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的小白脸——帅得驴都疯了
时间:2020-12-11 10:01:58

  她这会还有闲心观察蔡道的表情, 她还惊喜的发现蔡道的眼睛都气得充血了。
  这是气极了。
  梅宝艳不再犹豫, 果断的打开了大门。
  要是蔡道气得打人, 那就更好办了。
  只要这拳头敢落到她身上, 见主勇为的英雄殴打后妈, 这样的稿子报社一定很喜欢。
  蔡道本来都往他奶奶那边去了, 结果听到开门声了。
  他回头一看。
  梅宝艳不慌不忙的站在那,脸上又有笑了, “你奶奶怎么哭成这样啊?”
  蔡道的表情很奇怪。
  他真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梅宝艳不怕吗?
  这会还有心情笑呢。
  这女的……脑子还正常吗?
  蔡道看看听着树丛那边的哭声小了, 知道他爸肯定是劝好了奶奶。
  他看看梅宝艳, 又看看树丛那。
  “你真够可以的啊, 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啊。”蔡道这话是对着梅宝艳说的,他已经穿过梅宝艳, 往家里走。
  他要去看看他爷爷怎么样了。
  是不是真给喂药了。
  梅宝艳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表情,她非常肯定的告诉自己, 蔡文祥在单位。
  蔡道这是虚张声势故意吓她的。
  蔡文祥单位的小同志不可能跟蔡道合起伙来骗她!
  梅宝艳这话说得自己都信了。
  等她从身后听到脚步声, 一扭头, 看到蔡文祥面无表情的扶着蔡奶奶出来,脑子嗡嗡的,一下子就炸了。
  轰通一声,梅玉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蔡文祥表情微变。
  蔡道的声音从家里的台阶上传了出来,“哟,装死呢,又是这一招。”
  然后还在那说:“爸,你说她等会醒了,会不会说自己是梦游呢,我看电视里头就有这么演的。”又火上烧油的说,“还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像是个外国电影。
  蔡文祥沉默了。
  他本来想叫蔡道过来扶着蔡奶奶,他自个把梅宝艳扶起来的。可听到蔡道的话后,他迟疑了。
  躺在地上的梅宝艳眼珠子轻微的移动了一下。
  蔡文祥还是没有开口。
  只见他扶着蔡奶奶,慢慢的走到梅宝艳身边,试探了一下:“宝艳,你现在起来,看在孩子的份上,今天这事先不计较。”
  梅宝艳躺着一动不动。
  像是真晕了。
  蔡文祥眯了眯眼,“明天我们去把婚离了。”
  梅宝艳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不!”
  蔡文祥的表情越来越冷。
  梅宝艳真的是装晕。
  梅宝艳也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
  她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抬头看着蔡文祥:“就这点事,也不至于闹到离婚吧。”她轻柔的声音中透着委屈。
  “先回家。”蔡文祥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付伯林洗完碗出来,看到付小叔正在发报纸,“就是这份,你们之前看过没?”
  付队长拿着报纸,看到标题就乐了。
  还是他有远见,叫吴琛写稿子夸这好人好事,看看,被挑中了吧。
  只是,付队长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吴琛怎么回事。
  不是跟他说过吗,多写一点付伯林同志,把付伯林同志是怎么发现那蛇皮袋里有人的过程描写得再详细一点。
  怎么就一笔带过了呢?
  这点不好,等明天他一定要找吴琛好好谈谈。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付队长越往下面,脸色越难看。
  他跟吴琛说了又说,主要是把红日大队的名声往上带一带,多写写,瞧瞧这吴琛,尽夸那位蔡道同志了。
  付队长坐不住了。
  他拿着报纸就走了,他要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去找吴琛同志!
  付山梅拿着报纸在那念呢,念到最后,她也觉得这稿子里蔡道的形像更伟岸一些。
  她有些可惜:“吴琛同志怎么没写付伯林的长相,这要是写了,那报纸肯定能卖得更好。”
  崔金花也道:“要是能拍张照就更好了。”
  “这不是吗,在这角落里呢。”付山梅说了,“瞧瞧,就蔡道同志一个人。”
  “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这,角角里,黑白的,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天色不早了,聊了一会,大伙都就回去了。
  外头又刮起了大风,温度一下子就降了。
  山婶走的时候还说呢,“只怕明天要下大雨呢。”
  果然叫她说中了。
  半夜,这雨就下了。
  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地上响得很,付伯林这才发现窗户没有关紧,赶紧起来把窗户死死扣住。
  外头一个闪电霹过。
  吓了付伯林一跳。
  惊雷又响了起来。
  付伯林又躺回去了。
  他并不怕打雷闪电,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亏心事,这雷也霹不着他啊。
  隔壁屋,付小叔把灯打开了,他起来了。
  他还套了衣服去了后院,那鸡窝在外头,他得给这鸡窝上面再套一个塑料棚,还有柴房,他也要去看一眼才放心。
  付伯林听着外面的声音,有些睡不着。
  堂屋的灯一直没关,付小叔还在外头呢,小叔在忙什么呢?
  付伯林坐了起来,穿了衣服准备去外头看看。
  他刚拉开门,就听到自家院子的大门被人砸响了。
  “谁啊?”
  谁半夜三更来敲门啊。
  付小叔在后院,这是前院的门,前院以前是没有墙的,后来是加盖的。
  “闪电把猪圈给霹坏了,猪都跑了,赶紧过来帮忙啊!”
  付伯林去开了门。
  来是是隔壁的,左边那家的,“你叔呢?叫他赶紧拿手电筒过来帮忙。”
  正说着,付小叔已经穿好蓑衣过来了,手里还拿着手电筒,“走!”
  付伯林也赶紧回屋换衣去。
  “伯林,你就别去了。”这大风大雨的,付伯林打娘胎生出来就弱,尤其是冬天,最容易感冒了。
  付伯林可不敢让他去。
  付伯林:“我也去帮忙。”
  这猪丢了他不去找的话,年底分肉,他不好意思拿啊。
  要去的。
  “行,那你这样,你去知青办,从那一片开始通知。”左边那家邻居说道。
  付小叔没劝住付伯林,只好把手电筒给了付伯林,“你走慢些,这下雨天路滑,可别摔了。”
  付小叔还不忘回去叮嘱温七雨,“把门关紧了,除了我跟伯林,谁叫都别开门。”就怕有人半夜趁着他们不在,来使坏。
  付伯林出门了。
  因为猪丢了,付伯林家那一片的灯亮了,其他要方黑漆漆的,估计还不知道这事呢。
  付伯林眼看着就快到知青办了,这边有个小晒场,小晒场的地是压得结结实实的,比旁边那满是水坑的泥地好走一些。
  付伯林的鞋都快湿了,他决定从晒场那绕一绕。
  手电筒一晃一晃的照着地面。
  晒场上面有好几个草垛子,这些都是打稻谷的剩下的稻草,没用完,就搭了起来。
  等到冬天牛没东西吃的时候,就用这干草喂。
  付伯林慢慢的走过草垛子。
  一共五个草垛子。
  第三个是离得最远的,已经到晒场的边边上了,再过去就是地了。
  晒场黑乎乎的,只听得到雨落到地面滴滴嗒嗒的地声音。
  第三个草垛子后面,一个女人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女人的脸埋到了泥里,她拼命挣扎。
  她不认命。
  有脚步声,她还有机会。
  可是身后这个男人比她更警觉,用碎衣捆住了她的手,把她的头按到地上,她的嘴塞满了泥,根本就发不出声。
  手电筒的灯忽明忽暗。
  脚步声渐渐靠近,又慢慢的、慢慢的远去。
  付伯林走到第四个草垛子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
  不对啊。
  雨滴从天空落到地上,不是这个声啊。
  他一路走来没什么事,在那听雨滴的声音呢,这雨落在地上跟落在草上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原来第三个草垛子后面有东西啊。
  付伯林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在想:是不是猪圈丢的猪?
  猪圈那猪一个个都快两百斤了,要是撞过来还吓人的。
  嗯。
  付伯林的手电筒晃了晃。
  他看到第五个草垛子旁边有块大石头,走过去,弯腰伸手准备去拿。
  可是又觉得石头好像也不管用啊。
  雨滴落到手上。
  嗒。
  付伯林脸色突然就变了。
  是这个声!
  草垛子后面。
  他一下子变得警觉起来,同时把那块石头拿在了手上,雨声更大了,他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但是他拿起石头就往后面扔。
  没听到声,但是心里觉得不安。
  砰。
  石头砸到人了。
  ?
  这就尴尬了。
  谁在背后偷偷摸摸的。
  付伯林心里飞快的算了一下身高,手电筒直接朝声音的方向照过去。
  他只看到一个飞快溜走的后脑勺,上面有两个旋。
  那人比他矮一些,穿的衣服看不出颜色,上面全是泥。
  “谁,站住。”付伯林喊了一声。
  他没动。
  这下雨天不好跑。
  那人如惊弓之鸟,跑得更快了。
  慌不择路,还撞到树上了,他按着额头,然后爬起来就跑。
  那人偷偷摸摸的躲在草垛里不出声,还偷偷摸摸的摸到他背后,想干嘛啊?
  付伯林皱了皱眉。
  他没跟人结仇啊。
  那人也不可能是守着他的啊,这半夜三更,要不是猪跑了,谁出门啊?
  付伯林一边想,一边往第三个草垛子后面走。
  一个全身是泥的人,颤颤巍巍的扶着草垛,吃力的站了起来。
  “你……”没受伤吧。
  付伯林话还没有问出口,就听那人说,“别喊人,我……”是个女人。
  她说了‘我’字之后,忽然就说不出话了。
  她看了看自己。
  她的衣服碎了一半,身上全是泥,手上还有抓痕,这逼鬼样子怎么回去?
  回去了,要是遇着到人,怎么解释?
  她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她抬头,又看了看付伯林。
  她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服,恨不得遮得再多一点。
  怎么办?
  要是明天有风言风语她……
  她的眼神一点一点的黯了下去。
  付伯林把蓑衣解开了,然后披到这个女人身上。
  “猪圈的猪跑了,大家都出来找猪去了。”付伯林停了一会,说道,“你就这么回去,要是问,就说是摔到田里了。”
  女人的眼睛有了一点光。
  “等会我去知青办,把里头的女同志也叫出来帮忙一起找。”付伯林说到知青办的时候,女人的的身体抖了一下。
  付伯林拿着手电筒走了。
  他相信剩下的这女人可以自己解决。
  他听出那个女人的声音了,知青办的吕清红。
  他真是的不太懂,这位吕清红是个老同志了,应该很有经验的,三更半夜出来,本来就危险啊。
  她怎么会冒然出门呢?
  “别走。”吕清红的声音细如蚊丝。
  她害怕。
  她抱着自己,身体在发抖。
  付伯林回头看她。
  吕清红的声音太轻了,他没听到。
  他只是觉得把吕清红一个人留在这不安全,万一那个变态又回来了怎么办?
  “走,我们一起去通知。”
  付伯林叫她。
  “这样行吗?”吕清红全身是泥。
  好像是不太行。
  付伯林说:“这样,你跟我一块去知青办,快到的时候,你先躲到一边。等会我去知青办挨个通知,把门都敲开。你的门锁了吗?”
  “锁了。”
  “钥匙给我,你住哪间?”付伯林想,要是吕清红住在边上,那正好可以偷偷的让吕清红进去,然后装作敲门的样子,到时候吕清红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中间。”吕清红受了凉,开始流鼻涕。
  那就没办法了。
  付伯林道,“你还是把钥匙给我吧。”就算吕清红不能回屋换衣服,也得把门锁打开。
  等等,吕清红不会跟人合住吧。
  应该不是。
  要是是的话,那吕清红是不会锁门的。
  吕清红在身上摸了半天,都没摸到钥匙,她颤抖声音:“可能落到第三个草垛那了。”
  他们是边走边说的。
  这会离第三个草垛子已经有段距离了。
  这钥匙必须拿到啊。
  “我回去拿。”付伯林蓑衣给了吕清红,这会一直在淋雨呢,难受。
  明天肯定要不舒服的。
  “我也去。”吕清红寸步不离。
  “行吧。”
  一块去。
  两人总比一个人好。
  要是那变态再来,不用一对一。
  “……谢谢。”吕清红只有这句话。
  她除了这句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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