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皇贵妃——青草y
时间:2020-12-04 10:00:45

  她深知自己的容貌有点在于清丽,所以便刻意求一个“脱俗”,虽然钗环不多,但无一不是她精心挑过的。
  身上的这身云锦, 更是特意做出的款式,只为了凸显她的清丽娇弱。
  胤禛看了看她,道:“无妨, 你这样也甚是脱俗, 不算无礼。”
  年氏的心中更有把握了。
  胤禛坐在了榻上, 将这画卷也缓缓展开。
  年氏见状,恰到好处地开口道:“这不是妾身上次送给王爷的吗,王爷怎么带过来了?”
  说完之后,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的样子, 于是又换上了一副愁容,抿了抿唇,语带犹疑道:“可是妾身的这幅画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你不必害怕。”
  胤禛觉得年氏在他面前仿佛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于是便放缓了声音。
  “只是见你这画卷中的人画得极传神,这可是你所画?”
  见胤禛问出来,年氏仿佛一下子羞红了脸,轻轻道:“正是。”
  她面上羞红,心里却是万般兴奋,如今这一切发展的样子,都和她设想中一模一样。
  那么接下来,王爷便该问她,画上之人究竟是谁。
  如此,她便可将自己的心意和情意一一说与他——想必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对一个兼具美貌与才气的女子的倾心动心。
  只要让王爷在今日认识到她的美好,那么她有信心让王爷以后对她念念不忘!
  年氏的心中已经描勒好了自己和胤禛情意交融,恩爱和瑟的画面。
  “嗯,看来你的确是颇有才气。”胤禛点了点头。
  年氏轻轻应是,垂目咬唇。
  “不知道今日本王能不能有幸亲眼见你画上一副?”胤禛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啊这?
  年氏有点懵,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只浅笑道:“这是妾身的荣幸。”
  虽然她面上掩盖得极好,但是内心却有些不知所措。
  她设想过很多情景,只要王爷主动和她聊画,她就能把话头不漏痕迹地引到画中人的身份上去,然后顺理成章的,就能把自己的心意表露出来。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王爷只夸了她一句,然后着意的地方居然是她的画技?
  不过她只失神了片刻,很快又调整过来。
  王爷想看她现场作画,不就证明王爷真真是个爱才的吗?既然王爷爱才,那么她便有办法和王爷聊到一起。
  只在片刻之间,年氏便调整好了计划。
  既然王爷要她作画,她不如就再画一次王爷给他看,也好趁机表达心意,和王爷增进感情!
  想到这里,年氏的脸上又挂上了云淡风轻的笑容。
  因着要作画的缘故,年氏便把自己的袖口扎了起来,露出了色如温玉般的半截手腕。
  见胤禛没有注意到,她不由得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她又为这点发现而高兴。
  王爷不曾注意这些,那便是说明王爷或许还不甚识风情,那不正好?由她亲自引导王爷,不就更能加深自己和王爷的感情了吗?
  年氏一边想着,一边提笔。
  她注意到胤禛站在了她身侧,便不由得心神微动,落下的第一笔差一点便偏了,不过好在她底子稳,立刻稳了回来。
  年氏打定了主意再画一次胤禛,不过和画卷上展示胤禛男子气魄的目的不同,这一次她却打算先画些唯美的场景烘托气氛。
  于是几笔落下,便先画了一树冬日寒梅出来。
  她自觉自己画得极好,正准备继续添上几笔的时候,却听得胤禛道:“不用画景致了,就让我看看你画的人。”
  胤禛本来就是打算看看年氏是如何画人的,此刻见她提笔落景,便不由得开口。
  年氏的景画虽然画得不错,但是始终太缺少气韵,美丽有余,风骨不足。
  这样的习惯画景画物都略次一等,但是画美人,却能别带滋味。
  听到胤禛的出声,年氏不由得停下了手,取了一张新的宣纸,重新落笔。
  心里暗道,王爷倒真是有些不解风情。
  这一次她要画胤禛,所以自然会格外注意,又加之没有景物的烘托,她便觉得不好画得太过缠绵,便将画风转变的稍微硬朗起来。
  若是划出一个英俊不凡,神威器宇的王爷来,必然能博得王爷欢心。
  她一边画,一边想。
  而胤禛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年氏的画里虽然是带了点儿柔情,但仍旧略显刚硬……若是他没看错,年氏的笔锋里,明明是柔婉更多,怎么如今倒不是了?
  他看了几眼,很快便认出,年氏画的人竟是他。
  年氏画得极快,胤禛的形容已经有了大概,她画功出色,让胤禛一眼便能认出自己。
  倒比某个只会画圆圈的人画得好多了。
  他不由得脸上带着了笑。
  不过胤禛很快也知道了问题所在,年氏的画之所以偏向刚硬,是因为她如今在画男子,所以若是想看的另一种风格,还是要让她画女子好。
  于是,也不等年氏将他这个人画完,胤禛又开口道:“你不必画爷,画女子即可。”
  年氏本来沉醉于自己的画中,然而听了胤禛的话,却不由得愣住了。
  然而愣过之后,她的脸上是忍不住的欣喜。
  王爷这意思,难道是想看她的自画像?
  想到这里,年氏不由得抬眼偷偷看了看胤禛。
  这一看却是心花怒放。
  胤禛正含着笑。
  他本就生得眉宇轩然,姿容不俗,如今又是带着笑,脸上尽是一片温柔,竟把年氏看呆了去。
  不过没多久,年氏又反应了过来,想到自己刚才的神色,不由得暗恼自己失了风度。
  然后,她用柔得能沁出水的声音道:“那妾身可以画自己吗?”
  胤禛点头:“自然。”
  画她自己更好,她虽然不如佟氏美丽,但是也是个姿容不俗的,若是画了她自己,他便能更好地看看需要注意的地方了。
  年氏全然不知胤禛的心中所想,只觉得,王爷想看她画自己,那定是喜欢极了她,才愿意看的。
  当下她便决定拿出自己十二分的认真出来,务必要把自己画得姿容卓绝!
  年氏这么想了,也是这么做了。
  胤禛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果然年氏的画风适合画女子。
  她笔下的她自己,虽然容貌还是那个容貌,身段也还是那个身段,但是在画上看着,总比她本人要美了几分。
  他一边看,一边记下年氏是如何落笔,如何转折,如何润色。
  画成之时,胤禛也长舒一口气。
  如此,他便有信心能画出更美的佟丝若了。
  只不过,这还有几处的落笔,他却是没有看懂。
  于是,见年氏停下笔后,他便开口问询起来。
  年氏用尽了自己的毕生所学,终于画出了极满意的画,正当她含羞带怯地准备听胤禛夸自己的时候,却看见胤禛指着她的画像上的某一处问起落笔来了。
  这……这是在和她探讨画技吗?
  年氏没等到胤禛的惊艳夸奖,更是不明白胤禛为何那样问,便只能怀着一腔不解,给胤禛解了惑。
  也许王爷只是偏爱画技太过,所以才会先问笔法,后赏画?
  年氏想不到别的答案,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结果。
  也……许吧。
  按理来说,此时时人颇重视私传,若非是正经拜了师门的人,是不能学习人家的笔法的,否则便有偷师之嫌。
  而正经拜入师门的弟子们一般也会被师父嘱咐,非自己的徒弟不教。
  为的是防止自己这一门的绝活被人偷学了去,让自己这一门饿死了。
  然而年氏此时全忘记了。
  她只当胤禛对她的画技倾倒,所以才屡屡问询。
  年氏抱着这样的想法,对胤禛的提问知无不答。
  胤禛很满意年氏的周到。
  看来这个年氏虽然胆小了些,怯懦了些,为人倒是不错的。
  就是不知能力如何,能不能撑起家事。
  毕竟现在乌拉那拉氏要养着两个孩子,佟丝若又怀着身孕,所以,正需要一个人分担着。
  看年氏这样的性子,胤禛也不担心她若是分担府务后会苛待了佟丝若。
  想到这里,胤禛不由得又问起来:“你从前在家时,可学过管家之事吗?”
  事情的发展再一次与年氏所想的相去甚远。
  王爷不是该夸她画技精湛,夸她姿容不俗吗?
  只是她也不能不回答胤禛的问题:“妾身学过的。”
  学过就好,那正好能分担府务。
  胤禛点了点头,便打算明日将这件事告诉乌拉那拉氏——上次见乌拉那拉氏忙得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今日的目的完成了,胤禛便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瞅了瞅天色,一副还早的样子。
  正好可以回书房先试试画法。
  于是胤禛转过脸,温和道:“你这画技实在出色,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年氏累了一下午,终于得到了胤禛的一句夸奖,她还来不及羞涩,便看到胤禛转身要往外走!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她顾不得矜持了,只能开口!
  “回书房。”
  说罢,胤禛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年氏,惨#
  #年氏,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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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回书房?
  年氏站在书案后的身子差点没稳住。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王爷不是应该称赞她的才气美貌, 与众不同,然后与她畅谈古今,彼此交心吗?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动了动嘴, 似乎想说什么什么,然而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胤禛走出乐她的房间。
  待到胤禛走后, 年氏的身子不由得瘫坐在椅子上。
  她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 却发现实在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爷赞赏了她,也却是夸了她颇有才气。
  难道, 是因为她没能和王爷说上太多话的原因?
  想到这里,年氏不由得有些懊悔。
  自己方才画画的时候太入神,结果竟是忘记把话头引出去了。
  不然的话, 必然能让王爷明白她的心意的!
  毕竟王爷是那样爱才的一个人, 甚至愿意亲眼看她作画, 还向她讨教画技……
  想到这里, 原本有些受打击的年氏不由得又振作了起来。
  今日的失手只是意外,待到王爷下次再来,便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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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出了年氏那里后便径自回了书房。
  他刚从年氏那里观摩到的笔法,正好可以让他重新为佟丝若做一幅画。
  若是用年氏所学的笔法, 自然是能把她画得更像她的。
  想到这里,胤禛不由得柔和了神色。
  落笔一气呵成,胤禛看了看这新成的画, 总觉得自己还差了点, 于是便在书房修修改改, 尝试了好几次。
  终于,在深夜之时,胤禛画成了一副令他极满意的画。
  画中之人散着长长的头发,眉目带笑, 正在细细擦拭自己的头发。
  端是一副岁月静好,温柔从容的样子。
  胤禛看着这幅画,不觉又想起了那日他心中所觉。
  越看越满意之下,他竟是起了现在就拿着这画给她的冲动。
  不过,到底顾及着三更时分,不便再打扰她,胤禛才把自己激动的心给按了下去。
  叫了苏培盛服饰自己歇下,胤禛在心里想,明天他可是一定要早早去寻她,把这幅画交到她手里!
  不过很可惜,接下来一连十天,胤禛都忙得不可开交。
  先前因为他起了要把太子拉下去的心思,所以这些时候他这边的人便偷偷漏了一点儿太子贪赃的消息给胤禩。
  胤禩一伙人正愁抓不到太子的把柄呢,得到了这消息后,便是立刻行动了起来。
  他们的动作动静不小,自然是惊动了太子,太子那边本就是在为了负责接头的垚县县令消失一事焦虑不安,如今见到胤禩竟是也寻出了些苗头,便加大了寻找那县令的力度。
  与此同时,太子爷不得不怀疑起曾经因为染上时疫,而不得不停居垚县的胤禛。
  虽然这垚县县令明面上逃走的原因是因为时疫爆发,他畏罪潜逃,但实际上,太子是根本不相信这个说法的。
  太子怕的是,这垚县县令会否是露出了什么马脚,才会丢下赃款和账簿逃走。
  事实上太子还真没猜错,因为这垚县县令正是因为察觉到有人在查这账簿的事,所以才不管不顾地跑了。
  他心里明白得很,如果是时疫之事,他大可不必操心,因为他有太子把柄在手,太子必定会保他一命。
  但若是赃款和账簿一事,那他便不得不留个心眼,看看是不是太子准备赶尽杀绝,去除威胁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查他的人,其实是胤禛,并非太子。
  太子虽然不知道垚县县令出逃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总是免不了怀疑的,毕竟胤禛在垚县呆了那么久,万一知道了点儿风声……那可不好办了。
  所以这几天,太子的人除了在找那出逃的垚县县令外,还分出了一分人马盯着胤禛。
  胤禛自找到账簿之后就一直没停下找人的脚步,如今被太子盯上,便不得不稍稍收敛。
  他底下人已经查到了垚县县令的蛛丝马迹,只是如今他身边颇多掣肘,他不得不先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只是装傻究竟不是上策,为了引开太子的耳目,胤禛便用了一招祸水东引,让太子以为是胤禩那便查到了人。
  这才终于有了喘息的时候,这几日他的底下人,便把那县令给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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