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清穿]——唇齿留香
时间:2020-12-06 09:54:37

  福晋笑意有些僵硬,道:“爷去吧,妾身帮爷盯着前院。”
  胤禛信重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他离开之后,福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沉默着不再说话。
  ……
  “什么?”魏紫皱起眉头,“爷要去易光,易光是哪里?不,爷要去多久?”
  胤禛拉着她坐下,道:“约莫两三个月,你在府中安心养胎,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即便是他离开了,府中也有人暗中护着她。可胤禛还是有些放不下心,她如今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他一去两三个月,很有可能连孩子出世都看不到,万一中间出了差错……可谓是鞭长莫及。
  魏紫更担心!胤禛一去两三个月,他万一生个病受个伤,她不在身边,一个不小心死翘翘了怎么办?!
  这么大一个救命恩人,没了怎么办?!
  “爷,你等一下!”魏紫忽然想到什么,拍了下手,快步走进了寝屋里。
  看着她健步如飞的模样,胤禛感觉那肚子一颤一颤的就是他的心跳。
  怎么如此莽撞!
  胤禛有些生气,想训斥她又想到自己即将赶赴易光,两三个月魏紫都见不到他,又是个怀着身孕的……罢了,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胤禛沉着脸,转了转杯子。
  不过一会儿,魏紫便从寝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青色的荷包,递到胤禛手里。
  那荷包针脚还算严密,只是上面绣着的青竹活像是两条大青虫,胤禛
  看了,眉心便跳了跳。
  魏紫却是舍不得极了:“这是妾身亲手做的荷包,里面放着平安福,爷一定片刻不离身的带着!”
  荷包是她亲手做的,做了好久,里面的平安福只是凡品,但藏了她一道妖气,关键时候能救他一命。
  “还有!”魏紫又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抓住胤禛手臂,“妾身给爷做的中衣,爷也要穿着!”
  那里虽然没有注入妖气,但沾染了她的气息,也是有点用处的!
  胤禛捏着荷包,放入了怀中,抬起眼,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魏紫,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从外面带来的凉气还未完全散开,若是平时胤禛一定会等全散开了再进来,只是今日时间紧,便直接进来了。
  “在府里,乖乖等着我。”手指从脸颊滑到了嘴唇处,胤禛突然发狠,捏着魏紫的下巴便覆了上去。
  魏紫有些吃痛,却渐渐沉迷。
  唇齿相依,呼吸交缠。
  他往日总是克制的、浅尝辄止的,今日却控制不住的有些凶狠,像是披着外衣的兽撕裂了衣服的一角,恶劣本性透出了一二。
  魏紫喜欢温柔的,却也喜欢的凶狠的。仰着脸,回应着他。
  胤禛在失控之前,直起了身,轻轻拭掉她唇角水渍,看向她有些朦胧的眼中,极淡极轻地笑了一下。
  “乖。”
  ……
  “把你魏主子做的中衣带上。”
  苏培盛忙道:“是,贝勒爷。”
  苏培盛应下,忙到衣橱外,从一个空荡荡的、只有两件衣物的格子中,拿出一套崭新的中衣。
  那是魏格格前不久刚刚做好的。
  苏培盛将衣服放进箱笼中,一抬头,对面贝勒爷已经同八贝勒、十三阿哥一同走进了书房。
  ……
  次日,胤禛天不亮便离开了京城,直往易光而去了。
  四贝勒府短暂地送走了主人,忽然沉寂了下来,总是热热闹闹的后院也变得安静了许多。
  田大夫给魏紫请平安脉的时候,特意道:“格格此胎养得极好,只是临近生产还需多多走动些,生产时才会更顺利。”
  如烟记下了这话,每天都要千方百计地劝魏紫出门走上一走。
  若是心情好,没有那么犯懒,魏紫便会出门散散步。若是心情一般,不想动弹
  ,魏紫便会翻个身,装作听不到。
  今日便是翻了个身,装作没听到。
  如烟无法,只得退下了。
  魏紫躺在床上,忽然想到了胤禛。
  说实话,胤禛刚刚离开那几日,魏紫非但没有想念甚至更快活了些。可是过了十来日,魏紫又有些不习惯了。
  她从未那么久没见过胤禛。
  倒像是平日总会飞过她头顶的鸟儿,有一日忽然不来了。魏紫便会想,他到了哪里,差事办的如何,有没有遇上麻烦?
  不过也只是想那么一小会儿,但凡有些新鲜事,立马就将胤禛抛诸脑后了。
  “格格!”眉芳手里拿着深蓝色皮子的书,眼睛瞪得大大的,“狐仙记出新卷了!”
  魏紫来了精神,喜道:“快读给我听听!”
  听着听着,魏紫忽然咬起牙来。胤禛早早答应了她要帮她起名字,如今孩子都快生了,她的名字呢!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
  今天日四啦!
  易光涝灾私设!
  兄弟们!狮子是生活在草原的啊!京城上哪里抓去!时间有限,四爷只找到只白化东北虎。
  真的有白化的东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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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转眼间, 胤禛便离开了月余。四贝勒府里仍旧是有条不紊地过着日子。
  胤禛不在,福晋也没什么心情见后院的人,索性免了请安,只道身子需要静养, 轻易不见客。
  李侧福晋倒是挺开心的, 胤禛离府, 弘昀每天来西苑一待就是一天,同没单住之前没什么区别。
  宋格格沉寂了下来,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前段时间有些着急了,平日里吃斋念佛,时常去正院拜见福晋,可十次里有□□次都是见不到的。
  宋格格明白, 这是福晋在敲打自己。
  她只得更加老实本分,比之前还像影子,一丝存在感也无。
  武格格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听说托张嬷嬷从温泉庄子里抱了只狮子犬过来养着,倒也悠闲安稳。
  耿格格的病好了个七七八八,可她的性子活泛,是有些喜欢找热闹的,偏偏府里没什么气氛, 她也只好在自己院子里找事儿做。
  比起其他人,钮祜禄格格就要倒霉得多,按理来说她的病只是普通风寒, 药吃着病也在慢慢好着。可偏偏每次身子刚刚好一点,她又会莫名其妙地病情加重,如此反反复复,一直起不来身。
  浦喜有时候都忍不住跟来慈念叨:“姐姐, 咱们格格……是不是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明明前两天都好些了,昨日门窗关的好好的,被子也都是新做的,怎么会、怎么会又受寒了?”
  哪里只浦喜一个人暗地里猜测,来慈有时想想后背都有些发寒!可钮祜禄格格病着,白桦院前前后后都是她一人张罗,她若是露了怯,白桦院当即就要生乱了!因而她咽了一口口水,板着脸道:“平日格格常读的书你都忘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格格只是身子弱,你可不要瞎扯些有的没的。”
  浦喜怂了,却又忍不住小声道:“可窗子关的好好的,帘子只挑了一点,怎么会……”
  “人进人出的帘子不挑?闷了窗子不开了透气?”说着来慈倒也没那么怕了,腰杆儿也挺直了,不知是在说服浦喜还是在说服自己:“格格只是身子弱了点,咱们平日里得注意着些。我可告诉你,眼下伺候格格养病要紧,你若是跟别人碎嘴子被我知道可
  饶不了你!”
  浦喜低下头:“我知道了。”
  被来慈一震,白桦院里有些歪的话风才慢慢正回来。
  来慈不曾将这些同钮祜禄格格说,没成想钮祜禄格格竟自己提了:“来慈,我听闻最近院里都说我这是撞了邪?”
  来慈心里一跳,忙道:“都是些没见识的人瞎说,分明是伺候的不当心才害苦了格格!格格放心,谁若再胡说,奴婢撕了她的嘴!”
  钮祜禄格格刚被半抱着坐了起来,闻言笑了下,缓缓摇了摇头:“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呢?更多呢?若不是有鬼神相扰,那便只能是……有人要害我。”
  她眉目间露出一丝狠厉,看得来慈脊背生寒,讷讷道:“格格……”
  钮祜禄格格看向她,脸颊瘦得紧贴骨头,她道:“来慈,我能信的只有你,吃的用的你一定要亲自过手,更要私下查一查院子里的人,别让人钻了空子。”
  “格格放心!”来慈攥紧了手。
  ……
  过了正月,天气便慢慢地暖了,有时穿多了在外头走上一走,甚至还会出汗。
  魏紫懒得动弹,便用这个做借口:“今儿太热了,贸然出去会闪到汗的!”
  如烟无法,毕竟万一闪着汗着凉了可就得不偿失了。穿得薄一点出门更不行,不用等出汗便要受寒了。
  有了这个法子,魏紫糊弄了好多天,每天懒洋洋地过着神仙日子。
  后来天再暖一点,衣裳都薄了些,魏紫便没了法子,只好让如烟和金娥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溜达,眉芳还带着披风,冷了就要给披上。
  更不用提庆安提的小食盒了,里头什么都有,花茶清水,点心小食。
  魏紫有意地往最近的亭子处走,刚走没一会儿,见了亭子便要过去歇着。
  庆安将小食盒里的东西都一一摆上桌,魏紫看了露出欢欣的笑容。
  她如今是真胖了些,下巴都圆润了。
  用着点心说着话,一行人慢慢地靠近了亭子。
  庆安站直了身子眺望过去,有些警惕。魏紫却不慌不忙地用着点心,她听出来了来的是谁。
  二阿哥弘昀和二格格依勒佳。
  姐弟二人是出来摘花的,累了想到旁边儿的亭子歇会儿,没成想亭子里竟然有人。
  弘昀见里面人多便不太想进去
  ,道:“二姐姐咱们回吧,离西苑不远了,不在这儿和人挤。”
  依勒佳见了亭子里的人却忽然挺了胸道:“旁人歇得,咱们怎么就歇不得,走,进去!”
  弘昀气结。哪里是歇不歇得的事,分明是挤不挤的事,二姐姐是怎么回事?
  心里这么想的,见依勒佳快步走向亭子,弘昀还是跟了过去。
  “魏格格。”依勒佳见了魏紫高高隆起的肚子有些好奇,却生生克制住了表情做出一副波澜不惊,成熟稳重的模样。
  魏紫用帕子擦了擦手,看向姐弟二人,缓缓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原来是二格格和二阿哥。”
  弘昀没怎么见过魏紫,这时见魏紫笑得温温柔柔的,还有些不好意思,打了个招呼:“魏格格,我与姐姐想在亭子里歇歇,不知方不方便?”
  依勒佳瞪了他一眼,这么客气做什么?
  弘昀不解。
  姐弟二人的眉眼官司甚是好看,魏紫看得开心便大方道:“这是自然。”
  依勒佳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坐在魏紫对面,手臂横在石桌上。弘昀确实有些累了,坐到最近的石凳上,看了一眼花茶,有些眼馋。
  三个主子,十来个奴才自然是站不下的。魏紫有孕,如烟和金娥当然要左右伺候着,庆安和眉芳则是在亭外候着。
  伺候弘昀的大多是太监,也都在外面候着。而依勒佳的四个一等侍女在身后站了一排,弄得弘昀都有些呼吸不畅了,摆了摆手要让她们出去。
  为首的一等丫鬟黎粟为难地看了一眼依勒佳,不敢擅自做主。
  弘昀只好开口道:“二姐姐,让你的丫鬟出去候着吧,闷得慌。”
  他不比依勒佳,依勒佳一直老老实实地走路,他又跑又跳的,呼吸急促得多。
  依勒佳看了一眼这四面透风的亭子,差点被弘昀气出病来,却只能忍下。姐弟在外,便要同心,便捏着鼻子留下了黎粟,让别的都出去了。
  倒霉弟弟,欠打了!
  魏紫看的差点笑出来,她这么敏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依勒佳对她有些敌意,这会儿见她吃瘪也开心。
  可别提什么尊老爱幼,真要掰扯,她是这四贝勒府里的“老”,肚子里这个是“幼”呢!
  开心之余,看弘昀也顺眼许多
  ,主动问道:“二阿哥可要用些花茶,解解渴?”
  弘昀乐意至极,点了点头。
  金娥便先用清水洗了个三才杯,又倒了花茶奉到弘昀面前。
  弘昀吹了口气,见温度正好,便仰头饮尽,金娥便又给他满上。
  看了一会儿弘昀,魏紫又看向依勒佳,见她眼珠子都要飞进三才杯里了,忙拿了帕子掩住唇,偷笑起来。
  虽然不曾跑跳,可依勒佳也渴啊!他们出门的时候只是想采些花带回去,人带的多,却未曾带茶水。哪里会想到弘昀撒了欢,跑得远了。
  偏偏这亭子又是依勒佳自己要进来了,若是因为口渴就走,未免也太丢人了!
  想到这里,依勒佳又有些生气。这魏格格着实是小户人家出来的,不懂一点儿待客之道,怎么就只问弘时不问她?
  弘时也想到了自己姐姐,问道:“二姐姐可渴?”
  这时魏紫才一副疏忽了的歉意模样,目光水盈盈地看了过来。
  可却不说一句话!
  依勒佳撤了嘴角,甚至觉得魏紫在嘲笑她,强行道:“……我不渴。”
  魏紫不问,她主动说渴,岂不是她输了?!她不渴!
  弘昀真以为依勒佳不渴,点了下头,端起杯子又喝了满满一杯。
  魏紫偏过头,再看她就要笑出来了。这会儿她也懒得跟依勒佳一般见识了,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同情她。
  依勒佳气得要裂开!
  “怎么这么热闹?”依勒佳怒气冲冲地看过去,见耿格格正往亭子里走。
  众人彼此打了招呼,耿格格也坐了下来,“没想到还能碰见魏妹妹,实在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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