站在她的对立面, 做那些让她很为难的事……
  她就是想和她近一点,她就是想,有个真心疼爱她的母妃。
  察觉到怀里的小身体呼吸渐弱,苏塘直觉情况不妙,她心跳略快,但不敢有什么动作,就那么轻轻的抱着她。
  “别睡?”她在她耳边放软声音,很小很小,几乎只能被二公主一人听到,“我才刚把你接回来,好不容易脱离了淑妃娘娘,我还没有和你说上两句话,还没有为你讨回场子,还没有把之前的委屈撒回去,怎么能轻易就睡了呢?这不像你的性子阿殿下。”
  她低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身上的任何反应,突然想起她的生母洛美人,她曾经见过一面,洛家也是世家阀门,那是个脾气暴戾的女人,长相也是极美的,争风吃醋起来宫里面是腥风血雨。
  但她记得有一年雪天,她取月例银子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她,洛美人怀着大肚子,在雪地里堆起一个雪人,又把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不顾下人说话披在那雪人身上。
  她笑着说:“我堆的雪人就是我的孩子,我怕她没衣服穿,即使冷着我也不能让她受了苦。”
  下边的人觉得她疯言疯语,而苏塘那时候却想,做她的孩子一定会很辛福。
  她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母亲。
  所以她到现在都很难相信,洛美人真的害了淑妃吗?她那样一个人,一个肆意潇洒的古怪女子,为何要让自己变成这幅面孔。
  她明明很喜欢小孩不是吗?
  若她还活着,二公主也会有有一个很爱她的母妃,她会为她遮风挡雨,会细心温暖的抚育她长大,会不厌其烦的骄纵她的小脾气。
  可是着一切都没有了,她的母妃换了旁人,恨着她,折磨她,利用她。
  可她却小心翼翼,可怜兮兮的去要她的‘母妃’关心,爱护。甚至明明在淑妃折磨她的时候,从不与旁人泄露一句她的暴行。
  她所求的,不过是母亲一个怀抱,一句关怀。
  苏塘将她抱紧了些,羽睫下一片潋滟的晕色,听着小家伙浅浅的呼吸,将声音变浅,似摇篮里最动听的歌语。
  “我还等着公主殿下唤我一声母妃呢。”
  —
  巫医进来看诊的时候李筠也来了,他比她更阴郁,见到二公主时手握成了拳,英俊的面容却独留了一丝晦涩,但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意外。
  苏塘想他应当是对二公主的情况有所了解,陪同在一边看着巫医的动作,许是他气压太过威厉,那巫医手都有些发抖。
  她叹了气,轻轻站在他面前,那巫医才能双手握紧,细心的为二公主检查起来。
  李筠发现她手上的伤口,神色微动,他开口吩咐去叫人取来药膏,拉过她的手给她擦拭包扎。
  他动作很妥帖,并无什么异样的情绪,饶是苏塘想起昨夜里的尴尬,也住了嘴随他动作。这时候下边的人都紧着长公主,一时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苏塘一边被她照顾着,一边又忍不住问:“皇上,二公主倒底中的是什么毒?”
  李筠捏了捏眉心,声音满是疲倦,“是蛊毒。”
  是苗疆一带的特色毒类,二公主中的名字叫‘连子蛊’,一毒为子蛊虫和母蛊虫。凡中了子蛊虫之后五官会慢慢失去感知力,逐渐失去所有神思,最后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而在逐渐变成这种情况时,身体会因为反抗产生肝肠寸断的痛楚,刚开始只是五官刺痛,之后甚至会七窍流血。
  而只要距离它的母蛊虫越远,那情况就会缓解慢慢缓解,这也是为什么李筠要把二公主带来行宫的原因,那母蛊虫在宫内,二公主情况就会越来越坏。
  苏塘讶异于狠辣的手段,不过片刻后她凝重道:“可二公主到这来之后并没有缓解。”
  意思便是,这母蛊虫一定跟着她们来了行宫。一定有人带来了母蛊虫,想把二公主直接害死。
  李筠的神色愈发冷沉,双眸里有看不到底的深渊。紧接着一个字节传了出来,似是万丈坚冰,势不可挡的敲在大地上。
  “查。”
  这行宫里里外外,定要查个干净,就算是要把地底翻出来,也要把看看究竟是谁要二公主的命。
  但其实并不一定能查出个真相来,首先谁也不知道这母蛊虫到底长什么模样,二是就算查了出来,那人也不一定是肇事者,或许是谁往前往行宫的马车上一放,便一同带来了。
  此举不过是微末之举。
  但苏塘知道,李筠不会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她看着如潮水退去的人群,心里思虑无限。
  李筠说这蛊毒并非淑妃下的,他一定有证据证明这事并非淑妃下手,可苏塘想不到,除了淑妃到底有谁这么恨二公主。
  二公主只是个公主,为何要下这种死手,不是根本没有必要吗?
  下的又正好是连子蛊,是故意为之?
  她想了很久都不得一个结果,但凭着直觉,她总想这事定是和淑妃有关,二公主寄养在她的名下,就是为了避嫌她也不会叫人出事,而这般放纵,定然是有旁人下了手她刻意不去阻止。
  淑妃会知道下蛊的人是谁吗?
  她心思一动,正要对李筠说话,却见男人眼睛落在她面上,把她的面色转变过程一点一点看尽进眼里。
  他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轻轻点头,“朕也猜测与她有关,但没有证据。”
  苏塘心里一顿,是了,皇帝让淑妃去寒露寺不一定是真的让她去反省的,或许是在逼供她说出实情原委。
  不然无凭无据的,他不能将一个高位嫔妃囚禁施刑,反而叫她咬出旁人做替死鬼。
  一步步,他都想好了……
  可苏塘想着淑妃肆意离去的身影,总觉得内心不安,她不觉得淑妃会这样就范,淑妃在宫里的底细太多了,甚至做的很多事都瞒过了太后的皇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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