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我成了宠妃——起跃
时间:2020-12-22 07:18:08

  姜漓一阵手忙脚乱。
  半撑起来的身子,忙地往床尾钻去,却被周恒从身后拦腰勾住,用力一带,姜漓又跌了回去。
  姜漓的头实打实地撞上了他胸膛,正是惊魂未定,周恒的胸膛微微一震动,道,“朕去早朝,你再睡会儿。”
  姜漓不敢再动。
  片刻,周恒起来,自行穿了鞋。
  姜漓僵硬地躺在那,听着耳边的动静,衣裳的窸窣声传来,周恒系好了腰封,才回头看向她。
  “朕今日会很晚,你来乾武殿。”
  周恒说完,姜漓又要起身。
  “躺着。”
  周恒止住了她,抬步出了屋。
  待那脚步声远了,姜漓侧过头,盯着门前那排还在摇晃的珠帘,突地拉了身上的被褥,将自个儿给捂了进去。
  然那床榻上,却残留着一股檀香味,久久消散不去。
  姜漓没睡,哪里还有瞌睡。
  **
  得了婕妤的身份后,姜漓还未到太上皇后的福宁宫请安,昨而得了个清闲,今日姜漓无论如何也该走这一趟。
  碧素伺候姜漓用完早膳,便陪着她朝着福宁宫走。
  太上皇后平日里没什么事,不喜热闹,宫里的大小主子,也就娴贵妃一人来得勤,往日东宫里过来的那些老人,太上皇后一一免了她们的请安。
  日子一久,倒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
  惠贵妃为此,更是连同皇上碰面的机会都没。
  姜漓和碧素今日过去,是她来主动上门请安。
  到了福宁宫,碧素同门前的宫女说了一声,那宫女没放人进去,为难地道,“太上皇后这几日身子乏的很,姜主子还是请回吧。”
  姜漓望了一眼殿门前的那匾额,垂下目光来,便同那宫女道,“太上皇后要保重身子,待好些了,我再过来请安。”
  姜漓转身同碧素又往回走。
  之前太上皇后让她进去,她还是姜家的‘大姑娘’,那时太上皇后能待见她,是因她同韩国公府没有牵连。
  如今为了她,陛下同太上皇后闹翻。
  那韩国公府,是太上皇后的娘家,这一来,又岂能愉快。
  碧素也明白,今日来本就没怀什么希望,回去时,只同姜漓道,“咱待过阵子再来吧。”
  福宁殿门前的宫女见她走远了,转身回了屋。
  太上皇后刚用过早膳,这会子喝上了茶。
  那宫女进来,才汇报,“太上皇后,适才姜主子来了一趟。”
  太上皇后没什么表情。
  那宫女退下后,王嬷嬷才开口,“往日太上皇后担忧陛下找不到个知心人,这回难得陛下动了心思,太上皇后也该放心了,奴才听说,昨夜皇上从乾武殿出来,上了长春殿。”
  太上皇后手里的茶盏一放,没好脸色,“他倒是满意了。”
  伤神的是她那亲侄子。
  王嬷嬷又道,“皇上有个能说话的人,太上皇后该高兴才对,往日太上皇后想着法子,给过陛下了不少美人,陛下可曾瞧过一眼?如今遇上这么个人,心头喜欢,虽说这话对不住韩世子,皇上能将人夺过去,奴婢以为,这才是天下真正的大主子。”
  太上皇后侧目乜了她一眼。
  王嬷嬷忙垂目,“奴婢失言了。”
  这道理,太上皇后岂能不明白,只是心疼韩焦,可如今看来也没什法子了,“你去替我瞧瞧,这长安城里,还有哪家的姑娘。”
  定要找个顶尖的,还回去。
  太上皇后吩咐完,顿了一阵才道,“凉她一段日子,也是为她好,皇上那一番护着她,后宫里的人,谁心里会好受。”
  就拿她亲侄女,进宫快一年了,也没见皇上正眼瞧过一回。
  这回竟为了姜家女,护到这等地步。
  太上皇后长吸了一口气。
  罢了。
  那姜漓若能真给她诞出个皇孙来,这些都不算事。
  **
  皇上昨夜去了长春殿的事,不过一个早上,就已传遍了后宫。
  娴贵妃起来,用完早膳,原本还打算去福宁殿请安,听了消息,霎时没了力气,连请安也免了,只呆在屋子里,发了一通火后,便生着闷气。
  倒是荣华殿的惠贵妃,难得起了个早,让四桃陪着,“今日天色好,咱去外头走走。”
  那头姜漓从福宁殿出来,走到半路,便同惠贵妃遇上了。
  上回两人见面,是在御花园里。
  姜漓被惠贵妃拦住,在她跟前立了大半个时辰。
  今日见面,惠贵妃先同姜漓陪了个不是,“那日怨我,为难了妹妹。”
  姜漓笑着摇了摇头。
  惠贵妃又道,“今日既碰上了妹妹,难得天色好,一同去逛逛园子吧。”
  姜漓没有推辞。
  既已是后宫的人,往后这些碰面,定是避免不了。
  惠贵妃带着姜漓,往昨日姜漓想去又未去成的荷花池走,两人一面走着一面说着话,起初惠贵妃也只同姜漓聊了些宫里的趣事,后来也不知怎的就扯到了皇上身上。
  “妹妹尚小,人又生的好看,能同陛下说得上话,不像我,年岁大了,每回只顾叨着孩子,陛下大抵是听烦了,便再也不来了。”
  姜漓听姑姑说过荣华殿的事。
  惠贵妃的事大抵也了解,只笑了笑,劝道,“娘娘多虑了,这天底下哪里父亲不喜欢自己孩子的。”
  这话戳了惠贵妃。
  惠贵妃一时立在那荷花池边,出了神,轻轻低语了一声,“是啊,哪个父亲不喜欢自己孩子。”
  姜漓不知该说些什么。
  惠贵妃情绪上来,没能收住,又是一阵黯然伤神,道,“自从陛下两年前打了那一场仗,受了伤,去药谷养了一月,回来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姜漓原本没什兴趣。
  她不太喜欢,惠贵妃将所有心思都系在一人身上,而忧心忧虑的性子。
  然惠贵妃那话说完,姜漓心头却突地紧绷,“陛下曾受过伤?”
  惠贵妃并未察觉出异常,点了点头,道,“与辽军的那一战,二殿下虽救了陛下一命,陛下却还是不慎中了毒,后来去药谷疗养了月余,才回朝。”
  姜漓忍住。
  没再往下问。
  荷花池边上的风吹过来,姜漓突觉一阵头疼。
  碧素瞧出她神色不对,赶紧上前道,“这池边风大,主子们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同惠贵妃辞别后,姜漓却没回长春殿。
  而是去了含熏殿。
  刘贵见到姜漓有些意外,“陛下这会子人还在乾武殿,姜主子怎的上这来了。”
  姜漓说昨夜香炉断了一夜香,今日有空,便先过来焚香,怕陛下夜里宿在含熏殿。
  刘贵笑着将人请进来,“还是姜主子有心。”
  等焚完香出来,姜漓便去寻了何顺。
  姜漓见到何顺便问,“陛下之前受过伤?”
  何顺想了一阵,道,“姜主子是说两年前的那一战吧?陛下是曾中了毒,不过这事知道的人少,姜主子怎的知道。”
  姜漓没答,又问,“不知陛下去的哪里疗伤。”
  何顺想了一阵,眉头拧了拧,“这个奴才倒是一时忘了,好像是叫什么久。”
  姜漓轻轻地道,“久财崖。”
  何顺一愣,疑惑地看着她。
  姜漓便道,“之前我似是听高总管说过。”
  **
  姜漓从含熏殿出来,脚步有些晃,回到长春殿,午膳时也没胃口。
  熬到了黄昏,高沾便过来接人了。
  周恒今早离开长春殿时,便同姜漓说过,夜里他宿在乾武殿,要她过去伺候。
  碧素赶紧替她沐浴更衣。
  走出长春殿的那一瞬,姜漓的心口就开始不停地跳,待坐上了撵桥,一直到乾武殿,也没能平静下来。
  高沾已在后殿门前守着。
  见到姜漓来了,忙地迎上前,“姜主子,陛下正候着呢。”
  姜漓进去,屋里没人,案前也没人。
  往里走,才见周恒歪在了榻上,眼睛磕上,似是睡了过去。
  姜漓本想唤一声。
  声音都到了喉咙了,又突地止住了。
  姜漓立在那立了好一阵,见周恒没什反应,脚步才缓缓地往前移去,越往前走,越是紧张。
  姜漓轻轻地跪坐在他身旁,屏住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掌,颤颤地挡在自己的眼前,视线里只余下了周恒的一双眼睛。
  她没见过他的脸,却熟悉他的眼睛。
  姜漓心头虽已有了答案,但还是想亲自确认一番。
  姜漓正紧张地瞧着,视线里的那双眼睛却是突地睁开,黑漆漆的眸子盯了她。
  “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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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姜漓一惊,未回过神来,那抬起的手腕,已被周恒一把攥住,直直地朝着他拽了去。
  姜漓没有防备,跌在了他身上。
  下巴搁上了他胸前,对上了那双眼睛,姜漓才去想他适才的那话。
  他问了她,“认出来了?”
  那便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谁。
  为何没治她的私逃之罪。
  为何没意外姜家的偷桃换李。
  皆因,他早已经认出了她。
  姜漓一路以来仅存的那丝侥幸,瞬间荡然无存,只觉继姜家的事情之后,自己又陷入了沼泽,密密麻麻的恐慌和凌乱,占据了姜漓的脑子。
  周恒却是捉住了她的下颚,手指在她朱红的唇瓣上轻轻一抚过,吻了上去。
  那吻来的细密,却又急喘。
  姜漓乱了呼吸,耳尖堪比血玉。
  待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摁在了身下,姜漓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微微偏过颈项,桃粉领口下的那一片肌肤显露,莹白细腻如凝脂白玉。
  周恒的唇缓缓地落了上去。
  姜漓周身一颤。
  一双长睫闭上,如被风吹动的晨露,在那青草叶尖上轻轻颤动,只让人心神荡漾。
  床前的帷帐落下,遮住了光线。
  即便是紧张惶恐,在纤腰被掐进掌心,身子被捣入的一瞬,姜漓的嘴里,还是破出了不成曲的声调。
  衣襟前的蝴蝶盘扣解了一半,凌乱地挂在双肩。
  襦裙早已不见。
  姜漓气若游丝地攥住了周恒的手,轻轻抵抗,“陛下......”
  周恒的手臂却硬如生铁,身下一个对穿,姜漓就差背过了气去。
  那一阵风雨过去,姜漓只觉周身散架,似被撕裂了一般。
  背心的细汗,冷了又热,热了又凉,这会子平静下来,才察觉身子底下一片湿漉,冰凉得很。
  周恒的手盖在她发丝上,有微微的湿凉,低头问她,“能动吗。”
  姜漓撑起身子。
  神智渐渐清醒过来,突地意识到,这一身狼狈,万不能让外头的那些个太监进来伺候。
  周恒好在没叫人。
  手掌握住她的腰,轻轻往前一堆,“去沐浴。”
  姜漓慌乱中,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的浴池。
  身子泡在了浴池里,才瞧见了满身的痕迹,适才那些羞人的画面,再次钻入脑子,姜漓一把捧住了脸,待那面上的一阵热量褪去,才冷静了些。
  她侍寝了。
  身子给了那个曾经的病患。
  那病患是当今圣上。
  姜漓出了神,努力地去将眼前发生的一切,连贯起来。
  耽搁的时辰久了,浴池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身后的那帘子被掀开,姜漓惊愕地回头。
  周恒瞧了她一眼,淡然地挪开目光,手弯上的衫子抛到了身侧的屏障上,“朕的,今日先将就穿。”
  乾武殿一向只有皇上一人,往日虽有姜漓陪着睡,周恒却从未让人备过她的衣物。
  姜漓今日过来,也没料到会是这般情景。
  两人睡了十来日了,也没出事,今日一进屋几乎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周恒一走,姜漓便匆匆地起身,水珠子顺着她身子一路直滴。
  姜漓拿汗巾沾干了身子,终是取了那屏障的衣裳来,宽大的袍子套在身上,空空荡荡,也只能勉强裹身。
  那衣裳,是高沾才拿过来交给周恒。
  自姜主子到了御前之后,高沾虽在外守着,却从未见皇上召见过他,适才他听到皇上一声唤,进来后一瞧,那龙床上一片狼藉。
  “换了,多备一件朕的里衣。”
  适才里头发生了何事,高沾再明白不过,出去时,脚步快了许多,陛下登基以来,快两年了,高沾就没见过他翻了哪个宫里的牌子。
  日子久了,绿牌子都蒙了一层灰。
  大伙儿都知道排不上用场。
  高沾有时甚至还怀疑过,两年前的那一战,皇上不只是中了毒,是否还有旁的伤没能愈合。
  今日才知,是他多虑,这姜主子果真是陛下的良药。
  姜漓出来时,周恒正起身往里走。
  姜漓紧了紧身上的袍子,这会子倒没想过问一声,要不要伺候,只埋着头,往边上躲。
  那床上已铺好了干净的床褥。
  姜漓知道是高沾进来过,脸色又是一阵猛烧,却不敢先上去。
  等周恒出来,姜漓还在床前候着。
  “不累?”周恒走过来,身上还沾着水气。
  姜漓只回头望了一眼,忙地回过视线,乖乖地上了床,躺回了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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