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的小白脸——帅得驴都疯了
时间:2020-12-11 10:01:58

  放山婶家比放这安全,付伯林跟张毛说好了,张毛要是来了,直接去山婶家拿钥匙。
  山婶家有人的。
  付立飞在那看了一会,他妈还在付正军家,左右来回的走。他受不了了,直接走过去,拽着他妈就走,“我们回家!”
  许秀枝看付立飞,“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她甩开付立飞的手,“走什么走啊,我在这等人呢。”又说,“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要不然,我至于厚着脸皮借钱吗?”
  付立飞听不得这话,他怼了回去:“为我们?为我们什么啊,读书吗?那我不读了行不行,我跟樱子就在家,帮你种地赚钱。咋样?”
  天天为他们。
  真好笑。
  他在家活少干了吗?
  是没去割猪草还是没去捡稻穗啊?
  许秀枝恼羞成怒,“你闭嘴。你爹那样了,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付立飞斜着眼睛看她。
  他妈真是自个养他们,他就不说什么了。
  跟个男的不清不楚,弄得家里全都知道,平常还觉得自个为家里牺牲多大似的。
  付立飞年纪虽然小,但是心理成熟得早。
  没办法,家里就这样,能不长大吗?
  付立飞盯许秀枝盯得太紧了,她没去在付正军家外头等。
  只能跟着儿子一块回家了。
  路上,付立飞突然问:“以前你不去他家的,现在这么避讳,为什么?”
  许秀枝没回答。
  只是脸色阴沉了许多。
  付立飞又冒出惊人之语:“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啪。
  许秀枝一巴掌打到儿子的脸上。
  打完又后悔,可又拉不下脸道歉。
  付立飞却笑了,“原来是这样。”
  许秀枝看着到付立飞在笑,觉得这孩子太不像话了,“不准笑,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跟大人说话的。”
  付立飞心里高兴啊。
  断了好啊。
  断了之后他爹就不会因为他妈给他爹戴绿帽子的事生气了,只要不受刺激,他爹还能多活几年呢。
  许秀枝脸色极差的跟着付立飞回了家。
  付樱子气鼓鼓的站在门口,“你们怎么才回来,他一直在叫!”烦死了。
  说是的她爹付洪文。
  讨厌死了。
  付樱子比付立飞还小一岁,才八岁,许秀枝因为这个闺女长得像自己,不免多宠了几分。这性子就养得娇了些。
  许秀枝一进来就闻着臭味了,估计是付洪文拉了。
  付立飞抬脚准备过去帮他爹收拾的。
  被许秀枝拉住了,“你回去写作业。”
  这事还是她来吧。
  儿子的手那么干净,是用来拿笔的,不适合碰屎啊尿啊那些脏东西。
  付立飞没吭声。
  这给他爹清洗的事是挺让人为难的。
  他手劲小,连帮他爹翻身都有些费力。
  付立飞看着他妈去了他爹的屋,他垂下眼。
  那屋又传来了摔打声跟骂声。
  付立飞快步走了过去。
  付伯林这会正在田里割稻子。
  他鞋子在田埂上放着,他是赤脚下来的,田里有水,要么光鞋,要么穿胶鞋。
  他裤脚也挽到膝盖了。
  他机械的重复着割稻谷的动作。
  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慢慢熟练,他割了几个小时了?
  太阳出来了,挂在东方。
  温度慢慢高了起来。
  付伯林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了,越来越热了。
  付伯林感觉自己的手心有点疼。
  他没管,继续干活。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干的这块田,别人都割了大半了,他才割了三分之一,比别人慢多了。
  不好意思休息。
  还是继续干吧。
  付伯林咬着牙继续割。
  手心越来越疼,割稻的效率也慢了下来。
  汗水流得都拦住付伯林的眼睛了,他直起腰,用湿哒哒的衣袖擦了擦汗。他头一次出来收稻,没经验,没带毛巾,只能用衣袖擦汗了。
  腰也疼,感觉快直不起来了。
  也没起风。
  就听到树上的蝉在那瞎叫了,叫得人更烦躁。
  付伯林站着休息了一会,准备弯腰继续割,他瞅到自己的小腿上有个土黄色的东西,正在往他肉里钻。
  蚂蟥!
  吸血的!
  付伯林都要窒息了,赶紧伸手往外拉。
  可拉不出来。
  他又不敢使劲往外拽,怕拽断了,这蚂蟥一半留在里头。
  付伯林脸都皱了,活也不干了,撒开脚就往山婶那边跑,“山婶,有蚂蟥!在我脚上!”
  田里有蚂蟥,不挺正常的事吗。
  有人还笑了,这小子平常不干活,见到个小玩意就吓个半死。
  山婶玉不慌不忙的用手在付伯林被咬住地方旁边轻轻拍打,没一会,蚂蟥就掉下来了。
  山婶跟付伯林说道:“下回出来带瓶清凉油,到时候咬住了就倒一点,这蚂蟥就下来了。”
  山婶说这话的时候,付伯林已经站在田埂上了。
  他看着田有些阴影了。
  山婶看付伯林脸都被晒得通红,于是说道:“你去那树底下坐会,休息休息,等会再干。”这样干干停停就是工分少一些。
  付伯林点点头。
  等他坐到树下,靠着休息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起了两个水泡。
  难怪那么疼呢。
  付伯林靠着树就在那想。
  现在还是人工割稻谷,怎么不用割稻机啊,割稻机在七十年代已经有了啊。
  是没传到这边吗?
  大型的那种割稻机不有,那手工割稻机呢,他以前看过,就是人站着田里,拿着小型的割稻机,都不用弯腰的,效率还高。
  这东西需要刀片,长木柄,螺丝……
  要是想做得大一点,得有驱动结构,比如发电机,这东西肯定是没有的啊。
  还是做个单人的。
  他自个用。
  是的,弯腰太累了,看,他手都起泡了。
  为了自己能够轻松一点,付伯林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在想简易版的手工割稻机的事。
  他想了半天,已经差不多有雏形了。
  现在得想办法搞搞工具了,要不找张毛他们?
  他们几个路子多。
  付伯林休息了一会,然后在那些人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中,心情沉重的下田继续割稻谷。
  中午收工。
  付伯林瘫坐在田埂上,一步都不想动。
  他太高估自己现在的体力了。
  山叔山婶过来,看着付伯林这气喘得跟牛似的,也没拉他一起走,不过山婶倒是说了,“休息好了直接去我家,一块吃饭。”
  付伯林艰难的点了一下脑袋。
  山婶看他这样子,都笑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干活成这样,以后怎么养家啊。我看啊,你得找个结实能干的媳妇。”
  结实能干,是壮的吗?
  山叔在旁边说,“块头大的他瞧不上。”
  要长得苗条还有有力气干男人的活,那有点难啊。
  山婶跟山叔还真商量起了这事,一边走一边说。
  付伯林听了也没啥心思反驳。
  累得不想说话。
  等人都走光了之后,他完全不顾忌形像了,找了之前的树底下,整个人就躺在那。眼睛看着头顶的树,还有蓝得连片白云都没有天空,心里琢磨着:高考这事去定了。
  谁也别拦他。
  付伯林躺了半个小时,总算是舍得动了。
  又回到田埂边,把脚上的泥全部用田里的水洗干净,然后甩了甩,穿着鞋子回家去了。
  回去的时候太阳特别晒,简直要把人晒成人干了。
  付伯林没戴草帽,脸啊脖子啊,晒得都快脱皮了。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天没亮,压根就不知道也想不起来戴草帽。
  等他去山婶家的时候,山婶家的饭已经做好了,本来是派孩子过来叫他回去吃饭了,没想到不用叫这家伙就来了。
  挺好。
  山婶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结婚了,孙子都六岁了。小儿子才十五,还在上学。
  其实这间这一段有过两个孩子,没养活。
  等到小儿子出生的时候,就格外的宠,就供着读书,也是没怎么干活的。
  “付伯林啊,站着干什么,过来坐啊。”山婶笑着招呼。
  怎么还客气上了。
  付伯林过去坐到山婶小儿子身边。
  大儿媳妇正在摆碗筷,看到付伯林,笑了笑,眼神很友善。
  付伯林名声在外头褒贬不一,但是对于山婶家人来说,付伯林挺不错的,家里有啥好多的好东西,会往这边拿,他心里记着山婶家呢。
  是个有良心的孩子。
  倒是山婶的小儿子付建业,读了书,不太看得起付伯林这种游手好闲靠别人养的人。
  他在他妈面前肯定是不会露出啥情绪的。
  但是私底下,他会用鼻子哼哼付伯林:你一个男人,都成年了,还要别人养,不害臊啊?
  原身听到这话,就会笑付建业:你不也一样吗。你要是读高中,那还不得你爹妈供着啊,那会你也十八了啊,成年了。
  反正,两人的关系就那样,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这会付伯林一屁股到付建业的身边,付建业不明显的把椅子往旁边拉了拉。
  付伯林压根就没意。
  他跟大家一起吃饭,准备吃完睡个午觉去。
  正吃着呢。
  付伯门家那边传来了敲门声。
  两家离得近,门又开着,能听到一些。
  谁啊?
  “付伯林,你在家不?”是妇联主任刘香桂的声音。
  付伯林站起来,跟山叔山婶说了一句,“我去看看。”
  他过去了。
  付伯林看到刘香桂了,“主任,你找我啊。”
  刘香桂听到付伯林的声音,转过来,“是啊,找你呢。那欠条在哪呢,带着,我领你去付洪文家。大队那边开过会了,你这情况我们商量过了,就按你说的法子,从许秀枝年底的工钱里扣下来,就当然是还款了。”
  她还说了,“这事现在先去给付洪文家人透个底,省得他们他们年底闹。”
  “行。”付伯林道:“我跟山婶他们说一声就走。”
  结果,付伯林去说的时候,山叔山婶跟着出来了。
  “刘主任啊。”山婶说了,“那付洪文家的老娘挺难缠的,我们跟你们一块去吧。”她瞅着刘香桂领着付伯林过去,那就两个人,怕他们吃亏。
  刘香桂听到这话就笑了:“行,那走吧。”
  刘香桂是大队的干部,她代表的是大队,是国家,她没想过付洪文家人敢闹起来。
  闹?
  他们就不怕处分吗!
  付伯林拿了欠条,拿了一部分,没全拿。
  他是这样跟刘香桂说的,“这是给他们看看真假,要是他们不信,等会我领他们到我家来认认。”
  四个人就这么去了许秀枝家。
  付伯林家是一队的,付洪文跟许秀枝是二队的,其实是有两个干部班子的。只不过,二队的妇联主任空了一年了,之前那个没干好,手脚不干净给查出来了。后来上面不放心二队的人,不让他们自个选了,说是从上面调一个过来。
  这调了一年了,还没下来。
  这二队也不能没人管这妇女的事啊。
  就让刘香桂帮忙兼顾着。
  所以啊,两边大队的事她都管着,两边的人她也都熟。
  到了许秀枝家。
  门开着,刘香桂在门口敲了敲门,“许秀枝,在家不?”
  许秀枝正在晒床单,听到声就往门口看去,她看到刘香桂,心里就是一沉。
  付立飞听到声就出来了。
  他看到刘香桂了,主任怎么来了?他又看到付伯林跟山叔山婶,更是不解。
  刘香桂就说了:“你去把你爷爷奶奶叫过来,有点事跟他们说。”
  付立飞不动:“主任,啥事啊?”
  奶奶过来,少不得又跟他妈吵架,到时候他爹又要犯病。
  刘香桂道:“大人的事,你只管去叫人。”
  付立飞摇头:“不行,我奶奶来了,就跟我妈吵,我爹听了就难过,一难过就发病。您真有什么事,您跟我说,我去告诉他们。”
  刘香桂想了想:“要不这样,我跟你妈一块去你奶奶家说。”
  付立飞一口就拒绝了,“那更不行了,大伯娘会欺负我的妈的。”
  刘香桂看着付立飞,这孩子不到十岁呢,什么都知道啊。
  真是人小鬼大。
  行,就跟他说吧。
  刘香桂开口:“是这样的,这位是付伯林,付正军的侄儿,你妈这些年跟付正军借了2893毛钱,好几年了一直没还。你家困难我们也知道,但是这位付伯林家也不富裕,借款时间久了他家也不放心,是不是?”
  付立飞的眼睛突然睁大。
  借钱?
  刘香停了一会继续说道,“有欠钱的,你妈自个签的名。”说完,还让付伯林拿出几张欠条给付立飞看。
  付立飞拿着欠钱,仔仔细细的认,真是他妈的字!
  这欠钱三四年前的日期了。
  付立飞拿着欠条看了一会,突然就看到他转身就往屋里跑。
  刘香桂急了:“你跑什么啊,欠条不止这几张呢,一堆呢,撕了也没用啊。”
  “不撕,我给我爹看!”付立飞的声音远远传来。
  他跑到屋子里。
  把欠条递给瘫在床上的付洪文看,声音激动:“爹,你看,这是娘给付正军打的欠条,刘香桂说是有一堆呢。这欠条是从三四年前开始的,您看啊,就是借款,没别的!说欠了2893呢,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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