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闻念嗷呜吃了一口,嚼得满口香喷喷,三个不吃宵夜的男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太好吃了呜呜呜呜!姐姐你怎么这么会烤!”因为烤串有点烫,闻念说话都含混不清的。
闻晚背对着她,笑着摇摇头,心想,彩虹屁精又上线了。
江彻捏着烤串,吃了一口,的确是很美味。但他不仅不激动,还忧心忡忡的。
闻晚这厨艺,他这辈子还有望超过吗?
“吃烤串怎么能不喝酒呢,我去找找。”闻念把签子放下,往房子里面跑。
不一会儿,她就拿了一瓶酒加三个杯子出来了。
“杯子不够?”秦星野问。
“没有你和岑屿森的,一会儿你们喝点饮料就好了。”
“为什么?”岑屿森眼睛不好他能理解,自己又不是不能喝。
闻念耳根有点红。大哥你说为什么,你喝醉了要摸我脚啊!上次的事也就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这回我姐和江彻哥都在,你敢耍酒疯,他们两个一定会来个“男女混合双打”。
“咳,秦教授你酒量不太好,还是别喝了。”
秦星野疑惑地想,她怎么知道自己酒量不好的?是庆功宴那天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岑屿森望着酒杯,有些不甘。“念念,我尝一点,没事的。”
“不行。”闻念和闻晚异口同声道。
光闻念一个人,岑屿森还能装装可怜,可他骗不过闻晚这个主治医生啊!
今天闻晚拒绝合作,他心里憋着怨气,权衡后,还是假装妥协了。
闻念太看重闻晚了,闻晚对他的看法,说不定会影响到闻念。他暂且忍一忍,等以后得到了闻念,再设计让闻晚离开不迟。
最终,只有闻晚、闻念和江彻三人喝到了酒。看到秦星野和岑屿森只能和饮料,江彻眉开眼笑地和闻念碰杯,说:“上次吃宵夜,还是和队里的成员。吃完第二天,我们每个人都绕着公司跑了十圈。”
闻念酒量也不大好,半杯下肚,已经微醺了。她眼睛不自觉迷离起来,嘴唇嫣红,眉梢染上风情。
“江彻哥那个时候要保持身材吧。”连说话,也带了气音。
三个男人一听,面色都变了,想拿个什么把闻念罩起来,不让其他人看到。
江彻“嗯”了一声,想着办法。
“我这是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吃夜宵呢!我超开心的!”闻念托腮望着天空,想一出是一出地说,“我给大家唱首歌吧。”
她这幅样子就够让人顶不住的,还要唱歌?秦星野急了。
“念念,你吃好了就去休息吧,外面冷。”
闻念:“这么冷的天,我就唱一首《夏天的风》吧!”
岑屿森又想拎着她脖子给她缩进房子里,又想笑。念念啊念念,能这么牵动我心绪的,也就只有一个你了。
“夏天的风,就这样吹过,吹过头发,吹过耳朵……”闻念的歌声软软糯糯的,像是甜甜的棉花糖,听得人头皮一阵酥麻。
唱了没几句,江彻腾地站起来,抓着她的胳膊给她往屋里带。
“干什么呀,我还没唱完呢。”闻念不满意地捶了他一下。
“别唱了,洗洗睡觉。”他在心里补充,下次唱给我一个人听就好了。
闻念气鼓鼓地说:“你怎么这么扫兴呀!”
“念念,你乖一点。”她再唱下去,三个男人只能活一个。
闻念噘着嘴和他对峙片刻,一扭头:“哼,好吧。”
好说歹说把闻念弄进去,江彻也要走了。一转头,发现闻晚正在收手机。
面对几个男人疑惑的目光,闻晚淡淡道:“念念唱歌的样子挺好看的,我录了个像。”
三个男人:“!”他们想要视频!
不等开口,闻晚勾唇一笑:“据不外传。吃好了你们直接离开就行,这边明天我让人来收拾。”
江彻和岑屿森回到住处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闻晚发消息,问她怎么才能把视频给他们,闻晚只回了句:【怎么都不给。】
秦星野没有闻晚的联系方式,想联系都联系不上,愁得叹气。
就当他们三个无计可施的时候,闻念第二天在回程的车上,把唱歌的视频发在了朋友圈。
画面中,小姑娘一手烤串,一手酒杯,脸蛋陀红,美滋滋地唱着歌。
凌弈很快给闻念评论:【我们天天训练,你小日子过的这么逍遥,良心不会痛吗?】
闻念回复他:【嘿嘿嘿良心是什么,那玩意我没有。】
闻家和江家父母都给闻念点了赞,江母还私戳江彻问:【你不是也去了吗,和念念发展得怎么样?】
江彻把闻念唱歌的小视频保存下来,犯愁地想,不光没什么进展,还收获了两个情敌。
……
两天的假期转瞬即逝,学校进入到了考试周。等全部科目考完,都已经是一月上旬了。
成绩可以在网上查,学校正式放寒假。闻念收拾收拾东西,回了闻家的老宅。
本以为爸爸妈妈会在家里等她,让厨房给她做顿大餐啥的,放下行李箱在房子里转了两圈,愣是没见到人。
还是管家发现她回来了,跑来说:“二小姐,先生和夫人都去大小姐那啦。”
闻念:“他们去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
“算了,我过去找他们。”
路上,闻念给王舒雅打了个电话,后者一拍脑门:“我就说忘了什么事!宝贝念念,你放假啦?那你快来你姐这吧,你姐这太好了。”
闻念叹气,都把我忘了,还好意思管我叫宝贝!还有,他们之前不还觉得闻晚没出息吗,怎么改观了?
见到闻海生和王舒雅后,闻念着实一愣。这两个人脱掉了名牌,穿上了普通扛磨的衣服,哪里还有企业家的样子。
“念念,你来了?正好要开饭了。”王舒雅笑着招呼她。
闻念走过去后,注意到她裤腿上有泥点,吃惊地问:“妈妈,你去田里了?”
王舒雅面色不大自然:“嗯……”
“你不是从来都不干活的吗?”
王舒雅干笑:“这是有原因的……”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到底什么原因。
还是吃了饭,闻念偷偷去找闻晚,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
闻晚自从在郊外专心种田后,很少回家,闻海生他们两个不满意,就找过来了。结果,准备了一肚子话还没等训闻晚,却被闻晚一顿饭给征服了。
闻晚种出来这些蔬菜比外面卖的新鲜味美,加上她手艺又好,给闻海生和王舒雅吃得肚皮溜圆。
听到这,闻念哈哈笑:“他们两个肯定爱上了你的饭菜,又找过来了对不对?”
闻晚点头:“然后我和他们说,想吃饭就要付出劳动,给他们一人找了点儿活。”
“哈哈哈哈!”闻念笑得直拍大腿,冲闻晚竖起大拇指,“姐,还是你厉害。”
“你不觉得我是在故意刁难他们?”闻晚意外。
“不啊,我猜你是看出他们身体不太好,想让他们锻炼身体吧。”
闻晚有些欣慰。这个家里,最信任她的,还是闻念啊。
“我这次来,发现爸爸妈妈精气神比以前足了,说明姐姐你的办法有效果。”
“嗯。”闻晚笑了笑,“一开始他们还怨声载道的,现在吃的多了,睡的好了,就不肯走了。”
既然爸妈和姐姐都在这,闻念自然也住了下来。她抽空把去南城玩的视频剪了一下,发在了网站上。
让她没想到的时候,她第一次投稿,竟然小小地火了一把。生活区的视频本来就比较吃香,她和闻晚的颜值又高,视频内容也有趣,因此吸引了一批新的粉丝。
尤其她放开浴巾,露出小黄鸭泳衣那段,弹幕密密麻麻全都是“哈哈哈哈”和“???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闻念读完评论笑了半天。
她考试期间,岑屿森进行了第二次手术。术前他主动和闻念说,让她安心考试,不要到医院去探望他了,闻念还觉得是他贴心懂事,其实他就是不想让闻念和林暮碰面。
闻念记下了他家的地址,准备等他出院后,直接去他家里找他。
在那之前,她需要正式去DNW俱乐部报道了。
早上九点,穿着工作装,化了淡妆的闻念,敲响了俱乐部的门。保洁阿姨给她开门后,小声说:“选手们都在睡,你轻一点。”
闻念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进了门,正准备往她的办公室走,冷不丁一个声音从楼梯处传来:“你鬼鬼祟祟怎么跟做贼似的?”
她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出声的人是楚临川。
“还不是阿姨说你们在睡觉!你怎么起这么早?”
楚临川挑挑眉:“我一直起这么早。”抬腿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涂了口红的唇上,“还化妆了?”
闻念挺直腰板:“怎样?”
她双眼透着杀意,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说不好看,我跳起来打你。
楚临川喉结动了动,移开目光:“不怎么样。你也放假了吧?之后是不是每天都要来俱乐部上班了?”
“周一到周五过来。”
他心情忽然愉悦起来。上月底,他听凌弈那小子说,闻念圣诞节的时候,和几个男人一起出去玩,一股火憋到了现在。
以后她每天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会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触了。
“你去工作吧,我走了。”
待楚临川走后,闻念挠挠头,没搞懂他来干嘛的。总不能是特意和她打招呼吧?
快到中午,基地慢慢热闹起来。凌弈听说闻念来了,匆匆洗漱后,就往外面跑。
“喂!”站在闻念的办公室门口,他朝里面喊道。
闻念抬头,发现他那头彩虹色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回了黑的,衬得他唇红齿白。
“不知道叫我的名字吗,没大没小。”闻念嫌弃地嘟囔了两句,还是走过来问,“找我有事?”
凌弈一愣,他还真没什么事。来见她,是下意识的举动。
“我,我是来通知你,我和楚哥都进一队了,有了单独的宿舍,以后我让你干活的时候,你别走错了。”他有点心虚,怕闻念发现他随便找了个理由。
结果他看到,闻念惊喜地问:“你们都进一队啦?是首发吗?”
“这个要看状态的。”
“那也很好呀!能打世界赛了!恭喜你们!庆祝了没有?我订个蛋糕吧。哎呀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我呢。”早上的时候碰到楚临川,他也不说。
凌弈从小到达取得的成就太多了,进个一队而已,对他来说没什么可炫耀的,楚临川和他想法差不多。
在职业电竞这条路上,进一队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成绩罢了,通往顶点那座奖杯的路,还远着呢。
谁知,闻念如此看重这点“小成绩”,这让他心中溢满了成就感,比攻克了什么学术难题还要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闻晚:和几个“男人”出去的,我被你们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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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条鱼
他嘴上说着:“这有什么可庆祝的, 不用不用。”脊背却不不自觉挺得溜直,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眸子亮晶晶的。
说完, 他又期待地补充了一句:“就算要庆祝,也得低调点儿,我这连正式的比赛都没打过呢, 搞那么大阵仗,多让人看笑话啊。”
闻念笑眯眯地啧啧两声:“孩子长大了,都知道害臊了。”
凌弈跳脚:“你说谁是孩子呢!”
“谁年纪小, 谁就是喽。”
“你比我大又怎么样,长得跟个豆芽菜似的, 比我矮了这么多。”凌弈还伸手比划比划。
闻念绷着脸把他的手给拍掉了:“长得高了不起啊。”
凌弈眉飞色舞:“就是了不起。”
闻念咬咬牙, 踮脚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小屁孩!”
凌弈倒吸一口气, 也在她的脑壳上弹了一下:“小豆丁!”
她不甘示弱,一个劲儿地拍他, 凌弈伸手一边挡一边笑。
楚临川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冷冷地问:“干什么呢。”
闻念和凌弈一齐收了手,前者尴尬地小声嘟囔:“还不是他烦人。”
后者挠挠头,生硬地转移话题:“没干什么, 楚哥,你怎么过来了?”
“我要去训练。”
“我也去!”凌弈走之前,飞快地在闻念的脑袋上撸了一把, “庆祝先欠着,我走了。”
闻念跟个小奶狗似的呲了呲牙。敢这么对她,还让她帮他庆祝?想屁吃!
走出一段距离后,楚临川状似无意地问:“什么庆祝。”
一提起这个, 凌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还不是闻念,听说我进了一队,非要给我庆祝一下,我拦都拦不住。既然她那么热情,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她了。”
楚临川本就冷峻的脸,仿佛一瞬凝结了冰霜。他了解凌弈,就算他的话有夸大的成分,肯定也是建在闻念许诺了他什么的基础上。
她可真是没见过世面,进个一队有什么好庆祝?自己也进了啊,怎么没见她说为自己庆祝?
楚临川丝毫都没有“自己没把这件事告诉闻念”的自觉,只觉得心房堵堵的。
快到训练室的时候,凌弈想起来什么,问:“不对呀楚哥,你从宿舍来训练室,不经过闻念的办公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