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为了活命我身兼数职——雨小狐
时间:2020-12-05 11:20:36

  刚刚在猎犬呆了一年,好不容易把自己往白方掰了一点,现在重新被打回原形,我果然是天生恶役。
  虽然都是码农,但费奥多尔是真的宅,生活用品物资采买全部是果戈里和我的活计,这只把自己锁在毛绒绒窝里的仓鼠日夜颠倒咸鱼到连踏出门一步都不肯,要他陪我逛街更是天塌下来也没门。
  昨天结束了一段程序的编写,我把捉bug的任务抛给白日昏睡的费奥多尔,换上新买的裙子出门逛街。
  好不容易挨过漫长的冬季,炽热的盛夏带来玫瑰的花香,我戴着一顶蓝色格纹的纱帽,咬着新买的双色冰淇淋漫无目的地闲逛。
  “你好,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温柔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我看向站在服装店内的一位女士。
  她显然出生富贵,容颜保养得极好,拿着一件连衣裙的手上戴着华美的钻戒,看我的眼神温柔而眷念。
  “有什么事吗?”我推开店门,在风铃叮当作响的声音中走向这位陌生的女士。
  “我想给我的女儿买些新衣服,你的身形和她差不多,可以麻烦你给我做个参考吗?”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麻烦了,你今天的消费我会全额替你支付,请帮帮我。”
  是个富婆,我如是笃定。
  说实话,因为我与父母之间复杂纠结的关系,我从未经历过母亲带女儿出门买衣服的活动,也不太感兴趣。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被人摆弄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我也不需要她替我报销什么。
  但女人的眼神打动了我,那是一种莫名的混杂着绝望与温柔的眼神,她谈及女儿,就像触摸一个人为制造的、易碎的梦境。荆棘刺瞎双眸,因而自欺欺人。
  我如她所愿换上那件粉白色的连衣裙,女人围绕着我小幅度转圈,絮絮念叨着一个少女的名字,“她穿着会合适吗?”“要不要再换一个颜色?”“收到裙子她会高兴吗?”
  我忍不住怀疑她的女儿是否离家出走多时,因为女人说起女儿的语气与其说是慈爱,还不如说是祈求——她渴望女儿回应她哪怕一个音节。
  我陪这位母亲试了大半个服装店的衣服,期间她的手机响过一次,似乎是她的丈夫打电话来询问。从电话中隐约传来的声音我得知,眼前这位夫人叫做“塞尔达”。
  “谢谢你愿意陪我这么久。”一件又一件衣服被店员打包收好分发在两个袋子中,一些是塞尔达为她女儿买的,一些是她给我的。
  “请一定要收下,很久没人愿意陪我这么久,你和我的女儿真的很像。”塞尔达在我推辞的时候握住我的手,低声对我说起女儿的事情。
  她的女儿一直在伦敦留学,久不归家,她非常思念女儿,又不想打扰女儿学习,只能一直往女儿的学校寄东西,但却没有收到女儿的一次回信。
  “那孩子一定是太忙了,她与我感情一直很好。”塞尔达说,“要是她没有去伦敦就好了,我真的很想她。”
  听着听着,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头。塞尔达有很多描述非常混乱,时间点前后矛盾,她口中的女儿更像是回忆中的产物,呢喃自语的论也像是一种极致的自我安慰。
  如果我没猜错,她的女儿应该已经……
  “塞尔达,你在这里。”金发的成熟男人推开店门进来,语调略急促,风铃被摇晃得叮当作响。
  “弗朗西斯。”塞尔达唤了一声,转头对我介绍,“这是我的丈夫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
  我认识他,一位白手起家资产丰厚的商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美国异能组织guild的首领,一位实力强大的异能力者。
  异能力者与其他超能力者之间有着微妙的区别,其中最明显的是:但凡是异能力者,总会与横滨结下不解之缘,他们或被动或主动地来到横滨,参与争斗、阴谋,被横滨吸纳或是葬生于此。
  guild还未在横滨出没过,但我预感这一天不会太迟。
  “弗朗西斯,这是安和小姐,她替我试了很多套衣服,我买了一些,你觉得怎样?那孩子会喜欢吗?”塞尔达期待地问。
  “当然,”菲茨杰拉德神色不见异常地说,“你买的衣服,她当然会喜欢。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酒店了,塞尔达。”
  “好吧。”塞尔达意示店员将衣服送到她填写的地址,将给我的那些亲手交给我,她靠近我些许,凌乱的发丝抚过我的脸颊。
  “谢谢,你和我的女儿真的好像……”她贴着我的脸颊喃喃,“只有头发的颜色不同……是你吗宝贝,你染发了?怎么不告诉妈妈,妈妈好想你……”
  “塞尔达,你认错人了。”菲茨杰拉德闭了闭眼睛,尽量用沉稳地语调说,“我们的孩子还在伦敦呢,现在正是上学的时候,等她放假她就会回来了。”
  “是的夫人,我今年还没成年,比你的女儿小一些。”我不见异常地微笑着说,“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请您不要这么说。”
  “抱歉,抱歉。”塞尔达一下从梦中惊醒,她急急地道歉两句,“我不知道……很抱歉,你是个好孩子,我的意思是……”
  “没关系夫人,没关系。”我安慰她两句,“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想必您的女儿也一样。”
  谎。已经不需要求证,无论是塞尔达神经质的混乱记忆还是她的丈夫表现的紧张与悲伤都证实了这一点:她的女儿,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只是她不愿意接受这一现实,所以甘愿活在梦中。
  “我们该回去了,塞尔达。”菲茨杰拉德握住妻子的手,交叠的温度无声地给予她力量。他随即带着歉意看向我,但妻子的精神状况不容他多留,金发男人匆匆递给我一张名片,“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也欢迎你来菲茨杰拉德庄园做客。”
  我收下名牌,看着这对夫妻互相支撑着离开。
  我看人一向准确,这位guild的首领眼底带着遮掩不住的傲气与自信,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功人士,自负自傲都是他应有的资本。
  只在看妻子的时候,那双蓝色眼眸中的傲气如冰雪般融化,只剩脉脉的柔情与无声的爱意。
  如果不是女儿的意外,想必他这一生都将是幸福美满,毫无遗憾的吧。
  他该多懊恼于女儿的死啊。
  虽然只是一个传闻,但横滨拥有名为书的宝物,它的真实面目是一本,但凡写在上面的文字都必将在现实中上演。
  费奥多尔的目的就是书,千里迢迢赶往横滨的无数异能者,也都为了谋求一张书页。
  它是伊甸园中的苹果,以浇灌的奇迹之果。
  我拎着今天的收获回安全屋,小巧的名片在指尖来回翻转,最终收到贴身的口袋里。
  好不容易出国一趟,去趟美国也不碍事,可以去拜访塞尔达夫人,也可以顺便问一问菲茨杰拉德先生,guild还缺人吗?不缺人也无妨,让我挂个名就好。
  “死亡啊。”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都快遗忘了,那片无尽的黑暗与冰凉之海,没有边界亦没有尽头,连回音都趋近于无。
  拼命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我挣来的未来。
  如果当初就这么死了,连会为我哭泣的人也没有吧,想想就不甘心。所以才要拼命地活,热烈绽放,不羁而行。
  “不能死呀。”我告诉自己,“我的猫猫还等着我养,我的朋友们还等着我的代购和手信,手底下嗷嗷待哺的青花鱼小弟没有我都得因为太憨了被抓进局子。”
  逐渐缠绕的羁绊像藤曼攀延而生,去往青天之上。为我自己,为我所爱的一切,再更多更多的加油努力吧!
  “不许摸鱼,拿出你的最高时速来,费佳!”我冲进工作室,啪哒把慢腾腾在键盘上啄米的费奥多尔摇醒,“要有干劲啊朋友,大晚上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堕落,嗨起来!”
  “???”被我摇晕的费奥多尔茫然抬头,眼底的黑眼圈无声地控诉我的暴行。
  我心虚了01秒,然后理直气壮地拉过我的小马扎,宛如一个严格的监工,就差拿着小皮鞭鞭策我摸鱼的现老板,可以说很严格了。
  “小千夜,要不要去看表演~”您的好友果戈里突然上线。
  “什么表演,马戏吗?”我松开拎着费奥多尔垂耳帽的手,按照果戈里以往的作风做出猜测。
  “不是啦,是网球。”果戈里挥了挥手里的邀请函,“有人邀请我们去赌球,小千夜要不要去试试手气?听说主办人樱吹雪彦吕邀请了很有名的中学生队伍来比赛。”
  网球,多么熟悉的一项运动,回想我的好友宇智波精市君与冰雪女王迹部君,这些网球少年一个个身怀绝技,比恶役还超能,这场比赛恐怕决不会是果戈里想象中的和平之战。
  但这与无辜的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如此想着,欣然答应了果戈里的邀约。
  ——此时的我完全没有想到,这该是一段多么魔幻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是网王剧场版《二人武士》,那个樱吹雪彦吕是个搞赌球的,果戈里带千夜去捞钱顺便看王子们用网球表演毁天灭地的108个小技巧。
  二人武士,一部货真价实的搞笑片,推荐没看小可爱去补一补,很下饭。
 
 
第98章 兼职的第九十八天
  “呜——”汽笛嗡鸣,一位位绅士淑女在侍者的指引下登上豪华游轮,蔚蓝的海洋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斑,海鸥一口叼走浮上水面透气的银鱼,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它的羽翼,又被簌簌抖落。
  我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裙,白色的绑带凉鞋边系着玫瑰红色的绸带,白纱帽被风吹起,手腕上伶伶挂着的蓝宝石手链松松摇晃着。
  果戈里仍然是一身礼服,只是摘下了脸上的半张面具,从马戏团在逃小丑变身正直话,一开口瞬间打回原形。
  忙碌的侍者替我们指出房间的方向,大理石墙壁,红地毯铺地,到处显现出奢华与格调。我走在豪华邮轮中,莫名有点不太得劲。
  不知道是不是缺钱苟命的那段时间带给我的特异功能:我能模糊判断某个事物的实际价值。这个能力听起来不明觉厉,但日常我其实只用它来判断新买的蔬菜是否值这个价,以此推理出无良小贩有没有偷偷玩秤,一抓一个准,人送外号:菜贩鲨手。
  能力的开发往往伴随主人生命中的悲剧时刻,在所有兼职工资都没到账、生命点岌岌可危的悲哀状况下,我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出门拾荒补贴生计。这个能力显形的最初,大概是让我判断垃圾桶里的易拉罐到底值一分还是三分吧。
  ……怎么越说越寒酸了,我高大上的人设是被吃了吗,不要再翻自己的黑历史啊喂,给自己留点面子叭,快翻篇快翻篇。
  “这艘船,真的是豪华邮轮吗?”我用鞋跟跺了跺脚下的地板,居然有明显的回音。我深刻怀疑如果我再用力一点,这层地板怕是要塌。
  豆腐渣工程,我绝对不会赔偿损失一分一毫,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少女,地板破了又关我的高跟鞋什么事呢?休想讹诈。
  殿下!看这里,殿下!热情的孩童声持续地呼唤着我,自得到王之力之后我已经习惯了突然出现的奇怪声音,再恐怖的灵异事件也奈何不了我强大的心脏。
  顺着声音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把自己扭成陀螺也没看见和我打招呼的小可爱。
  难道我年纪轻轻就幻听了?怎么回事,是费佳逼我和他一起熬夜的锅吗?都说了要早睡早起,那倒霉孩子死活不听,我迟早要狠狠制裁他一次。
  我才不是敢想不敢做的理论派,行动力ax的少女说干就干。与体术在中原中也以下的太宰治不同,费奥多尔是真的体弱肾虚不经打,我感觉自己随便团个雪团就可以击沉他的后脑勺,再一次完成篡位的新成就。
  doublekill!
  我们在墙纸后面,殿下!见我一直没理会它们,童声急切地说,您把墙纸掀开就能看到我们了。
  墙纸?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墙壁上贴着的不是大理石吗?你家豪华邮轮用石纹壁纸敷衍游客?就为了多收一点船票钱吗?是我小巧了你的抠门。
  实在是太过分了,朋友,我现在就打给工商局告你生产假冒伪劣产品。哦对,还有豆腐渣工程和非法赌局,一辈子的牢饭妥妥的,不用谢我。
  我轻轻松松揭下这块胶水都快脱落的石纹壁纸,壁纸下的青苔微微发黑发臭,露出真正船舱的模样——极其、相当、非常的穷,肉眼可见的寒酸,男默女泪年终盘点没它我不看。
  “哇哦,是新魔术吗?”果戈里快乐地凑过来,曲起指节敲了敲墙壁,发出“咚咚”的响声,“老古董呢,稍微大一点的海浪就能将它掀翻吧?真有趣。”他兴奋地说,似乎相当期待龙卷风摧毁邮轮,我们和一群乘客被海浪卷翻的模样。
  傻了吧,姐姐会游泳。海王怎么可能在海洋中露出破绽,现场狼狈的人只有你一个。
  “是啊,低配版泰坦尼克号,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撞冰山。”我把壁纸重新贴回去,还伸手在纸面上啪啪拍了两下把它摁严实,免得某些吹嘘自己登上奢侈邮轮的上流社会绅士名媛们吹着吹着突然发现牛皮吹破了。那样子场面会很尴尬,善解人意如选择我体贴地将遮羞布盖回去:只要看不见,就当作不知道,这一切雨我无瓜。
  但是!船舱破了一点不要紧,壁纸胶水没黏性了也能忍,番剧看多了什么贫穷剧组我没见过?可你们好歹请一个稍微自己准备了豪华晚餐?我呸,还不如回家就着冷水啃泡面。
  难吃,厨子是拿脚在做饭么,总体水平还不如果戈里的秃毛烤火鸡,只比太宰治的活力清炖系列好一点点。
  “果戈里,你说的赌局什么时候开始?”我蔫蔫地用叉子挑了两片生菜,像兔子一样嘎吱嘎吱地嚼,“你不是小丑吗?快,变一个苹果给我吃。”
  “小丑为什么会有苹果?”果戈里停下祸祸食物的暴举,将被刀柄戳得千疮百孔的烤土豆和胡萝卜扔到一旁,“我只有鸽子,超可爱的哦,小千夜要看吗?”
  谢谢,不必了,在饿死边缘徘徊的我什么事做不出来,烤乳鸽炸乳鸽清蒸乳鸽红烧乳鸽鸽子蛋鸽子汤……我饿了,快给我苹果!超凶jg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