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清穿]——唇齿留香
时间:2020-12-06 09:54:37

  打了个哭嗝。
  她又羞又气,愤恨的拍了下胤禛的胸膛。
  胤禛本在认真听着,这会儿也笑了,没笑出声,也没让魏紫发现。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找个会手法的老嬷嬷就成,四贝勒府里说不准就有,毕竟曾经也有喜事,可那都是别人的人,胤禛不敢拿来给魏紫用。
  这么想着只能等到明日,请个身家清白的,用到孩子出生即可。
  胤禛眉心忽然一动,心中升起一个想法,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犹豫。
  这实在是闻所未闻......可是深夜里,魏紫哭成这样,哭出什么毛病就好了。
  “别哭了,我......我帮你。”
  魏紫不信的抬起头,她只是想闹一闹胤禛,难受也不能一个人难受,却也不相信胤禛能有什么法子。
  “爷怎么帮我?”
  胤禛喉结动了下,手指绕到魏紫脖颈上轻轻一拉,肚兜一下便滑了下来。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可胤禛仿佛看的清清楚楚,把被子提了提,盖住魏紫肩背,一只手揽住腰,一只手按住肩膀,将人微微压的后仰,闭了闭眼,凑了上去。
  “呀!”魏紫吓了一跳,先是震惊,后来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目,轻哼一声。
  竟还真能帮到她......
  这陌生又带着丝丝熟悉的感觉。
  一边又一边。
  胤禛抬起脸,将魏紫放下,塞回被子里,擦了擦嘴角,又起身倒了杯凉茶,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喉间香甜的味道这才压下去些许。
  再躺回床上,魏紫乖巧的依偎了过来,嘴里甜甜道谢:“谢谢爷。”
  胤禛轻太唇角,哼了一声,耳尖热度慢慢消了下去。
  魏紫眼都不眨的看着他,像是黄鼠狼看到了香喷喷的烧鸡。
  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
  ......
  “四贝勒,万岁爷请您去御书房走一趟。”梁九功在太和殿门前揽住了胤禛。
  路过的几位阿哥面色各异。
  胤禛面色不改,道:“不知皇阿玛有何事?”
  “这......奴才不得而知,四贝勒到地方,也就知道了。”
  梁九功口风很紧,什么也没透出来。
  胤禛没有再问,抬脚向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门前,魏珠也在,瞧见胤禛先行了个礼,站起身时,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胤禛收入眼中。
  “四贝勒稍等片刻。”梁九功进去通传了一声,胤禛这才进去。
  胤禛平静跪下请安。
  屋子里似乎并没有第二个人,过了几息,康熙道:“老四来了,起吧。”
  “谢皇阿玛。”
  康熙鼻梁上挂着西洋眼睛,胤禛进来后,他才摘了下来,揉了揉鼻梁,漫不经心道:“听闻前阵子你去看了太子?”
  那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没成想今日康熙会突然将胤禛喊来,询问此事。
  “是,儿臣去看了太子。”胤禛镇定道,手心微微出了汗。
  “你啊你。”康熙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别人都避之不及,怎么就你送上门去。”
  胤禛没有作答,抬眼看了一眼康熙,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康熙与他对视了一眼,“罢了,看了就看了。今儿叫你来倒也不是为了这事儿,户部这边............”
  康熙换了话题,说起了户部的事,胤禛垂眸,仔细听着。
  过了半个时辰才出了御书房,回四贝勒府的路上,胤禛坐了马车,他心神不定,不适宜骑马。
  闭目思索了会儿,又喊了苏培盛进来,问道:“让你查的秋棠,查的如何了?”
  “回贝勒爷的话,查出来了。秋棠原是扬州一个小吏的独女,其父受甘平贪腐案牵连入了狱,秋棠也落入了人牙子手中,被牙婆买了去。三年前,被送入府中,安置在了正院后面的小院里,大半个月前福晋开始连续召见起来。平日里......管着正院的柴房。”
  正院的柴房......
  胤禛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厌恶起来,嘴角向下撇,复又抬起。
  苏培盛微微抬头:“爷,可要......”
  “钟福还在膳房?”胤禛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苏培盛顿了下,应道:“还未处置,打算今日动手。”
  钟福是旁的皇子安插进来的细作,刚刚被粘杆处查出来,还未来得及处置,已经移交到了苏培盛的手中,打算寻个错处,处置了。
  “那便多留两日。”胤禛眼中寒芒微现,道:“引二人接触,有了动作,禀报给我。”
  这......
  扯上钟福,福晋怕是也要脱一层皮。
  苏培盛应下,心道福晋千不该万不该收了这种人,又牵扯上柴房。
  这种地方竟然还留着。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
  ps,柴房前面出现过的!
  以及,明天抽奖开奖,见证欧皇的诞生!!
 
 
第三十七章 
  魏紫又在闹脾气。
  为何用又字?
  话还要从胤禛帮了魏紫的第二日说起。
  前一日夜里那般帮了魏紫, 胤禛怀着说不清的心绪吩咐了管理庶务的两位嬷嬷,让她们找个身家清白的、会手法的妇人来。
  当日下午,听雨轩里就来了个干练精神的秦嬷嬷。
  秦嬷嬷早先也是宫里人, 伺候的主子去了之后就被放了出来, 如今又被张嬷嬷请来伺候魏紫。
  魏紫刚见秦嬷嬷时, 心里开心的紧,可当秦嬷嬷上了手,她就瞬间不开心了。
  这所谓的手法也忒粗糙了些, 东西是挤出来了, 不涨了, 却肿了。
  秦嬷嬷再要帮她,魏紫就不乐意了。
  连带着以前觉得慈眉善目的长相也变得阴险了起来。
  秦嬷嬷无法, 只得退下了。
  魏紫憋着一口气, 胤禛刚到就眼泪汪汪的盯着他,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
  那目光,仿佛在看什么负心汉、薄情郎。
  “这是怎么了?”胤禛捏了捏那撅起来的双唇, 声音低低的,带了些笑意。
  这屋里没旁人, 伺候的都没进来,魏紫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刷的一下解开了衣服, 将肚兜向一边扯去。
  那白皙上的红肿痕迹十分明显, 胤禛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 俊朗眉宇间闪过担忧, “怎么弄的?”
  “爷还问......”魏紫幽怨的看着它,缓缓拢起衣服,杏眼肿成了核桃, 指责道:“都是爷找来的人,妾身满心欢喜的,竟然是这样的。”
  胤禛也没想到,素来深沉的双眸都茫然了一下,不知为何,竟有些气短,“秦嬷嬷是宫中老人,她所如此,想来所谓手法都是如此。”
  魏紫顿时更伤心了,什么嬷嬷还比不上胤禛。
  等等......
  魏紫抬眼,眼睛扑闪扑闪的,残余哭腔使得声音软绵绵的:“爷就不那样。”
  胤禛脸一僵,他那可不是手法,旋即轻声斥道:“胡说什么,叫人听见不像样。”
  魏紫顾不得哭了,她还有大事要图谋,轻轻一声叹,转过头,托着下巴,一下一下的翻起书页来。
  本以为魏紫要哭了,没成想一滴泪未留,胤禛诧异了瞬,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没过多会儿,秦嬷嬷又来了。
  她得了四贝
  勒的令,为魏格格排忧解难,虽然魏格格年轻又娇嫩,丝毫苦都受不得,秦嬷嬷也不在意,来个三次能让魏格格点一回头,这差事都算她办的不错。
  没成想四贝勒本人也在。
  “给贝勒爷请安。”
  胤禛看着秦嬷嬷,不自觉想起魏紫身上的痕迹来,心里有些不自在,虽然秦嬷嬷是个女人,但他仍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只淡淡道:“起吧。”
  秦嬷嬷这还是第一次见胤禛,但早前便常听说四贝勒为人冷肃严厉,倒也没察觉出别的,起身又看向魏紫,问道:“不知魏格格这会儿可涨了?”
  应当是涨的,胤禛想着,刚才匆匆一瞥,能瞧见肚兜已经有些被打湿了。
  既然涨,就得处理。
  胤禛有些不舒坦。
  魏紫合上书,轻声道:“多谢秦嬷嬷好意,这会儿还好。”
  秦嬷嬷一脸了然,顺着说:“那奴婢先退下,一会儿格格需要了,奴婢再来。”
  魏紫点点头,弯着眼睛笑起来,红红肿肿的眼皮也跟着开心起来,竟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等到秦嬷嬷一离开,魏紫又抓着衣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胤禛听着,不为所动。
  之前没办法,帮上一帮是闺房之乐,如今秦嬷嬷人都来了,再让他弄,实在不像话。
  晚膳直接摆在了听雨轩,胤禛拂了拂衣袖向堂屋走,身后却有人道:“爷,妾身走不得路,还请爷自个儿用膳吧。”
  胤禛转身看她,见她靠在那里,上身僵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胸前有匕首。
  魏紫无辜的回望回去。
  谁知胤禛忽然扯唇笑了下,走过来将魏紫横抱起来,不顾魏紫惊呼,将人抱到堂屋圆桌才将人放下。
  不是走不得路吗,不用你走便是。
  布菜的苏培盛和如烟默默缩小了存在感,候在一旁,等主子什么时候正经用膳了什么时候再上前。
  魏紫鼓了鼓脸颊,到底是先被满桌好菜吸引了目光,大事儿一边放,先吃饭才是紧急事儿。
  她一抬眼,如烟便知道这是馋了,立刻上前布菜。
  胤禛笑了下,也拿起了筷子。
  说是晚膳其实也才下午两三点,用了膳,胤禛便先离开了,他书房里还有事儿。
  魏紫抱着肚子挺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把
  胤禛放走了,懵了片刻,对如烟说:“我要睡了,谁都不见。”
  如烟应下,还有些奇怪,怎么忽然就说了谁都不见,平日里都没说过这话。
  直到秦嬷嬷又来了,如烟才明白自家格格所说的谁都不见的谁指的是哪个。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
  ......
  李侧福晋站在院中,夕阳的余晖的撒在她身上,为窈窕身影镀上一层金光。
  弘昀已经搬去了前院,西苑里少了许多欢闹声,依勒佳正在陪弘时玩儿,倒是让李侧福晋有了些许功夫赏景。
  一件厚实披风搭在了李侧福晋肩膀上,李侧福晋侧首,见是珍嬷嬷,微微笑了笑。
  珍嬷嬷不禁劝道:“侧福晋,天儿冷,您若是想赏景,不若移步到廊下,避避风。”
  天色美是美,可刮在人身上的风半点不做假。
  “已经赏完了。”李侧福晋笑道:“我进去便是。”
  珍嬷嬷含笑点了点头,陪着李侧福晋进了堂屋。
  堂屋里已经燃起了上好的银丝碳,配着地龙,整间屋子都暖烘烘的。
  “下个月便是钮祜禄格格的生辰,侧福晋准备送些什么?”趁着李侧福晋有闲空儿,珍嬷嬷问道。
  李侧福晋漫不经心道:“随意送些头面便是。”
  她向来不会亲自去贺寿,能送礼物去已然是给足了脸面。
  “是。”珍嬷嬷也知道,只是顺嘴问一问。
  “算起来,爷有两三日不曾来西苑了。”李侧福晋忽然眯了眯眼,手指点了点:“听雨轩那头倒是没停过。”
  珍嬷嬷四平八稳道:“舒兰轩那边儿没保住,又出了那样的事儿,贝勒爷看重些也正常。”
  她想起正院以前那位嬷嬷,如今已然是地里头埋着的枯骨了。
  李侧福晋听了珍嬷嬷的话,神色放松了些,也不再管听雨轩了,说起了别的。
  “想来是查到了什么,果然是福晋,出手就是不留情面。”李侧福晋面上勾起懒懒的笑,眼中闪过一二分嘲讽。
  “侧福晋也该小心些,既然能查到耿格格,说不准就能查到别的蛛丝马迹。”珍嬷嬷语气带上些许担忧。
  李侧福晋笑意不减,拍了拍珍嬷嬷的手,安抚道:“放心吧,爷都查不到,福晋也只能查到这里了。”
  “话虽如此,可福
  晋都能查到耿格格,贝勒爷也该能查到才是,偏偏没有动静。”珍嬷嬷锋利的眉眼紧起来。
  李侧福晋面上笑意也淡了,半晌,落下一句:“事已至此,担忧也是无用功。况且,又不止咱们呢,谁都不会想爷查到的,且放心吧。”
  珍嬷嬷应了一声,又道:“侧福晋可要向书房送些东西,二格格和弘时阿哥也该见见贝勒爷了,父子之间的感情得日日培养才是。”
  李侧福晋应允了:“那便送些爷爱吃的,早些送去吧。”
  珍嬷嬷退出堂屋,安排送去书房的东西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胤禛果然来了。
  不止自己来的,还带了弘昀。
  李侧福晋喜上眉梢,忙上前行礼,伸手扯住了弘昀的手,这才注意到弘昀低垂着头,不是很开心的模样。
  “爷......”她有些疑惑的看向胤禛,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胤禛唇线有些平,见了依勒佳从屋里出来才松开些,道:“说了他两句,不碍事,进去吧。”
  李侧福晋握紧了些弘昀的手,带着他跟在胤禛身后。
  “阿玛,您来的正好,我给您做了双靴子,您试试!”依勒佳抱着一双靴子,亮着眼睛凑到胤禛身前。
  胤禛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惊诧了,“靴子,你亲手做的?”
  依勒佳拍拍胸膛,“自然是女儿亲手做的!”
  胤禛笑了下,当即脱了脚上的靴子试了下。
  一只长一只短,一只胖一只手。
  依勒佳还兴冲冲的问道:“阿玛,穿着可还合脚!”
  胤禛沉默了下,正想回答,隔壁弘时的哭声又传了过来。
  “我去看看弘时。”胤禛换了靴子,起身去了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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