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也搞基建——柠檬吖鸭
时间:2020-12-17 10:24:00

  他身后的三皇子似乎早已被人遗忘,没有人记得他的存在,成了旁观者。
  吴静香他们几个捎带的小人物,在使团到达京郊之时,便很识趣地脱离使团的队伍,在京郊稍作休息,等百姓夹道欢迎姬寒寻之后,再入城。
  吴静香有私心,她停留的片刻中,驾车去了相国寺,寻那终年不见踪迹的明空大师,可惜还是没有他的消失。
  莫非这明空和尚云游之时,看上哪个村姑,与她一起隐居山林生胖娃娃。
  吴静香悲哀地想着。
  太学已重新开学授课,吴静香与郑文仲还需先回太学报道。
  “你这个败家子!
  哎!
  败家子!”
  吴静香刚进院长的书房,那老头变中气十足地对着她破口大骂,一点儒者风范全无,“上回你把打谷机的设计图随便给了鬼王也就算了,老夫也没有跟你计较。
  你这次太过分了——”“师祖,我怎么了?
  徒孙做错哪里了?”
  吴静香立马低着头认错道,这老头今个儿吃了炸药,她又给谁背黑锅了?
  “你——你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老头子指着吴静香恨铁不成干,痛心疾首道:
  “盖天说,浑天说,这等创新的天文学说,就应该第一时间发表在我们太学的学刊之上,你这败家子,怎么随便找了一家破烂的学院就讲授出去了,还把手上珍贵的手稿随手给了他们。”
  这破烂的十八线野鸡学院也是你徒儿创建的,这老头这么说自己的徒儿真的好吗?
  吴静香扁着嘴,低头委屈地说道,“徒孙冤枉,徒孙也在看在师祖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师伯去他们那儿授课的。”
 
 
第118章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是太学的先生,以后这种好事优先考虑我们太学。”
  老头子吹胡子瞪眼道,“为啥那浑天仪的设计图怎么沦落到外人手里,是不是那个姓严的诓骗你。”
  老头子神通广大,设计稿在谁手里都可以打探出来。
  吴静香低着头立即认错道,“师祖,你是知道的,徒孙最近手头紧。
  现如今有个肥羊上门,答应全额资助我制作这个浑天仪,徒儿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肤浅!
  肤浅!一点点小恩惠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老头子还是忍不住念叨了几句,最后他望向郑文仲,“徒弟不懂事,你这个做师父怎么不在旁边提点。”
  杵在门口的郑文仲躺枪,挨了训话。
  老头子体内的暴躁火气宣泄,才跟他们两讲述接下来太学的授课事宜。
  吴静香提出异议,她现在只想授课一个班级,无暇兼顾多个班级。
  一个人的时间有限,况且简单的新算学的加减乘除运算,太学的许多先生都可以教授,她不想浪费时间。
  吴静香想抽出一些时间,干回她农学院的学生的老本行。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吴静香如愿以偿只教授一个学生班级,便是最初的黄字丁班。
  有一个代价便是,她每个月都要抽出时间解答算学部的先生对新算学的疑难。
  同行间的相互交流,促进共同进步,吴静香欣然同意了。
  如今多了吴小荷和陈灵儿两人,幸好他们在太学的院子够大,房间够多,不然就得多跟老头子申请一个院子。
  吴小荷年龄稍小,才十岁,若让她跟大牛一样在太学工作,吴静香于心不忍。
  留她一人独自留守在院子里,没有人陪着,她又担忧小妮子会愈发的孤僻。
  至于陈灵儿,姬寒寻把人放在她这儿,不得随意出入太学。
  起初吴静香对姬寒寻的这个决定很是纠结,陈灵儿留在她这儿的,她每天都要授课,哪里当得起陈灵儿的监护人,时时刻刻盯梢着她。
  若人丢了,她上哪儿找个人赔给姬寒寻。
  在陈灵儿哀求的泪眼中,不离她半步的誓言中,吴静香败下阵,心软地答应了。
  塞她们两个进自己的班级上课,吴静香怕坏了太学的规矩,以后每个先生有样学样,也塞几个学生进自己的课堂,太学岂不是乱成一团。
  先生助教,她们两个的资质恐怕会遭人质疑。
  让他们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是最简单地解决方案。
  最终吴静香扛来两把小锄头丢给她们两个,让其自力更生,在院子里开辟一块小菜地,过些时日她在买些菜种、小鸡崽回来。
  如万恶的地主般剥削别人的体力劳动,似乎有些不妥,良心过意不去,吴静香又将之前剩下的习题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叠。
  陈灵儿不必说自小饱读诗书,自然是识字的,吴小荷在吴家村的学堂上过半年,简单的字应该还是识得。
  太学文渊阁,两边青山绿水环绕,阁楼前的庭院松柏苍翠,青砖红瓦的墙体,让吴静香忆起了许多事。
  今日她又在太学的文渊阁放置了一本书籍,浑天说,盖天说的手稿整理了一遍,编纂成一本书籍。
  老头子一直在盯梢着,她不重新搞一本放在文渊阁,怕以后的日子都会被他拿出来念叨。
  西戎的使臣进京了,两国正在驿馆商议,战败的纳贡,是割地赔偿?
  还是珠宝美女进献?
  不过这些太遥远,跟她这个小老百姓无关,这些日子她有恢复了放假前的节奏,备课、授课、下课,闲时偶尔编写一些文稿。
  陈南太子秘密送到鬼王府上,期间陈南公主,现如今的齐国太子妃曾偷偷地前去辨认,确定此人正是陈南太子。
  陈南太子小时候在一次骑马狩猎时,曾不小心被猛虎咬伤,他的右小腿上留有一个虎口印子。
  昏迷不醒之人确实有这个虎口印子,还有便是上次他们上次前去相国寺请住持出手医治时,住持大师曾有针灸法医治,九寸长的银针,插入其背部。
  陈南太子的后背之上还遍布着细小的针眼,若不细看,是不会发现这些针眼的痕迹。
  如今昏迷不醒的陈南太子被姬寒寻转移去了哪里,吴静香是不知的,她也没有过问。
  朝廷机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吴静香深谙其道。
  她现如今找不到明空大师,也没有别的法子把白雪的灵魂塞回陈南太子的脑壳里,这陈南太子的身躯还是交给姬寒寻妥善保管。
  半死不活的状态,每天的医药费、人工护理费,她这个穷光蛋可是支付不起。
  每逢太学休假,吴静香都会乘马车前往姬寒寻郊外的庄子。
  二月早春,正是大地回春万物复苏之景象。
  和煦的暖风吹拂大地,树枝抽出嫩芽,冰雪消融,地虫拱土,所经之处皆是拂堤杨柳,鸟语花香,景色美不胜收。
  庄子的人们日出便扛着锄头出门劳作,锄草翻新土地,挑水淋地,一副和谐的春日农耕图。
  道路上也有些来往匆匆的行人,他们大都拿着牛车,来庄子拉蔬菜回去。
  如今冰雪刚刚消融,勤快点的,地也刚刚翻新,菜种子还没下地,京城的集市里除了萝卜、白菜,也没啥品种,他们这儿的大棚蔬菜品种繁多,依旧很抢手。
  “管事,麻烦你将庄子外边靠近河道的那几片给我留出来,我准备种水稻。”
  今个吴静香来庄子便是为了这事,此时的她站在大棚蔬菜的室内,观测着室内植株的涨势。
  “好的,先生。”
  庄上管事微微点头应道,“先生你说——种——水稻?”
  管事不由加重“水稻”两字,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京城这边大都是种一季的小麦,如今先生怎么说起种水稻了,不合常理。
  “嗯,我有考察过那边的田地,土壤乃粘质土,水源丰富,特别适合种植水稻。
  这有什么问题吗?”
  吴静香严谨地说道。
  她摘下几根黄瓜,水嫩的黄瓜咬在嘴边,生津解渴。
  “没问题,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管家点头道,他可不敢忤逆吴静香的意思。
  先不说王爷对这位先生的态度,先生也是极有本事之人,在大冬天里,居然能想得出在琉璃房里面种青菜,平常人不能及之。
  虽不知先生为何想种植水稻,他这种做下人的照办便是。
  “管事不急,我还没说完呢?
  你在找人立即翻整一块地,不用太大,我留着育秧苗。”
  吴静香继续吩咐道。
  “育秧?”
  管事不解,一头疑惑出声询问道,“先生育秧为何物?
  老奴怎么没用听说过。”
  吴静香哑然,她忘了不论是大齐还是陈南,播种水稻的方式,都是采用直播式,如花生、大豆一样直接撒在稻田里。
  水稻直播中间省略许多的步骤,操作简便,看似节省了许多的劳动力。
  其实里面的缺点也挺多,种子的用量定比育秧多,之间把水稻种子散在田地,水田的水量便很难控制,你水多了,种子容易漂浮,水少了,杂草又多了。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它的产量远远要比育秧的水稻低。
  “育秧将是我们先把种子撒种在一块地上,等它成长到一定阶段,再把它移栽到水田里。
  那时种子长了秧苗,不仅抗倒伏,你们除草也方便管理。”
  吴静香简单解释道。
 
 
第119章 
  “管事,我方才走来看见一群孩子拿着棍子在追打公鸡,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吴静香走进庄子之时,差点被追打公子的孩童撞倒,以为庄子上的鸡又出幺蛾子。
  “这事啊?”
  庄子的管事神情一愣,乐呵呵地笑道,“先生怕是不知,这公鸡好斗,两三只公鸡聚在一起经常互啄,时常欺负母鸡,庄子上的小孩也被他们啄伤过。
  那帮孩子不服气,刚才在为自己报仇呢!”
  “这些鸡也养了两三个月了吧?”
  吴静香又问了几句。
  “是有两个多月了,老奴打算把鸡群中的公鸡杀了。”
  管事回话道,“就留两三只配种、打鸣。”
  “杀了!”
  吴静香诧然,便直言,“管事这些公鸡还小杀了多可惜。”
  管事上前回话道,“先生怕有所不知,这公鸡好斗,吃的多,还不长肉,养了两三年后,肉质干柴。
  村里人一般都不养公鸡。”
  他怕吴静香不懂鸡事,说得极为详细。
  “那为什么不阉掉呢?”
  吴静香好奇地问道,她记得农村里的自养的阉鸡肉质十分的鲜美,阉掉的公鸡大红冠子极短,如母鸡一般,性情十分温顺,基本不会啄人。
  管事□□一凉,双眼的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开口,“阉掉?
  先生是说要给公鸡净身。”
  “差不多这个意思。”
  吴静香点头,“阉掉的公鸡不好斗,吃的也少,最重要的是可以长到七八斤。”
  “老奴从来没有听闻过公鸡也要净身的,这净了身的公鸡还能活吗?”
  管事忍不住再询问之。
  吴静香粲然一笑,“管事说笑了,宫里净了身的公公不知有多少,人都能活,鸡怎么不能活了?”
  这笑容落在庄子管事的眼里却格外的阴深诡异。
  他在王爷府里当差,王爷身边也有一些宫里出身的公公,也曾因好奇打探过一二。
  没进净身房,他们先被安排在一间密不通风的屋子里,三四天不能吃任何东西。
  进了净身房,身上披裹的外衣统统被粗鲁的扒下,□□,如同死猪一般被铁链捆绑在一处铁板上,下身被一匹白布包裹着,银白色的刀尖一晃而过,从此之后子嗣断绝。
  原以为这样便结束了吗?
  净身之后的他们,又被送去一间屋子,依旧三天不能喝水。
  净身之后,伤口发脓发烂,引起发烧的症状不在少数,活不活得下去,听天由命。
  “有什么问题吗?”
  吴静香瞧着管事神色怪异。
  “没有!
  没有问题!”
  管事接话道,“老奴方才是在想,怎么对公鸡阉割。
  净身房里的公公大都忙,为了公鸡这点小事惊动他们……”
  毕竟净身房里的公公,净身一次就要十两银子。
  “用不着净身房里的公公,我来就可以。”
  吴静香说道,以前她爸爸卖早餐的附近便有一条街道,有不少人专门替公鸡阉割,一只鸡两三块钱。
  “先生要亲自动手?”
  管事越发的脚底生凉,先生怎么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如同宫里刚进净身房办事的小太监,太渗人。
  “管事放心,这是我看多了,也动过几次。
  只是好久没敢,技艺生疏了些。”
  吴静香看出了管事脸上的担忧,“我今天先回去准备工具,两天后再到庄子上。”
  回城路上,吴静香找了一间铁匠铺子定制了阉鸡的器材保定杆、开张器、套翠器、阉鸡刀。
  三日后,她如约而至,准备给公鸡做做手术,谁知庄子今日多了许多来看热闹之人。
  太监净身他们是没见过,也希望自己没有机会见识,这公鸡净身他们倒是好奇得很。
  为了阉鸡事业的蓬勃发展,吴静香也没呵腿他们,随意让他们观看。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人群之中居然混进了她的几个学生,她着急展现阉鸡技术,也没有注意人群之中的人。
  小公鸡的翅膀交叠在一起后,固定在一根木棍之上,她拔去某个部位周围的羽毛,将碘伏涂在涂在鸡皮上消毒,右手握笔式持刀,切入两厘米大的伤口。
  稳准、轻巧,熟练,吴静香行云流水般地摘取翠丸,一只鸡在她手上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
  不到半个时辰,庄子上的公鸡阉割完毕。
  “先生这般技艺,不去宫里的净身房太可惜!”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