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自带死神来了BGM的工藤新一,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我开始觉得这场游戏有意思了。
未知的既感勾的我心痒痒,只可惜我没有参加游戏的邀请函,围观哪有自己上有意思,超遗憾。
“就穿着浴衣去吗?”我一边拉开门一边侧头和五月说话,“不用回房间换正装?”
“没必要啦,晚上大家基本都穿浴衣。”五月正准备和我一起离开,却发现一位燕尾服侍者正站在通往温泉的必经之道上,似乎等待了很久。
“您好,是安和小姐吗?诚邀您前往一楼大厅参加我们今晚的推理游戏,这是您的邀请函,里面放着身份牌和基本资料,请务必妥善保管。”侍者弯腰鞠躬,双手捧着一封红色的信封递到我面前。
“咦?不是说内定……”桃井五月迷糊地看着红信封,居然真的随机邀请客人参加吗?主办方不怕客人是个游戏黑洞,毁掉他们精心策划的节目?
我伸手轻轻拿起红色的信封,信封上淡淡的香水气味涌进鼻腔。
一款不太出名的高端香水,每年限量发售,成熟韵味十足的香型,有自信用上这款香水的女性不超过十指之数。
我只在一个人身上嗅到过相同的气味——黑衣组织高级成员,贝尔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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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突然被黑箱?
开始我的阴谋论。
剧本杀开演。标题是二五仔集结,但本章只出场了千夜和基尔两只二五仔,二五仔浓度严重不足,随后出场的二五仔会是谁呢?
摩拳擦掌搞事情。
第77章 兼职的第七十七天
幽幽的香气像缠绕在脖颈上的锁链,隐秘而危险。我挑了挑眉,被不按常理出牌的事情走向勾起了兴致。
贝尔摩德为我送上了一份邀请函,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喜欢刺激,尤其是这种找上门的刺激。
前往度假村是临时的计划,除非是预知能力的异能力者,否则我确信没有人可以提前知道我的行程——如果组织把珍贵的预家用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我立刻拔枪篡位。
首领脑残成这样,这破组织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不如让在下劫富济我。
所以这其实是临时性的一个行为,它当然不是没有逻辑不要忘记,贝尔摩德还处于薛定谔的二五仔迫害中,她对我拥有全然的信任。
——我接下来应该有一个任务。贝尔摩德没有用手机联系我,证明她可能离我不太远,随时可以和我见面。也可能是还不到需要我的时机,得再等一等。
动机不重要,我享受未知的期待感。
训练有素的侍者还站在原地等待我的回答,我瞥了他两眼,以我在港黑刑讯室练出来的技巧确信他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问不出多余的消息。
“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参加。”接过信封后我没有立刻打开它,反而若无其事地接着和桃井五月聊起了巧克力的话题,三两句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今晚大约不太平,不能把迹部君和赤司君他们牵扯进来。
运动少年好好打球就行了,里世界的事情交给天生恶役来解决。
我安心地拍了拍衣服下的配枪,身处意外频发的东京随身携带武器是每个恶役的自我修养,即使只是来参加期末考试也不例外。
嘛,不过没有枪其实也不碍事。
我伸手捻了捻走廊摆放的盆栽叶子,欢欣鼓舞的情绪从叶脉中传来,天然的亲近感蓬勃纷发。流连在度假村的鸟雀盘旋在建筑物的上空,靠近海边的潮水起起伏伏,寄居蟹悄悄探头。
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无色之王的领域。
——我擅长一切人与人之间的斗争。
度假村主推的推理剧本杀,在继死神侦探和cia主播之后,二五仔之王应酒厂高层的邀请加入游戏。
单就目前出场的参赛选手来看,几乎注定了这是一场型剧本杀,狼灭和演员成把抓。不知道名侦探在面对一群影帝的时候还能不能维持他超一流的推理水平,心疼他两秒钟。
桃井五月在我不着痕迹地诱导下与青峰君和黑子君汇合,我之前听到他们今晚要打一场3vs3,作为记分员的桃井五月应该不会再回大厅,即使要回也是和大部队一起,比较安全。
桃井五月回房间换上运动服,我仍是一身浴衣的打扮。
四周无人,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道微光,我一边走向一楼大厅一边低头拆开信封。
红色的信封中只有一张卡片和一张卷起的纸条,我用指腹轻轻展开脆弱的纸条
富商辉本太郎家产万贯却年近五十仍未娶妻,在商人的圈子中,他被称为贪婪的白鲨,以敛财迅速猖獗闻名。
暗中调查辉本太郎以次充好谋取暴利罪证的女主播及其摄影师男友预备报道他的罪行,两人却收到商人的邀请前来别墅小住。
你是辉本太郎的女秘书,也是他的情人。据你所知,辉本太郎以女主播未来的职业生涯威胁她封嘴,并给予了摄影师大笔钱财贿赂他销毁罪证。
女主播不愿屈服,但她的男友收下了支票。
你与辉本太郎的管家暗生情愫,但奢侈拜金的你不愿意放弃现在富裕的生活,预备蒙骗辉本太郎签下天价保险再杀人骗保。
正在你的计划进行时,辉本太郎突然对你求婚,要娶你为妻。
豪门富太太的生活在向你招手,你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自己的计划。
就在这时,在女主播和摄影师被邀请小住的第二晚,辉本太郎被发现死于自己的卧室床上。他口吐白沫,脸色发紫,心口处有一道致命的刀伤。
同样受邀在富商家小住的侦探立刻赶往案发现场,凶手就在你们四人之中。
我e这个人设,虽然ooc过头了,但坏女人什么的还蛮带感。
我怀疑贝尔摩德是故意的,“奢侈拜金女”是她对我无情的嘲讽吗?可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才不会做这么没品味的事情。
前景提要已经说得很详细了,我拿出自己的身份卡看了一眼
身份富商的秘书
人际关系情人——辉本太郎、真爱——管家
线索能打开富商房间的钥匙有两把,分别在你和管家手中,你的钥匙在案发当晚神秘消失;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辉本太郎有在睡觉前喝一杯红酒的习惯
已知你不是凶手
“游戏胜利要求配合侦探洗脱自身嫌疑,并在卡片上写上你认定的凶手人选。最先写下正确答案的客人即为本场赢家(扮演凶手的客人另有其他的获胜要求)。”
“这个有意思耶统统。”我对我的系统说,“凶手在女主播、摄影师和管家之中。我可以排除我自己,但在工藤少年眼中我扮演的秘书动机也很充足,干扰项很多啊。”
侦探想要获胜比普通客人难一些更公平吧。系统说,崽崽有思路吗?
“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轻快地哼着小曲,“再稍微求证一下就好。”
毕竟只是度假村安排的一次游戏而已,也不会烧脑到哪里去,理清人物关系很简单就可以得出结论。
但是,贝尔摩德亲自策划的游戏,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在进入大厅之前,我找前台姐姐借了笔,一笔一划地在答题框中写下某个名字。
“不管怎么说,能赚一次夏威夷旅游也不亏,可以带家属一起去吗?”我咬着笔杆说,“身为未成年人的我连护照都拿不到,好歹让我带上我的监护人。”
将答案给主办方公示作证,我踩着木屐走向大厅,缀在浴衣上的系带一晃一晃。
一楼大厅此时只零零散散聚集了一些凑热闹的客人,本来围观人群会更多的,但大多数人都被运动场上的超能力篮球和杀人网球吸引了注意力,热血永不过时。
身为参赛选手,我淡然地顶着一众打量的目光坐在最中央的沙发上,抽出一份度假村宣传指南翻看。
“那个,请问我们是不是见过?”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我放空的思绪,我从指南中抬起头。
和工藤新一站在一起的毛利兰见我抬头,高兴又迟疑地打招呼,“是在商场里……”
在商场里无缘无故被人搭讪邀约殉情是吧?我懂,我明白你为什么印象深刻。
“是的,可爱的小姐,我们见过。”我先是对小姐姐露出温柔的笑容,接着画风一转,用工藤少年同款半月眼和侦探boy对视,“工藤少年,hooldareyou?”
怎么老是你?怎么又是你?
“这是我的台词吧?”工藤新一用正宗的半月眼和我互瞪,“我被邀请来参加活动,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虽然我明白身为名侦探的你会答应活动邀约肯定是存着一点点和小青梅增进感情的小心思,但是很抱歉,在我们一起出现在同一个片场的时候,管它文艺片还是爱情片,最后统统都会变成恐怖片。
惨,工藤新一,惨。
“很不凑巧,我今晚是你的嫌疑人。”我举起红色的信封对他晃了晃,“加油哦大侦探,不要冤枉无辜的吃瓜群众。”
“我愿意直接指认你为真凶。”工藤新一吐槽一句,瞬间进入状态,“你的角色是哪一个?女主播还是秘书?”
“秘书。”我一边低头摆弄浴衣的系带一边随口说,“女主播这么典型的角色显然是量身定做,你不认识水无怜奈小姐吗?”
“我还以为她只是来采访,ok,我明白了……但你为什么穿着浴衣?”工藤新一提出疑问。
“因为我在度假,实际上你的小青梅也换上浴衣了,只有你一个人傻傻地穿西装。”我无以对地看他一眼,“不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吗,大侦探?”
“你别骗我,兰刚刚还穿着正装……”工藤新一一边说话一边回头试图找出毛利兰站在自己这边的证据,“对吧,兰——欸!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就在刚刚啊,因为大家都穿着浴衣嘛。”毛利兰奇怪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新一,你不换衣服吗?”
《关于我的青梅竹马什么时候突然掌握了一键换衣技能还习以为常这件事》,工藤新一艰难地摇摇头,“不,我觉得西装很适合我。”
我啧啧啧地看着眼前这对还没成的小情侣,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对“情侣”。
和我同为嫌疑人的水无怜奈小姐,她与脚踏不知道几条船的渣男赤井秀一是塑料情侣的关系。
酒厂独播狗血虐恋大戏,出场人物极多、人物关系极端复杂、分分合合合合分分难辨真假。他们的恋爱食物链中夹杂着大量生草文学,随便拎出一段都令人瞠目结舌,直呼好家伙。
这场恋爱战争中站在顶端的男人居然是我可靠的波本哥,不愧是我的师父,深得海王傲立群雄的精髓。
联想到剧本中“女主播的摄影师男友”这个角色,不祥的预感逐渐加深。
随着游戏开始时间的临近,两个我眼熟无比的人影逐步走进,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我捂住了眼睛。
如果只有水无怜奈一个人,我还能勉强相信她只是过来普普通通地打个工,是维持女主播人设的正常工作,这个注定不眠的夜晚兴许还有得救。
但当我看到辣个眼熟的男人的时候,我知道一切不祥的预感都会成真。
晚上好,黑麦威士忌。
贝尔摩德、基尔、黑麦威士忌,再加上西娜尔我本人,总共一瓶真酒三瓶假酒。
我数着手指算了又算,能与迹部大爷k的数学水平突然下线,真正的酒精含量究竟是百分之几十来着?我们四个加在一起的酒精浓度能比米酒高吗?我觉得悬。
“晚上好。”穿着藏蓝色浴衣的男人走来,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一边,一副和在场人员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晚、晚上好……我用余光对那张脸看了又看,连他其实是整容的外星人这个可能都想出来了。但脸可以骗人,薛定谔的二五仔不会骗人。
苏格兰,公安驻黑衣组织卧底,诸伏景光。
收回我之前对度假村的同情,你们才不是什么纯情小白花,分明是狼窝啊。
蹊跷,实在是太蹊跷了。
我不常和苏格兰见面,虽然他时不时会来训练场看被波本哥苦训的我,但我们很少在酒厂的任务上有所交集。
虽然酒厂没有固定组队一说,但就像伏特加是琴酒的开车小弟因此他们形影不离、基安蒂和科恩两个狙击手天天黏在一起一样,酒厂出任务的组合有自己的潜在规则。
苏格兰和波本哥通常一起行动,基尔和黑麦威士忌一组。我作为一块哪里需要往哪搬的砖随缘机动,被琴酒和贝尔摩德拎来拎去。
拆开苏格兰和波本哥的组合让他插足基尔和黑麦威士忌的任务,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打破常规意味着出现了变动,有什么意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现在决不是认亲的时候。附近围着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人气主播、高中生和社会人士怎么看也不会是旧相识,急吼吼地冲上去认亲简直等于把“我们有问题”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不就是谍报战嘛,我最擅长了。
“西娜尔为什么会在这里?”同样的疑惑出现在其余三人心中,他们是在收到贝尔摩德任务要求之后才会前来度假村,为什么贝尔摩德没有告诉他们西娜尔也来了?
我……我只是单纯过来度假而已,打乱你们的计划真是对不起啊。
无论他们脑子里有多少阴谋论,作为我的异能受害者,基尔和黑麦威士忌都不会对我产生任何怀疑的想法,唯独被我放生的苏格兰心中的疑惑如同惊涛骇浪般将他淹没。
“客人们都已经到齐,我们的游戏可以开始了。”拍掌的清脆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一位体态圆润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在进行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侦探先生可以任意提问,在问答期间大家要努力洗刷自己的嫌疑并找出真凶。所有人都是竞争对手。”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被害者辉本太郎。”中年男人坦然地一人独占了大半沙发,“如你们所见,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复仇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