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的小白脸——帅得驴都疯了
时间:2020-12-11 10: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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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那门上的两把大锁她愣是看不到。
  温小雨喊了又喊, 就是不见人出来。
  后来她又折腾起她老爹老娘,让他们出面。这大冷天的,两个老人加三个孩子, 就在外头一起吹着风。
  有人看不过去, 说了:“付正军家里没人, 早上他还来拜年了, 拜完年就走了, 你们别在这死等了。”
  这都下午了, 再等下去, 这天就黑了。
  难不成还想在这空屋子外头凑和一晚?那不得冻死啊。
  “他走了?”温小雨声调都变了。
  她就说嘛,姐夫一定会回来的。她又觉得,那付正军是不是故意的, 就是想甩开他们的。
  所以一来就走了。
  “你们赶紧回去吧, 在这等着人也不回来啊。”
  “可不, 明天大年初二,说不定要去这丈母娘家拜年的,你们回家等一样的。”
  后头这句话说服了温小雨。
  出嫁的姑娘初二回娘家。
  温小雨觉得她姐还是个挺孝顺的人, 就算病了, 应该也会叫姐夫回她娘家拜年的。
  温小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她真是糊涂了。
  她就该在娘家等着。
  温小雨想通后,就没再折腾大人孩子了。
  风风火火的又领着人回娘家去了。
  她爹本来身体就不如旁人,这么一折腾, 回去的时候就病了。
  一直在咳。
  温小雨她妈冯桂花看不过去,就说:“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这咳得太厉害了, 家里药也吃完了。
  “不是有退烧的药吗?”温小雨问。
  “这是咳嗽,又不是发烧,不是一样的病。”马桂花常年照顾病患, 还是有些经验的,她找温小雨要钱,“我不是给了五十块吗,给我十块,我去外头抓药去。”
  温小雨看着她妈,“这天都黑了,你去哪抓药啊?明天再说吧。”
  明天她姐夫要是来,就让他出钱。
  马桂花这回不听温小雨的,“村长家常年有药,我去他那换,顶多比药店贵一些。”
  可温小雨拿不出钱来。
  她也不是很愿意拿。
  她道,“妈,你再等一等,等明天姐跟姐夫来了,让他们去买药。”
  说完,她还跟马桂花述苦,“妈,你看看我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姓肖的不是人,家里的东西全叫他输光了,我什么都没落着,就剩三个孩子了,三张嘴,要吃要喝。妈,你就心疼心疼我吧。”
  不知是说到伤心处还是怎么了,她还把自己说哭了。
  明明都说她命好的,怎么这才半生,就成变成了呢?
  马桂花看温小雨哭得可怜,抱着她直叹气。
  这钱的事她没再提了。
  一晚上,温小雨她爹都在咳。
  马桂花起身倒了几次开水,给她男人喝,可是不管用。
  快天亮的时候,咳嗽声小了些。
  第二天。
  外头天刚亮没一会,就听到敲门声了。
  温小雨心里事多,睡不着,听到外面有动静立刻起来了。她魔障的觉得是她姐一家子来了,肯定是他们来了!
  温小雨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去开了门。
  “你果然在这。”是肖六。
  他在一家大子中行六,这是把堂兄弟的排行都算上了。
  原本的名字没人叫了,一般都叫他肖六。
  温小雨看到他脸色都变了,“你还有脸来!”
  肖六没理她的话,反尔看了眼这大屋子,眼睛盯着不放。
  温小雨一看肖六这样,就知道他又想坏主意了。
  她当场就骂道:“你把咱们家输了,三个孩子都没遮头的地方了,你想让他们讨饭去啊!你要是把这我娘家给祸祸没了,我就带着孩子去跳河!”
  肖六神色犹豫。
  他以前也不是好赌的人,后来被人带上道了,现在上了瘾,戒也戒不掉。
  温小雨道:“你要是念着孩子,过两天就跟我去把婚离了,到时候你的债也落不到孩子的头上。”
  “不成!”肖六不愿意。
  要是离了婚,那老婆孩子不都没了吗。
  温小雨盯着肖六缺了三根手指的手,“那你把赌戒了,好好去挣钱,我们就好好日子。”
  肖六不吭声了。
  不答应就是不愿意,戒赌对他来说,比登天还难。
  也不知温小雨是怎么劝肖六的,竟然让肖六同意离婚了。
  说是过完年就去办。
  现在民政局都放假了,去了也没人。
  温小雨让肖六写了一个保证书,说是同意离婚的。
  她捏着这离婚的保证书,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她可是知道她姐那个村,有一个不能生的女人,离了婚之后,还嫁到城里去了!那男人不光是城里人,还棒着铁饭碗呢!
  温小雨一向觉得自己长得不比别人差,她还能生孩子呢!
  这二婚,以她的好命,说不定也能嫁人城里的。
  就是孩子……
  *
  付伯林初一那天去村里拜了年,回来之后给萧旭阳还有宋越李平安他们打了电话拜年。
  对了,还有杜曼。
  就是认识的同学,而且是家里有电话的。
  付山梅那没安电话,没法打。
  写信太慢了,反正过年之后他就会回去了。
  之后付伯林就没怎么出门了。
  付伯林在家带孩子。
  不,应该说他在对孩子启蒙,教认字。
  每天教一个小时,然后再跟孩子玩一个小时,之后让小锦天看书,或者用彩绘本画画,就是拿着笔乱涂。
  付伯林一边看孩子,一边看书。
  日子过得挺自在的。
  付小叔的卤菜生意倒是做起来了。
  就是在铺子门口支了一个小摊子,带上炉子锅啊那些东西,温七雨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她不做别的,就算算账。
  卖的挺不错的。
  味好,又加上便宜,过年的时候大家手里都有钱,总会买上那么两斤,有喜欢吃的买那鸡爪子,一买就是五斤,全家一起啃。
  温七雨每天数着赚的钱,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这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付小叔还找人买了腻子,自己有空的时候,就给里头的铺子把墙面刮一刮,涂一涂,这过年完下来,里头差不多都涂白了。
  可是天气不好,有些返潮,还得再涂一遍。
  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就到了元宵节。
  付伯林已经定好票了,十六就走。
  正月十四那天。
  金花婶子跟付书记一块过来了,他们带了些腊鱼腊肉,还有一些自家做的小鱼干,一半是给付小叔家的,另一半是想让付伯林带到北京去,给付山梅吃。
  付山梅一个人在外头,崔金花觉得闺女可怜,什么都吃不上。
  东西虽然有点重,但是付伯林也得带啊。
  崔金花说了闺女的事之后,突然话题一转,问付伯林什么时候准备结婚。
  这话题转得也太生硬了。
  付伯林表示:“在毕业之前之前,不考虑这事。”
  崔金花是有点急的,“真不考虑啊,你都二十二了吧,再读个四年,那不都二十六了吗,哪还有好姑娘给你挑啊。”
  “没到二十二。”付伯林,“才过二十岁呢。”怎么就二十二了。
  “虚岁。”崔金花道,“你们女同学肯定多,你就使使劲,认真谈一个,要是怕城里姑娘嫌弃,就谈个跟你一个从乡里考出去的,这样也是门当户对。”
  她是真觉得付伯林再不找媳妇,那年纪拖大了。
  崔金花看付伯林不接话,就找付小叔商量,“你还是好好说说他,总不能学拖到三十才结婚吧。”
  付小叔不是没劝过付伯林,可是付伯林不听啊。
  付伯林真的觉得,回家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催婚。
  逃都逃不了。
  不过有一点比以前强,这些亲戚不说给他介绍对象了。
  付书记私下找了付小叔,说了温小雨那天拖家带口去他家堵门的事了。
  不光这样。
  付书记还说了,“你那丈母娘后来又找来了,说你媳妇的妹子离婚了,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没处去,想叫你媳妇……拉一把。”
  “离婚了?”付小叔挺惊讶的,“过证的不是没开门吗?”
  “说是年后就办。”付书记道,“还在村里到处说,说你们初二都不回娘家,没心没肺的,这嫁了人亲闺女都不管爹妈了。”
  付小叔眉头一皱,“我让人捎东西上门了。”
  付书记过来说这事,就是提醒付小叔,“你可跟你说,你这小姨子养三孩子是不容易,你媳妇是想接济啥的,这没关系。但是有一点,这三孩子你可千万别心软接到家里来养,知道不?”
  付小叔:“我又不傻。”他哪能不知道呢。
  付书记听着这话笑了,“当初许秀枝那事……”
  “你就别提了行吗。”付小叔都不愿意想了,“我肯不会再犯以前的错了。”
  他说,“除非我们手头宽裕,不然这接济都难。有一点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把孩子接回家。”他可没忘,自己那未曾见过面的第二个孩子,就是那肖家那两孩子给弄没的。
  而且,医生说了,温七雨这次伤了根本,以后怕是生不了孩子了。
  他觉得没事,有小锦天了,一个孩子够了。
  再说了,不是还有付伯林吗。
  付书记拍了拍付小叔的肩,说道,“你家里的老宅空着就算了,但是田地啊,开春之后记得回来种,要是你们忙,就让村里的人帮一帮,到时候请他们几顿饭,买条烟,这庄稼可得种上……”
  “我正想这事呢……”
  两人在那边说了半天的话。
  崔金花拉着温七雨问她病咋样了,好全乎了没。
  又跟她说起过年村里的那些趣事。
  一说就是一下午。
  付书记跟崔金花在这边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十五,正是元宵节,他们是吃了中午再走的,晚上要赶回去跟家里人一块过节。
  付伯林已经在打包行李了。
  他除了自己的一点衣物外,还有付小叔让他带去的卤味,还有金花婶子让他带给付山梅的东西,还有山婶提前送过来的鸡蛋咸鸭蛋,还有火腿,那种自家腌的……
  装了一蛇皮袋。
  付伯林提了一下,脸都变色了。
  这太重了。
  这还是删减完之后的。
  付小叔还想往里头塞东西呢,被付伯林阻止了。
  “这够多了,小叔,真不难装了。”他道,“又不是不回来了。”
  付伯林回学校那天,也就是十六,张毛还来了。
  张毛跟付小叔他们一块送付伯林去火车站,后来付小叔要回去卖卤味,把付伯林送到站之后,就让付伯林‘赶’回去了。
  付小叔还抱着孩子呢,一直在车站等,太难受了。
  付伯林不想他们受罪。
  张毛没走。
  他跟付伯林一块留下了,他还去买了两个烤红薯,“吃不?”他问付伯林。
  付伯林摇头,“刚吃的饭,吃不下。”
  等会他要坐车的,怎么能吃这个。
  味闻着倒是特别香。
  张毛就知道会这样,他瞅了付伯林一眼,“穷讲究。”不就是怕车上放屁吗。
  他就不怕。
  付伯林:……
  张毛把红薯掰开,香喷喷的咬下去。
  好烫好烫。
  张毛皮厚,不怕烫,忍着把红薯吃下去了。
  这热乎的就是好吃。
  付伯林问张毛,“过年你回家了,跟家里怎么样了。”
  关系好转了没。
  张毛听到这话,直摇头:“我家那破事,你不会想听的。”
  他说完还看了看付伯林,“一团糟,真要听吗?”
  “不用了。”付伯林很快就拒绝了。
  不听。
  一团糟这三个字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张毛上下打量着付伯林,“你以后结了婚就知道,家家都这样。”生活嘛,不都是那些鸡零狗碎的事。
  付伯林以前那是家里人口少,就两男的,所以才顺心。
  “我知道。”付伯林心想,不结婚不就行了吗。
  “对了,我搬运东西的时候,碰到蔡道以前喜欢的张子秋了,”张子秋以前跟张毛是一个村的,认得,谈不上熟。张毛说,“她没在皮鞋厂干了,你说她家奇不奇怪,她妹子写信给她领导,说她姐姐在去结婚了,想把这位置空出来……本来好好的一外铁饭碗,给那妹子折腾没了。”
  付伯林这次是真的很惊讶。
  他给张子秋寄过书的,寄了两回,后来还给收了张子秋的回信,大概是元旦前后嘛,张子秋还写信问了他一些课本上的问题。
  信里张子秋压根就没说过她以工作的事啊。
  火车快出发了,付伯林上了车。
  张毛跟着他一块上车的,把那一蛇皮袋的东西给他搬了上去,之后火车都开始动了,张毛才下车。
  付伯林跟张毛挥着手,张毛也在站台上,使劲的挥着手。
  付伯林是晚上到的,没公交了,他叫了一辆三轮车,让人直接把他送到付山梅那。
  他下三轮车的时候,脸都是白的。
  冻的。
  风太大了,就算他围了围巾,可上半边脸还是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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