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的小白脸——帅得驴都疯了
时间:2020-12-11 10:01:58

  想得多了,安雪莲又想到了上辈子最后被付伯林抛弃的那段时光。
  恨。
  不甘心。
  她陪他吃尽苦头,都没说要散伙,他倒先不干了。
  安雪莲忽然站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上辈子这个时候付伯林家里已经开始为他找媳妇了,就是因为她听到了风声,才会急急忙忙的要跟付伯林私奔的。
  娶媳妇?
  就付伯林这人渣,还想娶媳妇?
  安雪莲冷笑一声,脸色阴狠狠的。
  要是付伯林名声烂了臭了,还能娶着媳妇吗?
  至于毁了付伯林这张脸,这事要从长计议。
  她总不能半夜摸进付伯林的房间,拿刀划了付伯林的脸吧。
  这不现实。
  等等。
  安雪莲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半夜!
  对了。
  上辈子她也是今天这个时候,半夜去找了付伯林,她去的时候看到一姑娘跟付伯林拉拉扯扯。她去之后,那姑娘就掩着脸跑了,她没看清是谁。
  她问付伯林,付伯林含糊的说是那姑娘有毛病,找他打架。
  还把他被抓破的胳膊给她看,她当时就信了。
  她被付伯林哄了几句,也忘了问那姑娘是谁了。
  半夜三更,一个姑娘。
  又是拉拉扯扯。
  安雪莲有了主意。
  只要大伙看到付伯林跟一姑娘‘搂搂抱抱’,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吧。
  她就是想弄死付伯林,看到付伯林比她更惨,她心里就舒服了。
  连带着宫寒这事都没那么伤心了。
  怎么能让半夜过去‘捉奸’呢?
  付伯林忽然连打了两个喷嚏。
  是不是谁在说他啊?
  他揉了揉鼻子。
  还好没上桌,这会大伙正坐在付山梅家的院子里,天热,椅子都隔得挺开的。
  付伯林坐在一个竹编的小墩子上,手里拿着大蒲扇,一下一下的摇,还是有风的。还能顺便用这大蒲扇给自己赶蚊子。
  对面坐的就是他小叔,还有跟小叔相亲的姑娘。
  那两位坐在一条长凳了,估计是崔金花婶子特意安排的,想让两人坐近些,说说话,了解了解。
  结果,付小叔跟那姑娘坐在长凳的两边,中间留的空,还能坐下一个人呢。
  付小叔平常不笑的时候就严肃,这会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脸板得更严肃了。
  那姑娘话也少,低头看地上,有时候听到付小叔说话,就抬头看两眼,附和一下。
  付山梅端了西瓜出来,绿皮红瓤,闻着这西瓜味,别说多香了。
  付山梅挑了一块最大的给付伯林。
  付伯林看大伙都拿了,没客气,就接了过来。
  付山梅压低声音跟他说,“你坐这干嘛啊,你去你小叔那啊,活跃活跃气氛啊,你平常不最爱说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成哑巴了?”
  她怀疑的看着付伯林,“你咋这么不上心呢?”
  付伯林抬头看着付山梅。
  去活跃气氛?
  他?!
  付山梅拍了付伯林的背一下,“过去啊!”
  还把瓜盘放到付伯林的手上,“你端过去得了!”
  付山梅蹦蹦跳跳的去自家厨房帮忙去了。
  付伯林端着瓜盘去了小叔那,“小叔,吃。”又看向那位姑娘,“小叔,这位是……”
  那姑娘抬起头,看着付伯林,抿嘴笑了笑,“你好,我是温七雨。你是?”
  付小叔道,“我侄儿。”
  他一边说一把将瓜盘里两片瓜都拿了出来,然后把大的那个递给了温七雨,“渴了吧,吃这个,解解渴。”
  “好,多谢。”温七雨接过瓜,咬了一口,真甜。
  付小叔也觉得这瓜甜。
  两人突然就聊了起来。
  “你这么年轻,你侄儿怎么那么大了啊?”温七雨很好奇。
  “我哥比我大十多岁,”付小叔说了,“我这侄儿今年都十八了,也该说对象了,我正为这事犯愁呢。”
  “你侄儿长得真俊,他这样的,还用说对象啊?肯定有姑娘喜欢他的啊,他挑一个就是了。”
  “谁说不是呢,可这小子偏偏说不结婚……”
  两人就围绕付伯林聊了起来。
  从付伯林聊到养孩子,再聊到家里的亲戚啊,田地啊。
  聊上了。
  这付伯林反尔成了一个大灯泡。
  “你怎么还在这?”付小叔看着付伯林手里的空盘子,“把盘子送到金花嫂子那去,装菜要用的。”
  付伯林正在啃瓜呢,点点头。
  转身往屋里去,结果在门口就被付山梅给拉进去了,还拉到角落。
  付山梅悄悄跟他说,“你发现没,那位温七雨看了你好几眼。”
  付伯林:??
  so?
  付山梅在那笑,“后来你小叔就把你赶过来了啊,你没发现啊?”
  付伯林怎么这么迟钝啊。
  是这样吗?
  付伯林从窗户那往外看,想瞅瞅小叔那边。
  结果被付山梅拽了过来。
  “别盯着死看,姑娘会害羞的。好好吃你的瓜吧!”付山梅拿过付伯林手里的盘子,还说,“我家碗不够,你回家去拿几个来。”
  请客摆宴,盘子碗不够,从左邻右舍家借,是常有的事。
  “盘子呢?够吗?”
  “够,大汤碗你家有吗,要是有的话,我让我妈再加一个汤。”
  “有,我去拿。”付伯林西瓜也吃完了,只剩绿色的瓜皮了,他问付山梅,“往哪扔?”
  他刚才看别人好像扔到树底下了。
  “扔啥啊,放这,等会我一块收拾了拿去喂猪。”付山梅虽然乍呼,但是干活挺利索的,像她妈。
  付伯林回去拿碗了。
  天擦黑了。
  付伯林心想:得走快些,回家之后把艾蒿熏上,虽然他屋里挂蚊帐了,但堂屋蚊子厚啊,等会回家还要洗呢。
  都熏一熏。
  付伯林回到家拿了碗,又把门锁上了,然后去了付山梅家。
  他走后没多久。
  下午来过的许秀枝又来了,脸上满是着急之色,这会她啥也不顾忌了,来了就往付伯林家大门奔去。
  “付正军,你在家不?”她嗓子都哑了,脸上好像还哭过。
  “付正军,付正军?”
  她喊了半天,里头都没人应。
  她闻着熏艾蒿的味了,应该是有人的啊。
  她又喊了几声。
  还是没人应。
  她着急之下开始拍门,也顾不得别人知道会说什么闲话了。
  她真有急事啊!
  她男人又病重了,得送去医院!
 
 
第14章 
  许秀枝这毫无顾忌的拍门,果然惊动了住在付伯林家旁边的山婶。
  山婶刚回来,正准备做饭呢,就听到付伯林家的门被人拍得啪啪响,走到前门一看。就算是没看到脸,只看到个背影,山婶立刻就认出这是她非常讨厌的许秀枝。
  这女人竟然还找上门来了。
  脸皮可真厚!
  估计是缺钱了。
  要么就是想让付正军过去当苦力用。
  山婶眼皮一抬,声音挑高:“别敲了,人都出去了,不在家。”
  许秀枝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等她听出是山婶的声音,心里一沉。
  她抬头看了看天,还没黑透呢,这位怎么就回了?
  不赚工分啊?
  许秀枝故作镇定,“嫂子,您知道付正军他去哪了吗?”
  山婶鼻子哼了一声:“找他做什么?他是你啥人啊?他去哪跟你有啥关系啊?”
  山婶直接把话给堵了回去。
  许秀枝听了这话,心里一酸,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
  可这次她是没办法了,才过来找付正军的。
  她平常都不会过来,就是怕人会闲说话。再说了,付正军相熟的人家都挺讨厌她的,她一般不会过来自讨没趣。
  这会,是真急了。
  她下午回去,她男人突然就抽搐起来,还直吐白沫。
  她喂了药都没用。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两个孩子还小,婆家人早在几年前就不管他男人了,平常有啥事避之不及,就算她去找人帮忙,那边也是不会理的。
  这不是她爱哭,她心里难受啊。
  当年她就不该听她妈的,嫁给付洪文!
  也不能全怪许秀枝她妈。
  谁知道干活一把手的付洪文几年后会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呢?
  当初,付洪文可是比付正军好多了。
  爹妈年轻能干,还有几个兄弟,一大家子,多好的劳力啊。
  付正军呢?
  家里刚刚死了能赚钱的兄弟,嫂子也跑了。
  还有一个要死不活的老头,病歪歪的,药费都不得了!那老头原本没病的,可自从知道大儿子死了,就不行了,在床上躺了半年,谁都说他活不了,后来想着孙子没人管,硬是咬牙撑了下来。
  活下来又怎么样呢,人老了废了,干不了活了,就是负担。
  再加上一个没长大的大侄子,孰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白花花的钱要往里填啊。
  那么个情况,嫁过去就是做牛做马的,侍候老的,拉拔小的。
  谁愿意闺女过去受苦啊。
  许秀枝家里当然不同意了。
  坚决不同意。
  他们还指望女婿能拉拔拉拔他们家呢。
  许秀枝她妈就是用这些话说服了许秀枝。
  许秀枝不傻,想了想就明白了。
  她那会年轻,好看,不愁嫁。
  后来她跟付正军就散了。
  付洪文家是给彩礼给的最高的,许家就把许秀枝嫁过去了。
  得亏当时是付正军提的分手,散得不算难看,才有后来付正军帮她养家。
  付正军家是一大队的,付洪文家在二队,都是同一个生产队,但是离得还有些远的。平常干活啥的两个生产队都是分开的,有时候还会拼比哪个大队地里的庄稼长得更好,哪个大队的人赚的工分更多。
  良性竞争嘛。
  再说这会。
  山婶看到许秀枝哭哭啼啼起来,瞪了她一眼,“咋的,我骂你了?你哭给谁看呢?”又在那唠唠,“一把年纪了,都有儿有女的人了,还这做派!也不嫌丢人!”
  许秀枝抹着泪,“嫂子……我就想问问付正军去哪了,我真有急事,我男人不行了,在那吐白的沫呢。”
  “那赶紧送医院去啊,你过来做什么。”山婶看在病人的份上,话软和了些。
  “我一个人抬不动啊,这不就过来找付正军帮忙吗。”许秀枝还在抹泪。
  山婶都气笑了:“帮他帮忙?你也真能耐。你男人兄弟呢,叔伯呢,再不济还有亲爹啊,就在家边上,咋不去找他们?大老远的过来找付正军,你想啥呢?”
  “我不是想着,叫毛医生过去看看吗?”许秀枝说道。
  山婶道:“行了,毛医生去县里了,你赶紧回家去,跟你婆家人好好商量怎么弄吧。真亏你做得出来,找个不相干的人,是看付正军家没长辈,好欺负是吧。”
  要是老爷子还在,看这女人敢上门!
  老爷子要是真活着,就付正军为这女的这的那些事,那老爷子不得打断付正军的腿!
  “嫂子,我知道您跟付正军亲近,您跟告诉我吧,要是他回来知道你这样,也许会生气的。”许秀枝壮着胆子说道。
  要不是婆家人跟娘家人都指望不上,她也不会把付正军看得跟救命稻草似的。
  付正军不在,她就算让付洪文的兄弟帮着送到医院,谁出医药费啊?
  她就赌付正军对她往日的那点情份。
  山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是的,这许秀枝看着一副鹌鹑样,没想到话还挺狠的。
  山婶本来不打算说的,可是这会看到许秀枝这么猖狂,冷笑一声,“我咋样啊?说你了,骂你了?还是打你了?”
  山婶冷冷的看着许秀枝,接下来的更不客气,“你说正军啊,他生啥气啊,他这会在县里跟一个年轻的姑娘在县里约会呢,谈得特别好。介绍人说了,过几天就定下来,把结婚的东西买好,就能办婚宴了。他一个新郎官,放着二十多岁的漂亮大姑娘不要,为你跟我生气,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啊!”
  对。
  山婶故意这么说的。
  付正军就在大队相亲,她非要说县里。
  为啥?
  她怕这姓许的知道后过去捣乱啊,这姓许的不用说啥,过去往那一站,抹着泪喊声‘正军’,那相亲的姑娘见了肯定扭头就走啊。
  “你说什么,付正军去约会了,他要结婚了?”许秀枝不敢置信。
  不可能。
  前两天付正军还送她男人去医院冶病呢,医药费都付了。
  怎么回来说变就变了呢?
  山婶看到许秀枝脸上大受打击的表情,心里特别痛快,“是的,他那么大年纪了,也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了,你要是还有良心,看在付正军这么些年花的钱的份上,你就别去拖累他,让他好好找个媳妇,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不难吧?”
  这些话跟个刀子似的,扎在许秀枝的心里。
  难,怎么不难?
  许秀枝不愿意!
  她男人现在病得更重了,就这几年的事,她还想着,等她男人死了,再拖个二三年,就能跟付正军在一块了。
  也不愁孩子没人养。
  可山婶的话完全打乱了许秀枝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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