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穿成知青女配——冬半暖
时间:2020-12-18 10:04:10

  孟西洲倒是神色寻常地轻轻搂了一下风知意的肩提醒,“走了,上车。”
  然后把有些懵逼的风知意送上副驾驶座,自己则绕去了驾驶座把车发动,在苏望亭的目瞪口呆下,扬长而去。
  “哎这……”苏望亭刚惊呆回过神来,被一个飞扑过来的身影惊喜打断,“哥!”
  苏望亭接住低头一眼,是自家亲妹子苏望舒,扶她站好,不着痕迹地皱眉,“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接你啊!”苏望舒没有察觉,还一把把随后跟上来的女孩子拉上前,“还有若兰也来了,高兴不?!”
  苏望亭:……他高兴个鬼!
  回头朝风知意之前离去的方向望去,茫茫大街上,已经不见了那辆车的身影,顿时泄气,“走吧。”
  几人走到停在路边的车旁,上车后,那个叫若兰的女孩子几次柔柔怯怯地欲言又止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望亭哥,你刚刚是在跟谁说话吗?”
  “跟你没关系。”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望亭颇为厌烦地蹙眉,看都没往后面看她一眼,就跟司机交代,“先送杜小姐回去。”
  司机立马发动车,“好的,少爷。”
  见杜若兰一脸受伤地垂首衔泪、眼眶红红,苏望舒忍不住为她抱打不平,“哥,你知不知道你被下放后,就数若兰最担心你了?!怕你过得不好,还时不时地给你写信寄东西!”
  苏望亭不耐烦地往后一靠,闭目养神,“那些东西我没要、信也没看,都丢了。以后别寄了,烦不烦?!”
  杜若兰不可置信地脸色一白,整个人被打击得摇摇欲坠。
  “哥!”苏望舒顿时就炸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什么意思啊你!”
  苏望亭眼睛都懒得睁开,“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最清楚。”
  苏望舒一噎,搂住捂脸饮泣的杜若兰,“那若兰至少是我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是你的,别硬塞给我。”苏望亭非常不客气地道,“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哥!”苏望舒几乎要气炸了,“你太过分了!”
  苏望亭懒得跟她说话了。
  ——
  与此同时,坐在车里的风知意才回过神来,看着娴熟开着车的孟西洲微诧,“你啥时候学会开车了?”
  孟西洲跟她微微笑笑,“给老首长做事后不久。”
  其实是上辈子就学会了。
  “不错嘛!”风知意笑赞,这个时候会开车的人应该还不多,以后最不济还可以做个司机,听说是这个年代很不错的铁饭碗。不过,“这车你哪来的?”
  “买的。”孟西洲语气寻常。
  却让风知意听得微惊,“啊?!你的啊?!”
  这个年代,能买得起小车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了。不仅仅是钱票的问题,还有身份门路关系等各种因素,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孟西洲轻轻点头。
  风知意是真惊了,可让她更吃惊的是,孟西洲把她载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子里,给她安排了一个仿若古代千金小姐的闺房,让她恍若穿越到了更古的时空里。
  可孟西洲却还不满意,“简陋了些,你先将就了一下,缺什么我们改天再去置办齐了。”
  风知意微惊地问,“这地方,也是你的?”
  “嗯。”孟西洲神色倒是平淡,“想着以后会经常过来,就买了一处落脚地。”
  落脚地?风知意顿时有些一言难尽,这种古韵还保存得相当好的四合院,以后可是会价值连城的。
  “饿了没?”孟西洲帮她把屋子大致整理了一下,回头看看天色,“我们出去吃吧?这里还没有置办锅碗瓢盆。等吃了饭,下午我们再慢慢置办生活所需,好吗?”
  风知意微微点头,对孟西洲不由刮目相看:小小年纪,在这么艰难的生存环境里,不仅自己买车买房,还是预定的未来亿万富豪。光是这四合院,以后就能让他一辈子锦衣玉食,可真是眼光独到。
  只能说,他不愧是书中能搅风搅雨的反派大佬吗?这能力果然不一般。给他浇灌了一点雨露(老首长的提拔),他自己就能迅速地长成了撑天大树。
  这家伙,生命力可真强悍。哪怕陷在泥烂地里,也能开出最美的生命之花。
  对于风知意诧异的惊叹眼神,孟西洲微微失笑地拉着她出门吃饭。
  他倒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他可是多活了一辈子的人。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他上辈子资产的千万分之一。
  现如今他从上辈子回来都两三年了,知道那么多先机,若这点东西都弄不出来,那他以后还怎么养家养这么娇气的她?
  这车这房子,就是想着她是京市人,以后肯定要经常来京市,就置办了这么一处落脚地。
  不过看风知意往外走时,还满眼喜爱地打量着这院子。孟西洲就沉思着,要不要多买几处这样的院子,反正以后也会翻倍升值。
  ——
  而苏望亭这边,车子一到杜家小楼门口停下,杜若兰就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冲下了车,苏望舒紧跟着下车追上去,“若兰!”
  司机见此,迟疑地看向闭目养神的苏望亭,“少爷……”
  “不用管。”苏望亭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司机只有闭了嘴,默默地停车在原地等。
  而苏望舒在杜家门口追上杜若兰之后,拉住她,彼此不知说了些什么,没一会怒气冲冲地回来,却见苏望亭眼睛都不睁地看都不看她一眼,顿时气得把车门摔得震天响。
  等回到家,她第一个冲下车、冲进家里告状,“爸!妈!我哥处了个村姑泥腿子对象!”
  “什么?!”这话惊得在客厅对弈的父子两、和正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苏老太、以及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苏母等几个人同时一顿,异口同声。
  紧跟苏望舒后面走进来的苏望亭无语地噎了一下,没好气道,“没有!别听她胡咧咧。”
  “我胡咧咧?”苏望舒指指自己,随即非常笃定地指向跟着苏望亭进来的警卫员,“不信你们问小李。”
  警卫员脚下一顿,眼底不着痕迹地滑过一丝无奈,一脸无辜。
  “望亭,怎么回事?”苏老太一脸严肃地在沙发上坐下,“说说。”
  苏母也过来接过他手中的行李随手递给保姆,看着又长高长壮的儿子欣慰地笑道,“是啊,你不说我们还可以问小李的,还是老实交代吧。”
  苏望亭看正在对弈的爷爷和父亲都停下来看着他,再看了一眼苏望舒一副小人告状的得意嘴脸,无语地道,“怎么,我刚回来就三堂会审咋滴?”
  “小李。”苏老爷子气沉丹田地底声唤了一句,语气中暗含威严。
  警卫员眼神询问地看向苏望亭,刚脱掉厚厚外套的苏望亭无奈地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说我说。等我去洗把脸,我这风尘仆仆的。”
  众人这才暂时饶过他。
  等他回了房、洗尘好、换了衣服一下来,也不知苏望舒乱说了什么,苏老太劈头就问,“你还把人家给带回来了?藏哪了?”
  苏望亭一愣,“什么带回来?什么跟什么啊!”
  “你还狡辩!”苏望舒轻哼,“在火车站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其实当时人来人往,她并没有注意到,是杜若兰告诉她的。说她哥当时在跟一个大襟袄双辫子的村姑说话,等她们走近的时候,那村姑就好像被她哥让人塞进车里给匆匆忙忙地送走了。
  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不敢见人?!
  苏望亭无语地朝她翻了白眼,然后在全家的“虎视眈眈”下坐下,“她不是什么村姑,她也是京市人,去洛安县下乡插队的知青,就在兵子的那个生产大队里,跟我们军营距离不远,算得上是熟识。”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昨天回来在火车上遇到了,下车时雪天路滑的,就想顺便送她一程。不过她没答应,自己跟同伴先走了。”
  这算是解释,之前在火车站苏望舒所谓的“看到了”。
  听完,全家的神色一松,这个自然寻常。
  倒是苏母盯着儿子的神色,见他说起那个女孩子时明显眉目柔软、眸若含星般晶亮,冷不丁地问,“那你有没有跟她处对象?”
  他虽然解释清楚了对方的身份和同在火车站的缘由,但处对象一事他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啊!
  苏望亭一怔,随即有些不自然地避开自家老妈灼灼的目光,低头去端茶几上的茶水,“没有。”
  知子莫若母,苏母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威胁道,“你不说,我回头问小李。”
  正喝了一口茶的苏望亭顿时惊得被茶水呛得连咳,这下全家人都无法忽视地注视他。
  苏望亭无奈地搁下茶盏,平复了一下咳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光头似的板寸头,“我是想和她处对象,但人家看不上我……”
  “什么?!”听这话,苏老太第一个表示很不高兴,“她什么了不起的身份啊她还看不上你?!”
  苏望亭愣了愣,“好像是一个普通双职工家庭吧。”
  这个不是秘密,在梦庄大队一打听就知道。
  苏老太更不满了,“一个普通工人的家庭出身凭什么看不上你?!”
  “就是!”苏望舒在一旁火上浇油地帮腔,眼眸一转,意有所指地问,“哥,她是不是不知道你的家庭背景出身啊?她该不会以为你就是个穷当兵的吧?”
  苏望亭脸色朝她一沉,“你胡说什么?!她才不在意这个!”
  “不在意才有鬼咧!”苏望舒不屑嗤笑,“不信你改天让她知道,她保证屁颠屁颠地追着你跑,你甩都甩不掉!”
  苏老太一脸的非常认同,“你还是别跟她说了,这种趋炎附势的女孩不是个好的。而且普通工人家庭,跟你也门不当户不对,你别想着跟她处对象了。”
  “奶!不是这样的!”苏望亭恼怒地瞪了胡言乱语的苏望舒一眼,着急跟苏老太解释,“她不是这样的人!她根本就没问过我身份背景,她压根儿就不在意这个!”
  “她不在意这个那她在意啥?”苏望舒不以为然,说着上下扫了她哥一眼,大半年不见,她哥变得又高又壮又俊朗了许多,添了些军人硬朗英气的气概,比起以前纨绔子弟的轻浮模样,显得成熟又稳重,愈发有男人味了,“而且你人长得也不差啊,她怎么还看不上你?”
  “就是!”苏老太附和,“身份地位她不在意,人长得好也不在意,那她在意个啥?”
  说起这个苏望亭有些窘迫,“她大概、大概比较在乎人聪不聪明吧?”
  这话说得苏老太立马炸了,“怎么,她还嫌你笨咋滴?!”
  苏望亭心虚地摸摸鼻子,“我确实对她做过蠢事。”
  这话说得全家人顿时神色肃然地看着他。
  苏望亭见此,忙摆手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是我被人利用尚不自知,还拖她下水,被她提醒才反应过来。”
  一直没说话的苏父听得眉眼微动,“就是你往军中举荐军医的那事?”
  苏望亭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何叔跟你说过了?”
  “你一直吊儿郎当,突然发愤图强,你何叔还不得跟我说一声?”苏父不否认随时监督儿子,“所以你想处的对象,就是你想举荐的军医?”
  “军医?”苏老太一直坚定抗拒的神色有些松动,“怎么回事?那个女知青是个学医的?”
  苏望舒一见,忙上眼药道,“学医的怎么还沦落到下乡插队当知青?怕不是犯了什么事?”
  见全家人都对这话颇为认同的神色,苏望亭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她不是医生。”
  然后从她针叶拔毒说起,被人举报带走审查,到她回来提醒他被人利用,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子,她并不是学医的,她只是恰巧会金针拔毒的巧技罢了。”
  全家人听完,都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苏母同情地拍拍他愈发宽厚得像个男人的肩膀,“她若不是个中医,怎会针灸这种高超的医术?还精通得能用针叶代替金针?这没十年功,谁能信?”
  苏望亭怔了怔,其实他也是不信的,只是她坚持说自己不会医术、不懂医理,他也就随着她的意了。
  苏老爷子感兴趣的倒是,“她那两三个月,是被送去哪了?”
  审查不可能审查两三个月毫无消息,然后又毫发无损地送回来。
  “不知道。”苏望亭微微摇头,“上面把这消息压下来了,我没打听出来。”
  苏老爷子听得若有所思,扭头交代苏父,“回头你打听打听。”
  苏父微微蹙眉,“老何没跟我说,怕是难以打听出来。那边的军区,山高皇帝远。”
  苏老爷子不置可否,“试试。”
  苏父微微点头。
  恰巧保姆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说是可以吃饭了。
  苏母一拍手站起来,“好了,先吃饭吧!得给望亭好好接风洗尘。”
  苏望亭跟着起身,期期艾艾地征求同意,“爷爷,我可以追求她处对象吧?”
  他怕最后他好不容易追上,家里给他扯后腿。所以要搞定家里先,免得以后家里给她委屈受。
  苏老爷子不置可否地轻咳一声,在餐桌首座上落座,“等你能跟人家处上对象再说。”
  苏望亭惊喜地眼睛一亮,一溜烟地坐在苏爷爷身旁,激动地握住他的双手,“爷爷!您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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