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夫人甚美[西幻]——KISS兔爷
时间:2020-12-04 10:02:34

  虽然他们的这段婚姻不会维持太久,但她毕竟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他无法给予她感情和丈夫的义务,至少在物质上他还是不会亏待她的。
  少女似乎有些受宠若惊,颇为羞怯的点了点头,虽然有白色的的面纱遮住了她的脸庞,但那对仿若蝴蝶羽翅般蜷长细密的眼睫和柔弱温顺的神情,还是极为动人的,而且她还有着一副堪称极品尤物的曼妙身材,若不是嫁给了他这个不解风情的冷酷老男人,这样娇滴滴的柔弱小美人还不是被自己的丈夫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
  见少女这般乖巧识相,法诺安也颇为满意的抿了下唇。
  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为无关情爱的纯利益性质的交易,最初他还有些担心少女会胡搅蛮缠,委屈不满,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了,若是她能一直这么听话,等他们的婚姻关系解除时,法诺安并不介意赠与少女一份丰厚的陪嫁,再为她找一个真正疼她爱她的丈夫,也算是他给予她的补偿了。
  举行婚礼的地方是在离公爵府距离颇远,位于西郊方向的一个教堂里,原本这场婚礼按照老公爵的意思,是要在普里斯特莱公爵府邸中宴请宾客举行一个盛大的结婚典礼,但法诺安嫌太麻烦了,便背着老公爵就在这个简陋的教堂中进行的,若是被老公爵发现,估计会气的从病床上跳起来狠狠的骂他一顿。
  法诺安就算在皇帝面前都能从容不迫,镇定自若,可对于老公爵却半点办法都没有,加上这些年老公爵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当他一边痛苦的干咳着,一边用苍老沙哑的嗓音苦苦恳求他。法诺安无奈之下才答应了这个荒唐的要求。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对于当年背叛挚友洛克菲勒公爵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无时无刻的被深深的愧疚和懊悔所折磨着,好些次他都想去找洛克菲勒公爵恳求他的原谅,但又无颜去面对曾经的挚友,直到一年多前听到了洛克菲勒公爵逝世的消息,父亲的身体也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仿佛一直强撑着的某种信念也跟着垮塌了。
  他最后的心愿便是希望法诺安迎娶洛克菲勒公爵的孙女,也是为了挽救当年他悔婚的错误举动。
  站在普里斯特莱公爵的位置上,法诺安并不觉得自己的父亲做错了什么,毕竟作为一家之主,怎么能为了旁人将自己的全族都牵连进去。
  可站在个人的道义上,普里斯特莱老公爵在洛克菲勒家落难时毫不犹豫的撇清干系视而不见,其实也算是极为薄凉无情的做法,所以普里斯特莱老公爵这么多年才会一直被内疚和忏悔所折磨着。
  可若是重来一次,法诺安认为自己的父亲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父亲,是多么冷静理智到可怕的一个人,甚至可以为了普里斯特莱家族,付出自己的生命。
  若是某天赫尔曼或者亚伯威胁到了普里斯特莱家族,法诺安相信自己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这便是身为贵族需要担起的责任和决心,也只有这种不会被情感左右理智和判断,近乎冷血的男人,才能坐稳普里斯特莱家族族长的位置,延续这一族的未来。
  ……
  “小、小姐……你、你和公爵大人的婚礼……就这样潦草的就结束了?”
  丽莲一脸呆滞的望着少女。
  “这样不是很好吗?没想到会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要折腾很久呢。”
  伊妮德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对着还在发呆的丽莲招了招手。
  “丽莲,快来帮帮我把后面的绑带解开,这件衣服实在太紧了,我都快无法呼吸了。”
  丽莲回过神,忙跑过去,一边解绑带一边还忿忿不平的抱怨道:“真是的,小姐你也太不把自己的婚礼当回事儿了吧,这可是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啊,不过那个公爵大人也是真的好可怕,昨天就被他看了一眼,我还以为他会杀掉我……”
  伊妮德忍俊不禁的完了弯唇,逗弄她道:“你平时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被那个男人看一眼就吓成这样了。”
  “那不一样啦!之前我还以为是谣传,等我亲眼见过后,我觉得公爵大人比传闻中还吓人,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死神,光是被他看着,我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丽莲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寒颤,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语气一转,兴致勃勃的说道:“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公爵府派去接我们的那队骑士,里面有个长得很俊俏的骑士在早上的时候主动找我搭话了呢!”
  骑士?
  伊妮德愣了愣,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骑士小队里一个颇为温和羞涩的年轻骑士。
  不得不说相比起法诺安公爵那种俊美冷漠的长相,她还是比较偏向像那名叫做钴兰·威克列夫看起来就比较好欺负的类型,可惜她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哇,小姐,为什么你的腰明明这么细,偏偏这里却长的这么好……”丽莲一脸艳羡的看了看少女的胸口,又颇为沮丧的看了看自己的。
  伊妮德白了她一眼,“你这么喜欢的话,要不咱们俩换换?”
  天知道胸口挂着两坨肉有多辛苦,少女宁愿这些肉都长在腿上也总比长在胸口好,不仅穿衣服勒的慌,行动时也很累赘,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
  要不是这个时代做不了缩胸手术,她一定想办法先把这两坨碍眼的肉给解决了。
  越想越岔岔不平,伊妮德便朝着丽莲伸出了自己的恶魔之爪。
  “啊哈哈……小姐……别闹了,好痒啊……”
  “你再弄我……我、我就要反击了哦!”
  “啊……救命!”
  虽然丽莲名义上是伊妮德的侍女,但两人从小的相处模式更接近姐妹一点,偶尔也会无伤大雅的打闹戏耍一番,只是两人一时忘了这里是公爵府,丽莲的求救声很快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伴随着‘哐当’的碰击声,卧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士小队破门而入。
  “全体注意,保护好夫人!”
  清朗冷厉的严肃呵斥声一响,闯入房间的骑士们纷纷拔出了佩剑。
  “谁准许你们闯进来的?”
  就在众人全神戒备之时,一道宛若月光般美妙动听,却带着微微怒意和冰冷的少女嗓音从层层叠叠的床幔后传出。
  为首的年轻骑士在听清这个声音后,身体陡然同步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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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英格列帝国,只有被授予领地和爵位的贵族才有资格拥有自己的私有兵力,也就是所谓的家族骑士,不同的爵位所能拥有的家族骑士数量也是有限制的,一旦超过了这个界限,就会被认为有私心和叛国的潜在威胁,若是被举报上去,轻则剥夺爵位资产,严重的直接被送上绞刑架都实属正常的。
  家族骑士和帝国骑士的最大区别就是,家族骑士第一效忠的对象是自己所侍奉宣誓的贵族,其次才是帝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家族骑士都必须以主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为了培养家族骑士对所属贵族的忠诚和服从,每一名家族骑士都是在少年时期就进入训练营接受关于骑士的培训和礼仪,而骑士和普通的士兵不同,是可以跟随主人进入各种上流阶层的宴会和仪式的,在积累到一定的功勋后,家族骑士还能够被自己的主人授予低等的爵位,这也是平民进入贵族阶层的最佳途径。
  钴兰·威克列夫就是一名通过所侍奉的领主授予爵位,从平民家庭一跃成为附属贵族的家族骑士之一。
  他虽然年纪尚轻,却已经跟着普里斯特莱公爵奔赴战场将近十年,立下战功无数,深受法诺安的信任,也是他如今最为倚重看好的下属,法诺安能将钴兰留给伊妮德守卫她的安全,其实已经算是十分有诚意了。
  只是伊妮德却有些不以为然。
  她很清楚,法诺安并不是真的怕她死掉,而是怕她顶着普里斯特莱公爵夫人的名号死去,作为曾经执掌英格列大半兵权的洛克菲勒公爵唯一的遗孤,如今她嫁给了法诺安,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暗地里盯着她,而法诺安的政敌,包括那位野心勃勃的皇太后都想要她的命。
  娶了她确实能够拉拢大部分曾经受过洛克菲勒公爵恩情的国民的好感,也能让人们对刚继位不久的新皇帝陛下产生宽容仁厚的形象,甚至还能讨好洛克菲勒公爵的旧部,一旦这些骁勇善战的老将们投靠了新皇,手里仅握着近卫军兵权的皇太后根本就没有与之抵抗的能力。
  可她一旦死在了公爵府,这些都将化为泡沫,甚至只要公爵的政敌们再大肆宣扬一番冷酷的普里斯特莱公爵是如何冷落苛待老公爵的遗孤,害的年纪正茂的柔弱少女就这样孤零零的死在了公爵府,想必定然能够激起民愤,从而对新皇和支持他的普里斯特莱公爵产生厌恶和抵触。
  所以普里斯特莱公爵才会舍得将自己最信任的下属留给她。
  但同样也是对她的一种监视。
  按照常理来说,家族骑士在没有贴身侍女的通报和女主人的允许下是没有资格闯入她的寝室的,更别提带领这么多的下属一并前来,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羞辱和轻视。
  或者是以为她只是个孤女没有靠山和权利就能任由他们拿捏了吗?
  今日的事情,若是伊妮德没有处理好,或者就此服了软,定然会给公爵府的其他人留下一个软弱可欺的形象,到时候其他人也会如同这位骑士一样藐视她作为这座公爵府女主人的权利和威严。
  伊妮德披上一件外纱,掀开床幔,赤着雪□□巧的玉足踩在酒红色的鹅绒地毯上,像一只慵懒而高贵的波斯猫,悄无声息的一步一步的走近为首的骑士。
  几乎在她现身的瞬间,房间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冷抽气声,闯进来的数位骑士呆愣愣的望着少女,连手中紧握的长剑跌落在地板上都毫无所觉。
  钴兰也呆滞的望着正朝着自己走来的伊妮德,少女美丽绝伦的面容亦如他当初所见那般令人惊艳窒息,只是此刻她的脸上却没了笑容,温绿色的眼眸冰冷而漠然的注视着他。
  “跪下。”少女启开玫瑰花瓣红润的唇瓣,冷冷的道。
  尽管少女看上去格外纤细柔弱,可她的话语仿佛具有魔力一般,令人不禁下意识的顺从了她的命令。
  钴兰的头上还戴着沉重的黑铁头盔,他的身量高大,即便单膝跪地,视线几乎仍然与娇小纤弱的少女齐平,他也在那双美丽而幽冷的碧眸中看到了自己恍惚无措的呆滞模样。
  原来他心中恋慕的少女,就是他的新女主人。
  苦涩、震惊、无措、难堪等多种复杂的情绪在胸口剧烈涌动着,令这位端庄肃穆的冷峻骑士一时默默无言。
  其实他早就该想到的,拥有那般惊人美貌和高贵气质的少女,怎么可能只是一名乡下女仆呢。
  只是心底隐隐的期盼和妄想一时蒙蔽了他的理智和双眼,才让他做出了盲目错误的判断。
  所以现在,他遭到了报应。
  钴兰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对着自己的新女主人低下了自己的头。
  “夫人,方才听闻您房中有求救声,属下担心您的安危才带人闯了进来,若是冒犯了您,请您责罚我吧。”头盔下传出了骑士艰涩沙哑的嗓音。
  随后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从薄纱下露出的雪白脚掌,美丽精巧的令人叹息,粉色的脚趾甲点缀在圆润可爱的脚趾上,让人忍不住握住手中细细把玩着,或者将双唇贴上去,沿着柔白细腻的足面一点点的亲吻舔/舐。
  脑海中的可耻幻想让钴兰窘迫的垂下了眼眸不敢再看,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对少女的欲念和渴求。
  伊妮德可不知道眼前的低垂着头的黑铁骑士脑海中对她的妄想和愧疚,她眯起眼眸打量了一圈这些闯入她房内的骑士们,随后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面前的骑士身上。
  这位骑士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把你的头盔摘下来。”伊妮德冷声道。
  钴兰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还是听从了少女的命令摘下了他的黑铁头盔。
  银灰色的发丝因为长时间佩戴闷热沉重的头盔而被薄薄的汗水浸湿,从这个角度看去,年轻骑士俊秀坚毅的眉眼显得格外正直沉稳,西欧式的高挺鼻梁下,线条优美的薄唇自/虐般的紧抿着,就像是一位从欧洲中世纪古典城堡里的走廊墙壁上挂着的泛黄的油画里缓缓走出来的高尚禁欲的古老骑士。
  “原来是你……”
  少女带着一丝古怪的低喃声传入了骑士的耳膜中,令他的肩颈肌肉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
  原来她还记得他吗?
  尽管知道不应该,但一丝隐秘的欢喜和雀跃还是悄然拂过了钴兰忐忑不安的胸腔。
  然而这时,公爵府的管家维斯特也带领着其他人赶了过来。
  “夫人,您可有什么……”
  戴着细框眼镜,一头墨绿发色,显得十分斯文温雅的年轻总管在看到房内的情景后,霎时熄了声。
  相比起其他人的呆愣发滞,维斯特的反应要快得多,只是粗略一扫,很快就分析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张口说话,就被一道幸灾乐祸带着几分变声期沙哑的清朗少年打断,“都快让开!让我瞧瞧是不是我们的新小妈出了什么事?”
  分明一副看好戏的恶劣语气。
  少年所经过的地方,身旁的人都像是稻草一样被他粗暴的推开,浑然不顾被他推倒的侍从女仆摔在地上的痛呼闷哼声,只是其他的人却不敢多说一句,显然是见惯了少年平时霸道张狂的作风。
  红发少年挤开人群后,视线在房内跪倒一片的骑士扫了扫,很快就将目光落在了仅穿着一件里裙,披散着一头阳光般美丽的金色长发的少女身上。
  少女虽然并不高挑强壮,甚至算得上极为纤细柔弱,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莫名清冷凛冽气场竟让人一时不敢出声。
  尤其是在看到少女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冷艳精致脸庞时,少年也霎时呆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也张成了一个‘O’形,看上去颇为滑稽。
  紧接着,他就见到那名少女朝着他一步一步的走来。
  很快,她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抬起了那双仿佛能吞噬人灵魂的柔美碧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少年白净的脸庞泛起一层薄薄的绯红,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
  这、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知羞?
  居然这样火辣辣的盯着一个陌生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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