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也搞基建——柠檬吖鸭
时间:2020-12-17 10:24:00

  平日里吴静香进宫都是素面,未施粉黛,随意披上几件宽松的衣裳,发髻简单,那时候的她也美,但远远没有像今夜这般惊心动魄,勾魂夺舍。
  皇宫里美女如云,齐皇自问自己见惯了美人,恍惚间自己竟然也难以把持,怪不得皇弟为她失了方寸。
  哪里时迷弟追星现场?
  明明火烤偶像!
  这家伙把自己高高捧起,架在高空,猛地在底下拾柴烧火,这题出得没有水准,便是自己浪得虚名,自己的盛名全是齐国自家炒作。
  太好也不行!
  无异于打皇后的脸,显得皇后无能。
  “是陛下,臣女领旨。”
  吴静香说道。
  帝王开口,不容拒绝。
  她从来不为盛名所累,也不惧皇后的为难!
  陈南使臣的软柿子怕是捏错了对象。
  吴静香没有出言,而是款步上前至附近的一案桌上,随手摘下一朵花瓶中雏菊,握在手心里。
  她不知她娇媚的笑容恍惚了跟前的二皇子。
  会客的案桌有一个花瓶,里头插些时令鲜花,点缀之用。
  二皇子心底荡漾,第一次无比感激太子当初的提议,在父皇跟前抢亲实在正确不过,待父皇赐婚后,他一定给太子一个大大的回礼。
  此时什么十三皇叔,已经被他抛掷九霄云外。
  手握雏菊的吴静香朝着廉操走去,“我竟不知花只能是闺中怨诗词,诉说些情情爱爱的淫诗艳词。
  许是陈南与大齐的风俗民情有所差异。
  就如我手中的菊,在我们大齐也是可以写出花之霸气,豪杰之诗,谱写民族大义。”
  “县主要作诗?”
  “静和县主好久没有作诗了,三年没听见县主的诗句了。”
  “要说菊的诗句,当属几年前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为最好,不知县主今夜的诗能否能与之比肩。”
  “那首不是文仲先生创作的,县主是他徒儿,应该差不了多少?”
  “我怎么听说文仲先生否认过,说那首也是县主写的,只是那时县主尚且年幼,先生害怕县主年少成名,容易夭折,才隐瞒了。”
  ……
  吴静香竟然不知,底下众人对她作诗竟有如此兴趣。
  只见她步履轻盈,红唇轻吐,“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陈州,满城尽带黄金甲。”
  嘶!
  众人听清诗句的内容后,猛抽一股冷气,明明是娇花美人,作出来的诗词杀伐之气表露得淋漓尽致。
  陈州,陈南皇都的别称,在陈南使臣面前直接说我要杀进你们的皇城,静和县主的胆子也太大了。
  她这是要干嘛!
  宣战吗?
  一朵淡黄的菊花,从她手中落下,跌至陈南使臣的案桌上。
  她这次选用的是黄巢《不第后赋菊》将里头的长安换成了陈州,这首诗乃黄巢在长安科举是落榜所做,豪杰之气与普通文人一目了然。
  而后他也实现了诗中那句“满城尽带黄金甲”带领农民起义军,攻陷了长安,当了皇帝。
  “你!”
  廉操虽不太懂诗词里头的意味,瞧着同僚气色不对,陈州乃陈南之都,联想之后便意识到这女子是在羞辱他们。
  案桌上的菊花被他掷出,往吴静香的身上砸。
  “大齐,欺人太甚!
  齐皇,这难道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廉操咬牙痒痒地说道,恨不得上前宰了吴静香。
  “外使冷静!
  冷静!
  县主年纪小,天真直率,她只是想在陈州赏菊而已。
  你们不是说了,花只能是闺中事物,她一个小娃娃,突然想赏花了而已。”
  齐皇在龙椅上劝慰道。
  只是这话,一点可信度都无。
  “静和还不赶快向陈南使臣道歉,我们大齐地大物博,啥地界没有,赏个菊花而已,皇家林园里头就有一大片菊花,何必舍近求远,非要跑到陈南的地界。”
  齐皇口头上教训,但嘴角的笑意一点也没有减少。
  “是小女唐突——”齐皇搭了□□,吴静香刚好顺着往下爬。
  “慢着!
  本王倒觉得本王的未婚妻写的诗极美,冲天香阵透陈州,满城尽带黄金甲,香儿,你若是喜欢,带些时日本王让人在陈州种满菊花如何。”
  大殿门口传来一道嗓音,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身披黄金软甲,束发上的金冠在烛火下闪闪生光。
  齐皇:
  我是天生的微笑唇!
  陈南使臣:
  信了你的鬼!
 
 
第218章 
  姬寒寻腰间配有软剑,黄金软甲下的衣炔茭白如雪,在风中猎猎飞扬,整个人气宇凛凛,气势无匹。
  待他走近些,众人方才看清他的相貌,眼神温润,面如冠玉,剑眉星眼,棱角刚毅分明。
  眉眼间藏有的冷色,不怒而威,很是摄人。
  他浑然天成的煞气,缭绕在四周,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又更引人注意了。
  陌上人玉如,公子世无双。
  好俊俏的男子!
  无数的少女瞬间红鸾心动,面若桃花般羞红。
  特别是男子看向吴静香时,满眼的宠溺喜爱,如一汪清泉深不见底,更是激起了少女的嫉妒之心,恨不得将吴静香踹下台阶,换成自己。
  他是谁?
  为何自称本王?
  男子的身份更是引人猜疑。
  男子身姿挺拔,步履坚定,走至殿前,随手拉住吴静香的小手,放置手心轻捏,“小小陈南而已,你若喜欢,我们便去那边种满菊花。”
  相比吴静香,男子的话语更加狂妄自大,陈南在他眼里仿佛如那蚂蚱,一捏就死!
  “你!”
  廉操受不了男子的欺辱,一拳垂向男子,拳头刚劲有力,他全身的力气集中在这一拳之上,空中风声猎猎,似乎有东西即将爆裂开来。
  男子的右手,原本捏玩着少女的手心,忽地松开,环住了少女的腰肢,跨步反旋转,空出的左手接住了廉操的拳头。
  廉操的拳头没有入众人害怕一般,揍在男子的脸上,而是被他的左手泄去大部分力量,如柔软的棉花糖,又如清风扶柳。
  宽厚的手掌勾住廉操的手腕,反转一拉,瞬间卸掉了廉操的手腕,手腕依旧没有停止,顺着手臂向上,化掌为刀,雷厉风行,切住了廉操的关节之处,最后拉伸廉操的整天胳膊。
  “咔吱!”
  廉操的整条胳膊脱臼,耷拉地垂着,而他脸色苍白,一线眉更是挤在一处,汗珠下滚。
  罪魁祸首的姬寒寻扬长而去,加大右手的力度,紧紧地环住少女的腰肢,对着首席之上的齐皇说道:
  “母后、皇兄,有事耽搁了,寻来晚了。”
  “皇弟也是为了国事辛劳。”
  齐皇说道,“快些入座。”
  他对平西王格外的恩宠,平西王的嚣张跋扈,除了自己的战功,大多是皇上自己宠出来的。
  姬寒寻的位置好寻——首位,如今还空着。
  他环住吴静香,直接盘坐在上边。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未婚妻?”
  使了好大的劲儿,吴静香才挣脱束缚。
  “就在刚刚,本王宣布的。”
  姬寒寻毫不知耻的说道,他纤长的手指整理吴静香的飞扬的发丝撩至而后,温柔娴熟。
  “本王未来的王妃如此抢手,本王当然先下手为强。”
  姬寒寻言语温润,呵在吴静香的耳畔上,动作暧昧。
  吴静香转身静静地看着他,熟悉的气息,但中二的霸总痞气,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陌生,这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鬼王?
  “你——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吴静香关心道,该不会是魂魄回归留下的后遗症吧?
  “本王挺好的,若是立即能与王妃成婚就更好了。”
  姬寒寻的话语愈发的中二无耻了……
  找个时间,让明空回来复诊。
  吴静香心里头预感有些不妙。
  姬寒寻以前虽喜欢,但都是默默守护,不善言辞,含蓄温润,从不空口就表露,张嘴就我喜欢你,十分顾忌她的感受。
  两人大庭广众之下,一言一语,似乎忘却了众人的存在。
  被卸了胳膊的廉操,不动声色地回了位置,技不如人,在这等场合他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弱,生生忍了疼痛,没有吱声。
  随着姬寒寻的入座,他的身份呼之欲出,除了那位令人闻风丧胆,手握几十万重兵的鬼王,还能有谁?
  姬寒寻,陈南使臣可不陌生,三年前就是这位血洗了他们的皇都,陈南的臣子永远忘不了血腥的那一夜。
  当年陈南皇病危,召集大臣,宣读传位诏书,将皇位传位太子。
  正宣读遗诏之时,大皇子与皇贵妃谋逆叛乱,联合大祭司、御林军统领发动宫变,挟持垂死的陈南皇,刀剑架在皇帝的脖子上,威胁他修改诏书,传位于大皇子。
  垂死的皇帝自然是不从,反正他都要死了,怎么可能还要受逆子的威胁,大皇子转而刺杀太子,幸得皇后挡身,太子幸免于难。
  可惜那一剑也划破了太子的脸颊,毁了容貌,绝了太子的皇位。
  陈南自古有祖训,容貌有毁者,不得登帝位。
  一切将要尘埃落定之时,宫门外又是一片战鼓声,大齐的鬼王率领一众兵马闯入陈皇宫,生擒了大皇子。
  天要亡陈南!
  刚刚内乱,敌军直入皇城!
  什么时候他们陈南的守卫如此松懈,只要是人便能攻入。
  诸位大臣一脸死灰,不同于大皇子的宫变,敌军已进入等待他们的便是羞辱、烧杀抢掠,阶下囚。
  “自己处理。”
  鬼王银枪挂着血迹,枪头挑起大皇子的身体仍至一人脚下,冷哼几句,便带兵驻守门外,还好心地帮他们合上打门。
  关门打狗……
  关门放火!
  一举歼灭陈南!
  无数的大臣心想。
  许久门外都没有传来动静,大臣的心理才稍稍平静。
  这是他们才看清了斗笠之下的人,居然是太子!
  太子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裳,还有太子的脸,不是被大皇子毁了容貌,怎么现在一点伤痕全无。
  “母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斗笠之人望向生命垂危地皇后,一脸平静,转而狂笑,又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大皇子,“可惜你们机关算尽,到头来皇位还是我的。”
  他的疯狂的笑容后边,是无尽的苦涩。
  他解开上衣的衣带,卸去上衣,裸漏出上身,“大祭司,我记得皇族有专门验证身份的方法。”
  他这是要向大臣验明正身,确认他才是真的太子。
  “孤,数月之前,突遭贼子袭击,重伤逃往大齐,幸得相国寺住持施救,捡回一命。”
  陈南太子寥寥几句,便将假太子定罪。
  国丧传位——宫变——敌入——真假太子,短短一夜,陈南的臣子过得十分精彩!
  在祸乱之时,假太子早已不知所踪!
  据皇后临死前口诉,真假太子乃一母同胞的兄弟,当初她产下的是双生子。
  陈南有古训,皇子双生子,留长除幼。
  皇后不忍杀死幼子,悄悄地送走了,没有想到十几年后这孩子回来了,还要抢回原本属于他的地位。
  皇后原本不知假太子之事,只是自己的养大的孩子,换了人怎会不知。
  皇后一再试探之下,假太子直接承认了,并说他杀死了真正的太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无论将来谁当上了皇帝,她都是太后,所示皇后并没有揭发假太子,并为他隐瞒真相。
  真正让陈南臣子大惊的是,杀人如麻的鬼王,真的只是护送他们家太子回宫继承皇位,并没有提出过分要求,只是让他们把出兵平叛的费用结算。
  见识过姬寒寻的手段,陈南使臣哪敢声张,他们的皇城,只要那位想,仿佛可以随时踏入。
  “还是以花为主题,外使你们可有异议。”
  齐皇无事你亲我侬的两人,看向陈南使臣善后道。
  “外臣,无意义。”
  陈南怂怂,再有意见别人都要杀到家门口。
  吴静香一首“满城尽带黄金甲”在前,谁要在作诗,不免要与它与之比对,闺秀们自知作诗写不过县主,纷纷改为作画。
  “先生……”
  斐文浩两人壮胆来鬼王的宴桌。
  “坐,不必客气。”
  吴静香指了指身边的几个小凳子,她还指望这两京城地头蛇一一给她介绍闺秀们。
  “恩——”姬寒寻横眉冷对,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两。
  妨碍他情趣的两人,要扔了!
  “不了!”
  “不了!”
  斐文浩、杨帆两人异口同声,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坐在这位的身边。
  “先生,我们来只是想说声,如今先生有王爷在身侧,怕是用不到我两了。”
  斐文浩两人说道,“先生,祖父那边唤我,我先回去。”
  王爷的眼神,如凶兽如猛虎,被他盯上,如芒在背。
  “京城的大家闺秀,他熟?
  他应该没有杨帆熟吧?”
  吴静香说道,在她的印象中,杨帆似乎很喜欢美人,京城的美人没有他不知底细的。
  “不不不!”
  杨帆连忙摇手,“这个我真没有王爷熟,京城闺秀,只要未嫁的,上至三十离婚,下至十岁的孩童,没有王爷不知。”
  吴静香狐疑地看着杨帆,有看着身侧姬寒寻,他们带兵大战,还搞情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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