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样不喜欢他。
认知到这个事实令他感到有些焦躁和烦乱, 他从前没有过和任何女□□往过的经验, 女人们对他都是害怕大过心动, 所以他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名少女相处。
但是他也不想放她走,只要她一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就会让他感到难以言喻的不安和强烈的控制欲。
他甚至怀疑过, 是不是这名少女对他下了什么诅咒。
而且她身上的魔力也很古怪,在和她交/合过后,他很快就愕然的发现了自己体内骤然增长的陌生魔力。
这样诡异的体质,简直就和那个传说中的奇特体质十分相似。
若是让她遇到了其他的神眷者……那根本就是一场灾难。
近日这座城里来了不少陌生的魔法师面孔,为了少女的安全着想,所以他才将她关在房间里不准她出去,当然,这其中有没有他自己的私心就另当别论了。
法诺安走到少女身旁,看了一眼旁边的茶几上让城堡的下仆为她准备的茶点和水果都没有动过,他蹙了蹙眉,低声问道:“不喜欢这些吗?”
少女缓缓抬起眼眸,安静的注视着他,她的容貌生的艳美夺目,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叫人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伊妮德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唇语问道。
法诺安神情微顿,像是没有看到她的询问,俯下身试探性的吻住了少女的唇。
男人的嘴唇和他的人一样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在双唇接触后不久很快就变热了起来。
这并不是一个浅尝即止的吻,即便没什么经验,但男人似乎在这方面都有天赋一样,很快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更深的掠夺侵/占。
少女被他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仰头避开了他的亲吻,侧过脸双颊泛红的喘息着。
高耸的胸脯也随着呼吸起伏不定,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纯真妩媚风情,像是天生勾人的尤物。
法诺安的眸色越发暗沉下来,但是看着少女略显苍白倦怠的神色,他还是闭目喘息了片刻,平复下了自己的冲动。
或许这名少女真的是海妖化成的魔物,让他沉寂冷淡了三十多年坚定理智在她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少女缓过来后,扬起雪□□致的脸庞,湿润红润的唇瓣张开了几下:“你想让我做你的情/妇?”
法诺安看懂了她的唇语,他立刻沉声否认道:“不是。”
对于贵族而言,情/妇的身份其实和玩物没什么两样,感兴趣的时候把玩在手中逗弄,厌烦了就直接丢弃,他不会让少女成为这样可悲又卑微的存在。
少女因为他的果断回答微微讶异的睁圆了一点眼眸,看上去有些天真可爱。
法诺安的心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种陌生的柔软怜爱感。
但是少女下一句问话却让他骤然不由自主的僵住。
“那你有妻子吗?”
见他久久不回答,少女的唇边逐渐扬起一抹冷淡的嗤笑,望着他的双眸里也透出了明显的嘲讽神色。
原来你和他们也没什么不同。
法诺安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他并不希望少女误解他。
“我并没有碰过她,很快我就会和她解除婚姻关系的。”
然而他的解释并未引起少女的欢喜,她冷漠的别开了目光,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语。
“你很在意我的妻子?”男人用一种带着不确定和某种隐秘试探的语气追问道。
伊妮德慢悠悠的转过眸,注视着法诺安面无表情的俊美冷漠脸庞,盯了一会儿了,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了。
不应该啊,这样存在感强烈的男人,她见过的话不可能不会记得。
除非……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少女的瞳孔骤然僵硬了一瞬。
她眯起眼眸仔细的打量着这张脸,逐渐的,和另外一张苍老了不少的相似面孔蓦然重叠上了。
不会这么凑巧吧?
可是年龄和外表,以及这副说话的语气和颇为熟悉的压迫沉重气场。
实在是很像,况且那个男人,现在不正好就在北境吗?
见少女出神的看着他的脸,法诺安垂下眼眸,墨蓝色的眼瞳直直的对上了伊妮德。
“在想什么?”男人低声问道。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女微微张开的诱人唇瓣。
冷漠的眼神里融入了一丝深沉的暗色。
只是从这张小嘴里吐出的话语却让他骤然一寒。
“我只是在想,你的妻子真可怜。”
法诺安神色一沉,抿紧唇角冷冷的盯着少女。
伊妮德也不怕他,只是歪着头冲他无辜的笑着。
像是想要故意惹恼他一样。
法诺安深呼吸了一下平复自己的恼意,垂在身侧的手掌握了握,头也不回的直接起身摔门离去。
男人走后,很快就有一名女仆进入了房间。
伊妮德原本是不在意的,但随即她发现这名侍女身高比城堡里的其他女仆要高大不少,身上的女仆服似乎也有点不合身。
她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这名女仆,忽然唇角一弯,“希尔,看来这身女仆装还挺适合你的。”
女仆面无表情的眨了下眼睛,“这已经是最大尺寸的了。”
毫无起伏的语调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
伊妮德笑容一收,道:“联系上芬恩了吗?”
“嗯,芬恩大人已经准备好在外面接应您了,不过这座城堡的防守很森严,到时候有可能会闹出一些动静来。”希尔迟疑的回道。
少女沉吟了片刻,忽然问道:“莱昂·塞德里克是否还在这座城内?”
“他正在城内到处找您,估计很快就会找到这座城堡里来了。”
希尔的神色有一丝困惑,似乎有些不理解伊妮德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莱昂。
伊妮德转过视线,望着窗外不远处的黑色尖塔建筑群,隐约能看见几只灰色的乌鸦盘旋在尖塔上空。
少女倏然轻笑起来,别有深意的低喃了一句。
“或许在离开前,我们可以给他送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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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实在太难受了,等我扛过这几天再说。
整个人跟废人一样,好羡慕那些来大姨妈一点反应都没的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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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大人, 全城我们都已经找遍了,可并没有找到您说的那位小姐。”
侍从模样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唾沫,在对方还没发火前又急忙的补充了一句, “不过据我们安插在城主府的线人报告, 城主最近迎接的一位身份神秘的贵客, 似乎从外面捡回来了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女,只是那名贵客整日将她关在房间里,所以我们也不能够确定这位少女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黑发男人静默片刻后才开口道:“你先退下吧。”
等到侍从离开后, 莱昂沉下脸一言不发,暗金色的眼瞳望着屋内的一处微微出神。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吗?
只是稍微离开一会儿, 她就消失不见了。
莱昂心里很清楚, 少女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情意,无论他对她多好, 她都不可能爱上他, 因为他知道少女和其他容易被打动的女人不一样,他在那双美丽又惑人的眼眸里, 看不到半点羞怯动摇。
这个女人的心,根本就是冰块做成的。
良久, 男人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微微仰头, 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喉结轻微的上下滑动。
偏偏他又该死的喜欢的紧。
若是伊妮德真的和其他女人一样, 也许男人就不会这么执着了。
说白了就是越是得不到才越觉得心有不甘。
尤其对莱昂这种固执阴鸷到变态的男人来说, 更是欲罢不能。
令他饱受煎熬又沉迷其中。
所以让他放弃少女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哪怕毁掉她的所有依靠,令她无路可走,将少女强行圈禁在他的身边, 他也不介意这么做。
……
“将消息传出去了吗?”
伊妮德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玩,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的,塞德里克已经知道了您在城主府的消息,估计今晚就会有所行动。”希尔一边往嘴里狂塞着下人们为少女准备的食物和水果,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怎么饿成这样,在后厨房没吃饱吗?”伊妮德诧异的问道。
“他们以为我是新人,故意减少了我的食物。”
希尔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少女,灰眸里透出了一股浓浓的怨念。
伊妮德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啦,知道这几天辛苦你了,等回去了让你三天内吃肉吃个够。”
希尔想了想,试图讲价,“能不能再加两天?”
少女似笑非笑的盯回去。
希尔:“……我错了。”
伊妮德无力的扶额,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钴兰呢?”
“啊……原本他打算冒充女仆混进来的,但是他太壮了,最大号的女仆服也塞不下,所以换成了我。”
希尔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场面,一向表情寡淡的清秀脸庞露出了微微的恐惧和恶寒神色。
伊妮德呆愣了片刻,随后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俊秀冷漠的高大骑士穿着女仆服饰的模样,嘴角顿时抽了下。
想着想着,又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轻轻的弯起了唇。
希尔忽然神色一变,擦干净了自己的嘴,站起身退到了一旁。
伊妮德也随之收敛起了唇边的笑容。
不一会儿,卧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进入房内的黑发男人冰冷的目光一扫过去,在伪装成女仆的希尔身上停顿了一瞬,随后落在了看也不看他一眼的伊妮德身上。
“出去。”法诺安冷声道。
希尔行了个礼,便退出了房间。
男人走到少女身旁,高大笔挺的身影遮住了从窗外的缝隙落进来的阳光。
伊妮德也不理会他,就像一只在露台上摊开肚皮晒太阳的波斯猫,浑身没骨头似得的懒懒的躺在卧椅上,直到男人用自己的身影遮住了阳光,她才施舍般的抬起眼睫扫了他一眼。
“你挡住我了。”少女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开合,吐出了不满的嗔怪。
法诺安的目光在她白皙的小脸和嘴唇上一扫而过,在她面前单膝跪下,用手掌圈住了伊妮德纤细的脚踝,缓缓的摩挲着那块凸起的骨头。
伊妮德被弄的发痒,咬住了下唇,想抽回自己的脚,却被这个冰冷而俊美的男人顺势覆压了上来,原本还算宽敞的躺椅瞬间变得拥挤了起来。
男人将她轻松的翻过,让她趴在他的胸口,手掌不太熟练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用带了一丝别样沙哑的低沉嗓音出声询问道:“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伊妮德起先身体有些僵硬,但在感觉到法诺安身上的异常变动后,顿时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看来对方忍了这几天,也已经有点忍不住。
整日守着一块美味的蛋糕却不能吃,是个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他已经尝过了这块蛋糕的滋味,知道有多么的甜美诱人。
加上法诺安初尝女人的味道,哪怕他怎么禁心寡欲,也是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况且他也是真的对少女动了心,多看她一眼都能回味起那夜格外美妙销/魂的感受,自然会想多抱抱她,与少女多亲近温存一番。
能忍到现在都没碰过她,已经算是很体谅伊妮德了。
只是少女总是对他爱答不理的,就像一只脾气高傲又难以讨好的猫,无论送给她什么珍贵的首饰和漂亮的衣服都得不到她的半点青睐,这让法诺安感到有些挫败和烦闷。
他也并不擅长讨好女性,说些甜言蜜语哄她,和少女说话时放缓语气已经算是难得的温柔。
只是男人罕见的温和柔情并未被伊妮德感受到,她的性子本就恶劣又坏的很,向来都是被男人卑微讨好万般耐心的伺候着,只有她折磨玩/弄对方的份,现在却被这个沉默寡言又木讷无趣的男人当成金丝雀关在房间里,偶尔有空了才施舍般的宠怜她一下,即便他长相和身材也是难得一见的俊美出众,但对于伊妮德而言,绝对处于连床伴都不想考虑的下等男性分类里。
尤其这个男人,还很有可能是她那个未曾真正正式见过面的丈夫。
说来也是可笑,虽然她和那个男人结了婚,双方若是再度见面,可能连对方都认不出来。
毕竟总共算来,他们就见了两次面,而且两次都被纱遮掩着,并未看清对方的真面孔,在婚礼那日念完礼词后她的丈夫就离去了,加上两人都已经快大半年都没见,伊妮德对丈夫的记忆就更加模糊不清。
这个男人虽然有些相似,但她只是怀疑,还不能够完全确定。
等到莱昂出现时,她想或许就能验证她的猜测了。
伊妮德正想事情出神,脸颊却突然被一只手掌温柔的捧起,虽然男人冰冷的唇瓣垂落了下来,精准的捉住了她的唇。
这个男人的唇又冰又软,带着一丝冷冽漠然的残酷寒意,偏偏在床上时又那般凶狠强势,像是把她当成了战场上的敌人,恨不得生生将她活剥吞噬。
大概喜欢强制范儿的姐妹会钟爱他这个调调。
不过伊妮德还是喜欢自己主导,她是让男人来取悦她的,不是让她自己成为对方的泄/欲工具。
性本来就是使人快乐,满足精神和生理的双重愉悦的事情。
没有必要一谈到性就闻之色变,为何男人们享受性就是理所当然,女人们就是淫/荡/下/贱。
剥了身份这层皮,大家都是人,谁又比谁高贵到哪儿去呢。
若只顾自己满足,却不管床伴的感受,甚至以虐/待/蹂/躏对方取乐,这样的男人要么就是习惯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自利的霸道之人,要么就是纯粹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