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香——李息隐
时间:2020-12-18 10:09:57

  这个理赵佑楠不是不懂,但他做不到。
  要他在那二人跟前低眉顺眼的装孙子受气,他宁可背负一个不孝父亲的罪名,也得豁出去。
  “你就不必操心我了,我自有我的办法。”赵佑楠随意回了一句。
  赵佑樾抬眸看了他一眼,心知弟弟是何性子,索性也就没再说什么。
  赵佑樾夫妻离开后,赵佑楠直接打发了帐内候着的几个丫鬟到外面候着去。柳香一见这种情形,立马觉得不对劲,也想逃。
  但被捞住了。
  “现在是大长公主的孙女了,是不是就瞧不上我这一介武夫了?”他搂着人不放,抬一指点着她唇,笑说,“逃一次就算了,还能次次都让你给逃了。”
  柳香简直要哭了。
  “可我真不想在这里。”她是打死不肯在这里和他行房的。这里营帐与营帐间,到处都是巡逻的禁卫军,但凡发出点什么声音来,肯定就要闹笑话了。
  见她誓死不肯,赵佑楠也没真打算逼她就范,就退了一步,牵住她手来。
  自那回他亲她她没有反抗后,二人间就生了默契来。那次之后,基本上是隔两日会行一次房。起初两次她说舍不得儿子,有些不肯的。之后的几次,她态度倒是渐渐有所转变,没那么不肯了。
  之前在家时,是三天一次的频率。如今随行来了猎苑,住了也有好几天了。这几天一直未有肌肤之亲,他总是有些心痒难耐。
  那种滋味,一旦尝过后,便让人心向往之,难以拒绝。赵佑楠如此,柳香又何尝不是?
  排除最开始在云侯府那一次外,别的几次,她都很舒服。如果夫妻行房都是这样的一种享受的话,那她还是比较愿意和喜欢的。
  柳香最初只是用手帮他纾解,但她忘了,她自己也并非定力很好的人。被哄着诱着骗着,自然而然就开始头晕脑胀,不管不顾了。
  进来时和她料想中一样舒快,她皱着脸,这种又痛苦又渴望的感觉,她是平时第一次经历。
  自然是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来的,哪怕再痛苦再难以忍耐的想要叫出声来,她都得忍着。忍到实在忍不住时,就朝伏在自己身上正不停律动的男人肩膀咬去。
  只可惜,没咬住,滑下来了。
  他脱了衣裳后看着精壮健硕,但其实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在。蜜色的肌肤下,是紧实的肌肉,她一咬,就滑下来了。
  没办法,她只能紧紧咬住自己唇。
  随着动作的越来越快,她只觉得身上燃烧着的那团火越烧越旺。这种既期待又享受,但又时刻跟着担惊受怕的刺激,让她犹如走在冰和火之间一样。
  她怕随时会有人找过来,心惊肉跳。但又不想停下来。那种心惊肉跳,更是给他们的这次添了不少激情在,最后,她彻底沉沦了下去,只尽情享受着伏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一切。她觉得他给自己的每一下、每一次,她都甘之如饴,并且恋恋不舍。
  见她忍得极为痛苦,赵佑楠含她唇。温柔以待,辗转缠绵,至死方休。
  次日一早醒来时,柳香也不管昨儿候在帐外的丫鬟们知不知道一切。反正,做都做了,她也不想费心再去管这些。
  一切如常,她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今日一早,以圣上朝天空射了一箭为毕礼。之后,便是启程回京。
  出来也有好几天了,哪怕在外面玩得再尽兴,她心仍旧牵挂着家里的儿子。想着马上就能回家见到儿子了,她十分期待。
  第二日傍晚到的京城,等回到侯府,再回到青云阁后,天已经黑了。
  现在算是真正的到了秋天了,天黑后,晚饭吹在身上特别清凉。进了青云阁后,见妻子抱了抱肩,似是有些冷,赵佑楠则手臂伸过去,将人搂进怀里来。
  因有那一夜爱的滋润,还有在猎苑时他费心为自己做的一切,柳香如今对他越发依赖起来。所以,对他靠过来的这样亲密举动,她也并不排斥。
  可能还会有点不太习惯吧,不过,已经比从前好很多了。
  小夫妻二人跨入主院时,钱嬷嬷正抱着墩哥儿等在门口。远远瞧见了人,钱嬷嬷高兴的对精神头正十分好的墩哥儿说:“瞧,是不是爹爹和娘亲回家了?”
  墩哥儿已经三个月大了,越发长得俊俏可爱。那双大眼睛圆溜溜的,又黑又亮。而当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时,他也能懂得辨别方向了。
  趴在床上时候,脑袋和胸口能高高抬起了。脖颈有了劲,抱着他时,他也能自己扭头看人了。
  不过才离开几天,柳香却觉得离开儿子有几年那么漫长。老远瞧见了人,她不管不顾的就跑了过来。
  “墩哥儿,娘回来了,让娘抱抱。”柳香朝儿子伸出手,把软软萌萌的儿子抱了过来,然后就稀罕起来,“娘可想你了,娘以后再也不离开你这么久了,再也不让墩哥儿这么可怜了。”又赶紧问钱嬷嬷,“这几日哭得厉害吗?吃的怎么样?最近天气越发冷了,得要注意一些。”
  钱嬷嬷笑着道:“奶奶放心,小爷乖得很,没怎么哭闹。吃的也很正常,还和从前一样。”又说,“你们一路辛苦了,热水都备好了,快先去洗洗再出来吃饭吧。”
  沐浴更衣好后,柳香从乳母处把儿子抱了过来,打算晚上和儿子睡。
  墩哥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晓得今儿晚上爹爹娘亲都在,异常的兴奋。还总爱笑。不论爹爹还是娘亲抱他在怀里,他都望着人开心的笑。
  一咧嘴,露出粉红的牙床来,可乖可乖了。
  赵佑楠陪着妻子一起抱了会儿儿子后,则退去外间和钱嬷嬷说:“从明天开始,着手准备收拾一番吧。再过些日子,我们就不住这里了,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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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
  钱嬷嬷大惊:“搬出去住?”
  钱嬷嬷是赵佑楠乳母, 也是自小跟随在先侯夫人大郑氏身边的丫鬟。大郑氏死后,把尚且年纪还小的次子托付给她照顾。
  所以这些年来,钱嬷嬷对这位小主子可谓是竭尽心力去照看。说句托大的话, 她是拿这个小主子当亲儿子待的。
  二爷不比大爷,大爷自小稳重,行事素来周全。不论置身何时何地,他总能运筹帷幄,绝对不会让自己处境艰难。
  但二爷不一样, 二爷自小性子火爆,又嫉恶如仇。加上夫人去世时, 他又还小,所以那件事对他打击是十分大的。
  他恨他父亲,恨如今的那个侯夫人。这些年来, 他从未遮掩过自己对那对夫妻的恨, 只要一回家, 势必是要和侯爷吵架的。
  后来娶了媳妇做了父亲后, 性子稍稍收敛了些。她就想着,虽说侯爷和那位侯夫人对不住先夫人,但如果先夫人还在世的话, 凭她那温柔的性子和舐犊的深情,肯定是不希望自己儿子为了她而一辈子不快乐的。
  所以她就想着, 二爷若日后能就这样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 和那边井水不犯河水, 也挺好。
  本以为二爷是转了性的,可如今突然被他告知要搬出去,钱嬷嬷难免又要操心一些。怕他和侯爷再闹再吵,虽说很多时候那位侯爷该骂, 但毕竟父就是父,子就是子,有孝道压着,儿子和父亲顶着干,是要吃亏的。
  如今要搬出去,那侯爷能答应?想来到时候府内又得大闹一番。
  一旦父子间又闹起来,再有那位侯夫人背地里扇阴风点鬼火,二爷能讨得了好?哪怕有老太太在,估计这回也铁定得挨一顿打。
  想到二爷从前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罚,钱嬷嬷就心疼得掉眼泪。
  见乳母如此,赵佑楠则扶着她老人家于一旁坐下后,才耐心给她解释清楚了。
  “乳娘且放心,这回闹不起来。”他说,“荣安大长公主收了香儿做干孙女,这事是大长公主当着圣上的面决定的,圣上也同意了。另外,几年前我受封大将军一职时,有过一座御赐的大将军府,早几年是因为我未成家,便不好独居出去。但如今不一样了。”
  “所以,我打算和香儿一起带着祖母老人家搬去将军府住。另外,荣安大长公主也会跟过去住。到时候,有大长公主镇着,谅谁也不敢来胡闹。”
  钱嬷嬷听完后,心情大悲转大喜,可高兴坏了。
  “这样好,这样就好。”她念叨着说,“这回可好了,搬出去独居,二爷自立门户,以后家里家外的,可就都是你说了算。”
  既有荣安大长公主撑腰,且二爷搬走自立门户一事,也是得了宫里圣上的同意的。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钱嬷嬷收拾归拢青云阁时,并不低调,而算得上是大张旗鼓了。
  自己主子因侯爷和那位侯夫人而死,可他们却快活的过了十多年。要说这心中没有恨,那是不可能的。
  但从前碍着侯爷身份高,两位爷又小,她便是心中再为先夫人不平,凡事为了大局考虑,也是行事规规矩矩,做人低低调调,不敢踏错一步的。生怕自己错了哪一步后,会被那个侯夫人抓住,然后以此来寻二爷之错。
  可如今不一样了。
  如今二爷可以说是得了圣上旨意搬出去的,她是得了二爷之命做准备的。若是谁敢拦她一下,那就是公然抗旨。
  任他们夫妻身份再尊贵,再是一家之主,他们敢抗旨吗?
  如果这个时候她还不能嚣张跋扈一些,还战战兢兢过日子的话,那也太对不起先夫人了。所以这些日子,钱嬷嬷日日于府内各处走动,逢人就说二爷得了旨意要独居出去一事,然后顺便再把柳香被大长公主瞧中,已经被大长公主收做为干孙女一事,都传得府上人尽皆知。
  钱嬷嬷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好,身子骨也硬朗了不少。一段日子过去,越发的健步如飞了。
  小郑氏本就气得不轻,在猎苑得知消息时,她就气得险些晕过去。回来后,还小病了一场。如今看着青云阁的人日日在府上来回蹦跶,她更是心里烧起一团火来。
  事事都不顺遂!事事都不能如愿!
  她做了冤大头,担了个毒害赵家子嗣的罪名,如今被大长公主在圣上跟前那么一说,又被传扬了出去。如今满京城里,人人都知道,她是个眼里容不下小辈的恶毒妇人。
  十多年前,她被人算计于宫廷内失身于自己的姐夫。虽说后来她如愿做了一品军侯的夫人,可除了空有一个头衔外,她还有什么?
  她还有过什么?
  小郑氏和发了疯一样,日日在芙蓉居内又打又砸,脾气越发不好。起初赵侯还会夜夜宿在她那儿,久而久之,不免也会觉得身心俱疲,渐渐的,倒三日有两日不回后院留宿了。
  小郑氏自然是要把自己受的这些委屈尽数都发泄在如今她唯一能依靠的那个男人身上的,他回后院她和他闹。他不回后院,她则跑去前院和他闹。
  赵侯知道自己对不起妻子,便任她吵闹。只是,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未免也累。
  小郑氏身边有个上了些年纪的嬷嬷,每回小郑氏要闹时,她总会劝着。起初劝不住,后来倒渐渐能将人劝住了。
  嬷嬷还是那句话,得膝下有子傍身才行。得趁如今侯爷还算精神健壮时,趁早借腹生一子。只要有儿子,养在膝下,日后还怕什么?
  左右如今二房是搬出去了,日后也不能再争什么。至于世子爷那一房……世子夫人卢氏嫁来赵家也有几年,不过只得一女。若她一直膝下无子的话,日后这阖府的荣誉落谁手里,都还不一定。
  提起如今二房要搬走,小郑氏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
  “我上回两次落胎,皆是那个畜生在暗中做的鬼。虽说后来大夫说我身子有损,再难有孕。可如今那畜生就要搬走了,若是我好好调理调理的话,或许能再有机会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若实在不行,再借腹生子也不迟。”
  若能得一个自己的骨肉,小郑氏多少还是不太情愿让别的女人生的。
  嬷嬷也说:“若是夫人能自己生,那是再好不过的。凭侯爷对夫人您多年的宠爱,若您能生得一子的话,日后这一品侯府,可就真不是那一房说了算了。”
  小郑氏知道嬷嬷口中的“那一房”指谁,她哼一声说:“大房夫妻装得倒是乖,谁知他们夫妻心里是怎么想的。如今我膝下无子,于赵家无功,争不得掌家之权。待我得了子嗣,我要那卢氏跪我面前给我奉茶。晨昏定省,站规矩,听教训,自是一样不能少。”
  “那是自然的。”嬷嬷附和,“眼下老夫人是要跟着二房走的,到时候,阖府内宅,可就是您最大了。”
  嬷嬷想了想,又说:“夫人此次备孕,定要计划周全。不如趁着此次病重的机会,将娘家太夫人接来府上小住。有太夫人在,您也能少操心一些。”
  小郑氏的母亲,是荥阳郑氏如今的主支一脉二房的夫人。荥阳郑家军如今分两支,先侯夫人大郑氏父兄领着左军,小郑氏父兄则领右军。
  自十多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后,郑氏一族自此便分为两路。泾渭分明,并且水火不容。十多年来相互牵制,倒也十分安稳。
  这小半个月来府上异常热闹,卢氏更是与青云阁这边走得近。日日都在去溢福园之前先往青云阁来一趟,然后再伙着柳香一起往溢福园去请安。
  老太太如今自然是不担心小孙媳了,但她不免要担心起大孙媳来。
  “我跟他们走了,你可怎么办?”老太太拉着卢氏手,又抱曾孙女明霞坐自己膝上来,心里总归还是难受的,“我也舍不得霞姐儿啊。”
  对此,卢氏倒是不担心的。她从小跟着母亲学掌家之事,学大家族内的权衡之术,更是受父母恩泽,自幼便有各种老师登门受她知识。
  如今不说是满腹经纶博古通今,但治家的手腕和对付侯夫人的本事,她还是有的。何况,不是还有大爷在吗?
  又怕什么。
  便是侯夫人长她一个辈分,可各事自也有各事的规矩可循。不是她辈分高声音大,就能压她一头的。
  只要她不出错,凡事行规蹈距的,到时候,谁挑谁的错,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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