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的小白脸——帅得驴都疯了
时间:2020-12-11 10:01:58

  顾东来两眼睛瞪着付伯林。
  “你不是答应了吗,只要不去不就娶得上媳妇了吗。”付伯林思路清晰得很,“反正,我就当你答应了。”
  顾东来没吱声。
  心里在想:答应你奶奶个腿,老子没答应。
  付伯林觉得,不反对就是默认了。
  当然了, 他回家前还跟顾东来又确认了一遍:“你爹妈在底下看着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顾来东死劲瞪他。
  这没脸没皮的东西, 连底下的死人都要扯出来作证。
  付伯林放心的骑着自行车走了。
  顾东来在那路口, 看付伯林骑着自行车蹬远了之后。
  他立刻去派出所了。
  他就看看去。
  他保证不惹事。
  -
  蔡道搬家之后, 又过了几天。
  付伯林从他小婶嘴里慢慢听到了赵家事的后续。
  跟安雪莲一块关进派出所的姑娘放出来了, 人家姑娘拿着验伤报告还要告安雪莲呢。安雪莲也是不依不饶的, 一口咬死赵卫东跟那姑娘不清不白, 然后要上述, 还要告到赵卫东的领导那去。
  安雪莲是放了狠话,红日大队的人都看出来了,这赵家跟这个新媳妇是撕破脸了。
  赵卫东就也没使关系把他媳妇捞出来。
  不就是打人吗,赔点钱就是了。
  还是说,被打的那姑娘真跟赵卫东有什么不可说的事啊?
  怎么说的都有。
  “我听小河他爸说,他去派出所,远远的瞅了一眼,不比赵家的那个新媳妇差!”
  “哟,这赵卫东不会真跟那姑娘好上了吧?”
  “那谁知道呢?”
  “我倒觉得,这安雪莲挺可怜的,丈夫在外头有了人,她揪到了,过去打一顿,本来也不算什么事,现在竟然被派出所关在里头了。”这人为安雪莲抱不平呢,“那勾引人的狐狸精派出所抓了怎么就放了呢?”
  估计是同病相怜吧。
  “那狐狸精叫什么名?”
  “没说。”这人说着又想起另一件事来,他悄悄道,“那狐狸……那一起进派出所被打的那个,说是还有一个妹妹呢,那妹妹比姐姐凶多了,说话夹枪带棒的。”
  这事一直没完。
  赵卫东一家搁家呆着,没走。
  他妈吕红霞数了数目子,都快十来天了。
  吕红霞坐不住了,去赵卫东屋了,还先敲了门,“卫东。”没午睡吧。
  “在。”赵卫东坐了起来。
  吕红霞进了屋,拉了把椅子坐下。
  她眼睛盯着赵卫东:“这都十来天了,你怎么还在家,部队没催你回去啊?”平常过年也就只有半个月的假啊,还那是调的休。
  吕红霞担心啊:是不是出啥事啊?
  赵卫东听到吕红霞问,就说了:“就是停职了。”
  吕红霞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最后她自个手忙脚乱的扶住了桌子。
  她压根就顾不上摔不摔倒的事,她一下就冲到赵卫东跟前了,“停职了?是不要你了?为啥啊?”
  好端端的,怎么就停职了?
  赵卫东平静的说道,“我领导打了电话过来,我去派出接的,说是有人举报我,乱搞男女关系。”
  吕红霞要气死了。
  她知道是谁干的!
  安家人!
  那一家子不要脸的东西!
  吕红霞没忍住火,声音不停提高:“是不是安家人干的?”
  赵卫东看了他妈一眼,没说话。
  吕红霞眼睛都瞪出来了,“你不是都要跟安雪莲离婚了吗,怎么还帮她!她不能生这事我都听你的,没说出去!”她越说赵气。
  “你是没出门,不知道那些八婆说得多难听!”
  赵卫东道:“不用管他们。”
  吕红霞听着儿子不咸不炎的语气,更气了:“你是不用管,你拍拍屁股就回部队了。我跟你爹还要在这过下半辈子呢,那些个难听话只会传我们耳朵里头。光听那些难听话,能少活好几年呢。”
  赵卫东愣了一下。
  他真不知道那些话会让他家人这么难受。
  流言这东西,一阵一阵的,过一阵就有新的事,这旧的流言就散去了。
  吕红霞喊累了,也站累了,就在赵卫东边上坐下。
  她看着赵卫东说,“你爹这三天晚上都没睡过好觉,眼睛睁着到天亮。这几天,连门都不想出了。之前你爹一出门就听他们说你在外头有了狐狸精,他们把你说得不像样子。你爹护着你,不愿意叫那些人那么说你,就吵了起来……”
  这些事,真是让人气都气饱了。
  赵卫东站了起来。
  吕红霞看他,“你要去哪?”
  赵卫东道:“我跟他们说清楚。”
  吕红霞摇摇头,无奈极了,“要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就不会传出来了。你看付家那个新媳妇的事,不也是没头没脑的吗,那些人偏偏就信了。”
  说到这,吕红霞缓了口气,停了停。
  才接着说,“我实话跟你说吧,要不是那新媳妇干活的那个亲戚家是有本事的,说要交给法院公安局啥的去办,那些碎嘴的肯定还得说。”
  赵卫东沉默了。
  吕红霞问他:“你领导有没说什么时候让你回去?”
  赵卫东:“审查完了就回去。”
  不能因为他的私事影响部队的形象。
  吕红霞追着问:“你就没跟领导解释清楚?你在部队那么多年,他不信你?”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事讲证据的,到时候得提交到上头去。”说到这,赵卫东叹了口气,“本来是准备提干的,审批都下来了,没想到家里出了这事。”
  吕红霞听得喘不上气了。
  哎哟,哎哟,她怎么这么难受呢。
  吕红霞真是气晕了。
  “妈,妈……”赵卫东赶紧抱着人送到卫生所去。
  半路上。
  吕红霞就醒了,她揪着赵卫东的衣领,咬牙切齿,“安家的你就别管了,交给我!”
  赵卫东看他妈醒了,把人放下来。
  还不忘说,“我没管。”
  吕红霞这会还胸闷呢。
  她按着胸口,“那你之后也别管,我自个办!”
  本来儿子都要升官了,叫安雪莲这个搅家精给弄黄了。
  这儿媳妇是来克他儿子的吧!
  “妈,你想干嘛啊?”赵卫东怎么那么不放心呢。
  吕红霞重重的哼了一声,“他安家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之前没说安雪莲不能生的事,一是赵卫东不愿意用这事攻击安雪莲,二是安雪莲那病说是冶个几年就能好,也不完全算不能生。
  吕红霞那会还想碰上婆媳一场,没必要把事做绝。
  现在看来,这事不做绝是不行了!
  -
  付伯林在家学习,一边看书一边做题,闲暇之余,还自个出了好几道试卷呢。
  数学,化学,物理的都有。
  看了快两个月的书后,这知识是慢慢捡起来了。
  从哪能搞到大学课本呢?
  付伯林现在在这琢磨这事了。
  高中课本对他来说不是问题,至于自个做题时顺便了出的题,付伯林整理了一下,他准备寄到出版社去。
  本来,他想寄到高中学校去的,可是这次他没掌握好,出的题有些难。高中那些学生,能得六十分都不错了,他想想还是算了,就寄到出版社去,要是那边能看中出个书什么的,也能赚笔稿费。
  要是出版社不要。
  嗯。
  等明天他成了高考状元,到时候再把这试题拿出来,再寄。
  这试卷对适合那些聪明爱学习的孩子。
  因为难,有挑战啊。
  付伯林整理好试题后,用手掂了掂,挺重的。
  他突然想到,这东西要是寄到出版社去,那不是得买邮局吗?
  他又掂了掂。
  好重啊。
  这得花多少钱啊!
  付伯林算了一下。
  好贵啊,都快到一块钱了。
  付伯林突然不想把这些试题寄到出版社了。
  这钱不好赚的。
  他问过大队长。
  一分赚十个工分,一共就021元,年底分钱。
  他实打实的就干了这两个月,再加上原主零零散散干的一些,勉强够300工分,还不到十块钱呢。
  付伯林一想到这钱的数目,心拔凉拔凉的。
  太少了。
  还不如见义勇为一次的奖励呢。
  市里好像有出版社吧,他明天去县里图书馆找一找,实在不行,打电话给报社的人问一问。
  报社给他留了电话的。
  说到电话。
  付伯林去找付队长:“队长,这电线还真牵好吗?”
  “牵好了。”付队长眉头一皱,“不是说了吗,明天通电,明天早九点大晒场那集合,到时候讲讲话。还有,谁家要拉线都登记一下。”
  说完就盯着付伯林:“都通知你小叔了,你怎么不知道呢?”
  付伯林道:“我这几天在屋里看书,小叔没跟我说。”
  付小叔看付伯林学习得很辛苦,就没打扰付伯林。
  付小叔之前怀疑付伯林不是认真学习,还偷偷翻过付伯林的练习本,发现这孩子是真想学习了。
  付伯林那练习册,都有二十来本了,写得密密麻麻的。
  付小叔看付伯林册子写完了,又自花拿钱给付伯林买了几本,他去黑市买的,那便宜,还不用票。
  付小叔今天出门去了。
  他想在过年之前,把付伯林回学校的事办好。
  这次,他还提了不少东西去学校呢,付小叔走的时候,连夸奖付伯林的报纸都给拿上了,这个可是加分项。
  再说这会。
  付伯林知道通电了,很高兴。
  又问,“队长,那安电话吗?”
  付队长道:“当然安,安一个,到时候大伙打电话,直接去队委会。”
  付伯林点点头。
  原来是安在队委会啊,他差点就说要给家里安一个了。
  还好没说。
  现在这电话贵着呢,一般人可买不到。
  当然了,也买不起的。
  队委会的电话,那是大队的干部向上头申请的,申请过了之后发的。
  付伯林离开付队长家,路上还在想:灯泡去哪买啊?
  付伯林没回家,先去了荣伯那。
  他去看看荣伯。
  荣伯还住农场。
  付伯林到农场门口,看到荣伯的屋子,还愣了一下。
  荣伯的平房大变样了,又多出两间来。
  付伯林很吃惊:“这房子什么时候建的啊?”他就在家五天吧,荣伯这怎么这么快就起了两间屋子啊。
  荣伯笑:“快吧,大伙帮忙一起建的。”
  不就是下地基彻个砖吗。
  就搭了两间小屋,又不是推倒重建,能不快吗?
  付伯林瞅半天,手往墙上了摸了摸,“干了吗?”
  荣伯悄悄道,“干了,里头是红砖建的,外头糊了一层泥。”说着说着荣伯的声音更小了,“是给杜曼父女俩住的,他们以后就住我隔壁,平常有空过来看看我。”看他发病没。
  说到这。
  荣伯眼冒泪花,“党跟国家还记着我呢。”
  这都是他的福利。
  去部队真是去对了!
  所以荣伯才一门心思的把付阳往部队送,不管怎么说,以后老了国家会养,只要人不懒惰,一定能活下去的。
  付荣林盯着那两间屋子,里头已经放了床了。
  他还仔细看了一下,木架子床,上面铺了一层草,还有一层棉絮。棉絮结成一团了,揪都揪不到。
  这被褥是睡了多少年了?
  成这样了。
  他家被子挺软和的。
  他以为那被褥已经是不能看了,结果,另一间屋子的被褥竟然是黑的。
  付伯林收回手,碰都不想碰了,把被单归位,然后转身往外走。
  砰的一下。
  撞到人了。
  杜曼揉着胳膊,看着付伯林,“你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进来了?”
  付伯林:“我以为是荣伯的家。”
  杜曼瞅了他一眼,“以后是我家了,以后别随便进来啊。”
  “那床黑被褥是你的啊?”付伯林缓缓点头,厉害了。
  杜曼道:“是,我家只能睡那没人要的被褥。”
  要是用新的,被人看到了,又要举报。
  她有法子弄到好的,但是不敢冒险。
  付伯林若有所思的出去了。
  杜曼家确实挺可怜的。
  可付伯林想到自个家也不富裕,他就两床被子,一床厚的,一床薄的。
  没法接济杜曼。
  嗯。
  那就不接济了,他自个用。
  付伯林很容易就说服了自己,穷人,一个赚的工分只能换十块钱的穷人是没有资格接济别人的。
  付伯林到荣伯原来的屋,看了一圈,才发现付阳不在。
  “付阳呢?走了?”付伯林问。
  “走了,”荣伯叹了口气,“他还想多呆几天呢,我没同意。”荣伯自个把付阳赶回部队的。
  部队可是有纪律的,付阳都陪荣伯好几天了。荣伯觉得,为了付阳的前程,不能让付阳再留在这陪他了。
  付伯林在这边跟荣伯聊了一会,之后准备回家了。
  再留下去,就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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