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彤:【生日礼物怎么了,不就是情趣内衣吗?】
阮欣本来以为这个时间夏依彤肯定睡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给自己回了消息。
看到夏依彤不知悔改的话,阮欣咬着牙打字。
【有谁给闺蜜送礼物会送那种东西,还送了七件。】
夏依彤:【当时挑的时候觉得这几件都好看,你知道的,我有选择困难症不知道选哪件,就都买了下来,这不是刚好吗?一周七天,一天一件,你老公不喜欢吗?】
阮欣瞥了眼傅司砚。
喜欢,他可太喜欢了。
夏依彤:【这几件买回来后我亲自手洗了一遍,可以直接穿的,你穿了吗?】
当然穿了,不仅穿了,而且已经破了。
阮欣:【这是我老公喜不喜欢和我穿不穿的问题吗?你的礼盒我是拉着傅司砚一起拆的,还是我主动邀请他拆的,我跟他说有惊喜,结果拆出来那些玩意,他都觉得是我故意要勾引他了。】
阮欣想到拆出情趣内衣的那一刻就觉得尴尬。
别说是傅司砚了。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故意的了。
最羞耻的是傅司砚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着她,说原来她喜欢这种口味,明天要陪她一起去多买几十件。
简直要疯掉了。
阮欣:【夏依彤,你死定了,抽空我会去找你逛街,刷你的卡。】
夏依彤:【富婆,我这么穷,你觉得刷我的卡合适吗?】
阮欣:【如果你不给,我就去问韩任彬要。】
阮欣还想说什么,傅司砚的手指捏住她的手机,“十分钟到了。”
阮欣:“......”
她视线上移,果然是十分钟到了。
说十分钟就十分钟,一分都不给她多。
“等等,我再发最后一句话。”
【我要准备睡觉了,明天再聊。】
发完消息,傅司砚铁面无私的伸手要把手机收走。
阮欣撇了撇嘴,老实上交,小声嘟囔,“也不知是嫁了个老公还是嫁了个爸。”
傅司砚把手机关机放回沙发上,淡声说:“在床上,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阮欣:“......”
这是怎样的禽兽才能说出这种话。
第二天傅司砚没去工作,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天气预报显示的温度又降低了些,吃完早饭,两人连门都没出,就窝在被子里看电视剧。
阮欣看得津津有味,傅司砚对这种甜宠网剧一点兴趣都没有,陪着她看。
只有偶尔距离出现吻戏的时候,他才提起精神拉着她交换一个缠缠绵绵的吻。
“怎么突然喜欢看这种剧了。”
阮欣以前是不爱看电视剧的。
“司妤给我推荐的,对了。”阮欣把视频按暂停,抬头看他,“司妤准备投资拍部剧的事你知道吗?”
傅司砚嗯了一声,“浩博说过。”
沈浩博都跟傅司砚说过了,那就是靠谱了。
“司妤想让我和她一起做这个项目,我已经答应她了。”
傅司砚看着她说:“你对这种项目感兴趣?”
阮欣:“我现在没什么事,投资个项目练练手,学习学习,将来好继承家业呀。”
傅司砚:“你想学习怎么管理公司,做这种项目也学不到什么经验,不如跟在我身边,我教你。”
阮欣拒绝道:“我才不要呢。”
“为什么不要?宝贝,没有人会比我教的更好。”
阮欣端着手机,没说理由,“反正我就是不要。”
傅司砚心里有些遗憾,老婆真是越来越不好哄了。
*
年底这几天傅司砚格外忙碌,一直到除夕这天,傅家人陆陆续续都回了老宅,阮欣一大早就起床回了阮家,到了傍晚傅司砚才来接她去傅家。
主宅的大厅里摆了几桌宴席,除了三房人,还有些旁支也拖家带口的过来了,院子里格外热闹。
平日里阮欣在二房三房面前格格不入,二房三房的女人除了傅司妤,都不太待见她,在人前便有意无意的排挤她。
但现在傅家是傅司砚当家做主,旁□□些人要仰仗傅司砚过日子,阮欣是傅司砚妻子,又是达衡的大小姐,有眼色的人当然不会和二房三房的人联合起来冷落她。
阮欣一进屋便被旁支女眷们众星捧月般围了起来,七大姑八大姨人太多了,还有几个生面孔,好在有傅司妤陪在旁边,不至于叫错人。
宴席上,傅司砚被几个长辈叫过去喝酒,老爷子年纪大了,坐了没多会便受不住这喧闹,让保姆推回了房间。
阮欣坐在一群姑姑婶婶之间,不停被问什么时候要孩子,说她结婚也有段时间了,谁谁和她们结婚的日期差不多,现在怀孕都两个多月了,她这么长时间没怀上,是不是司砚工作太忙了。
言语间似乎对她年纪轻轻‘守空房’的日子颇为同情,还顺带安抚了她几句,说司砚一直都是工作狂。
傅家这种家庭,对于一般嫁进来的女人来说,是要生了孩子才能地位稳固,阮欣以最大善意倾听她们的话,没往心里去,也不当回事。
倒是傅司妤听不惯长辈的这些观念,给阮欣使了个眼色,以傅老爷子叫她们过去为由离了席。
傅司砚还在陪着长辈们喝酒,女眷这边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开了,阮欣提前回了房间,洗去席间沾上的一身酒菜气。
主宅大厅里觥筹交错,谈笑声一直到十二点半才散。
傅司砚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回了卧室,匆匆洗了澡,便上床把她抱起来。
两人相拥着坐在床上,对着电视里的时间,等着十二点的到来。
阮欣就这样和傅司砚度过了在一起的第一个年。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马上就要完结了,喜欢我文的小天使可以收藏下我的专栏,专栏里还开了两篇现言预收,看着喜欢的也可以收一收,爱你们~~
第78章
大年初一早上天还没亮, 傅家主宅大厅里便堆满了人,傅家人纷纷过来给老爷子拜年。
傅司砚五点半准备起的时候,阮欣脑袋还枕在他手臂上没醒, 侧身抱着他腰,大半张脸都埋在他胸口。
昨晚过了一点才睡,这个点不过才睡四个多小时, 傅司砚想让她多睡会,小心翼翼握住她搭在腰上的手腕,刚一动, 她就像有人要抢她东西一样,嘴里含糊不清的哼唧一声, 抬腿像八爪鱼一样勾到他身上。
傅司砚笑了笑, 手掌在她后脑勺摸了下, 小黏人精睡着的时候最诚实,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拱, 等醒过来下了床又翻脸不认人,拒不承认自己缠着他不让他起床的事。
傅司砚想了想, 还是想让她新年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而不是空荡荡的卧室,他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含住她柔软的唇瓣,睡梦中的阮欣感觉自己像是一条缺氧的鱼,急需空气的滋养。
她迷迷糊糊的仰起下巴, 微微张嘴,瞬间就被他勾住了舌尖,她被这个缠绵的吻亲得呼吸渐重,胸口上下起伏, 傅司砚停下来,微微撑起上身,看她白皙的小脸透着红,知道她已经醒了,嘴唇又贴到她耳边,低声问:“宝贝,醒了怎么不睁眼?”
阮欣抬手推了下他下巴,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嗓子有点干哑,“困。”
傅司砚手搭在她胳膊上,亲亲她的脖颈,“那你再睡会,我下楼看看,等会叫你。”
阮欣手腕搭在眼睛上,嗯了一声。
手里突然被塞进一个东西,硬硬的,像厚纸一样,阮欣睁开困倦的眼,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大红包。
她转过身,不解的看着傅司砚,“给我这个做什么?”
“压岁钱。”这个红包是傅司砚昨晚趁着阮欣不注意从兜里摸出来塞到枕头底下的,在他枕头下压了一夜。
“压岁钱不都是给小朋友的吗?”
傅司砚很自然的说:“你不就是小朋友吗?”
“谁是小朋友,我都二十多了。”
“但你遇到了我。”他凑过来,额头和她相碰,“阮阮,在我这里,你这辈子都是小朋友。”
阮欣眼睫微垂,“傅司砚,你真是肉麻死了。”
她低头,拆开红包,假装数里面的钱,嘴角却不受控制的上扬。
傅司砚站在床边穿衣服,阮欣手里捏着厚厚一沓钱,也不知数到哪了,抬起头,看他穿衣服。
他的手指修长,每一次从衣袖中伸出来阮欣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他的手指上。
傅司砚穿好衣服,弯身从床头柜子里取出婚戒戴上,察觉到她的视线,傅司砚侧过身正对着她。
四目相视,两人都笑了。
傅司砚去卫生间洗漱,阮欣数好钱,放回红包里,闭上眼在床上又眯了两分钟,也忍着困意磨磨蹭蹭的起身。
傅司砚从卫生间出来时见她坐在床上穿衣服,发顶乱糟糟的竖着几根茸发,手里拿了一个中领毛衣,犹犹豫豫不想穿。
她不喜欢穿有领子的毛衣,以前的毛衣都是领口开到锁骨下面的,这条毛衣是傅司砚前些天下班时直接带回来的。
傅司砚走过去,动作利落的直接帮她把毛衣套上,阮欣拽住领口说:“勒脖子。”
“不勒,你是没穿习惯,过一会就好了。”
阮欣讨价还价,“过会还不好我能脱掉吗?”
傅司砚没回答她这个问题,伸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抱去浴室。
“我不脱了,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洗。”
傅司砚把她放下来,在她撩发扎头发的时候接好水,挤好牙膏递给她,阮欣接过去含了口水漱口,瞥见他站在浴室门旁没走,问道:“你站在这儿干嘛,不是要下去陪叔伯们说话吗?”
“不急,等你一起。”
“我还要化妆呢,你先下去吧,等会好了我下去找你。”
“没事,我们一起下去。”
阮欣洗漱好,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开始护肤化妆,傅司砚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白茫茫一片,院子里桂树上都盖着雪。
南城不是多雪的城市,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在年初一的凌晨。
“阮阮,下雪了。”
阮欣刚涂了个粉底,听到他说下雪了,丢下化妆刷跑过去看,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雪,玻璃窗外面也凝着斑斑点点的小霜花,阮欣很久没在南城看到这么厚的雪了,佣人正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雪,阮欣激动的拽住傅司砚胳膊。
“让他们别把雪扫完,我等会想堆个雪人。”
傅司砚挑眉,“你还会堆雪人?”
“那当然了,以前小时候南城一到下雪天,我爸就会带着我和我妈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你没堆过吗?”
傅司砚摇头,别说堆雪人了,他这双手就没碰过落在地上的雪。
阮欣想到他从小就跟在傅老爷子身边,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是个没有童年的人,心里油然升起对他的怜爱。
“等会我教你堆。”
傅司砚闷笑一声,“好啊,那就请小阮老师多多指教了。”
傅司砚给蔡管家发了消息,让他告诉佣人先不要把雪扫掉,扫出一条道走路就行。
阮欣化好妆后,傅司砚给她兜里塞了好多红包,说是等会有小辈会给她拜年。
阮欣在阮家的时候还没给别人发过红包,这种兜里揣着红包等小辈来讨红包的感觉还挺新鲜的。
结果红包还没送出去,傅司砚带她去给老爷子拜年,先从老爷子那里领了一个大红包。
旁支的人拜完年各回各家了,只有几个不到十岁的小朋友留在这边玩,二十几号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年初一的早饭没有昨晚那么丰盛,只有饺子和汤圆,厨子又调了些蘸料,一人面前摆了几个小碟子,摆着调味小菜。
阮欣早起没什么胃口,吃了两个汤圆就饱了,放下筷子坐在位子上等其他人吃完。
她没事做,眼睛也不好四处漫无目的瞟,就偏着头看傅司砚吃饭。
傅司砚从碗里夹了一个饺子放到她面前的小盘子里,“吃个饺子。”
她的碗里没放饺子,因为老宅的厨子做菜清淡,没什么味道,阮欣特意没让佣人往自己碗里盛饺子。
“我不吃,我吃饱了。”
“你吃一个。”
“好吃吗?”
傅司砚看着她说:“你尝尝。”
老爷子注意到夫妻俩的动作,笑呵呵的说:“欣欣啊,吃个饺子,新年吉祥如意。”
老爷子一脸慈爱的望着她。
阮欣笑着用筷子夹起饺子,从中间咬了一口,牙齿突然被什么搁了一下,一股奶香的甜味在唇腔里蔓延开。
是糖。
傅司砚给她的饺子馅里包了糖。
她捂住嘴巴,笑着偏头看他。
傅司砚黑眸里划过笑意,眉梢流淌着暖意,凑近她耳边问,“甜吗?”
大年初一饺子里吃到糖,寓意着甜甜蜜蜜。
可能寓意已经生效了,那个糖块在嘴里渐渐消融完,心口那酥软的甜意却没消散。
吃完饭,众人纷纷离开,只有傅司妤傅司砚阮欣还有几个小的没走。
阮欣让人给自己找了一个小铁揪拉着傅司砚去堆雪人,把小铁揪塞到傅司砚手里指挥他铲雪。
傅家那些小的也从来没有堆过雪人,平时长辈也不许他们玩这种游戏,小孩子好奇心重,爸爸妈妈又不在身边,虽然他们很怕傅司砚这个严肃的伯父,但看他弯腰铲雪,和漂亮的伯母站在一起,脸色温润许多,也没那么冷漠,便壮着胆子一点点靠近刚堆了一个底的小雪人。
二房的小孙子傅鸿文胆子最大,走过去拽了拽阮欣的衣服,奶里奶气的问,“伯母,你们在玩什么?”
阮欣笑着说:“我们在堆雪人,鸿文要一起吗?”
傅鸿文点了下头,身后一群小朋友也附和着要一起玩。
人多力量大,也用不着傅司砚铲雪了,几个小的一人捧一把雪往上面堆,堆着堆着小朋友就一直围着阮欣问她接下来要干什么,把傅司砚这个除了铲雪,什么都不会的伯父挤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