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涉及到赚钱,家里人除了知道部分实情的彭爹不同意,都同意了。
彭爹知道的实情是,闺女从同学牵线的某些熟人手中拿货,在黑市卖货。
黑市,彭爹一直不放心。之前在市里,闺女说有同学家的亲戚照顾,不会有事。闺女又撒娇,他只能同意。
可去省城,彭爹是反对的。可反对没啥用,第二天早上起来,才知道闺女早就偷偷跑了。
没办法,彭爹担心归担心也不敢声张,报公安是不可不能的。报公安会害了闺女,打死彭爹都不会报案。
家里人担心着,期盼着。
省城的媛媛,没有用真实的身份信息住宿。她找了一个废弃的有倒塌房子的地方,周围空荡荡,没有人经过,她每天都住在别墅空间中。
既不花钱还住的舒服。
记忆中纠缠的三人,在同一天,各自有着自己不同的事情。
关建军回村,陈玉莲订婚,媛媛忙着赚钱。
三人在同一天全都无法交集在一起。
关建军回到家里,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问父母,“爹,娘,你们在信中说的那事是真的吗?”
关母瞅了一眼丈夫,然后低下头,低低的说,“是真的,就是假的你们俩的婚事也不可能了。彭广福说我和你爹难相处,不会把闺女嫁进我们家受磋磨。”
关建军说不上多喜欢,但也付出过感情,他小时候就知道了,彭家幺女是他未来的媳妇儿。
小时候在村里玩闹,他一直护着彭晓媛。
他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可出去几年回来,父母告诉他,退婚了。
还是一个那样蹩脚的理由。现在干脆不说理由了,只说彭家不会再愿意啦。
他从父母低垂的头就知道,此事一定是父母作妖。等下,他还是去彭家,问问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还是想挽回。
但他也会尊重彭家人的意愿,如果他们真的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人家女方要是真不愿意,他也只能接受。
“爹,娘,我等下去一下彭家,不管怎么说,我得上一趟门。”关建军这人做事磊落,哪怕知道父母可能不会同意还是说了。
果不然,他娘抢先开口,“去什么去,两家都退婚了还去什么,有钱烧的呀?”
脸上那是一百个不乐意,垮着一张脸。
“娘,怎么能不去,不管怎么样,当年彭家对我不错。就是没有婚约一事,我回来了也应该上门去看看。”
关建军是个闷葫芦,不爱多说话,但他又不蠢。哪会不知道自己父母的性子。
但不管父母怎么不好,他也不能不要父母甚至不认他们。
再不好也是自己的父母。
关父听了儿子的话还有语气,就知道,拦不住,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让孩子事事都听话,那是不可能的。
不用说常年在外的老三,就是家里的老大老二都不听话,还别说在外见了世面,一直接受部队教育的老三。
虽然老三才回来这么会儿,可他已经发现了老三身上的变化。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哪怕是和他以及妻子说话都有些,他知道儿子这已经是注意了的。
“好了,啰嗦什么,老三说去就起。去看看怎么了,我们与彭家合不来,又不是老三做错了什么,彭广福还不会那么小气。”
关父这话说对了,虽然彭爹不爽关家人,偏疼闺女。但在正常情况下,他不会迁怒一无所知的关建军。
关父发了话,关母不再说话,别看她在儿媳还有外人面前那么横,可在丈夫正儿八经的发话以后,她是一句不是都不会说。
“老三随你,想去就去。”关父语气有些低沉,他感觉到了日落西山的一种无力。
儿子大了,不再是他手中随意可摆弄的泥娃娃。
“好,我下午去。”
关建军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已经铺好。
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里多了好些物品,一看就知道这件屋子是临时腾出来的。
习惯性的再收拾收拾。然后坐在椅子开始整理自己带回来的行李。
省城,一处黑市中,媛媛正在招呼客人。她面前是一家人,不对,是母子女三人。
一位母亲带着一对儿女,他们在媛媛的摊位前挑选着货品。
对联,炒花生,炒瓜子,花生糖,白泡儿糖,还有酒,奶糖,饼干,蛋糕等等。在摊位的另外一半,还有手表,收音机,布料,羊毛线,羊绒线,好看的围巾,皮鞋,呢子大衣等等。
东西很杂,但商品都是一等一质量的。
摊位前,聚集了不少客人。
还有不少老客人带着新客人前来,她眼力见挺好的,见过的客人都认识,一个个的送去带客人的礼物 。
第22章 五十年代极品(22)
“好了,大家别急,有的是货。”一天天的说话太多,招呼客人们太多,嗓子都有些哑了。
做生意就是这样,虽然挣的多,可有些生意还真是累。
一位四十来岁的妇女,穿着还不错,看样子家里的条件不差,一身墨绿色呢子大衣,脚踩一双小羊皮的皮鞋,说话斯斯文文,但动手不错,她在一边挑选出几样商品。
这些可都是进口零食,在一般地方压根不好买,有的都买不到。
墨绿呢子大衣妇女,选了巧克力,威化饼干等等零食,还在一边选了皮鞋,呢子布,羊绒毛衣等等。
媛媛就是瞟了一眼,真有钱,居然买这么多。
这时候的有钱人也还蛮多的。有些人还没有去到千里之外的港岛,或者更遥远的国外。
他们的资产也依然雄厚,还能与国外的亲戚有人通信,收取国外寄回来的包裹。
可以说,他们的日子现在还没有什么冲击。
依然过着富贵的生活,只是稍稍不那么奢华张扬而已,至少在外面不张扬。可在自己家里,想怎么张扬就怎么张扬。
她摆摊以来,想墨绿色呢子大衣女人这样的客人没少遇到。
每天都有,可没次她都觉得他们真有钱。
下午四点,媛媛收摊。
今天收摊刚走出黑市就发现了有人跟踪。
她没有回头,一直走,左转转,右转转,然后转到她熟悉的一个地方,这里是废旧的厂房,平时很少有人来。
她知道这个地方也是因为她自己遁入别墅空间的废宅离这儿不远 ,但她那儿更偏僻,更隐秘。
带着人兜圈,兜进废旧厂房以后,利用两人的距离,她快速闪进一个角落,然后从别墅空间拿出来一根长长的铁棍。
她从狭窄的隐藏自己身形的角落走出来,直面面对跟踪自己的人,不远处就有一位身形瘦高的男人,见到自己跟踪的女子面对着自己。
他还楞了一下。
但很快的,有刀疤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猥琐的表情,声音中都透着阴狠,“别白费功夫,以为能甩掉我。想当年,我可是江湖上有名的草上飞,跟踪人从来没有失手过。”
“试试吧,敢跟踪我的人二十年前就死翘翘了。”故意的暴露时间,让人误以为她是中年女性。
她现在的声音沙哑,也比较符合。
她的声音幽冷,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声音,挺让人害怕的。
“那试试。”说话的时候,刀疤男已经欺身上前,可他再快也快不过手提铁棍的媛媛,长长的铁棍一把抡起,简单直接粗暴的打在刀疤男的头上。
面对要自己命的人,她就是傻白甜也知道,不能让这人得逞,得一下子击中要害,然后还得让他没有反抗的能力。
“啊,婊子敢下重手。”男的被铁棍一击,脑袋直接砸出来一个血洞,鲜血直冒。
刀疤男一手糊住血洞,疼的要死要活,疼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可能是真疼,媛媛不放心,趁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把打过去,铁棍长,直接戳到了刀疤男的肩膀上。
头上的血洞加上肩膀上的一击,刀疤男还没有发威直接后退倒退在地上。
可媛媛还不放过他,也不上前,走了几步又用铁棍打在刀疤男腿上。
“怎么可能,铁棍这么长,你一个女的怎么还有力气?”
是啊,刀疤男不明白,那么长的铁棍,一般人,就是男的也难使上劲,打人也不会太重。
这也是刀疤男开始嗤笑,不放在心上的原因。
可他没有想到,人家不但是抡了过来,也使上了劲。
这,真是有些不可思议。瞪大眼睛看着。
“哼,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媛媛走进,假装在背后的篓子里摸索,居然还摸出来麻绳,拖着刀疤男,绑在水泥墩上。
绑的死紧死紧,一双手被扭成麻花,想动都动不了。
她胆子小,知道这些混的人都有些本事,丝毫不敢小瞧这些人。
这些人谁也不知道他有些什么隐蔽的本事,没有露于人前。
坐在刀疤男前边儿,从篓子里掏出来一把匕首,用尖尖挑着那人的下巴,问,“说,谁让你跟着我的,说名字说身份。”
她只在家里横在外胆小但不怕事,反而有些时候还有点胆大包天。
刀疤男嗤笑,不肯说,也许是想着自己背后的势力大。眼前的女人不敢把他怎么样,或者他觉得有人能救他。
反正这人冷笑着,就是不说话。
他以为媛媛拿他没有办法。
可惜的事,媛媛有办法,在他身上的所有口袋中摸索完毕,从别墅空间拿出来一颗丹药,塞进他的嘴里。
然后拿出来一个录音笔,绑在他身上,静静的看着他表演,把毕生做的恶事全说了个遍。
说完,再喂了一颗小红丸,瞬间秒了他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忆。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
小红丸可是星际药丸,能清除一个月内的记忆。
媛媛都没有来省城一个月,不怕他的记忆中有自己。
做完这一切,悄悄进到隐秘地方,用古老的打字机打出来一段话,至始至终的她都戴着手套,不敢留下指纹。
录音笔上面,还有这人的衣服以及麻绳上全让她用抹布狠狠的擦了一个遍。
确定没有遗漏,一直晚上八点,她才把刀疤男打晕扔进空间,收走录音笔,全身都淋的湿湿的,好些水泼下去,她见这人身上衣服上还有脚上鞋子上的泥土都冲干净。
她离开废厂房以后,又进入别墅空间换了鞋子以后,悄悄地摸到公安公所附近,然后,把人故意很大声的扔到大门口,还把录音笔充电方式还有充电的东西,以及一张有字的纸张放在地上,上面有详细的教人怎么用录音笔。
自己飞快的跑掉。
她这么做,也是想让公安收拾这人,这人可不是善茬,手上有多条人命,好似还有特殊的身份没有被发现。
隐藏的蛮好。
是时候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是误打误撞出来的。
至于录音笔她是故意而为之,录音的工具早就有了,录音笔交给他们 ,也许以后他们用得着。
自己的身份是万万不能暴露的。
不管他们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己身上。
这个时代还是有蛮多隐藏过往身份的能人。
那些人从十年前侵略战争结束时就谋了后路,在人群中隐藏了过往,想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之前是为国家驱逐侵略者,他们在哪一方都无所谓,那是为国。后来他们因为身份问题,先转投过来又担心家人的安危,或者想过些平静的生活。
选择隐匿身份,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然后藏于人群中。
这样的人哪儿都有,上面也知道,只要他们没有参与破坏活动,也不会去刻意在每个城市农村找寻他们的踪迹。
那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媛媛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怕被追究上。
像录音笔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算是先进的物件,一般人是不可能有的,他们不会想到是这么个小姑娘拿出来的。
做完这一切,她拼命的跑,没有想着要留在这里看热闹。
扑通一声,公安公所(派出所)里面听到响动,从里面走出来人,别的都没有看到,就看到地上的一人,门槛边的高台阶上还有纸张以及一个泛着幽冷光芒的物件。
小张是公安公所新分配来的,也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
搞不清楚状况,侧身对着院门内喊,“所长,所长,出来。”
“哎,咋了咋了。”于所长披着一件旧军装棉衣,带着另外一位公安同志赶了过来。
“小张,怎么了?”于所长边走边穿好棉衣,出来就看见地上的湿人还有小张手指的纸张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物件。
“所长,你看。”
三人先把人弄进去,然后换上干衣服,再看纸张上写的,安着方法,打开录音笔,安静的听着,越听脸色越阴沉。
一个电话拨出去,很快的,局里来人运走了草上飞还有纸张,录音笔。
(后话)十几天后,草上飞犯的事被一一证实,被压到广场公审 ,再押赴刑场被枪毙。
但也有人找送草上飞到公安的人,可是全城找也没有找到。
大年二十九中午,媛媛大包小包的回家。
武德市离省城就两个小时的路程(后世路好车好更快),下车到市里,然后转车,坐车到村口。
村口,老大陪着亲爹,一直等着。
父子俩已经在寒风中等了两个多小时,从午饭过后就一直等在这里。
来来回回的走动,在彭爹的心焦的时候,终于看见了闺女,车子一停稳,彭爹比猴还窜的快,瞬间窜了进去。
还吼身后的儿子,“老大,快点上来。”
但对着闺女又是另外一副嘴脸,“闺女,走咱回家。”
被浓浓的父爱包围的媛媛,指指地上还有另外一个座位上的大包小包,撒娇,“爹,东西太多,我拿不动。”
彭爹真是吓着了,一个座位码的高高的,地上还有一大堆,然后又看见闺女指着前边司机边的空档说,“那也有。”
第23章 五十年代极品(23)
“好好,爹和你大哥弄。”彭爹让闺女背着她的包包下车,自己招呼老大,一起卸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