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点时间好么?让我能够做个准备。”
......
“好,我等你。”
“但是——”秦昼渊说着突然顿了顿,他抬起头,嘴角微勾:“你刚刚说你喜欢我,那我可以理解为,你准备好了,就会接受我吗?”
这个思路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虞笙歪了歪头,然后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那么——”秦昼渊突然笑开了,他弯着眸,眼底一片澄澄笑意:“我可以——”
“——提前行使拥抱你的权利吗?”
也许是今早的阳光过于耀眼,也许是一早起来她的思绪还有些混乱,也或许是秦昼渊此刻的表情过于诱人,虞笙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落入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鼻尖是男人熟悉的气味。
男人的手臂很有力,胸膛也很宽广,带着炽热而热烈的情绪,将她紧紧包裹在他的怀中。
时间在流逝,具体过了多久她不知道,但她想,应该至少有十五分钟了吧?
她的手已经隐隐有些发麻了。
虞笙动了动身子,声音有些羞涩:“......阿渊,可以了吗?”
他哼了一声,没说话,脑袋却在她肩膀上轻轻蹭了蹭。
经过一晚上的睡眠,男人的发本就凌乱,他这一蹭,微硬的头发丝便轻轻刮着她脖颈间细嫩的皮肤,惹得她有些不适的侧了侧头。
男人放在她后背的手松开了。
虞笙以为他是要放开她了,身子配合的往后仰了仰。
然后......
他的唇贴了上来。
很软。
这是虞笙此刻的第一感觉。
她微微睁着眼,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是男人深邃的黑眸,他似乎有些紧张,眼神也有些闪烁,但眼底却又带着坚定。
他高挺的鼻梁顶着她的,呼吸间,温热的气体在她脸上微微流动,带起一阵痒意。
那唇只是贴在她的唇上,没有其他动作。
虞笙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干燥,以至于她的嗓子有些干。
想喝水。
这是她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冒出来的唯一一个念头。
人在口渴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的做出一个动作:舔唇。
虞笙也不例外。
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先动了。
柔软的舌头从红润的嘴唇中伸了出来,灵巧而快速的在唇瓣上舔了一圈。
这个动作一出,虞笙和秦昼渊两个人都愣住了。
然后,是男人狂风骤雨般的袭击,带着一往无前的热情和满腔的爱意,深深的将她包裹在其中。
好热。
明明室内开着空调,她也只穿了件单薄的单衣,为什么会热呢?
迷迷糊糊的大脑茫然的冒出了这个想法。
周围的声音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街边摊贩的叫卖声,树上鸟儿的清脆鸣叫,还有微风轻轻吹动树叶带来的细微声响......
这些声音都消失了。
虞笙此刻唯一能听见的,只有男人低低的轻喘,鼻尖呼出的灼热气息,以及......
唇瓣交缠发出的暧昧水声。
虞笙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半晌,那双漂亮的眸子轻而缓的闭上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却又坚定的拥上了他的背。
男人的身子很烫,烫的她下意识收回了手,然而下一秒,却又坚定的覆了上去。
她不再被动的承受着,而是学着他的样子,小心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尖。
滚烫柔软的两条舌头互相碰触,这一瞬间,虞笙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抱着的男人身体猛地一僵。
然后,是彻底燃烧了的秦昼渊。
他搂在她腰后的手轻轻一转,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背,轻柔而有力地微微一转,下一秒,她的背就彻底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之间。
他穿着浴袍,经过一晚上的睡眠,胸前的大块肌肤露了出来,而她还穿着昨天的那件裙子,可以说,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布料。
隔着那层单薄的布料,虞笙能清晰的感受到秦昼渊有力的心跳。
咚咚——
咚咚——
秦昼渊他......也在紧张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来了!终于写到了!
给自己撒花!
第一百章 怪你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 或许很久, 也或许只是一瞬。
但虞笙觉得很久。
久到她有些缺氧的大脑渐渐陷入混沌,男人的动作才逐渐放缓放松, 从疾风骤雨变为和风细雨。
他轻柔的舔吮着她的唇瓣,带着万分柔情和怜惜, 两人呼吸交缠, 唇齿相依。
娇嫩的唇瓣有些受不住这暧昧的含弄, 带来丝丝刺痛, 虞笙眉梢微微皱了皱,轻声哼了一声:“......疼。”
秦昼渊动作微微一顿, 他放开虞笙的唇,怜惜而轻柔地啄了啄:“......对不起。”
被吮舔的通红的唇瓣接触到有些冰凉的空气,带来些微不适, 虞笙眉梢微微皱了皱, 刚想伸手去摸,就听到了秦昼渊的道歉, 她顿了顿,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秦昼渊看着虞笙有些红肿的唇瓣,内心有些愧疚:“我刚刚......”
他动了动唇:“......没忍住, 抱歉。”
“还有......”他的眼神划过虞笙的唇,眼底有些灼热的情绪在浮动:“......我弄疼你了。”
他输了, 他彻底输了。
往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笙笙面前,再也不值得一提。
他就像遇上了天敌的猛兽,连一丝反抗之意都生不起来, 只能心甘情愿的丢盔卸甲。
没有人知道,在吻上怀中少女娇软甜嫩的唇瓣时他的心情。
激动,兴奋,狂喜......
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如果非要说一个词,那......
大概是——患得患失。
得到了却又怕自己只是在做梦,可若真的只是做梦,却又怅然若失,郁郁不欢。
好在,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后悔自己的举动,但他唯一怕的,就是虞笙会因此而生他的气。
他垂下眼,心跳如雷,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你......”
他的心猛地提起。
“......你是不是个傻子啊?”
秦昼渊猛地抬起眼,就看到面前虞笙羞红的脸,她眼睛四处转着,就是不看他:“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也,哎,不是。”
她咬了咬唇,眼神闪躲:“算了......反正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秦昼渊第一次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迟钝,他有些呆愣:“笙笙......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虞笙有些炸毛,她通红着脸,迅速将一旁堆着的被子抓起来往秦昼渊脸上一丢:“你别乱想,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她跳下床,急急忙忙地想要穿上鞋子,奈何越急越乱,往日扣着十分简单的扣子突然变得异常复杂,虞笙拧了拧眉,干脆将鞋子一踢,光着脚就要跑开:“那个,我先回房间了——”
秦昼渊嘴角噙着笑,动作懒散地将被子从自己脸上拿开,他弯着眸,伸出手准确的抓住了某个光着脚想要逃跑的家伙:“等等——”
他微微用力,同时伸出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就将小姑娘抱回了怀里,感受到她的挣扎,秦昼渊轻笑一声:“别动,我给你穿鞋。”
他抱着虞笙走到床边,从地上捡起一只鞋,动作轻柔地抬起她的脚,同时温声同她说着话:“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光着脚跑,也不怕着凉?”
虞笙低着头,眼睫毛颤啊颤,就是不说话。
秦昼渊也不急,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继续耐心地帮她穿上鞋子。
等到两只鞋子都穿好了,他才将手一放,低头去看某个缩着脑袋当鸵鸟的家伙:“笙笙?”
“嗯。”
比蚊子还要小的声音。
秦昼渊挑了挑眉,眼尾微弯:“说好了我会等你,那我就不会逼你,你别紧张。”
她知道他不会逼她,所以她没紧张。
只是......
只是有点害羞。
虞笙顿了顿,还是没有反驳他这句话,而是垂着脑袋,默默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小姑娘垂着脑袋不出声的样子过于乖巧,秦昼渊的心痒痒的,他忍了忍,手指微动,最后还是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想法:“你说让我等你,那么,我能问个大概的时间吗?”
其实无论多长时间他都愿意去等,只是,相比于漫无目的地等待,有个具体的盼头,能让他这段等待的时间过得快些。
“半年,一年,三年甚至更长。”他抱着虞笙,下巴轻柔地在她肩窝处蹭了蹭,惹得她怕痒似的缩了缩,他眯着眼愉悦地笑了笑:“......我都愿意等,但我还是希望,能有个大概的时间。”
“不用那么久。”他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脖颈,虞笙偏了偏头,重复一次:“不用你等那么久。”
她也不忍心让他等那么久。
虞笙想了想,最后下了个决定:“这样吧。”
她将头扭过去与他对视:“全球赛。”
“我们以全球赛作为一个期限,同时也作为一个赌注。”
她扭着头的动作不太舒服,秦昼渊挑了挑眉,干脆将她抱着转了个身,让她能够正对着他。
他的动作过于自然,以至于虞笙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她自顾自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如果全球赛,我们拿下了冠军,那么我就答应你,如果我们没有拿到冠军......”
那我就考虑几天再答应你。
这句话虞笙没有说出来,而是在心底暗暗地补充上去。
她眨着眼,漂亮的大眼睛里带着笑意:“怎么样,敢不敢?用全球赛来赌一场。”
“赢了,我和冠军都是你的。”
“输了——”
“没有输这个选项。”秦昼渊干脆地截断她的话头,他低垂着眼,眼底是一片赤诚和认真:“我答应你。”
“你和冠军,都是我的。”
他说这话时眼底的光芒过于耀眼,虞笙愣愣地看着他,心跳如雷,她抿了抿唇,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缓缓地在他侧脸上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很浅,如蜻蜓点水般,却直击人心,至少,秦昼渊就被击中了。
他的眼睛迅速一亮,随即紧紧地盯住了虞笙,看着倒像是饿了很久的饿狼突然发现了一顿大餐,连眼睛都开始发起了绿油油的光。
虞笙在嘴唇碰上他的侧脸时就清醒了,她迅速弹开身子,眼神闪躲:“我,我......”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闪躲的眼神突然一收,整个人的气势也显得有些理直气壮:“对,没错,我刚刚就是被你蛊惑了,这不怪我!”
不怪她,莫非还得怪他?
秦昼渊轻笑一声,宠溺地点了点头:“对,怪我。”
“对的,就怪你!”虞笙高仰着小脑袋,一脸正色的点了点头,似乎只要头抬得够高,气势就更足一些:“好了,我得回房间了,不然待会叮当他们——”
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前额,带着爱怜,温柔如水。
虞笙的话僵在喉间,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目光对上某人含笑的黑眸:“你......你干嘛要亲我啊?”
这还说着话呢,怎么就突然亲她了......
“对不起。”秦昼渊认错的态度异常端正,如果不是他脸上的笑意过于明显,可信度或许会更高一些。
他弯着唇,眼底笑意澄澄:“......都怪笙笙,你实在是太诱人了,我一时之间没忍住......”
虞笙张了张嘴,一时有些无话。
半晌,她垂着头叹了口气,眼底却全是笑意。
“好吧,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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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假期时间总是短暂的,结束了为期一周的西希科旅游,就要正式开始备战全球赛了。
为了提前适应海外水土以避免比赛期间出现水土不服等问题,QS几人并没有回国,而是直接飞到了全国赛举办的国家,在当地的训练基地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魔鬼训练。
每天早上七点起床训练,除去午餐和晚餐各自的一个小时休息时间,以及每天固定的健身运动时间,一直到晚上十二点,都是几人的训练时间。
每天一睁眼就是训练,就连中途短暂的休息时间,都是在分析和讲解战术中度过的。
这样的日子忙碌,但却充实,每天脑子里压根没有时间去想其他多余的事,只有训练训练再训练。
尽管这样,虞笙却依旧觉得时间不够用,全球赛的对手都是陌生的,他们必须熟悉对手的作战风格,了解一切关于对手的信息。
加上最终对决是由抽签决定,也就说明了,他们遇到的对手可能是进入全球赛的任何一支队伍。
了解一支队伍所需要的时间都是惊人的,更别说是多支队伍。
在这样的重压下,QS几乎人人都绷紧了精神,全心全意投入到了训练中去,若不是阿东强行命令几人保持必要的休息时间,通宵训练也必定是常有的事了。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高强度训练中,全球赛很快就到了。
全球赛比赛前一天,阿东特意给五人放了个假,允许他们放松一下紧绷了三个月的神经。
叮当和大雄选择回房睡了一天,书生则抱着本书,在基地的沙发上悠闲的看着,秦昼渊不知去了哪儿,没看见人影。
虞笙想了想,打算去基地的健身房锻炼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