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别人男朋友都当总经理了，你男朋友还是个搬砖的。”
陈沐阳笑了一下：“说羡慕你是不是也去当总经理？”
徐忱忽然一揽，抱着她说：“我考虑考虑。”
徐忱抱着就要亲，陈沐阳就躲：“徐总，你还没洗澡呢……”
“叫什么？”
“徐总。”
“再叫一遍。”
“徐总。”
……
陈沐阳再回会议室的时候，徐忱已经不在会议室了，她松口气，继续翻账本。他似乎很忙，一上午再没来过，一直到中午，陈沐阳还在低头翻账本，徐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
“陈沐阳，走了，去吃饭。”
陈沐阳抬头，看他在门口站着。
她把东西收了一下，跟着他去吃饭。
十一，街道上空旷得很，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餐厅。
徐忱挑的地儿，格调总是不差的。
“徐先生。”服务员笑容可掬地接待了他们。
两人到了包间里，徐忱让陈沐阳点，陈沐阳也没客气，点了几个菜。
点完，两人沉默下来。
陈沐阳抿了口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陈涵的电话。
陈沐阳正打算起身去外面接的时候，徐忱倒是淡淡地开口：“这里接吧。”
陈涵的电话，也没什么好避讳的，陈沐阳就当着徐忱的面接了电话。
“涵涵。”
“姐，你昨天用的那支口红放哪里了？”
“最右边的抽屉里，看到了吗？”
“找到了。姐，你吃了没？”
“正准备吃。”
陈沐阳刚说完，服务员过来了一下，徐忱说了句“放下吧”，服务员又走了。
“哦。你跟谁吃呢？”
陈沐阳不想让陈涵知道是徐忱，随便扯了一句：“一个朋友。”
说完，她用余光瞄了徐忱一眼，徐忱在刷手机，没有在意。
“哦。那你吃吧。我也准备出门了。同学约我去唱歌。”
“嗯。不要玩太晚了。”
“知道知道。”
说着，陈涵那头挂了电话，挂得太急，陈沐阳都觉得有些突然，她看看手机，收起手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陈涵？”徐忱忽然开口。
陈沐阳“嗯”了一声。
徐忱看了眼手机，回了个信息，把手机丢在一边，装模作样地问：“她现在应该上大学了吧？”
陈沐阳喝口茶，点了下头：“嗯，大二了。”
徐忱：“在哪上学？”
“H大。”
徐忱点点头：“挺不错的。”
“嗯。她高考考得很好。”陈沐阳为陈涵骄傲。
徐忱又说：“H大的伙食不错。”
陈沐阳不想聊这个话题。
她不知道徐忱是无意提起的，还是……
徐忱上的是S大，H大和S大两个学校很近，那会儿陈沐阳来看徐忱，两人一直想去H大吃饭来着，结果一直没去成。
“有男朋友了吗？”徐忱继续闲聊。
陈沐阳笑笑：“她眼光还挺高的。”
“嗯。”徐忱应了一声，“说说，她喜欢什么样的？”
陈沐阳心想，徐忱什么时候还有作媒的爱好了？
“你要给她介绍吗？”
“可以。”
陈沐阳知道他在胡扯，也胡扯了一句：“高的，帅的，人好的。”
“嗯。基本要求。”徐忱应着。
不知道是不是过节的原因，两个人都很随意。
两人默了一会儿，正当陈沐阳以为话题结束的时候，徐忱冷不丁地问：“那你呢？”
“什么？”陈沐阳喝着茶，一时没反应过来。
“喜欢什么样的？”徐忱忽然倾了一下身，眼底噙笑看着陈沐阳。
陈沐阳呛了一下，到处找纸巾，一旁，徐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
陈沐阳不知道是气自己掉以轻心还是气他诡计多端，这顿饭，她再也没和徐忱聊天了！
第23章
十一结束, 暂停的城市仿佛又按下继续的按钮，恢复了以往的忙碌。
被徐忱剥削了一周后，陈沐阳总算可以睡个懒觉, 这一睡, 睡到十点多，一直到梁柏给她发信息。
【陈小姐好。徐总今天中午想吃清炒菜心，油焖虾和糖醋排骨。】
陈沐阳看完，收起手机, 又躺了一会儿，才起床去徐忱的公寓。
买菜心的时候，想起家里没姜了, 顺便拿了两块姜，拿姜的时候，看了两眼一旁的青椒。
“姐姐，青椒很新鲜的，这是我们自家种的，可以尝尝。”是卖菜的老板的女儿, 扎着两个羊角辫, 热情地介绍着, 陈沐阳不买两个都不好意思了, 她笑笑, 顺手拿了几个青椒。
***
梁柏拿了中饭过来, 等老板出来。
徐忱从会议室出来，梁柏上前：“老板。”
“怎么了？”
梁柏犹豫许久，想到上次陈小姐切了手，自己没说被老板责怪的事，今天第一时间主动开口。
“陈小姐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嗯。”徐忱淡淡地应了一声。
梁柏有点意外。
老板这态度怎么……有点冷……
难道老板已经放弃了？
也不知道十一期间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老板惹了陈小姐？
“梁柏, 去把陈沐阳翻剩下的账本翻完。”
“好的。老板。”梁柏明白了，怪不得陈小姐不高兴了呢，原来是老板压榨陈小姐了……
老板实在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梁柏。”梁柏正准备走，徐忱忽然又叫他，吩咐他，“去把沈雁凡叫来。”
梁柏刚准备抬脚，又听老板吩咐：“叫她一个人来就好。”
“是。”梁柏出门的时候心想，看来老板是真的放弃了……
***
沈雁凡接到梁柏的电话，还挺意外，本来打算叫陈沐阳陪着去，毕竟两个人底气也足一点，只是没想到徐忱居然要她一个人。
沈雁凡忽然头大。
几次接触下来，沈雁凡已经知道，徐忱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
就这样，沈雁凡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来到了京云大厦。
徐忱在开会，梁柏给她泡了杯茶，让她在办公室等了一会儿。
沈雁凡坐那，观察了一下徐忱的办公室。
倒是挺简约，不像有些老总，什么都要红木的，沈雁凡更加肯定，徐忱属于办实事的，也对，据说他大四那年就开始接家里的生意了，而且那年京云发生了一场大变故，他年纪轻轻，就稳住局面，怎么可能没点本事。
这么一想，沈雁凡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一会儿该说点什么。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沈雁凡见徐忱进来了，忙放下茶杯站起来：“徐总。”
徐忱点了下头，关上门，坐到老板椅上，开门见山地问：“方案带了吗？”
沈雁凡倒是没想到徐忱直接进入主题，连忙递上方案。
徐忱淡淡地说：“直接投影。”
沈雁凡愣了一下，把纸质版的放下，拿出电脑，在那捣鼓了一下，开始继续介绍。
徐忱坐那听着。
徐忱从不轻易拿工作开玩笑，帮沈雁凡是一回事，工作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当时他只是帮沈雁凡解决了资金问题，至于项目上的事，得看沈雁凡的本事。
上回沈雁凡倒是说对了一点，佳易作为一家老牌设计公司，这几年出的产品，几乎大同小异，有些固化了，改来改去，换汤不换药，徐忱一直不满意，但凡图的方案，虽然有创意，但问题太大，过于冒险。
上次聊下来，他倒是意外，没想到，沈雁凡肚子里还算有料，所以打算再看看。
“徐总，我们的第二版方案大概是这样。”沈雁凡说完，喝了口水，心里直打鼓。
徐忱淡淡地“嗯”了一声，翻了翻沈雁凡他们的方案。
比第一版好很多，但要说惊艳，谈不上。
沈雁凡看徐忱神色严肃，也跟着紧张起来，但也不敢多问。
徐忱把方案放到一边：“你给自己的方案打多少分？”
沈雁凡：“……”
这……说多了不好，说少了显得没自信。
“八十？”
徐忱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不客气。”
沈雁凡：“……”
“那徐总，您给多少分？”
徐忱淡淡地吐了两个字：“六十。”
及格分。
不慌。
这就说明，还有的聊。
“那要不……我再回去想想？”沈雁凡紧张地问了一句。
徐忱沉默两秒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雁凡赶紧收起自己的资料，麻溜地走出徐忱办公室。
沈雁凡一出徐忱办公室，在门口遇到梁柏，看他手里拿着午餐，笑着问：“梁助理，你还自己带饭呢？”
梁柏：“……”
沈雁凡看了一眼那菜，笑起来：“原来您爱吃青椒呀。下回我从乡下给你带点过来啊。”
说完，沈雁凡笑着走了。
梁柏：“……”
梁柏看着两份青椒，头都大了，不过，还是进了徐忱的办公室。
“老板。”
徐忱抬头，见梁柏一脸为难：“怎么？”
梁柏直言：“陈小姐中午给您做的……是青椒……”
徐忱瞄了一眼梁柏手里的菜，神色淡淡，抬了抬下巴：“放那吧。”
梁柏依言放下东西，纳闷着走了，不知道老板和陈小姐两个人唱的哪一出。
徐忱回完邮件，才坐到沙发上，看着那两道绿油油的菜，点了根烟，轻笑一声。
知道是陈沐阳在气那天的事。
那天后，陈沐阳就再也没跟他说过话。
想到那天她的反应，徐忱笑意更深。
正想着，手机震了一下，是傅晴在群里发了个消息。
【各位哥哥，赏脸捧个场？】
***
“沐阳宝贝，在不在家啊？”见完徐忱，沈雁凡心情大好，给陈沐阳打电话。
陈沐阳刚到家：“嗯。在，怎么了？”
“我来接你。我们出去吃。”
“什么事这么高兴？”
沈雁凡洋洋得意，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咳咳，我呢，刚见完徐忱，他呢，让我再把方案改一改，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希望的。”
陈沐阳倒是一愣，更看不懂徐忱什么意思了。
和沈雁凡一起见过他两次后，陈沐阳都看得出来，徐忱对沈雁凡的方案兴趣不大，怎么忽然又叫沈雁凡过去？
徐忱到底想干什么？
“他怎么说的？”陈沐阳问。
“说我的方案及格，让我再改改。”
陈沐阳听完，沉吟几秒。
她知道沈雁凡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用沈雁凡的话说，这是挤进大客户的一张门票，只要拿下这个项目，以后不愁没生意，但陈沐阳看得出来，徐忱不会轻易给沈雁凡这个项目。
陈沐阳猜不透徐忱的用意，担心沈雁凡空欢喜一场。
“沐阳？”
“在呢。那你来接我吧。”陈沐阳决定暂时不要想这么多，相信沈雁凡应该能处理好。
两人很久没下馆子了，沈雁凡忽然有点想吃上次傅晴带她们去吃的那家菜，于是让陈沐阳问傅晴能不能帮忙定个位置。
傅晴回得很快。
【可以可以，我帮你们预定一下。你们吃到什么时候，我一会儿结束，能不能去找你们？】
陈沐阳回她：【当然。】
傅小葵：【那就说定了！我结束活动就来找你们！】
沈雁凡和陈沐阳到餐馆，先点了几个菜，没多久，傅晴来了。
“沐阳姐，雁凡姐！”傅晴摘下口罩，墨镜。
沈雁凡立马起来拥抱傅晴：“晴宝！！！好久不见！！！”
傅晴嘿嘿一笑，放下东西坐下，然后从包里掏出两张邀请函来。
“那个……我的电影。”
沈雁凡接过邀请函看了一眼：“哇！！！！首映吗？”
“嗯！”傅晴笑了一下。
沈雁凡本来还很兴奋，看了一下日期，沮丧地说：“那天我出差……”
傅晴也没办法了，问陈沐阳：“沐阳姐，你呢？有空吗？”
陈沐阳愣了一下，看沈雁凡和傅晴都看着自己，不想扫傅晴的兴：“我应该没事。”
“太好了！！！那天你一定要来啊！！”
沈雁凡：“沐阳，你到时候多拍点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